"小心!"韓璐瞳孔驟然收縮,眼見那寒光閃閃的肋插已逼近李三咽喉,她足尖一點,身形如燕般掠出。
渡邊喜一獰笑著,手中肋插劃出一道冷芒。"支那人,受死吧!"他操著生硬的中文,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韓璐眼中寒光一閃,右手如靈蛇般探出。"金絲纏腕!"她低喝一聲,纖細的手指精準扣住渡邊持刀的右手腕。渡邊隻覺手腕一麻,仿佛被鐵鉗夾住,竟動彈不得。
"八嘎!"渡邊怒吼著想要掙脫,卻見韓璐嘴角微揚,手腕輕輕一擰——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巷子裡格外刺耳。渡邊臉色瞬間慘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啊——!"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肋插"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韓璐趁機欺身而上,左手成爪,直取對方麵門。
"鷹爪撲麵!"
渡邊隻覺眼前一花,左眉上方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他踉蹌後退,伸手一摸,滿手鮮血。"我的眼睛!"他驚恐地叫道,左眼已被鮮血糊住。
韓璐冷眼看著他,指尖滴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泛著暗紅。"這隻是開始。"她聲音冷得像冰。
渡邊喘著粗氣,突然暴起發難,右腿高高揚起,帶著呼嘯風聲掃向韓璐頭部。"去死吧!"他麵目猙獰,這一腿凝聚了全身力氣。
韓璐卻不慌不忙,身形微沉,雙手如鐵鉗般扣住渡邊踢來的右腿。"抱腿摔!"她腰身一擰,借著對方衝勢將渡邊整個人掄起,重重砸向地麵。
"砰!"
渡邊背部著地,塵土飛揚。他痛苦地蜷縮著,嘴角溢出血絲。韓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還不認輸?"她冷聲道。
渡邊突然獰笑起來,掙紮著爬起,左手顫抖著撿起地上的肋插。"大日本武士...絕不認輸!"他嘶吼著,刀尖直指站在一旁的李三,"我先殺了你的同伴!"
韓璐眼中殺機驟現。她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擋在李三麵前。"找死!"她右臂橫掃,五指如鉤,直取渡邊右臂。
"嘶啦——"
布帛撕裂聲中,渡邊的右袖被整個扯下,手臂上留下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啊!"他痛呼一聲,卻仍不死心,肋插改刺為劃,直取韓璐咽喉。
韓璐側身避過,右手如電般扣住渡邊手腕,順勢旋臂下壓,渡邊的整條右臂頓時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渡邊疼得麵容扭曲,卻仍咬牙反擊。韓璐眼中寒光一閃,左手成爪,使出鷹爪拳的絕招金雕墜啄,帶著淩厲風聲直取其後頸。
這一爪凝聚了韓璐十成功力,指尖甚至隱隱發出破空之聲。渡邊倉皇偏頭,堪堪避過後頸要害,卻不想韓璐變招奇快,鷹爪手重重地點在他太陽穴上。
隻聽"啪!"的一聲。
沉悶的撞擊聲中,渡邊的左太陽穴被擊出一個大洞,腦漿迸裂,他雙眼猛然凸出,瞳孔瞬間渙散。他嘴唇顫抖著,整個人便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
硝煙尚未散儘的戰場上,殘餘的鬼子兵如驚弓之鳥般擠作一團。他們驚恐地望著四周逐漸逼近的國軍士兵,手中沾血的刺刀和武士刀"哐當哐當"接連掉落在焦土上。
一個滿臉血汙的日軍少尉顫抖著嘴唇,看著地上幾具軍官屍體——那是被韓璐的鷹爪功和李三的燕子飛鏢擊斃的指揮官們。他雙腿一軟,竟跪倒在地,額頭抵著泥土,用生硬的中文喊道:"我……我們……投...投降!"
周圍的日軍見狀,紛紛效仿。他們哆哆嗦嗦地解下武裝帶,將槍支堆成一堆,有些人甚至嚇得尿了褲子,軍褲上洇出深色水漬。
韓璐甩了甩指尖的血珠,冷眼掃過這群潰兵。她身旁的大師兄快步走來,粗布衣袖上還帶著打鬥時的裂口。
"韓璐!"大師兄聲音急促,濃眉緊鎖,"剛收到消息,李雲龍胸口受了傷,得趕緊送回去醫治!"
韓璐聞言瞳孔一縮,沾著塵土的臉頰微微繃緊:"傷得重不重?"她邊說邊用衣角擦拭手上血跡,指節處還留著幾道細小的傷口。
這時沈連長帶著幾個士兵匆匆趕來。他軍裝右肩被刀劃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麵包紮的繃帶。"韓璐姑娘,"他喘著氣,帽簷下的眼睛透著疲憊卻堅定,"你和你大師兄留下善後,我們先把李三抬走。"
不遠處,李三正靠在一棵被炮火削去半邊的槐樹下。他臉色蒼白如紙,左腿的傷口用撕碎的軍裝草草包紮著,暗紅的血跡已經滲到了綁帶外。
韓璐快步走到李三跟前蹲下。她伸手輕輕拂開李三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指尖在觸到他冰涼的皮膚時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堅持住。"她低聲道,聲音比平時柔和許多,"沈連長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李三虛弱地抬起眼皮,嘴角勉強扯出個笑容:"放...心...死不了..."話未說完便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沈連長見狀立即揮手示意擔架兵上前。兩個身材魁梧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將李三抬上擔架,動作輕柔得像在搬運易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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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韓璐突然叫住他們。她迅速解下腰間的水壺,擰開蓋子遞到李三唇邊:"喝點水再走。"她的聲音依舊清冷,但眼神卻泄露了內心的焦灼。
李三就著她的手啜飲幾口,喉結艱難地滾動著。水珠順著他乾裂的唇角滑落,韓璐下意識用拇指替他拭去,卻在碰到他皮膚的瞬間像被燙到般縮回手。
"走!快走!"沈連長催促道,轉頭對韓璐說:"你們處理完這邊立刻歸隊!師長要見你們!"
大師兄正在清點日軍投降的武器裝備,聞言抬頭應道:"明白!"他踢了踢腳邊一把武士刀,刀鞘上精致的櫻花紋飾沾滿了泥汙。
韓璐站在原地,看著擔架漸漸遠去。秋風卷起她散落的發絲,露出頸側一道新鮮的血痕。她忽然轉身,大步走向那群跪在地上的日軍俘虜,靴底碾過一把丟棄的刺刀,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俘虜們嚇得集體瑟縮,有人甚至開始磕頭求饒。韓璐卻隻是冷冷掃視一圈,對看守的士兵說:"看緊了,一個都不許跑。"
大師兄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走吧,師長還等著。"他看了眼韓璐血跡斑斑的衣袖,皺眉道:"你也該處理下傷口。"
韓璐搖搖頭,最後望了眼李三離去的方向,轉身跟上大師兄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