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副將廖化滿臉興奮,他激動地對身旁的軍師徐庶說道。
“軍師,您看陳將軍已經占據了上風,此時不正是我軍全軍出擊的大好時機嗎?”
然而,徐庶卻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緊盯著遠處的戰場,沉凝地說道。
“《兵法》有雲:‘哀兵必危’。如今我軍將士們的心緒尚不穩定,如果此時貿然出兵,恐怕會中了敵人的埋伏啊。”
說罷,徐庶的視線移向了遠處魏軍陣後的那片樹林,那片樹林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朦朧,但他卻總覺得那裡似乎隱藏著無儘的殺機。
廖化見狀,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還是聽從了徐庶的命令,他高聲喊道。
“鳴金收兵!”
隨著這道命令的下達,一陣清脆的鉦聲驟然響起,響徹整個戰場。
此時,正在戰場上與張合激烈廝殺的陳到,正使出一招威力驚人的“白虹貫日”,他手中的長槍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出,直刺張合的咽喉。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到突然聽到了那陣收兵的鉦聲。他的槍勢猛地一頓,終究還是沒有刺出那最後致命的一擊。
“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陳到收槍勒馬,他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激戰而變得有些嘶啞。
張合則大口喘著粗氣,他的肩頭鮮血淋漓,已經染紅了半邊戰袍。
與此同時,在戰場的另一邊,魏延與徐晃也各自收兵後退。
“算你走運。”
徐晃一邊抹去臉上的血跡,一邊調轉馬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
魏延見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高聲喊道。
“徐公明,今日暫且放你一馬,不過下次見麵,我定取你首級來祭奠陳軍師!”
四將各自歸陣,兩軍徐徐退去。秋風卷起戰場上的落葉,掠過那些尚未乾涸的血跡。
太守府內,徐庶正在給劉備熬藥。忽然親兵來報。
“陳將軍求見。”
“讓他進來。”
陳到卸去鎧甲,隻著白色單衣。他跪在劉備榻前,看著主公憔悴的麵容,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
“主公……末將今日……未能取張合首級……”
劉備虛弱地抬起手,輕撫陳到頭頂。
“叔至……已很好了……”
窗外,暮色四合。襄陽城的陰霾似乎散去了些許,但每個人都知道,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晨霧彌漫的襄陽城頭,徐庶迎風而立,他的目光穿越重重迷霧,緊緊鎖定在城外曹軍陣中那兩麵獵獵作響的將旗上。
左邊的旗幟上書“征西將軍馬”,右邊的旗幟則寫著“翊軍將軍趙”。
城下,馬超的身影如同一尊戰神,他的獅盔獸帶在朝陽的映照下泛著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凍結一切。
而趙雲則身披亮銀甲,那甲胄上的光芒在晨霧中顯得格外刺眼,宛如寒星。
徐庶凝視著這兩位威震天下的名將,心中湧起一股豪邁之情。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高聲下令。
“開城門!”
隨著他的命令,沉重的城門在絞盤的轉動聲中緩緩開啟,那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晨霧中回蕩,仿佛是沉睡巨獸的蘇醒。
接著,吊橋轟然落下,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徹天地。隻見一匹汗血寶馬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焰,風馳電掣般地從城門中疾馳而出。
馬上的騎士正是關羽,他的丹鳳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威嚴和霸氣。他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拖地而行,在堅硬的地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火星,仿佛是一條火龍在咆哮。
關羽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遠遠地傳了出去。
“馬孟起,彆來無恙?”
馬超聽到關羽的呼喊,手中的虎頭湛金槍猛地一振,槍纓如同鮮血一般在空中飛舞。他的聲音同樣洪亮,帶著毫不掩飾的戰意。
“關雲長,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就在兩馬即將交錯的瞬間,關羽的動作突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應該順勢劈砍下去的青龍偃月刀,卻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一般,在空中詭異地劃出了一道弧線。
那道弧線猶如一道閃電,迅速而準確地朝著馬超的手腕削去。
這一招並非普通的刀法,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絕技——“拖刀計”!
馬超顯然沒有料到關羽會使出如此詭異的招數,他的反應稍顯遲緩,急忙想要撤回長槍進行防守,槍杆與刀背摩擦發出的刺耳金鐵之聲。
與此同時,張飛的丈八蛇矛也如同一頭凶猛的黑龍,從黑暗中猛然竄出,直取趙雲。他口中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