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將整個益州都裝點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成都的州牧府內,一片靜謐,唯有雪花簌簌飄落的聲音。
諸葛亮身著厚重的大氅,正坐在案前,認真地批改著文件。
這些文件大多是關於百姓生活的,其中不少是因為積雪壓塌了房屋,導致百姓無家可歸,需要官府派人去修繕房屋和安置災民。
而在一旁,夏侯辰則顯得十分悠閒。他身著華服,坐在暖爐邊,悠然自得地烤著火,手中還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庭院中,夏侯鎮正在練習戟法。他手持魔神弑天戟,身形矯健,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戟尖閃爍著點點寒芒,在這白茫茫的天地間顯得格外突兀。
就在這時,法正匆匆走來,身後緊跟著一個太監。
“大將軍,許昌的使者來了!”
法正稟報後,側身讓開,將那太監引到了夏侯辰麵前。
太監李忠見到夏侯辰,趕忙跪地行禮,口呼。
“小黃門李忠參見大將軍!”
他的態度十分謙卑,絲毫沒有一點倨傲的表現。
夏侯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忠,隨口問道。
“哦?小李子,出川的路通了?”
原來,曹操登基之時,夏侯辰本應返回許昌,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將出川的道路完全封住,使得他不得不滯留於此。
“回大將軍的話,路已經通了,雜家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來的。”
說著李忠從懷裡掏出了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聖旨。
當那明黃色的聖旨出現在眼前時,夏侯辰原本慵懶的神情瞬間消失無蹤,他迅速站起身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
與此同時,正在一旁處理政務的諸葛亮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務,快步走到夏侯辰身後,站定。
而此時,正在庭院中練習戟法的夏侯鎮也聽到了動靜,他毫不猶豫地收起魔神弑天戟,快步走進大廳,將武器放置在一旁後,也走到了夏侯辰身側。
另一邊,法正則穩穩地站立在諸葛亮身旁,四人一同麵向李忠,等待著聖旨的宣讀。
“夏侯辰接旨!”
李忠展開聖旨,他那尖銳的嗓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如同一道驚雷,震耳欲聾。
“臣夏侯辰接旨!”
夏侯辰聞聲,連忙雙手抱拳,微微躬身,以示對聖旨的尊重。
而諸葛亮、夏侯鎮和法正三人則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低頭垂首,等待著皇帝的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夏侯辰自入仕以來,忠心耿耿,鞠躬儘瘁,為我大魏河山立下汗馬功勞。今特進爵為齊王,賜王印。見朕時,可不必行跪拜之禮,且可佩劍著履上殿……”
隨著李忠的宣讀,聖旨中的內容如同一股洪流般湧入夏侯辰的耳中。他不禁有些錯愕,曹操給的賞賜不可謂不豐厚!
這不僅意味著他的爵位得到了提升,更是給予了他幾乎與曹操平起平坐的權利。
齊王、大將軍、大司馬,這些頭銜無一不是權力與榮耀的象征,曹操對他的恩寵可謂是無以複加。
李忠念完聖旨後,目光落在了仍在發愣的幾人身上,他嘴角微揚,輕聲對夏侯辰說道。
“恭喜齊王!”
夏侯辰聽到李忠的話,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連忙從李忠手中接過那道聖旨。
“老爹,你封王了,這真是太好了!”
夏侯鎮激動得難以自抑,他像孩子一樣撲進夏侯辰的懷中,緊緊抱住他,滿臉都是興奮與喜悅。
夏侯辰被兒子的熱情所感染,他微笑著拍了拍夏侯鎮的後背,然後轉頭看向李忠,詢問道。
“小李子,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被封王嗎?”
李忠恭敬地回答道。
“回齊王,荀彧大人被封為魯國公兼丞相,其餘大人皆為縣侯……”
夏侯辰點點頭,心中對這些封賞已有了大概的了解。他略作思考後,對李忠說道。
“小李子,你在驛站休息一晚,我現在要立刻趕赴許昌!”
說罷,夏侯辰毫不猶豫地轉身,準備離開州牧府。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出門口的瞬間,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塊血紅色的令牌,遞給夏侯鎮,並鄭重地說道。
“這是血神令,持此令你可號令血神軍團。明年開春,你帶著血神軍團返回許昌。”
夏侯鎮接過血神令,隻覺得那令牌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無儘的責任與使命。
他凝視著令牌,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
夏侯辰又與諸葛亮和法正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毅然決然地邁出州牧府的大門,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隆冬臘月,天地間一片嚴寒,仿佛時間都被凍結。朔風如刀,淩厲地割裂著群山溝壑,發出陣陣嗚咽之聲。
漫天大雪,自天穹深處紛揚而下,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將川中連綿的峰巒儘數裹入一片蒼茫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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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的寒氣,猶如蝕骨之毒,無孔不入地侵入人的身體。夏侯辰身披一件厚厚的大氅,騎著盜驪,毫不猶豫地撞入了門外那無邊無際的冰雪世界。
風雪愈發狂暴,如無數鞭子般狠狠地抽打在夏侯辰的臉頰上,帶來陣陣刺痛。然而,他卻毫不退縮,策馬疾馳,橫穿劍閣,穿越秦嶺的層巒疊嶂。
盜驪在這極端惡劣的環境中也顯得有些吃力,它口鼻噴出的白氣在寒風中迅速凝成冰粒,然後又簌簌落下,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疲憊。
秦嶺的狂風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卷起細碎的冰屑,如針尖般紮入夏侯辰裸露的皮膚。
他的雙眼被風雪刺得幾乎睜不開,無奈之下,他隻好撕下衣襟的一角,勉強縛住雙眼,僅靠著對馬的熟悉和腳下感知到的崎嶇山道,艱難地摸索前行。
經過漫長而艱苦的跋涉,夏侯辰終於艱難地行至潼關古道。
然而,此時的盜驪已經精疲力竭,它發出一聲悲鳴後,轟然倒地。夏侯辰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掀翻在深雪之中,徹骨的寒意瞬間浸透了他的全身。
“這該死的天氣!”
夏侯辰忍不住咒罵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卻很快被風雪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