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司馬懿彆院的一個密室內,一片死寂。
隨著司馬懿被夏侯辰斬殺,囚禁徐庶的桎梏也在這一刻徹底破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徐庶原本被囚禁在一個狹小的鐵籠裡,此刻他像被解放的囚徒一樣,蓬頭垢麵地跌落在潮濕的地麵上。
由於長時間的囚禁和折磨,徐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他的意識也在昏迷和清醒之間徘徊。
然而,當他感受到身上的束縛突然消失時,劇烈的疼痛讓他從昏迷中猛然驚醒。
“這是怎麼回事?”
徐庶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他艱難地抬起頭,環顧四周,發現密室裡空無一人。
徐庶用儘全身力氣,掙紮著爬起身子。他的雙腿因為長時間的蜷縮而麻木,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體。
但他還是強忍著痛苦,一步步地挪動著腳步,朝著密室的門口走去。
當他走到門口時,發現密室的門並沒有上鎖,他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門後的景象讓徐庶大吃一驚,司馬懿的這個彆院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打理了。
灰塵彌漫在空氣中,仿佛一層厚厚的紗幕,將一切都掩蓋在其中。
徐庶剛走出密室,無數的灰塵就像被驚擾的蜂群一樣,瘋狂地湧入他的鼻腔。
他忍不住咳嗽起來,每一聲咳嗽都像是要把他的肺都咳出來一樣。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徐庶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
他緩緩睜開眼睛,突然間,一束久違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他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徐庶有些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徐庶才慢慢適應了光線,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但他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他隻想儘快離開這個囚禁他的地方。
於是,徐庶腳步踉蹌地跑出了這座府邸,朝著襄陽城的中央,州牧的所在地奔去。
一路上,無數百姓看見徐庶如此狼狽的模樣,都嚇得紛紛躲開,根本不敢靠近他。
徐庶的頭發散亂,衣服破爛不堪,臉上還殘留著汙垢和血跡,看上去就像一個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鬼。
陳到率領士兵巡邏時,突然聽到前方街道傳來一陣騷亂聲。
他心中一緊,連忙帶著士兵們快步上前查看情況。
當他們趕到現場時,隻見一個人正像瘋子一樣狂奔著,他的頭發亂如雞窩,滿臉汙垢,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簡直如同野人一般。
陳到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他毫不猶豫地對著身後的士兵們揮了揮手,這些訓練有素的白耗兵立刻如離弦之箭般衝上前去,迅速將正在狂奔的徐庶控製住。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模樣!”
陳到麵沉似水,快步走到被製服的徐庶麵前,冷冷地問道。
徐庶被白耗兵緊緊地按在地上,他掙紮著抬起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叔至,是我啊,我是徐庶啊!”
陳到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定睛再看,這才發現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人竟然真的是徐庶。他趕忙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起徐庶的麵容來。
“元直先生,真的是你啊!”
陳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
“是我!你快帶我去見主公,我有要事要稟告!”
徐庶焦急地喊道。
陳到連忙點頭,然後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士兵們吩咐道。
“快,給元直先生鬆綁!”
士兵們迅速解開了徐庶身上的繩索,陳到則彎下腰,示意徐庶爬上他的背。
徐庶趴在陳到背上,陳到背著他快步朝著州牧府奔去。
一路上,徐庶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斷斷續續地把自己被司馬懿囚禁的經過講給陳到聽。
陳到聽後,眉頭緊鎖,對司馬懿的行徑十分憤怒。
很快,他們來到了州牧府。劉備正在府中處理事務,聽聞徐庶歸來,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大步迎了出來。
看到徐庶如此狼狽的模樣,劉備心中一陣心疼,連忙上前將徐庶從陳到背上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