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單元4:富商詐屍案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大明錦小旗 > 第38章 單元4:富商詐屍案

第38章 單元4:富商詐屍案(2 / 2)

未時初刻,馬三公子終於起身,膝蓋卻沒沾半點青磚灰——他穿的孝鞋底部,竟墊著層軟木。大牛扛著新換的燈籠路過,傻笑著打招呼:“三公子,您這孝鞋看著真軟和……”

“多嘴!”馬三公子甩袖時,袖口露出半截護腕,銀線繡的齒輪紋裡,嵌著顆極小的紅珠——和經被上的暗紅珠子一模一樣。他瞪了大牛一眼,轉身時孝帶掃過香案,第七顆壽桃“咕嚕”滾落在地,裂開的桃心處,竟藏著枚刻著“馬”字的銀釘。

老王趁機撿起壽桃,煙袋鍋子戳了戳銀釘:“頭兒,這玩意兒和陳典簿畫的‘鎮魂釘’一樣,釘頭七道紋,對應七竅……”話沒說完,馬夫人突然尖聲驚叫——她腕上的翡翠鐲子不見了,地上卻留著片扯碎的粗麻布,布料邊緣繡著的齒輪紋,正是馬三公子護腕上的紋樣。

“搜!”馬三公子鐵青著臉喝令,小廝們湧進靈堂,卻見張小帥正蹲在蒲團旁,指尖捏著撮軟木屑——那是從馬三公子孝鞋裡掉出的,木屑間還夾著根黑色發絲,發絲末端纏著點金粉。“馬三公子,您的孝鞋裡墊軟木,是怕跪久了腿疼?可這發絲……”他舉起發絲晃了晃,“倒像是從棺材裡掉出來的。”

三、血鐲與暗渠的關聯

申時三刻,衙役在後院暗渠口找到翡翠鐲子——鐲子裡側的“馬”字旁,多了道新刻的劃痕,像極了把斷刃匕首。張小帥摸著鐲子上的劃痕,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獬豸斷角,匕首留痕,齒輪陣破,血蓮凋零。”他抬頭望向靈堂,經被上的暗紅珠子竟在陽光下發燙,縫隙裡滲出的金紅色液體,順著棺材縫滴在青磚上,洇出個“七”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頭兒,暗渠裡撈著東西了!”大牛扛著個麻布袋衝過來,袋口滲著暗紅液體——是具男屍,脖頸處嵌著枚齒輪狀銀釘,釘頭刻著“馬”字,與馬三公子護腕上的紅珠分毫不差。老王翻開死者掌心,裡麵攥著半片經被殘片,缺瓣蓮花的金線旁,繡著極小的“陳”字——正是陳典簿的筆跡。

“陳典簿!”張小帥瞳孔驟縮,想起牛皮圖邊緣的血指印,原來父親當年查“瑞喪陣”時,早已將線索縫進經被——七瓣缺角,對應七處陣眼,而馬府,正是第七個陣眼。他忽然聽見靈堂傳來“哢嚓”聲——馬三公子護腕上的紅珠裂開了,銀線繡的齒輪紋裡,掉出粒黑色藥丸,正是陳典簿筆記裡的“傀儡丸”。

四、破陣時刻的血光

酉時初刻,應天府尹帶著衙役衝進靈堂時,馬三公子正瘋狂撕扯經被,暗紅珠子崩落滿地:“不可能!鎮魂陣不可能破!老爺子的屍身……”

“老爺子的屍身,早就在暗渠裡泡了七日。”張小帥扯開棺蓋——裡麵躺著的,竟是具戴著馬老爺子麵具的傀儡,四肢關節處嵌著齒輪,腳底刻著“馬”字鎮魂釘。真正的馬老爺子,此刻正躺在暗渠的麻布袋裡,後頸的針孔裡,還插著半枚斷刃匕首,刀柄刻著的獬豸角,正是張小帥父親的殘角腰牌缺漏的部分。

“你……你怎麼知道?”馬三公子踉蹌後退,踩碎了地上的暗紅珠子,鎮魂散的粉末揚起,卻再沒了往日的毒性——經被上的“七蓮”已破,陣眼已毀。

“因為你忘了——”張小帥舉起翡翠鐲子,劃痕處映著夕陽,“當年我父親查案時,在鐲子裡藏了醒魂草汁,隻要鎮魂陣啟動,藥汁就會順著劃痕滲入,破了你的‘傀儡術’。”他摸向腰間的殘角腰牌,缺角處忽然發燙——父親的斷刃匕首,此刻正與腰牌共鳴。

五、真相與醒魂的新生

戌時三刻,靈堂的長明燈換成了白燭,映著馬三公子後頸的齒輪烙痕——那是王典史給他種下的“陣眼標記”。“說吧,王典史在哪兒?”應天府尹敲了敲驚堂木,衙役們從暗渠深處押出個縮成一團的身影——正是躲在密道裡的王典史,旱煙袋裡還裝著沒撒完的鎮魂散。

“你們以為破了馬家,就破了‘瑞喪陣’?”王典史忽然狂笑,旱煙袋指向經被的缺角,“七蓮缺瓣,隻是陣眼初開,真正的大陣……”

“真正的大陣,早該毀在人心的光裡。”張小帥捏碎手中的醒魂草,汁液滴在經被的血痂上,暗紅珠子竟漸漸褪色,露出底下的金線蓮花——完整的蓮花紋樣,在燭光中泛著微光。他望向暗渠口,小叫花子的同伴正把醒魂草種子撒進渠縫,雪粒子落在嫩芽上,卻擋不住新綠破土的勁頭。

終章:七瓣血蓮的凋零

亥時三刻,應天府的鐘鼓樓響起“平冤鐘”,張小帥站在馬家老宅的廢墟上,看著衙役們拆除“北鬥鎖魂陣”的青磚——每塊磚下,都埋著枚刻著“馬”字的鎮魂釘。老王吧嗒著煙袋鍋子,煙袋鍋子敲在殘角腰牌上:“頭兒,這下陳典簿的仇,算是報了。”

“報的是仇,醒的是心。”張小帥望著遠處的暗渠——渠水衝走了鎮魂散的金粉,卻衝來了春天的細雪。大牛蹲在渠邊,把陳典簿的牛皮圖折成紙船,讓它順著水流漂向遠方,紙船底畫著朵完整的蓮花,花瓣上寫著小叫花子的遺言:“醒魂草長的地方,就是太陽該照的地方。”

風過處,靈堂的白紗簾輕輕揚起,露出斷牆上新長的醒魂草——七片嫩葉舒展著,沾著雪水和血痂的痕跡,卻透著勃勃生機。張小帥摸著腰間的殘角腰牌,缺角處仿佛補上了片新綠——那是陳典簿的斷刃,是小叫花子的種子,是所有被“祥瑞”謊言傷害過的人,留在人間的、不肯熄滅的光。

《詭宴緝凶錄·骨簽謎雲》

第四章:瑞喪戲法

“各位看官聽真——”老仵作舉著根牛骨簽子,在檀木棺上方晃得嘩嘩響,簽子上串著的鎮魂散金粉簌簌掉落,“老爺子歸西時‘麵帶喜色,身無穢氣’,這可是百年難遇的‘瑞喪’!您瞧這手形——”他掰開棺材裡的右手,掌心竟攥著朵乾枯的紅牡丹,花瓣邊緣泛著詭異的金紅色,“此乃‘西方極樂蓮’,老爺子這是被菩薩接了駕啊!”

花廳裡響起此起彼伏的附和聲,馬三公子跪地叩首時,袖口的獬豸紋缺角掃過棺沿——那裡還沾著未擦淨的暗紅粉末,分明是鎮魂散混人血的痕跡。張小帥混在賓客裡,指尖捏緊袖中陳典簿的殘頁——上麵歪扭的血字寫著:“瑞喪瑞喪,骨簽為綱,齒輪鎖魄,乾花藏傷。”

唯有他注意到老仵作袖口露出的齒輪紋——七道齒痕圍著個“仵”字,和王典史三天前塞給他的《瑞喪規製》手冊上的暗紋分毫不差。那手冊的末頁,還蓋著半枚模糊的指印——正是陳典簿被砍斷的右手食指印。

一、骨簽與乾花的破綻

正午的雪光透過窗欞,照在老仵作的牛骨簽子上——簽頭刻著的獬豸角,缺了右角。張小帥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獬豸斷角,必有冤孽,齒輪現世,血債血償。”他假裝踉蹌著撞向香案,指尖蹭過棺中乾花——花瓣下,老爺子的指甲縫裡嵌著半片粗麻布,布料邊緣繡著的齒輪紋,和馬三公子護腕上的紋樣一模一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旗牌當心!”劉胖子的肥手攙住他,袖口的金粉蹭在飛魚服補丁上,“咱這‘瑞喪’的吉物,碰了可是要折福的……”

“劉某隻是好奇。”張小帥盯著老仵作的牛骨簽子,“這簽子上的獬豸角,怎的缺了右角?貴府的‘瑞喪’規製,莫不是和提刑司的斷案腰牌有關?”

老仵作的手抖了抖,牛骨簽子敲在棺沿上,驚落幾片乾花——花瓣底下,老爺子的手腕內側,竟有個極細的針孔,邊緣泛著青黑,正是鎮魂散入體的跡象。賓客們的驚呼聲中,張小帥聽見老王的煙袋鍋子在廊柱後敲響——三聲短,兩聲長,那是“暗渠有異動”的信號。

二、暗渠裡的斷指骨

未時初刻,張小帥潛到西跨院暗渠口,磚縫裡的獬豸角標記旁,新刻了道刀痕——是陳典簿的“破陣”記號。他掏出母親留的銀鎖插入磚縫,“哢嗒”一聲,蓋板下飄來腐水味,卻混著淡淡鬆煙墨香——那是陳典簿最愛的徽墨味。

“頭兒,這兒!”大牛從渠底撈出個木盒,盒蓋刻著齒輪與獬豸交疊的紋樣,打開一看,裡麵躺著半截指骨,指節處纏著片碎布,布上用金粉寫著:“七簽鎖七竅,乾花藏鎮魂,骨簽斷,陣眼現。”

“是陳典簿的斷指。”老王摸著指骨上的刀痕,煙袋鍋子敲了敲木盒邊緣,“您瞧這齒輪紋,和老仵作的牛骨簽子一樣——當年他查‘瑞喪陣’時,怕是被人砍了手指,連骨簽都搶了去。”

張小帥盯著木盒底的暗格,裡麵躺著枚刻著“仵”字的銀釘,釘頭凝著暗紅血跡:“老仵作袖口的齒輪紋,還有這牛骨簽子……他根本不是仵作,是‘瑞喪陣’的陣眼守護者。”

三、戲法拆穿的血光

申時三刻,賓客們在花廳吃酒,張小帥忽然躍上香案,抽出老仵作腰間的牛骨簽子——簽身刻著的七道齒痕,對應著老爺子的七竅位置,簽頭的獬豸斷角處,竟藏著個極小的針管,裡麵殘留著金紅色粉末。

“各位看仔細了——”他扯下老爺子掌心的乾花,花瓣散落處,露出掌紋裡的“七”字烙痕,“這哪是‘西方極樂蓮’,分明是用鎮魂散泡過的牡丹!老爺子不是喜喪,是被人用骨簽釘了七竅,做成了‘祥瑞’傀儡!”

馬三公子臉色驟變,袖口的獬豸紋缺角閃過冷光:“張小帥,你竟敢汙蔑皇上親賜的瑞喪……”

“皇上親賜?”張小帥舉起陳典簿的斷指,指節上的“仵”字烙痕與老仵作的齒輪紋重合,“當年陳典簿查出‘瑞喪陣’用活人煉屍,被你們砍斷手指、奪了骨簽——這牛骨簽子,分明是用他的指骨磨成的!”

老仵作忽然暴起,牛骨簽子刺向張小帥咽喉,卻被大牛攥住手腕:“老東西,你袖口的齒輪紋,和王典史的手冊一模一樣!”他用力一扯,老仵作的外衫滑落,後背竟紋著完整的獬豸圖,獨缺右角——那缺角處,烙著個“陣”字。

四、陣眼崩裂的真相

酉時初刻,應天府尹帶著衙役衝進靈堂時,老仵作已癱坐在地,牛骨簽子斷成兩截,露出裡麵藏著的鎮魂散藥粉。“王典史說……隻要擺了‘瑞喪陣’,就能讓馬家永享富貴……”他哆嗦著指向馬三公子,“是他提供的人血,老爺子的精血,還有那貨郎的……”

“住口!”馬三公子抽出腰間短刀,卻被張小帥用殘角腰牌擋住——腰牌缺角處,正對著對方袖口的獬豸紋缺角,“你以為用老爺子的精血煉陣,就能掩蓋私鑄銅錢的罪?陳典簿的斷指,還有貨郎的屍身,都在暗渠裡等著呢!”

話音未落,暗渠方向傳來“轟隆”聲——大牛炸開了陣眼青磚,露出底下的鎮魂釘陣:七枚銀釘呈北鬥狀插在青磚下,釘頭分彆刻著“馬”“仵”“典”等字樣,正中央的“瑞”字釘旁,埋著本燒了一半的賬本,赫然記著“鎮魂散配方:人血七錢,馬氏精血為引”。

五、醒魂草與斷骨的共鳴

戌時三刻,靈堂的長明燈換成了白燭,映著老仵作供出的真相:十年前,王典史聯合馬三公子,用鎮魂散毒殺馬老爺子,偽造“瑞喪”,實則用其精血催動“齒輪陣”,掩蓋私鑄銅錢、販賣人口的罪行。而老仵作,不過是他們豢養的“陣眼看守”,用陳典簿的指骨磨成牛骨簽,專門給“瑞喪”做戲。

“陳典簿臨終前,把線索縫進了經被和骨簽。”張小帥摸著父親的殘角腰牌,缺角處忽然與陳典簿的斷指共鳴,“獬豸斷角,斷的是貪念;齒輪崩裂,裂的是謊言之網。”他掏出小叫花子留的醒魂草,汁液滴在鎮魂釘上,金紅色粉末竟漸漸褪色,露出底下的鐵鏽——原來所謂“祥瑞”,不過是用活人血鏽堆成的戲法。

終章:骨簽碎處見天光

亥時三刻,應天府的鐘鼓樓響起“醒世鐘”,張小帥站在暗渠口,看著衙役們挖出最後一枚鎮魂釘。老王吧嗒著煙袋鍋子,煙袋鍋子敲在陳典簿的斷指骨上:“頭兒,這下子,‘瑞喪陣’的戲法算是拆穿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拆穿的是戲法,醒的是人心。”張小帥望著渠邊新長的醒魂草——嫩芽從鎮魂釘的鐵鏽旁鑽出,沾著雪水卻透著生機,“老仵作說,當年陳典簿被砍斷手指時,曾說‘骨簽碎,天光來’——如今骨簽碎了,這暗渠裡的冤魂,也該見見光了。”

大牛撓著頭,把陳典簿的斷指骨埋進醒魂草旁:“頭兒,咱給這地兒起個名吧?”

“就叫‘斷骨渠’。”張小帥摸著腰間的殘角腰牌,缺角處映著鐘鼓樓的燈光,“讓後來人知道,任何用鮮血堆成的‘祥瑞’,終有碎成齏粉的一天——而人心的光,永遠比齒輪更亮。”

風過處,牛骨簽的碎屑混著醒魂草的種子飄向天空,雪粒子落在碎骨上,卻擋不住泥土裡鑽出的新綠。張小帥望著遠處的應天府,殘角腰牌在風雪中晃了晃——缺了角的獬豸,卻比完整時更顯鋒利,因為它護著的,從來不是什麼“祥瑞”,而是這人間,最不該被碾碎的、活生生的人心。

《詭宴緝凶錄·醒世紋灼》

第五章:醉裡破局

酉時初刻,喪宴的酒氣混著鎮魂散的金粉在花廳彌漫,張小帥指尖掐著掌心的醒魂草葉片,裝作不勝酒力,踉蹌著撞向靈堂旁的耳房。青石板上的積雪被他踩出細碎的響,剛摸到雕花門框,兩道刀光忽然橫在眼前——兩個家丁橫刀攔住去路,刀柄上的齒輪紋在燈籠下泛著冷光。

“張旗牌醉了?”左邊的家丁挑眉,刀刃擦過張小帥腰間的殘角腰牌,卻在觸及飛魚服補丁上的獬豸紋時,手腕忽然劇烈顫抖——那是陳典簿臨終前,用最後一口血繡在補丁上的“醒世紋”,遇著雙手沾血的“虧心人”,便會泛起灼人的熱度。

“劉某隻是想尋個清淨處……”張小帥扯出袖中碎銀往家丁手裡塞,指尖卻在對方掌心快速畫了個“七”字——陳典簿留下的暗語,指向“第七處陣眼”。家丁的臉色瞬間煞白,握刀的手竟鬆了鬆,刀刃“當啷”落地,砸在門檻上濺起火星。

一、耳房裡的守靈人

耳房的窗欞糊著白紙,卻在右下角留著道指寬的縫隙。張小帥借著火星的光瞥了眼——屋裡跪著個穿素衣的少女,鬢角插著的白菊下,露出半截銀簪,簪頭刻著的獬豸紋,竟和他腰間殘角腰牌的紋樣同出一爐。她麵前的供桌上,擺著個漆盒,盒蓋繪著缺了七瓣的蓮花,正是靈堂經被上的圖案。

“內眷守靈,外人莫入。”右邊的家丁重拾刀刃,卻不敢再對準張小帥的腰牌,“張旗牌若再往前,休怪小的們無禮——”

“無禮?”張小帥忽然冷笑,指尖按住對方手腕上的齒輪烙痕,“你們袖口的齒輪紋,和馬三公子護腕上的紋樣一模一樣——說吧,這耳房裡藏著什麼,值得你們用刀守著?”

話音未落,耳房內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少女的驚呼聲混著金粉落地的“簌簌”響。張小帥趁機撞開家丁,衝進耳房——漆盒已摔在地上,露出裡麵躺著的半卷殘圖,圖上用朱砂畫著北鬥七星,第七顆星旁寫著血字:“七竅鎖魂,耳房藏真。”

二、殘圖與血簪的秘辛

少女蜷縮在供桌旁,銀簪掉在腳邊,簪頭的獬豸紋缺了左角,竟能與張小帥的殘角腰牌拚成完整的獬豸——左角為“醒”,右角為“世”,合璧時,補丁上的血繡紋突然發出微光,映得漆盒裡的金粉泛起血色。

“你是……陳典簿的女兒?”張小帥盯著少女袖口的暗紋,那是陳典簿獨有的“破陣”刺繡,“當年他被砍斷手指時,曾托人送過半支獬豸簪……”

“你見過我爹?”少女猛地抬頭,眼角還沾著未擦的金粉,“他臨終前說,若見著腰牌缺右角、補丁繡獬豸的人,就把這殘圖交給他——”她撿起地上的殘圖,背麵用指甲刻著小字:“耳房地磚下,藏著鎮魂陣的‘心核’。”

老王的煙袋鍋子突然在門外敲響——兩聲長,一聲短,那是“王典史帶人來了”的警示。張小帥立刻蹲下,指尖敲了敲少女指向的地磚——空響。他掏出母親的銀鎖插入磚縫,“哢嗒”一聲,暗格裡滾出個青銅盒,盒麵刻著齒輪與獬豸交纏的紋樣,鎖孔處嵌著半支銀簪——正是少女手中那支的另一半。

三、心核與血陣的對決

申時三刻,王典史的旱煙袋敲著門框進來,火星濺在漆盒的金粉上,騰起淡金色煙霧:“張旗牌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內眷守靈處——莫不是想偷咱馬家的‘祥瑞’秘寶?”

“秘寶?”張小帥舉起青銅盒,鎖孔處的銀簪合璧,獬豸紋發出強光,照得王典史袖口的齒輪紋無所遁形,“這盒子裡裝的,分明是‘瑞喪陣’的‘心核’——用馬老爺子的精血、陳典簿的斷指,還有無數無辜者的鮮血煉成的陣眼核心!”

王典史的瞳孔驟縮,旱煙袋指向青銅盒:“你以為合了獬豸簪,就能破陣?七蓮缺瓣,心核未毀,這陣……”

“心核已毀。”少女忽然扯開供桌上的白布,露出底下刻著的北鬥陣圖,第七顆星的位置,正嵌著陳典簿的斷指骨,“我爹說過,獬豸合璧,斷指歸位,齒輪陣的‘心核’便會崩解——你們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青銅盒表麵的齒輪紋突然倒轉,鎖孔處滲出金紅色液體,順著地磚的北鬥紋蔓延,所過之處,鎮魂散的金粉竟化作黑水。王典史慘叫著後退,袖口的齒輪烙痕被黑水灼出青煙——那是陣眼反噬的征兆。

四、醒世紋灼的真相

酉時末刻,應天府尹帶著衙役破門而入時,王典史已癱坐在地,後頸的齒輪烙痕裂成碎片,露出底下的舊傷——那是當年陳典簿查案時,用獬豸刀留下的刻痕。

“十年了……”他盯著張小帥腰間的殘角腰牌,旱煙袋掉在地上,“當年你爹和陳典簿聯手查‘瑞喪陣’,我怕事情敗露,才讓人砍了陳典簿的手指,奪了獬豸簪——卻沒想到,他竟把女兒藏在馬家,等著今日破陣……”

“不是等著破陣,是等著人心醒。”張小帥扶起少女,她袖口的“醒世紋”正與他補丁上的血繡共鳴,“陳典簿臨終前說,‘齒輪能鎖住屍身,卻鎖不住活著的人’——你瞧這耳房的金粉,如今都成了醒魂草的養料。”

窗外飄進細雪,落在青銅盒的獬豸紋上,金紅色液體漸漸凝固,竟化作顆顆透明的水珠——那是鎮魂散褪去毒性後的模樣,映著屋裡每個人的臉,有罪的、含冤的,都在這水珠裡照見了真相。

五、合璧後的新生

戌時初刻,青銅盒的“心核”徹底崩解,露出裡麵藏著的血書——陳典簿的絕筆:“獬豸斷角,斷的是貪念之根;醒世紋灼,灼的是謊言之皮。願後來人知:人間祥瑞,從來不在棺木裡,而在活人心裡。”

少女將半支獬豸簪插進張小帥的腰牌缺角,完整的獬豸紋在風雪中泛著微光,補丁上的血繡“醒世”二字,此刻竟清晰可見。老王吧嗒著煙袋鍋子,煙袋鍋子敲在青銅盒上:“頭兒,這下子,‘瑞喪陣’算是徹底散了。”

“散的是陣,不散的是執念。”張小帥望著窗外的暗渠——渠邊的醒魂草不知何時已冒出新葉,雪粒子落在葉尖,卻擋不住它朝著月光生長的勁頭,“但隻要有醒世紋在,有獬豸角在,這人間的冤屈,就總有被照亮的一天。”

大牛撓著頭,把陳典簿的血書折成紙鳶,讓它順著穿堂風飛向應天府的夜空:“頭兒,咱給這紙鳶起個名吧?”

“就叫‘醒世鳶’。”張小帥摸著腰間合璧的獬豸牌,缺角處的“醒世紋”還帶著體溫,“讓它飛遍天下,告訴所有人——彆信什麼‘祥瑞’傀儡,要信就信,這世上總有人,願意用碎掉的自己,去補人間的裂痕。”

風過處,醒世鳶的紙尾掃過耳房的窗欞,驚落最後一片金粉——那曾是鎮魂散的劇毒,此刻卻成了雪地裡的星子,陪著醒魂草的嫩芽,等著下一個春天。而張小帥腰間的獬豸牌,終於完整了——不是因為補全了缺角,而是因為,它終於護著該護的人,在這詭譎的喪宴裡,等來了破曉的光。

《詭宴緝凶錄·點心裡的陣眼》

第四章:偷嘴與破綻

未時初刻,後廚蒸騰的熱氣混著雪粒子撲在青瓦上,大牛抱著半扇油汪汪的蒸羊拐過照壁,麻繩勒得肩膀生疼。他盯著食盒裡露出的蜜餞——金黃的果皮上撒著細雪,饞得喉結滾動,腳下一滑,懷裡的蒸羊撞翻了八仙桌上的點心塔。

“哐當”一聲,糯米做的“哭喪棍”滾了滿地,雪白的棍身摔出裂紋,露出裡麵藏著的暗紅芯子。劉胖子的肥臉漲成豬肝色,布鞋底子碾過碎點心,金粉混著雪水濺在大牛褲腳:“你個夯貨!這可是禦廚捏的‘九九歸一塔’,每根哭喪棍都要擺成北鬥陣,老爺子的‘瑞喪’就指著這個鎮宅呢……”

話沒說完,大牛忽然蹲下身,指尖蹭過點心內側——米白色的麵皮上,竟印著個極小的“馬”字,邊緣還有齒輪狀的壓痕,活像枚蓋在死人臉上的鎮魂印。他想起張小帥說過的話:“但凡沾著‘瑞喪’的物什,不是藏著人血,就是刻著陣眼。”

“對不住啊劉管事,我、我賠您……”大牛裝傻充愣地撿點心,卻把印著“馬”字的碎塊悄悄塞進袖管,掌心還沾著點暗紅粉末——湊近聞,除了糯米香,竟混著淡淡鐵鏽味,像極了陳典簿賬本裡寫的“鎮魂散人血引”。

一、點心塔的玄機

後廚的老廚子舉著麵杖衝過來,袖口的藍布補丁上,繡著個缺角的獬豸紋——和張小帥腰間的殘角腰牌紋樣一樣,唯獨缺了左角。“慌什麼?”他瞪了劉胖子一眼,肥膩的手撿起塊碎點心,“補補就行,彆驚了主家……”

話音未落,點心碎屑從指縫間掉落,露出裡麵嵌著的銀箔——薄如蟬翼的銀箔上,竟刻著北鬥七星圖,第七顆星旁畫著個齒輪,齒輪中心戳著極小的“死”字。大牛猛地想起張小帥畫在牛皮圖上的暗渠路線——西跨院的暗渠入口,正是北鬥陣的“死門”方位。

“老、老廚子,這銀箔……”大牛指著碎屑,假裝結巴,“咋跟我老家的紙錢花一樣?”

“胡扯!”老廚子甩了甩手上的金粉,卻沒注意到袖口補丁的缺角獬豸,正對著大牛袖管裡的“馬”字碎點,“這是‘瑞喪’的吉兆,你懂什麼?趕緊把蒸羊抬去花廳,彆誤了吉時!”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最新小说: 創世界紀元 三子的天下 丐破蒼穹 淨身出戶暴富,我的桃花炸了 七零嬌妻萌寵在手,隨軍護家無憂 被迫成為鎮魔司高層 神豪直播:五位絕嗣道侶跪求原諒 被係統強迫成為大科學家 元始金章 婚內移情乾弟弟,我牽手鄰家妹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