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單元結尾 & 溺水案啟幕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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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單元結尾 & 溺水案啟幕(1 / 2)

濁河迷影

深秋的風裹著腐葉撲在張小帥臉上,他裹緊補丁摞補丁的飛魚服,肋下的箭傷隨著每一步顛簸隱隱作痛。手中那張皺巴巴的紙條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王百戶潦草的字跡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刺眼——"城郊河道,浮屍三具,速查"。這張隨手寫就的指令,仿佛一張催命符。

荒草萋萋的河岸泛著詭異的青白色,渾濁的河水裹挾著枯枝敗葉打著旋兒,腐臭味混著水草腥氣撲麵而來。張小帥強忍著胃部的翻湧,踩著軟爛的泥地走近停屍處。三具腫脹變形的屍體橫陳在蘆葦叢邊,表皮被河水泡得發白起皺,在灰沉的天幕下泛著青紫色,蠅蟲在腐肉上空盤旋,發出令人牙酸的嗡鳴。

"張百戶,仵作說就是尋常溺亡。"衙役捏著鼻子退後半步,草席下滲出的汙水在泥地上蜿蜒成詭異的紋路。張小帥蹲下身,腐臭味混著腥氣撲麵而來,他扯下腰間汗巾捂住口鼻,指尖卻精準避開屍表,在距離皮膚三寸處懸停。

第一具屍體是名中年男子,浮腫的眼瞼下透出暗紫色瘀斑。張小帥瞳孔微縮,借著手電筒的光細看——死者右耳後有個極細的針孔,邊緣呈螺旋狀,正是三棱毒針特有的刺入痕跡。當他掰開僵硬的下頜時,一股甜膩的苦杏仁味湧出,與記憶中夾竹桃中毒的症狀如出一轍。

"把屍體翻過來。"他冷聲吩咐。衙役們費力轉動屍身,隻見死者後腰處有三道平行抓痕,皮下組織呈現異常的青黑色。張小帥掏出隨身銀針,針尖刺入傷口瞬間轉為墨色:"不是溺亡,是中毒後被拋屍。"他指著死者口鼻處稀薄的白色泡沫,"真正溺亡者的泡沫應如蟹沫般濃稠,這些不過是毒發時的嘔吐物。"

第二具屍體是個年輕女子,褪色的襦裙沾滿水草。張小帥翻開裙擺,內側繡著的並蒂蓮紋針法細密,布料邊緣卻殘留著墨綠色的蠟漬。他用匕首刮下少許,湊近鼻端輕嗅——是鬆脂混著西域安息香的氣味,與三日前在黑市老大夫藥鋪聞到的如出一轍。更蹊蹺的是,女子左手無名指戴著銀戒,戒麵內側刻著半朵雲雷紋,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竟能拚合。

第三具屍體的查驗讓張小帥呼吸停滯。死者十指指甲儘脫,腕骨處纏著半截褪色紅繩,這與三個月前劉捕頭暴斃時的死狀完全相同。當他小心翼翼解開死者衣襟,胸口赫然印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皮膚下隱約可見蜿蜒的血管,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

"去取清水來。"張小帥扯下衣襟,將布料浸入河中。待布片浸透,他輕輕擦拭死者嘴角,指腹觸到顆粒狀的結晶物。舌尖輕舐,苦澀中帶著金屬味——是汞。"兩種毒。"他將沾著結晶的布片遞給衙役,"夾竹桃讓心臟驟停,汞毒則加速腐敗,混淆死亡時間。"

勘察完屍表,張小帥開始檢視現場。泥濘的河岸布滿雜亂腳印,其中一串深凹的拖痕尤為顯眼。他順著痕跡走到河邊,蘆葦叢中折斷的枝椏呈不規則斷裂,斷麵處還掛著幾縷孔雀綠綢緞——和死者指甲縫裡提取的纖維材質完全相同。更遠處的柳樹乾上,新鮮的刀砍痕跡交錯,樹皮剝落處露出暗紅血跡。

"把方圓兩裡內的水域打撈一遍。"張小帥撿起岸邊半塊青磚,磚麵沾著的黑色黏液正發出滋滋聲響,"還有,去城西雲錦坊查三個月內的綢緞出貨記錄。"他展開從死者懷中找到的油紙包,裡麵是半截燒焦的信箋,殘頁上"玄蛇庫貢品"幾個朱砂字在風中瑟瑟發抖,與老王留給他的圖紙殘片產生詭異共鳴。

暮色漸濃時,張小帥蹲在河水中。腐臭的水流漫過膝蓋,他突然摸到河底硬物。拽出水麵的瞬間,鏽跡斑斑的銅鎖泛著幽光,鎖芯處刻著的雲雷紋與王百戶書房密信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轍。而當他將銅鎖翻轉,背麵赫然鑄著波斯文——正是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遇劫案的關鍵線索。

"張百戶!"衙役的驚叫劃破死寂。張小帥猛地回頭,隻見三具屍體不知何時竟調轉方向,麵朝河水跪坐,脖頸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更詭異的是,他們腕間的紅繩無風自動,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玄蛇圖案。飛魚服下的暗紋灼痛難忍,他想起老王臨終前的話:"玄蛇衛的祭品,死後也要向深淵叩首。"

夜幕徹底降臨前,張小帥在河岸的卵石堆裡發現枚銅紐扣。月光下,紐扣上的雲雷紋與他懷中的半塊玉佩突然共鳴,發出細微的蜂鳴聲。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驚起寒鴉無數,而他知道,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

回到百戶所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張小帥將銅紐扣和搜集的證物交給李千戶,卻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憂慮。

"張兄,你可知這背後牽扯的是誰?"李千戶壓低聲音,"玄蛇衛,一個滲透朝堂多年的神秘組織。王百戶...恐怕也是他們的人。"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他想起王百戶書房裡那些蓋著玄蛇紋火漆印的密信,想起河道上漂浮的玄蛇燈籠,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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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繼續查下去。"他握緊拳頭,"為了老王,為了所有冤死的人。"

李千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暗中協助你。但千萬小心,玄蛇衛的手段,遠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接下來的日子,張小帥開始明察暗訪。他偽裝成布料商人潛入雲錦坊,發現表麵織綢的工坊地下竟藏著煉製汞毒的密室;又扮作乞丐在黑市打聽消息,得知每月十五子時,都會有載著神秘貨物的馬車駛向文廟方向。每一個線索都在指向更深的黑暗,而他飛魚服下的暗紋,也隨著調查的深入愈發灼熱。

半月後的深夜,張小帥循著馬車車轍來到文廟。月光下,他將從死者身上得來的半塊玉佩嵌入地宮石門的凹槽,隨著齒輪轉動的聲響,塵封多年的玄蛇庫緩緩展露真容。地宮內彌漫著腐臭與檀香混合的氣息,數百口刻著雲雷紋的棺材整齊排列,每口棺蓋上都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正是近半年京城"暴斃"的官員名錄。

更深處傳來chanting聲,混著鐵鏈拖拽與骨骼摩擦的聲響。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順著潮濕的石階往下走。祭壇上,王百戶身穿玄色祭袍,正在主持儀式。數十個活人被鐵鏈束縛在青銅鼎旁,他們眼神空洞,機械地重複著西域咒語,而鼎中翻滾的墨綠色液體,與排汙口的毒水如出一轍。

"來得正好。"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充滿瘋狂,"玄蛇大人即將蘇醒,你和這些貢品,都將成為新世界的養料。"他抬手示意,祭壇四周的黑衣人同時甩出鎖鏈。

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與王百戶腰間完整的玄蛇玉佩產生共鳴。張小帥揮刀劈開圍攻的黑衣人,舊傷崩裂的鮮血滴在玉佩上,卻讓他的動作愈發淩厲。當他將從死者處收集的證物——銅紐扣、玉佩碎片、波斯文銅鎖——嵌入祭壇中央時,整個玄蛇庫開始劇烈震動。

玄蛇雕像在金光中寸寸碎裂,王百戶的慘叫混著驚雷響徹地宮。張小帥在崩塌的最後一刻救出被囚禁的活人,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文廟的穹頂,他看著手中微微發燙的玄蛇紋玉佩殘片,知道這場與黑暗的較量暫時落下帷幕。但河道的濁浪依舊翻湧,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跳動,他明白,隻要玄蛇衛的陰影還在,自己就永遠不會停下追尋真相的腳步。

濁河詭影

河道邊的蘆葦早已枯黃,在風中發出沙沙的哀鳴。渾濁的河水泛著白沫,時不時翻湧出一團團墨綠色的水藻,腐臭味混著腥氣撲麵而來,仿佛有無數腐爛的屍體在河底無聲控訴。張小帥強忍著胃部的不適,蹲下身仔細觀察岸邊的泥土。潮濕的泥地上布滿雜亂的腳印,其中幾串明顯拖拽的痕跡,蜿蜒著通向河邊,在暮色中宛如一條條詭異的黑色紋路。

他解開腰間的布帕,將其覆在口鼻前,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作為一個帶著前世法醫記憶重生的錦衣衛百戶,他深知,看似普通的命案現場,往往隱藏著最關鍵的線索。三具屍體橫陳在不遠處的蘆葦叢旁,蓋著破舊的草席,即便隔著草席,那腫脹變形的輪廓依然讓人觸目驚心。

“張百戶,仵作已經驗過屍了,說是溺亡。”一名衙役捏著鼻子,滿臉厭惡地湊過來,“這味道實在難聞,咱們是不是......”

“安靜。”張小帥冷聲打斷,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緩緩走向屍體,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掀開第一具屍體的草席,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幾乎讓他作嘔。屍體的皮膚呈現出駭人的青紫色,浮腫的麵容已經難以辨認,但張小帥的注意力卻被死者脖頸處一道極淺的勒痕吸引。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輕輕刺入死者皮膚。銀針瞬間變黑,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中毒。“不是溺亡。”他喃喃自語,“是中毒後被拋屍。”說著,他掰開死者的嘴,仔細檢查口腔內部,發現舌苔上有淡淡的紫色痕跡,這是典型的夾竹桃中毒症狀。

接著,他開始檢查死者的衣物。在外袍內側的暗袋裡,張小帥找到了一塊繡著雲雷紋的布條,這紋路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極為相似,讓他心中不禁一震。再看死者的雙手,十指指甲儘脫,指尖處有明顯的抓撓痕跡,似乎在臨死前曾奮力掙紮過什麼。

檢查完第一具屍體,張小帥又走向第二具。這是一具年輕女子的屍體,她的襦裙上沾滿了水草和淤泥,但裙擺處卻有一塊異常乾淨的區域,形狀規整,像是被什麼東西刻意遮蓋過。張小帥小心地掀起裙擺,發現內側繡著的鴛鴦圖案邊緣,有幾滴墨綠色的汙漬,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他用匕首刮下一些汙漬,放在鼻前輕嗅,眉頭緊鎖。這氣味他並不陌生,正是來自城西雲錦坊的一種特殊染料。雲錦坊表麵上是經營綢緞生意,難道背地裡還牽扯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這個發現讓張小帥更加確信,這起案件絕非表麵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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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揭開第三具屍體的草席時,瞳孔驟然收縮。這具屍體的胸口處,赫然有一個淡青色的蛇形印記,與他在王百戶書房密信上看到的玄蛇圖騰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死者手中緊緊攥著半枚玉佩,玉佩邊緣刻著扭曲的雲雷紋,與之前在死者衣物中發現的布條紋路相呼應。

“張百戶,這......這太邪乎了!”衙役看著屍體胸口的印記,臉色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

張小帥沒有回應,隻是將玉佩小心地放入懷中。他站起身,再次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河岸上那些拖拽痕跡上。順著痕跡望去,他發現不遠處的蘆葦叢中有一片明顯被壓倒的區域,那裡似乎有打鬥過的痕跡。

他快步走過去,撥開蘆葦,眼前的景象讓他心跳加速。地麵上有幾灘乾涸的血跡,還有幾縷孔雀綠色的綢緞碎片,與之前在死者指甲縫裡發現的纖維材質完全相同。在血跡旁邊,一枚刻著雲雷紋的銅紐扣靜靜地躺在泥土中,在夕陽的餘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張小帥撿起銅紐扣,仔細端詳。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起來,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仿佛被喚醒,在皮膚上蜿蜒遊走。他想起老王臨終前塞給他的半張燒焦圖紙,上麵也有類似的雲雷紋和玄蛇圖騰。難道這一切都與那個神秘的“玄蛇庫”有關?

就在這時,蘆葦叢中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張小帥猛地轉身,繡春刀出鞘半寸,刀刃在暮色中泛著寒光。他屏住呼吸,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片刻後,一隻渾身濕透的野狗從蘆葦叢中竄出,嘴裡叼著一個油紙包。

野狗看到張小帥後,嗚咽一聲,丟下油紙包轉身跑開。張小帥走過去,撿起油紙包。打開一看,裡麵是半卷泛黃的圖紙,圖紙邊緣同樣畫著雲雷紋和玄蛇圖騰,而在圖紙中央,用朱砂寫著“玄蛇庫,文廟地宮”幾個大字。

“果然有問題。”張小帥低聲自語,將圖紙收好。他抬頭望向文廟的方向,那裡在暮色中顯得陰森而神秘。飛魚服下的暗紋愈發灼痛,仿佛在提醒他,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暗處悄然展開。

夜幕漸漸降臨,河麵上泛起幽藍的磷火。張小帥站在河岸上,看著手中的銅紐扣和圖紙,眼神堅定而銳利。他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一個巨大秘密的邊緣,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與他的前身之死、與玄蛇衛這個神秘組織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看來,這‘收屍’的活兒…沒那麼簡單。”張小帥低聲自語,目光投向文廟的方向。他握緊繡春刀,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要揭開這個謎團,為死者討回公道,更要為自己探尋真相。

回到百戶所時,已是深夜。張小帥將收集到的物證一一擺放在桌上,借著燭光仔細研究。銅紐扣、玉佩、綢緞碎片、圖紙,每一樣都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他撫摸著飛魚服內襯的暗紋,那些神秘的符號仿佛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異響。張小帥警覺地起身,繡春刀出鞘。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透過縫隙向外望去——黑暗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腰間似乎掛著一枚玄蛇紋的玉佩。

張小帥毫不猶豫地翻窗而出,追了上去。黑影在小巷中穿梭,腳步輕盈而迅速。但張小帥憑借著多年的追蹤經驗,始終與對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追出幾條街後,黑影停在了一座破舊的廟宇前。張小帥躲在暗處觀察,隻見黑影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在廟門上的凹槽處輕輕一按。廟門緩緩打開,裡麵透出微弱的綠光,同時傳來一陣詭異的chanting聲,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張小帥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新的線索。深吸一口氣,他握緊繡春刀,悄悄跟了上去。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紫血謎棺

深秋的風卷著腐葉掠過城郊河道,枯黃的蘆葦在泥濘中簌簌發抖。三具屍體並排躺在蘆葦叢旁的空地上,蓋著破舊的草席,汙水正從席子邊緣滲出,在泥地上蜿蜒成暗紅的溪流。張小帥踩著軟爛的泥地走近,肋下的箭傷隨著呼吸隱隱作痛,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發燙,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喚醒。

他伸手掀開第一具草席,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幾乎讓他作嘔。腐壞的麵容讓他瞳孔微縮,死者是個中年男子,皮膚呈現出駭人的青紫色,浮腫的五官幾乎難以辨認。最觸目驚心的是那雙殘缺的手——十指指甲儘脫,露出鮮紅的血肉,腕骨處纏著半截褪色的紅繩,繩結處還沾著墨綠色的鱗片。這場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和三個月前劉捕頭暴斃時的死狀一模一樣。

“張百戶,這......”衙役捏著鼻子後退半步,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張小帥蹲下身,目光死死盯著屍體七竅處凝結的黑色血痂。在暮色中,那些血痂泛著詭異的紫光,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皮下蠕動。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小心翼翼地刺入血痂,銀針瞬間變得漆黑——是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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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清水和麻布。”他頭也不抬地吩咐道,聲音低沉而冰冷。

待衙役取來東西,張小帥用浸濕的麻布輕輕擦拭死者的口鼻。隨著擦拭,一些細小的黑色顆粒被帶了出來,他將這些顆粒放在掌心,借著微弱的天光仔細觀察——這不是普通的泥沙,而是某種粉末狀的物質,散發著淡淡的西域安息香氣息。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死者脖頸處有一道極淺的勒痕。痕跡很淡,若不是仔細查看,很容易被忽略。這道勒痕呈水平狀,邊緣整齊,顯然不是落水時造成的磕碰傷。張小帥心中一緊,這是典型的扼頸傷,說明死者在入水前很可能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繼續檢查死者的衣物,在外袍內側的暗袋裡,發現了一塊繡著雲雷紋的布條。這紋路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如出一轍,讓他呼吸一滯。更詭異的是,布條上還沾著幾滴墨綠色的蠟漬,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這味道他並不陌生——正是來自城西雲錦坊的一種特殊染料。

當他準備檢查死者其他部位時,屍體的右手突然發出輕微的響動。張小帥警覺地握住那隻手,發現死者的手指緊緊攥著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小心地掰開死者僵硬的手指。隨著手指緩緩鬆開,一枚造型奇特的銅錢露了出來。銅錢呈暗紅色,邊緣刻著扭曲的雲雷紋,正麵刻著一條盤繞的玄蛇,蛇瞳處鑲嵌著一顆暗紅色的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張小帥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老王臨終前塞給他的半張燒焦的圖紙,上麵同樣畫著玄蛇和雲雷紋。當時老人用最後一口氣告訴他:“找到玄蛇庫,那裡藏著二十年前波斯商隊慘案的真相。”而現在,這枚銅錢的出現,難道僅僅是巧合?

他將銅錢翻轉過來,背麵刻著一串西域文字,與他在王百戶書房暗格裡看到的密信上的符號如出一轍。種種線索交織在一起,讓他意識到,這起案件絕非普通的溺亡,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背後牽扯的,是一個龐大而恐怖的陰謀。

“把屍體翻過來。”張小帥站起身,對衙役說道。

屍體翻轉後,他在死者後腰處發現了三道平行的抓痕,皮下組織呈現出異常的青黑色。這抓痕不像是人造成的,倒像是某種巨大的爬行動物。張小帥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惑更甚。

檢查完第一具屍體,他走向第二具。這是一具年輕女子的屍體,掀開草席的瞬間,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與第一具屍體的腐臭味截然不同。女子麵容姣好,皮膚白皙,若不是那緊閉的雙眼和毫無血色的嘴唇,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的襦裙上沾滿了水草和淤泥,但裙擺處卻有一塊異常乾淨的區域,形狀規整,像是被什麼東西刻意遮蓋過。張小帥小心地掀起裙擺,發現內側繡著的鴛鴦圖案邊緣,有幾滴墨綠色的汙漬,和第一具屍體布條上的蠟漬如出一轍。更蹊蹺的是,女子左手無名指戴著銀戒,戒麵內側刻著半朵雲雷紋,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第一具屍體手中的銅錢紋路都能相互呼應。

在女子的袖口內,張小帥找到了一封已經被水浸濕的信箋。他小心翼翼地展開,雖然字跡模糊,但還是能辨認出“玄蛇庫”“貢品”等字樣。這些線索如同拚圖一般,逐漸拚湊出一個可怕的真相。

當他揭開第三具屍體的草席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發冷。這是個孩童,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模樣,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稚氣。孩童的胸口處,赫然有一個淡青色的蛇形印記,與他在王百戶書房密信上看到的玄蛇圖騰一模一樣。更令人心碎的是,孩童手中緊緊握著一個布偶,布偶身上也繡著雲雷紋。

“張百戶,這太邪乎了!”衙役臉色蒼白,聲音顫抖,“這分明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張小帥沒有回應,隻是將收集到的物證一一收好。他站起身,望向遠處的雲錦坊,那裡在暮色中顯得陰森而神秘。飛魚服下的暗紋愈發灼痛,仿佛在提醒他,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把屍體帶回義莊,我要親自複驗。”他冷聲吩咐道,“從現在起,這案子由我全權負責,任何人不得擅自處理相關事宜。”

“可是張百戶,王百戶那邊......”

“我會親自向王百戶彙報。”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眼神堅定而銳利,“告訴兄弟們,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我們麵對的,不是普通的凶犯,而是一個隱藏在暗處、操控著一切的龐大勢力。”

夜幕漸漸降臨,河麵上泛起幽藍的磷火。張小帥站在河岸上,看著手中的銅錢和信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他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一個巨大秘密的邊緣,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與他的前身之死、與玄蛇衛這個神秘組織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看來,這‘收屍’的活兒…沒那麼簡單。”張小帥低聲自語,目光投向雲錦坊的方向。他握緊繡春刀,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要揭開這個謎團,為死者討回公道,更要為自己探尋真相。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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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雷驚變

深秋的風裹著腐葉拍打在張小帥臉上,他按住肋下尚未愈合的箭傷,蹲在泥濘的河岸上。三具腫脹變形的屍體橫陳在蘆葦叢旁,蓋著破舊草席,汙水正從席子邊緣滲出,在泥地上蜿蜒成暗紅的溪流。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仿佛某種古老的詛咒被喚醒。

"張百戶,這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一名衙役捏著鼻子遞過來個油紙包,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意,"另外兩具屍體...情況也差不多。"

張小帥展開油紙,一枚刻著雲雷紋的銅紐扣躺在其中。月光下,細密的紋路泛著青灰色冷光,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如出一轍。他的手指微微發顫——三個月前從劉捕頭屍體上發現的紅繩,昨夜在黑市老大夫密室找到的半張圖紙,此刻都在腦海中翻湧。更令人心悸的是,當他用銀針觸碰紐扣邊緣殘留的黑漬時,針尖瞬間變得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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