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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單元賭場小肥羊(1 / 2)

1.“數學天才”的雄心壯誌

第一章棺縫裡的二維碼

雨滴在破瓦上敲出碎玉般的脆響,張小帥指尖掐進掌心的刺痛卻比這聲響更清晰。七天前那場荒謬的車禍還在視網膜上灼燒——他分明記得自己在便利店買完冰鎮可樂,轉身時被失控的貨車卷入黑暗,再睜眼就躺在這具瘦骨嶙峋的少年軀體裡,鼻尖塞滿混合著木屑的黴味。

“咚——”

最右側的棺蓋突然發出悶響,驚得他踉蹌後退,後背撞上斑駁的土牆。裂縫裡漏進的月光在棺木上切出銀灰色的棱線,像極了醫院icu裡監護儀跳動的冷光。他想起原主記憶裡那個總掛著陰笑的老王——三天前這人把他推進這間“棺材房”時,曾用煙袋鍋敲著棺沿說:“小帥啊,賭坊打雜的活計,總得先習慣跟晦氣東西作伴。”

胃袋又開始抽搐。他踉蹌著摸到屋角的瓦罐,灌下兩口餿水,喉間的灼燒感卻半點未減。原主的記憶碎片在太陽穴處突突直跳:這具身體的父親半年前死於賭債,母親帶著妹妹改嫁,十三歲的他被老王從街頭撿回,名義上是“賭坊雜役”,實則連下人都不如——昨夜他不過是收拾賭桌時碰倒了貴客的骰子,就被護院踹進這堆棺材裡過夜。

“哢嗒——”

這次響動來自正前方的棺木。張小帥瞳孔驟縮,看見棺蓋邊緣緩緩翹起半寸,露出一道幽黑的縫隙。黴味裡突然混進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腥,像極了實驗室裡福爾馬林泡著的標本。他想起穿越前看過的懸疑小說,冷汗順著下巴滴在青磚上,暈開深色的圓斑。

“誰……誰在裡麵?”

聲音發顫得不像自己。棺蓋停頓兩秒,忽然“吱呀”一聲滑開半尺,月光裡晃出半截纏著麻布的手臂——那布料上繡著褪色的並蒂蓮,正是原主記憶中母親改嫁前留下的繈褓碎片。他喉嚨發緊,想起昨夜臨睡前,曾看見老王抱著個木盒往這口棺材裡塞東西,當時他躲在門後,隻聽見老王嘀咕“新運來的貨,得找個穩妥地方”。

指尖剛觸到棺蓋邊緣,外頭突然傳來踢門聲。張小帥猛地縮回手,看見門縫裡漏進晃動的燈籠光,護院的粗嗓門帶著酒氣:“小帥!東院賭局缺端茶的,彆死在棺材裡——”

他踉蹌著爬向木門,鞋底碾過什麼硬物,彎腰撿起時心跳幾乎停擺:那是枚刻著“永樂通寶”的古幣,邊緣卻磨出了穿越前熟悉的二維碼紋路。指腹擦過二維碼的瞬間,腦海裡突然炸開刺目的白光,無數數據流在視網膜上奔騰,最後定格成一行血紅色的小字:

【賭局已激活,初始籌碼:1】

門被粗暴推開的瞬間,張小帥把古幣攥進掌心。燈籠光映出護院滿臉橫肉,對方踹了他一腳,罵罵咧咧道:“磨磨蹭蹭乾什麼,貴客等著押注呢——再誤事,老子把你塞進棺材裡陪葬!”

穿過逼仄的走廊時,雨勢突然變大。張小帥盯著護院腰間晃動的銅鑰匙,想起那口藏著繈褓的棺材——原主記憶裡,母親改嫁前曾說過,妹妹的繈褓上繡著並蒂蓮,而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古幣,正是刻著“永樂通寶”。掌心的二維碼還在發燙,他忽然意識到,這場穿越或許從來不是意外——那些在棺材縫裡滲出的,不是木屑,而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的聲響。

賭坊二樓的喧囂聲像潮水般湧來。雕花木門推開的刹那,熏人的脂粉味混著賭具碰撞聲撲麵而來。張小帥抬眼望去,隻見鎏金大燈下,賭客們紅著眼睛圍在八仙桌旁,莊家的木牌拍在桌麵,喊叫聲裡帶著癲狂的顫抖:“買定離手——這回押大還是押小?”

他摸到袖口藏著的古幣,二維碼在指尖發燙。這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屏風後閃過一道人影——那人身穿月白襦裙,袖角沾著半片枯黃的槐樹葉,正是三天前他在賭坊後院見過的、總抱著藥罐的神秘女子。她回頭時,發間銀飾輕輕晃動,目光掃過他掌心的古幣,嘴角勾起個意味深長的笑。

“小帥!發什麼呆,快上茶!”

莊家的怒吼驚碎思緒。張小帥低頭看向茶盤,青瓷杯裡的茶水映出他蒼白的臉——左眼下方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紅的印記,像朵正在綻開的曼陀羅。他忽然想起穿越前讀過的悖論:當你開始懷疑這場賭局的規則,或許你早已成為籌碼本身。

窗外驚雷炸響。賭桌上的骰子骨碌碌轉動,最終停在“六”的點數上。歡呼與咒罵聲中,張小帥看見自己的指尖滲出血絲,在古幣的二維碼上暈開暗紅的斑點——數據流再次在眼前閃過,這次的字幕清晰得令人發寒:

【第一輪賭局開啟:找出藏在棺材房的“活籌碼”。失敗懲罰:永遠困在14歲的軀體裡,直至腐爛】

茶盤在手中晃了晃,熱茶潑在青磚上,騰起嫋嫋熱氣。他抬頭望向窗外的雨夜,遠處的燈籠在雨幕裡明明滅滅,像極了穿越前醫院走廊的夜燈。棺木裡的繈褓、帶二維碼的古幣、屏風後的白衣女子——這些碎片在腦海裡拚成模糊的圖案,而賭局的指針,已經指向了第一個生死攸關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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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古幣突然發燙。張小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賭坊的喧囂裡格外清晰——原來這場穿越,從來不是逃離,而是一場從出生就被設定好的賭局。而他,既是玩家,也是待價而沽的籌碼。

雨越下越大了。

第二章棺底的血字

子時的賭坊終於熄了半數燈籠。張小帥攥著從護院腰間順來的銅鑰匙,貼著牆根摸回棺材房。門縫裡漏出的月光在棺木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那口曾晃出繈褓的棺材此刻蓋得嚴絲合縫,像極了穿越前見過的冷凍櫃。

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他忽然聽見棺底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響。渾身寒毛倒豎的刹那,記憶突然閃回——昨夜被踹進房間時,他曾在草席下摸到過不規則的刻痕。蹲下身扒開潮濕的草席,青磚縫隙裡果然嵌著半片指甲,邊緣染著暗紅的蔻丹,而磚麵上歪歪扭扭刻著三個血字:“救……囡囡”。

“囡囡”是原主記憶裡妹妹的小名。張小帥指尖發抖,忽然想起母親改嫁前說過的話:“等你攢夠十兩銀子,就去城西尋劉姥姥,她知道妹妹被賣到哪戶人家……”可此刻磚麵的血字,卻讓他突然意識到,妹妹或許根本沒被賣掉——而是被塞進了這口棺材。

棺蓋滑開的瞬間,黴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麻布繈褓裹著的不是屍體,而是個蜷縮著的小女孩,頭發上纏著腐爛的草繩,腳踝處拴著拇指粗的鐵鏈,另一端鎖在棺底的銅環上。她聽見動靜猛地抬頭,左眼蒙著血汙的布條,右眼卻亮得驚人——那瞳孔裡映著張小帥掌心的古幣,映著二維碼流轉的微光。

“哥……”

沙啞的呢喃像把鈍刀割過耳膜。張小帥認出這是原主記憶裡妹妹的聲音,可此刻她嘴角裂開的傷口還在滲血,繈褓下露出的小臂上,赫然烙著個骰子形狀的印記——和賭坊貴客們用來押注的特製骰子一模一樣。

“噓——”他顫抖著捂住妹妹的嘴,指尖觸到她後頸凸起的硬塊,像塊嵌入皮肉的金屬片。記憶突然炸開:三天前老王往棺材裡塞的木盒,此刻正壓在妹妹身下,打開來是半卷泛黃的賬冊,墨跡未乾的頁麵上寫著“新籌碼:女,七歲,編號陸柒叁,待激活”。

係統提示音突然在腦海裡炸響:【檢測到活籌碼“陸柒叁”,是否消耗1枚初始籌碼解鎖關聯記憶?】

妹妹忽然劇烈抽搐,鐵鏈在棺木上撞出脆響。張小帥看見她眼皮底下翻湧的數據流,和自己觸碰二維碼時如出一轍——原來所謂“活籌碼”,竟是被植入芯片的穿越者?或者說,他們本就是這場賭局的“人形賭具”?

外頭傳來巡夜的梆子聲。張小帥迅速合上棺蓋,把妹妹重新藏進黑暗,賬冊塞進懷裡時,指尖觸到內頁夾層的硬物——是枚刻著“幺雞”的骨牌,邊緣同樣磨出了二維碼,隻是顏色比自己那枚更淺,像未完全激活的半成品。

“小帥?你在裡頭鼓搗什麼?”

護院的腳步聲在門外頓住。張小帥抓起草席蓋住磚麵的血字,開門時故意讓鑰匙在腰間晃出聲響:“剛、剛找掉的發帶……”話未說完,就見護院盯著他懷裡的賬冊冷笑:“老王找這賬本找了半夜,你倒是會挑地方藏——跟我去前堂,彆讓貴客等急了。”

被拽著穿過走廊時,張小帥聽見懷裡的骨牌輕輕發燙。妹妹最後那聲“哥”還在耳邊回蕩,而他忽然想起係統提示的“失敗懲罰”——如果永遠困在14歲,又該怎麼保護這個渾身是傷的妹妹?

賭坊前堂的大燈亮如白晝。莊家的木牌重重拍在桌麵,震得骨牌堆裡那枚“幺雞”跳起半寸。張小帥看見高台上坐著個戴麵具的男人,指尖正摩挲著妹妹腳踝上同款的鐵鏈,而屏風後的白衣女子此刻正抱著藥罐站在他身側,袖角的槐樹葉不知何時換成了新鮮的——葉片上沾著的,分明是妹妹繈褓上的線頭。

“聽說你找到了有趣的東西。”麵具男人開口時,聲音裡帶著電子合成的雜音,“把賬冊和籌碼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個‘公平賭局’的機會——賭贏了,你和陸柒叁都能活;賭輸了……”他抬手敲了敲身後的木籠,裡頭縮著幾個戴鐐銬的孩子,每個人後頸都凸著金屬片,“就跟他們一樣,變成永遠轉動的骰子。”

張小帥摸到口袋裡的古幣,二維碼在掌心烙出灼熱的印記。賭桌上的骰子開始滾動,這次不是六個麵,而是密密麻麻刻滿了“生”與“死”的字樣——原來從穿越的第一刻起,妹妹就是被標注編號的“活籌碼”,而他的每一個選擇,都是在給這場概率遊戲加碼。

梆子聲敲到第三下時,骰子停在了“叁”的點數上。麵具男人笑了,電子音裡帶著電流的滋滋聲:“巧了,陸柒叁的‘叁’——現在,用你的籌碼賭她的命吧——是押她記得你,還是押她早就被係統格式化?”

妹妹的抽泣聲從後台隱約傳來。張小帥盯著賭桌上流轉的數據流,忽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賭徒謬誤》:當人們相信某件事發生的概率會隨著之前的結果改變時,其實不過是陷入了命運設下的陷阱。而此刻他掌心的籌碼,從來不是數字“1”,而是妹妹眼角未乾的淚痕,是磚麵上未寫完的“救”字,是他作為哥哥唯一的、非贏不可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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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押……”他把古幣按在賭桌上,二維碼與桌麵的紋路重合,刹那間整間屋子亮起藍光,“押這場賭局的規則,從來就不是概率——而是人心。”

麵具男人的電子音突然卡頓。張小帥看見白衣女子的指尖在藥罐上顫了顫,而妹妹的抽泣聲裡,忽然混進了隻有他能聽見的、極輕的一句:“哥,彆怕……”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賭桌上的骰子開始自行轉動,這次刻著的不是點數,而是一個個閃爍的二維碼——像極了穿越前手機屏幕上永遠刷不完的信息流。而張小帥知道,從他撿起那枚帶二維碼的古幣開始,這場用人生做注的賭局,就已經走上了係統從未計算過的、關於“選擇”的岔路。

第一章青石板上的租金密碼

竹杖敲在青石板上的節奏突然變了——前兩聲“篤篤”像尋常叩門,第三聲卻拖出細碎的顫音,像極了穿越前手機收到加密信息時的震動頻率。張小帥捏著三枚銅錢的指尖發顫,想起昨夜在布莊賬本上看見的異常:本該按匹數計算的損耗率,竟藏著用阿拉伯數字寫成的“3.1416”,那串數字下方,還畫著和老王竹杖頂端identica的太極紋。

“小張兄弟磨嘰什麼?”老王的聲音混著旱煙味滲進門縫,“上個月你用‘勾股定理’幫李娘子算布料,賺的可不止這仨銅板吧?”

銅錢在掌心硌出凹痕。張小帥想起原主記憶裡,老王總說自己“年輕時走南闖北,見過洋人算卦”,此刻卻忍不住盯著門縫裡漏進的竹杖影子——那竹節處刻著的“甲乙丙丁”,排列順序竟和二進製代碼的“0101”完全吻合。

門開的瞬間,旱煙袋突然戳向他手腕。張小帥本能後退,卻見老王渾濁的眼睛盯著他藏錢的袖口,煙袋鍋上的銅環晃出細碎的光:“彆藏了,你給布莊算的‘圓周率’,早被城西當鋪的老瘸子盯上了——他說你算的數,跟十年前洋人留下的‘洋經’一個味兒。”

銅錢“當啷”掉在地上。張小帥看見老王彎腰撿錢時,領口露出半枚銀飾——刻著的不是尋常的福祿壽,而是個扭曲的“∞”符號,正是穿越前數學課本裡的無窮大標誌。記憶突然閃回:三天前他幫米鋪老板計算容積時,曾在賬本角落畫過現代的計算公式,當時老王掃了一眼,隻淡淡說“這算法,倒像我當年在泉州見過的奇技”。

“老王,你到底……”

“噓——”旱煙袋敲了敲他腦門,老王忽然盯著窗外的槐樹,“看見樹上那隻夜鷺沒?它左腳綁著的紅繩,是今早從城西亂葬崗撿的——那兒新埋了個會算‘洋數’的叫花子,手裡攥著半頁畫滿方格的紙。”

後頸突然泛起涼意。張小帥想起穿越後第一次幫人算賬,是給賣油郎分油:用現代的容積公式算出最優分法時,圍觀的百姓驚得跪地叩拜,說他“會仙人算術”。那時老王蹲在旁邊抽旱煙,煙袋鍋在青石板上敲出的節奏,分明是摩爾斯電碼裡的“危險”。

“租金照舊三錢。”老王把銅錢塞進袖口,竹杖在地上劃出個太極圖,“但你得幫我算筆賬——後天城南當鋪開張,老瘸子要擺‘九九八十一局’,頭一局就是‘稱珠問數’:九顆珍珠,一顆略重,用天平稱兩次找出重珠——你說,該怎麼算?”

空氣突然凝固。張小帥盯著青石板上的太極圖,發現陰陽魚的眼位,正好對應現代坐標係的(1,1)和(1,1)。老王的問題分明是道經典邏輯題,可此刻從這駝背老頭嘴裡問出,卻像在試探某種隱秘的“係統漏洞”——就像他每次用現代知識時,指尖都會泛起的、若有若無的電流感。

“分三組,每組三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顫音,“先稱兩組,平衡則重珠在第三組,不平衡則在重的那組;再從該組任取兩顆稱,平衡則是剩下那顆,不平衡則重的那顆是目標。”

旱煙袋懸在半空,煙鍋裡的火星明滅不定。老王忽然笑了,笑聲裡帶著破風箱般的雜音:“十年前有個穿洋裝的年輕人,也是這麼算的——後來他的‘洋經’被撕成了碎片,貼在城門上曬了三天。”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銅鑼聲。張小帥扒著門縫望去,隻見幾個捕快抬著塊木板經過,板上用朱砂寫著大字:“禁算洋術,違者斷指”。而木板邊緣,赫然釘著半頁畫滿阿拉伯數字的紙,正是他三天前給米鋪畫的容積示意圖。

“記住了,小張兄弟。”老王的竹杖戳了戳他胸口,銀飾“∞”符號蹭過他袖口的補丁,“這世道算得清銅錢,卻算不清人心——你幫布莊省的那匹布,夠買城西劉姥姥三斤桂花蜜了吧?可劉姥姥上周突然‘染病’,你說,這病是怎麼來的?”

冷汗順著後背滑進衣領。張小帥想起原主記憶裡的劉姥姥,是母親改嫁前托孤的中間人,據說知道妹妹的下落。可三天前他剛攢夠五錢銀子想去打聽,就聽說劉姥姥突然“心口疼”,藥鋪的小廝說,是有人往她的藥罐裡摻了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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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他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的舊疤——那是穿越後第一次被護院毆打時留下的,此刻卻突然發現,疤痕的形狀竟像個未完成的二維碼。

“算人如算珠,每顆珠子都有自己的軌跡。”老王轉身時,竹杖在青石板上劃出最後一道線,組成的圖形竟是現代的“?”符號,“後天當鋪的‘稱珠局’,老瘸子會在天平底座刻暗紋——左盤刻‘甲’,右盤刻‘子’,你說,這是算卦還是算術?”

門“吱呀”合上的瞬間,張小帥撿起地上的銅錢,發現其中一枚背麵竟刻著極小的字:“卯時三刻,槐樹洞見”。字跡是用現代的鋼筆體寫的,而銅錢邊緣,磨出了和老王銀飾一樣的“∞”紋路。

窗外的夜鷺突然發出淒厲的叫聲。張小帥盯著牆上發黴的窩窩頭,想起老王剛才說的“劉姥姥染病”——如果用現代的邏輯推理,唯一知道他要找劉姥姥的人,除了布莊老板,就是此刻攥著他租金的老王。而那半頁被釘在捕快木板上的阿拉伯數字,分明是從他給米鋪的賬本上撕下來的——可他明明把賬本鎖在床底的陶罐裡,鑰匙就藏在草席下的磚縫中。

指尖觸到磚縫時,突然摸到異樣的凸起。扣開鬆動的青磚,裡頭掉出半片泛黃的紙,上麵用毛筆寫著:“當世界用‘甲乙丙丁’丈量‘長寬高’,記住——小數點後的第七位,藏著風的方向。”字跡和銅錢上的鋼筆體不同,卻讓他想起穿越前看過的密碼學——小數點後第七位,或許是某種坐標偏移,而“風的方向”,指的是城西總刮的西北風,正是亂葬崗的位置。

梆子聲敲過二更。張小帥攥著銅錢和紙片,聽見老王的竹杖聲在巷口拐了個彎,卻突然想起剛才算“稱珠題”時,老王煙袋鍋的火星曾在太極圖上點了三下——那位置,正好對應現代坐標係的(1,0)、(0,1)、(1,0),連起來是個向右上方傾斜的箭頭,指向的正是城西劉姥姥的家。

“算人如算珠……”他對著鏡子,看見自己左眼下方的淡紅印記比昨夜更深了些,像朵即將綻開的曼陀羅,“原來從交租金的第一刻起,這場用‘知識’做籌碼的賭局,就已經開始了——老王不是收租的房東,而是給我遞‘題’的莊家。”

銅錢在掌心轉了個圈,“∞”符號在月光下閃著微光。窗外的槐樹沙沙作響,樹洞裡隱約露出半截紅繩——和老王說的、夜鷺腳上綁著的那根一模一樣。而他知道,當明天卯時三刻蹲在槐樹下,撿到的或許不是普通的紅繩,而是連接著妹妹下落、連接著這場“古今算術賭局”的關鍵籌碼。

畢竟在這個用“甲乙丙丁”掩蓋“1234”的世界裡,每一個看似尋常的“租金”,都是一道藏在青石板紋路裡的密碼題。而他,必須算對每一步——否則,下一個被釘在捕快木板上的“洋數”,就是他藏在陶罐裡的、最後的生存證據。

第一章銅綠裡的賭局密鑰

老王的銅錢包在青石板上磕出脆響,三枚帶孔的銅錢滾到張小帥腳邊,其中一枚背麵的銅綠竟裂成了規則的三角紋路——像極了穿越前手機裡某個加密app的啟動圖標。他盯著老人腰間褪色的錢袋,忽然想起昨夜私塾先生偷偷塞給他的賬本:那本《九章算術》批注裡,用蠅頭小楷寫著“凡算之法,先識其位,若見三角,當知三分”,末尾還畫了個和銅錢紋路identica的符號。

“城西賭坊新開了‘籌算局’。”老王的旱煙袋敲了敲他手背,煙油在竹節處凝成的硬塊,排列成阿拉伯數字“7”的形狀,“莊家是個總戴墨鏡的瞎子,旁人都道他靠‘聽骰子’贏錢,可我瞅著……”老人突然湊近,腐牙氣息混著旱煙味撲來,“他拇指肚上的繭子,跟你教私塾先生畫‘分數線’時磨出的一個樣。”

銅錢在掌心發燙。張小帥想起穿越後第一次展露算術天賦,是幫米鋪老板用“十字交叉法”算混合米價,當時圍觀的人群裡,有個戴鬥笠的男人始終背對著他,鬥笠邊緣垂落的紅繩,正和此刻老王錢袋上的流蘇同款。

“記住,彆押‘明碼’。”老王轉身時,竹杖在地上劃出個歪斜的“√”,“賭坊門檻第三塊磚下,埋著去年暴斃的賬房先生的算盤——他臨終前攥著的算珠,少了顆‘五’。”

城西賭坊的紅油燈籠在暮色裡晃成光斑。張小帥跨過門檻時,鞋底碾到塊凸起的青磚,縫隙裡嵌著半片算盤珠,果然缺了代表“五”的那道棱。門內傳來骰子撞擊木盤的脆響,混雜著莊家拖長的尾音:“一四七,三六九,押定離手——”

墨鏡瞎子的手指在賭桌上敲出節奏,中指關節的繭子蹭過桌麵時,帶出細不可聞的“嗒嗒”聲。張小帥盯著他拇指按壓的位置,忽然發現賭桌木紋裡刻著極小的刻度——橫向七道,縱向九道,組成的方格網正和現代的坐標係吻合,而瞎子指尖停留的“(3,6)”位置,正是骰子點數“九”的暗藏算法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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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哥,不試試?”瞎子突然轉頭,墨鏡反光裡映出張小帥攥緊的銅錢,“新客首押,隻需一枚‘開元通寶’——哦,不對,你手裡的……是‘乾元重寶’吧?”

指尖的銅錢差點滑落。張小帥這才注意到,老王給的三枚銅錢竟混著一枚唐代錢幣,而賭坊眾人用的都是本朝“永樂通寶”。瞎子嘴角勾起冷笑,指尖敲了敲桌麵的“(7,1)”刻度:“乾元重寶,當十錢,正好押‘大’——畢竟‘七加一’,怎麼著都過‘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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