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展開密信,越看臉色越難看。信中寫道。
“鬆與劉備暗通款曲,欲獻西川地形圖。正密切關注,隨時稟報。”
“這...這不可能!”
劉璋手微微發抖。
“張鬆跟隨我多年,怎會……”
法正適時上前。
“主公,密信所言未必屬實。或許這是曹操的反間計,意在離間我西川君臣。”
劉璋狐疑地看著法正。
“卿方才還推薦張鬆出使荊州……”
法正躬身道。
“臣隻是據才推薦。若主公有疑,不妨召張鬆前來,當麵詢問。”
劉璋沉吟片刻,揮手道。
“速傳張鬆!”
半個時辰後,張鬆匆匆入宮。見劉璋麵色陰沉,法正立於一側,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子喬,孤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孤?”
劉璋劈頭蓋臉地問道。
張鬆心中一驚,但麵上不露分毫。
“主公何出此言?鬆對主公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劉璋將密信擲於地上。
“你自己看!”
張鬆拾起密信,快速瀏覽,額角滲出細密汗珠。他心念電轉,突然大笑三聲。
“主公,此乃曹操奸計!鬆近日正與法孝直商議如何防備曹軍細作潛入,想必是走漏風聲,曹操故設此計害我!”
劉璋將信將疑。
“果真如此?”
法正突然上前一步。
“主公,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劉璋點點示意法正說。
法正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張彆駕所言不實。臣...臣近日確實發現張彆駕行為異常,常深夜與人密會,且……”
他頓了頓繼續道。
“且臣曾無意間看到張彆駕在繪製某種地圖。”
張鬆臉色大變。
“法孝直!你……”
劉璋勃然大怒。
“來人!搜查張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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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領命而去。張鬆麵如死灰,突然轉向法正,眼中充滿難以置信。
“你……你出賣我?”
法正麵露痛色。
“子喬兄,忠義不能兩全。我法正雖與你私交甚篤,但不能坐視你背叛主公!”
張鬆突然狂笑。
“好一個忠義不能兩全!法孝直,你以為這樣就能……”
“報!”
侍衛匆匆返回,手中捧著一卷絹布。
“在張彆駕書房暗格中搜出此物!”
劉璋展開一看,正是半幅西川地形圖,上麵詳細標注了各處關隘、駐軍情況。他氣得渾身發抖。
“張鬆!你還有何話說?”
張鬆已知事不可為,冷笑道。
“劉季玉,你懦弱無能,西川在你手中遲早敗亡!我不過是為西川百姓尋一條生路罷了!”
“拖下去!夷其三族!”
劉璋怒吼道。
侍衛上前架起張鬆。在被拖出殿外時,張鬆突然回頭,死死盯著法正。
“孝直兄,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法正麵色如常,隻是微微垂首,似在表達最後的敬意。
待張鬆被拖走後,劉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癱坐在榻上。
“若非孝直忠心,孤險些釀成大禍……”
法正跪伏於地。
“此乃臣分內之事。隻是……張鬆在朝中黨羽眾多,恐有餘孽未除。”
劉璋點頭。
“卿所言極是。即日起,由卿全權負責清查張鬆同黨!”
“臣遵命。”
法正深深叩首,無人看見他嘴角那抹陰冷的笑意。
當夜,法正秘密會見了那名商人。
“張鬆已除,劉璋對我信任有加。”
法正低聲道。
“請轉告主公,西川內部已亂,正是出兵良機。”
商人點頭。
“魏王已命夏侯淵將軍整軍備戰。隻待明年開春再次兵發漢中與你裡應外合。大將軍也有可能親至!”
法正從袖中取出半幅地圖。
“大將軍能來,那真是妙極了!這是西川地形圖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已被劉璋銷毀,但憑此已足可助主公大軍長驅直入。”
商人小心收好地圖。
“漢中太守之位,指日可待。”
法正微笑著繼續道。
“為表忠心,我還有一計。我可勸說劉璋邀請劉備入川共抗曹軍,待兩虎相爭,主公可坐收漁利。”
商人讚歎。
“妙計!我即刻啟程回報。”
送走商人後,法正獨自站在庭院中,仰望星空。他輕聲自語。
“子喬兄,莫怪我狠心。在這亂世,要麼吃人,要麼被吃……”
三日後,劉璋在朝會上宣布任命法正為蜀郡太守,總領成都防務。朝中大臣雖有人對張鬆之事心存疑慮,但在劉璋的絕對信任下,無人敢提出異議。
又過半月,法正向劉璋進言。
“主公,曹操勢大,單憑西川恐難抵擋。不如邀劉備入川,共抗曹軍。”
劉璋猶豫道。
“前有張鬆之事,孤恐引狼入室……”
法正從容道。
“劉備仁德,與曹操截然不同。且我可親自前往接應,若有異動,必先察覺。”
劉璋思索良久,終於點頭。
“就依卿所言。”
法正領命而出,心中暗道。
“西川,即將易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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