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妃每日研墨寫字,不知不覺中了毒?”小李從門外探進頭,手裡捧著剛從太醫院要來的《毒理紀要》,“上頭說硫化氫吸入過量,會致人心跳驟停,看似暴斃,實則……”
話沒說完,後院突然傳來“砰”的巨響——是老王藏臭豆腐的壇子被野貓撞翻了,鹵汁混著泥土,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褐色的印子,像極了毒粉發作時的屍斑。大牛猛地站起身,盾牌差點砸到小李:“不好了!俺想起昨天在太子書房看見的硯台——硯底刻著飛魚紋!”
一行人衝進太子書房時,紫檀硯台還擺在案上,硯底的飛魚紋尾端三道倒鉤,正對著硯台中心的墨坑。張小帥掏出顯跡水,滴在硯台邊緣——淡綠色的水痕瞬間變成橙紅,正是毒墨遇水的反應。
“太子每日用這硯台研墨,怕是也中了毒!”老王盯著牆上的《丹火圖》,圖中火門位置的批注旁,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墨毒入體,丹火催之”——分明是陳二留下的後手,等太子研墨中毒後,再借西苑丹爐爆爐,製造“暴斃”假象。
“快去西苑!”張小帥抓起墨錠塞進懷裡,路過廚房時,看見大牛正往盾牌夾層裡塞新蒸的窩頭——這次學乖了,先確認不是證物才敢放。後堂傳來老王的怒吼:“格老子的!你再往盾牌裡塞吃的,回頭毒犯拿你的窩頭當凶器怎麼辦?”
西苑丹爐前的祭典鐘聲響徹天際,嘉靖帝身著明黃祭服,正準備點燃丹爐。張小帥看見太子站在皇帝身側,袖口露出的腕間,隱約有青紫色的斑痕——正是硫化氫中毒的征兆。
“陛下!且慢!”他舉著墨錠衝上前,盾牌銅鈴響得震天響,驚得丹爐旁的宦官們齊齊回頭,“這丹爐火門裡藏著毒墨,太子殿下早已中了‘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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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的身影突然從丹爐後竄出,手裡握著的,正是刻著飛魚紋的火折:“既然被你識破,那就一起陪葬吧!”火折擦燃的瞬間,鬆煙墨的焦味混著硫化氫,在丹爐周圍騰起青紫色的霧。
大牛的鍋蓋盾突然砸過來,盾麵的窩頭渣子飛進毒霧,竟發出“滋滋”的響聲——不知何時,他的盾牌夾層裡還藏著半塊沒吃完的臭豆腐,鹵汁與毒霧相撞,竟中和出股奇怪的清香。“俺的臭豆腐!”大牛心疼地摸著盾牌,“比顯跡水還管用!”
張小帥趁機甩出顯跡水,水珠潑在陳二手中的火折上——淡綠色的水痕瞬間變成血紅色,顯出身下青磚裡藏著的毒粉通道,正是通向丹爐火門的“毒煙引”。嘉靖帝看著腳下的飛魚紋磚縫,忽然想起督主當年的諫言:“丹爐之火,當煉人心,而非煉毒。”
毒霧漸漸散去時,陳二癱坐在丹爐旁,盯著張小帥手中的墨錠——缺角處的窩頭渣子,此刻竟成了指認他的關鍵證物。老王的旱煙杆敲了敲他的腦袋:“格老子的!你以為藏在墨裡就安全?碰上俺們刑部的‘吃貨捕快’,連證物都能啃出線索!”
暮色漫進西苑時,大牛抱著盾牌蹲在丹爐旁,從夾層裡掏出半塊沒被毒霧侵蝕的窩頭,沾著盾牌上的蒜味,吃得格外香。張小帥摸著墨錠上的牙印,忽然笑了——這場被臭豆腐、窩頭、銅鈴聲攪亂的迷局,終究靠這些帶著人間煙火的“意外”,撕開了毒犯精心織就的網。
刑部後堂的榆木匣子裡,那塊缺角的墨錠旁,多了張歪歪扭扭的字條,是大牛用窩頭渣子蘸著顯跡水寫的:“盾牌能擋毒,窩頭能解餓,就算墨錠硬邦邦,俺也能啃出真相來!”老王看著字條,旱煙袋裡的煙絲笑得直抖——這群會把證物當零食、把盾牌當飯盒的家夥,怕是比任何嚴刑逼供都厲害,畢竟在這人間,最鋒利的“武器”,從來不是繡春刀,而是藏在煙火氣裡的,對真相的執著。
當第一盞燈籠在刑部亮起時,大牛的盾牌銅鈴又響了——這次不是警報,而是他聽說廚房燉了蘿卜蒜苗湯,正顛兒顛兒地跑過去。盾牌邊緣的蒜味,混著湯裡的蘿卜香,飄過後堂的每一個角落,連老王藏在匣子裡的臭豆腐鹵汁,都跟著沾了些溫暖的人間味。
而那半隻被啃缺的飛魚紋墨錠,此刻正躺在證物盒裡,缺角處的窩頭渣子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不是毒粉的寒光,而是屬於凡人的、帶著煙火氣的光。畢竟在這充滿迷局的世間,最能破局的,從來不是高深的毒理、精巧的陰謀,而是那些看似“沙雕”卻滾燙的人心,和永遠不會被毒霧掩蓋的,生活的熱氣。
《懸案緝凶錄·肆:丹火迷局》
二、硬核驗屍:銀針之下無冤魂
午初的日頭曬得刑部公堂的青石板發燙,百姓們擠在柵欄外,踮腳望著堂內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曹公公的義子曹銳斜倚在太師椅上,玉扳指敲著雕花桌沿,指甲縫裡還沾著今早賞玩古董時蹭的朱砂粉:“張大人非要驗這當鋪掌櫃的屍?莫不是又想玩‘鬼畫符’那套?”
張小帥握著驗屍格目站在屍身旁,指尖劃過死者緊攥的拳頭——掌心凹陷處,隱約有塊指甲蓋大小的暗斑,像極了昨夜小李在城東破廟撿到的、沾著毒粉的布片。他抬頭掃過死者家屬:長子縮著脖子躲在兒媳身後,袖口露出的青紫色紋路,正是硫化氫輕度中毒的征兆;兒媳攥著的帕子邊緣繡著飛魚紋,半枚銀鐲子晃蕩間,露出內側刻著的“鬆煙齋”三字——那是城西製墨坊的標記。
“驗屍,從不是鬼畫符。”張小帥抽出袖中銀針對準死者牙關,針尖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曹公子可知,這銀針若變黑,說明中了何毒?”
曹銳的玉扳指敲桌聲頓了頓,眼尾掃過屍體嘴角的淡紅粉末——和他今早藏在鼻煙壺裡的“提神散”顏色相近:“不過是尋常急症暴斃,張大人莫要小題大做……”話未說完,就見銀針插入死者咽喉的瞬間,針尖從銀白轉為青黑,像被墨汁浸染的筆尖。
“是鬆煙墨毒。”老王舉著《毒經》湊過來,煙袋鍋指著銀針上的黑斑,“硫化汞混著鶴頂紅晶,經鬆煙調和後,入體即鎖喉——和太子妃案的毒理一模一樣。”他忽然盯著死者兒媳的銀鐲子,“這鐲子內側的刻字,怕是製墨坊的‘毒墨’標記吧?”
兒媳的帕子猛地掉在地上,露出腕間的紅痕——那是被鐲子邊緣的飛魚紋倒鉤劃傷的,此刻在日頭下泛著異樣的紫:“大、大人明鑒!這鐲子是當家的從城西收的死當,說是‘鬆煙齋’掌櫃的傳家之物……”
“死當?怕是‘死人當’吧。”張小帥撿起帕子,指尖蹭到內側的蠟漬——和昨夜在製墨坊廢墟裡發現的、用來封存毒墨的蠟一模一樣,“當鋪掌櫃收了這鐲子,怕是發現了內側刻著的毒方,才被人滅口。”他忽然扯開死者衣領,鎖骨下隱約有個針孔,周邊皮膚呈青紫色,正是毒粉入體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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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銳的玉扳指“啪嗒”掉在地上,滾到屍體腳邊:“胡說!不過是個小當鋪,怎會牽扯到……”話沒說完,就見大牛舉著鍋蓋盾衝進來,盾麵銅鈴響得震天響,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掉落:“大人!城東破廟搜出了製墨坊的賬本,還有……”他從盾牌夾層裡掏出半卷布,上頭用鬆煙墨畫著飛魚紋,尾端三道倒鉤旁寫著“毒墨成霧,七日取命”。
百姓們發出驚呼,柵欄外的騷動驚得堂前的鳴冤鼓“咚咚”響了兩聲。張小帥展開布卷,發現背麵用顯跡水寫著密密麻麻的人名——正是近半年來暴斃的達官貴人,其中赫然列著太子妃的名字。他忽然盯著曹銳顫抖的手:“曹公子袖口的朱砂粉,怕是和這毒墨裡的朱砂成分一樣吧?”
曹銳猛地往後退,太師椅“吱呀”響了聲:“你、你血口噴人!這朱砂是……是俺爹賞的安神粉!”話雖這麼說,卻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盞,茶水潑在他褲腳,竟騰起細微的青煙——那是硫化汞遇水釋放的硫化氫,混著鬆煙墨的焦味,正是毒墨發作的征兆。
“還想抵賴?”老王的旱煙杆敲在曹銳肩上,“你義父曹公公,可是當年西苑丹爐案的漏網之魚——這毒墨的配方,怕是從他密室裡偷的吧?”他忽然掀開死者的白布,露出右手緊攥的紙團——展開後,竟是曹銳昨夜寫給製墨坊掌櫃的密信,火漆印上的飛魚紋,尾端三道倒鉤缺了最下麵一筆。
堂外的百姓瞬間炸開了鍋,有人認出曹銳就是常去“鬆煙齋”的貴公子,有人指著他袖口的朱砂粉竊竊私語。曹銳的臉色從青白轉為鐵青,忽然指著張小帥手中的銀針尖叫:“這銀針是你做了手腳!分明是……”
“銀針是否做手腳,驗驗便知。”張小帥將銀針插入曹銳方才碰過的茶盞,針尖瞬間變黑,“硫化氫遇銀即化,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就像你義父藏在東廠密室的毒墨,終究會被真相曬透。”
死者兒媳忽然跪在地上,銀鐲子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清響:“大人!當家的臨終前說,這鐲子內側刻著‘飛魚倒鉤,鉤住人心’——他說若他暴斃,就讓俺帶著鐲子來找刑部……”她忽然扯開鐲子內側的暗扣,掉出半片墨錠——正是大牛昨夜啃過的、藏有毒方的證物。
午末的日頭照在公堂匾額上,“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映著銀針的光。曹銳癱坐在地上,玉扳指滾到死者腳邊,正好撞上對方緊攥的墨錠殘片——飛魚紋的倒鉤缺口,此刻竟和他袖口露出的胎記嚴絲合縫——右腕內側,一枚飛魚形胎記,尾端三道倒鉤缺了最下麵一筆,正是陳二當年刻在毒墨上的標記。
“原來你就是陳二的義子。”張小帥盯著那胎記,忽然想起亂葬崗新墳裡的死者——耳後的飛魚胎記,竟和曹銳的一模一樣,“當年陳二為替兄報仇,把你過繼給曹公公,借東廠勢力製售毒墨,害了多少無辜性命……”
話未說完,堂外忽然傳來馬蹄聲——是東廠緹騎奉曹公公之命來“拿人”。大牛的鍋蓋盾往堂口一立,盾麵銅鈴響成急雨,震得緹騎的繡春刀鞘直晃:“想劫法場?先問俺的盾牌答不答應!”他忽然舉起盾牌,盾麵“專治百毒”四個字在日頭下閃著光,竟把緹騎的燈籠光都壓了下去。
曹銳忽然發出慘笑,指尖摳進掌心:“沒錯!我就是陳二的兒子,當年西苑的人害我爹,我就要讓他們的子孫後代都嘗嘗毒墨的滋味……可我沒想到,一塊被啃缺的墨錠,竟壞了我的局!”他盯著大牛盾牌上的牙印,眼神裡滿是不甘——那半塊被啃缺的墨錠,此刻正躺在張小帥手中,缺角處的窩頭渣子,像極了紮進他陰謀裡的一根刺。
申時的梆子聲響起時,曹銳被緹騎押出公堂,路過死者家屬時,兒媳忽然把銀鐲子塞給他:“這鐲子,還是留給你爹吧——他當年刻下的飛魚紋,不該用來鉤人命,該用來鉤良心。”銀鐲子在日頭下閃著光,內側的“鬆煙齋”三字,此刻竟像極了刻在人心上的,永不磨滅的警示。
刑部公堂的青石板上,銀針還插在茶盞裡,針尖的青黑色漸漸褪去,露出底下的銀白——就像這場被毒墨籠罩的迷局,終究在驗屍針的寒光裡,顯出了真相的底色。張小帥摸著死者手中的密信,忽然想起老王說過的話:“銀針之下無冤魂,就像人心之下,永遠藏著比陰謀更亮的光。”
堂外的百姓漸漸散去,有人路過時往公堂裡丟了把蒜苗——說是能解硫黃毒。大牛撿起蒜苗塞進盾牌夾層,盾麵銅鈴“叮鈴哐啷”響,驚得梁上的燕子撲棱著翅膀飛走,卻把午後的風,吹成了帶著蒜香的、溫暖的氣息。
而那具曾被懷疑“暴斃”的當鋪掌櫃的屍身,此刻躺在驗屍格目上,嘴角的淡紅粉末被顯跡水衝淨,露出底下的安寧——就像這人間的冤屈,終究會在銀針的寒光裡、在百姓的目光裡,得到該有的昭雪。畢竟在這“硬核驗屍”的公堂之上,從來不是靠“鬼畫符”斷案,而是靠這一枚銀針、一本格目,和一顆永遠向著真相的,滾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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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案緝凶錄·伍:丹砂詭局》
二、硬核驗屍:銀針之下無冤魂
午初的刑部驗屍房飄著艾草香,卻蓋不住屍體散發出的淡淡硫黃味。張小帥掀開白布的指尖頓了頓——死者當鋪掌櫃的右眼瞼下,隱約有枚淡紅痣,形狀竟像半隻展翅的飛魚,尾端三道細痕,與他昨夜在城東破廟撿到的毒墨殘片上的標記一模一樣。
“驗屍,先觀七竅。”他的指尖劃過死者眼角,指腹沾著極細的黑灰,“眼結膜有針尖狀出血,鼻內殘留黑灰——不是普通暴斃。”身旁的陳九爺顫巍巍遞上銀針,老人掌心的繭子蹭過針尾,那是三十年驗屍生涯留下的痕跡:“張大人看這指甲縫……”
銀針刺入死者左手無名指指甲縫,拔出時帶出的淡紅色粉末,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大牛湊過來時,盾牌銅鈴“叮鈴哐啷”響了兩聲,震得桌上的驗毒瓷瓶晃了晃——瓶中裝著的,正是今早從曹銳袖口搜出的“朱砂安神粉”,此刻與死者指甲縫的粉末放在一處,顏色分毫不差。
“這是丹砂?”陳九爺的聲音發顫,銀針在瓷瓶上方懸停,針尖漸漸泛起青黑,“不對……丹砂性溫,怎會讓銀針變黑?除非……”
“除非摻了砒霜。”張小帥接過銀針,針尖的青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丹砂打底,砒霜裹芯,再混少量鶴頂紅晶——這是‘三毒粉’的變種,和太子妃案的毒劑配比,隻差一味鬆煙墨。”他忽然想起曹銳昨夜掉落的密信,火漆印上的飛魚紋尾端三道倒鉤,此刻竟在死者指甲縫的粉末裡,顯出了模糊的輪廓。
老王的旱煙杆敲在石案上,煙袋鍋指著死者右腕的青斑:“看這兒——帶狀出血點,是被繩索捆綁後毒發的征兆。”他忽然掀開死者衣角,後腰處有塊銅錢大小的灼傷,邊緣呈暗紅色,“丹砂遇火會釋放汞蒸氣,這灼傷……怕是凶手用‘火灸’逼問時留下的。”
驗屍房的窗紙被風扯得“嘩啦”響,小李舉著半塊燒焦的布闖進來,布料邊緣的飛魚紋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大人!城東破廟的灶台裡,搜出了這個——”布片上用丹砂寫著“鬆煙齋密賬”,落款處蓋著的印章,正是曹銳兒媳腕間銀鐲子內側的飛魚紋。
大牛的鍋蓋盾“當啷”砸在石案上,震得布片上的丹砂粉簌簌掉落:“俺就說那鐲子不對勁!昨兒她跪地時,鐲子磕在青石板上,竟發出金屬相擊的響聲——根本不是銀的!”他忽然摸著盾牌邊緣的凹痕,那是今早追凶時被曹銳的袖箭擦出來的,“原來鐲子內側藏著毒墨刻痕,隻要研磨入硯,就是殺人凶器!”
張小帥盯著布片上的“鬆煙齋密賬”,忽然想起死者兒媳袖口露出的半枚鐲子——內側刻著的“鬆煙齋”三字,筆畫間竟藏著細微的倒鉤紋路,正是飛魚尾鰭的變形。他掏出顯跡水,滴在布片的丹砂字上——淡綠色的水痕瞬間變成橙紅,顯出身下布料上的暗紋:半隻飛魚張鰭欲飛,尾端三道倒鉤旁,用密寫藥水標著“毒墨三訣:鬆煙鎖魂,丹砂定形,火灸催發”。
“凶手用丹砂粉偽造‘暴斃’假象,實則是用‘三毒粉’殺人。”他忽然指著死者鼻內的黑灰,“這不是普通的灶灰,是鬆煙墨燃燒後的殘留物——凶手逼問時,曾用點燃的毒墨熏烤死者,讓毒粉隨煙霧入體。”
陳九爺忽然想起什麼,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這是死者長子今早偷偷塞給我的……說是他爹臨終前藏在櫃底的。”油紙包打開,裡頭躺著的竟是半枚斷簪,簪頭雕著的飛魚紋尾端缺了一筆倒鉤,與曹銳右腕的胎記形狀吻合。
“是陳二的斷簪!”老王的旱煙杆差點戳到紙包,“二十年前,‘毒手老三’的弟弟陳二被東廠收養,簪子斷在亂葬崗——這斷簪尾端的缺口,正是被他哥哥咬下來的!”他忽然盯著死者右眼瞼下的淡紅痣,“當年陳二為了隱藏身份,在眼角點了丹砂痣,形狀特意刻成半隻飛魚……”
驗屍房的氣氛瞬間凝固。大牛的鍋蓋盾銅鈴忽然輕響,盾麵映出窗外閃過的黑影——腰間懸著的飛魚牌,尾端三道倒鉤缺了最下麵一筆。張小帥抓起斷簪衝出門,正撞見曹銳的貼身小廝翻牆逃跑,袖中掉出的,正是刻著飛魚紋的火折。
“果然是你。”張小帥攔住小廝去路,斷簪的缺口與對方衣領扣的飛魚紋嚴絲合縫,“曹銳讓你用毒墨熏烤當鋪掌櫃,逼問斷簪下落,卻沒想到死者把簪子藏進了櫃底——就像你們藏在‘鬆煙齋’的毒方,終究會被翻出來。”
小廝忽然慘笑,指尖摳進掌心:“當年我爹被當鋪掌櫃的爹害死,曹公子說隻要拿到陳二的斷簪,就能替我報仇……可我沒想到,這斷簪上沾著的,根本不是仇人的血,是無辜者的淚!”他忽然掏出火折,卻被大牛的盾牌砸落在地,火折滾進積水,騰起的青煙裡,混著鬆煙墨與丹砂的味道——正是毒墨遇水釋放的硫化氫,帶著令人作嘔的臭雞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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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死者眼角的丹砂痣上,淡紅色的印記漸漸褪去,露出底下淺淡的疤痕——那不是裝飾,是道舊傷,像極了二十年前亂葬崗那場大火留下的痕跡。張小帥摸著斷簪上的飛魚紋,忽然想起陳九爺說過的話:“驗屍驗的不是屍身,是人心——就像這丹砂粉下藏著的,從來不是‘暴斃’的真相,是藏在陰謀裡的,遲來的公道。”
後堂傳來小李的叫聲:“大人!老王頭把顯跡水倒進丹砂罐了,現在罐子冒的煙跟曹銳的‘安神粉’一個味!”張小帥扶額歎氣,轉頭看見大牛正把斷簪塞進盾牌夾層,盾麵銅鈴“叮鈴哐啷”響,驚得梁上的夜梟撲棱著翅膀飛走,卻把午後的風,吹成了帶著丹砂味的、蒼涼卻清亮的氣息。
而那具曾被丹砂粉掩蓋真相的屍體,此刻躺在驗屍格目上,七竅殘留的毒粉被艾草水洗淨,露出了生前的模樣——右眼瞼下的疤痕,不再是陰謀的標記,卻成了撕開迷局的鑰匙。畢竟在這“硬核驗屍”的刑部大堂,銀針能戳破毒粉的偽裝,就像真相總能穿透陰謀的迷霧,讓藏在丹砂之下的冤魂,等到該有的昭雪。
當第一盞燈籠在驗屍房亮起時,大牛的盾牌夾層裡,斷簪與半塊啃缺的墨錠碰在一起,發出細碎的響——飛魚紋的倒鉤缺口,在燈光下漸漸重疊,竟拚成了完整的圖案:不是殺人的符號,而是刻在人心上的,永遠指向光明的,正義的印記。
《懸案緝凶錄·伍:丹砂詭局》
三、毒理交鋒:當丹砂遇上硝石
刑部驗屍房的青磚縫裡滲著潮氣,曹銳的玉扳指在石案上敲出細碎的響,指甲縫裡的朱砂粉簌簌落在“暴斃”死者的格目上。張小帥捏著瓷瓶的指尖泛白,瓶身繪著的飛魚紋尾端三道倒鉤,此刻正對著曹銳右腕的胎記——那枚缺了筆的飛魚形紅痣,在油燈下泛著不自然的暗紫。
“錯了。”他擰開瓶塞,倒出少許白色晶體撒在死者指甲縫的淡紅粉末上,青石板上騰起詭異的紫煙,“不是普通丹砂,是混了硝石的‘火毒丹砂’——經火灼後生成砒霜蒸汽,吸入即鎖喉,和你袖口的‘安神粉’,配方一模一樣。”
曹銳的扳指“當啷”掉在地上,滾到死者腳邊時,撞上了大牛鍋蓋盾邊緣的銅鈴。盾牌上“專治百毒”的朱砂字被紫煙熏得發暗,卻襯得盾麵映出的曹銳臉色更青:“你、你血口噴人!硝石是煉丹用的,我一文人怎會……”
“文人?”張小帥抖出半卷燒焦的賬本殘頁,邊緣的水痕是昨夜從當鋪後院井裡撈起時留下的,“酉時三刻,送西域香料三箱至東廠外宅——這‘香料’,不過是硝石的幌子。”他忽然指著曹銳腰間的香囊,“裡頭裝的不是沉香,是能讓丹砂遇火成毒的‘火硝’吧?”
老王的旱煙杆敲在賬本殘頁上,煙袋鍋指著“東廠外宅”四字:“格老子的!當年西苑丹爐案,曹公公就用這法子把毒粉藏進‘進貢香料’,如今你小子故技重施——當鋪掌櫃怕是發現了運貨單,才被你用‘火灸’逼問?”
驗屍房的窗紙被夜風吹得“嘩啦”響,小李舉著從曹銳書房搜出的火折闖進來,火折外殼雕著的飛魚紋尾端缺筆,正和賬本上的暗記吻合:“大人!後院馬廄搜出了西域硝石,木箱上的火漆印……”他忽然盯著曹銳右腕的胎記,“跟您這紅痣的形狀一樣!”
曹銳忽然往後退,撞上了身後的驗屍箱,箱蓋縫隙裡飄出的,不知是屍臭還是硝石的刺鼻味:“就算有硝石又如何?不過是替義父打理生意……”話未說完,就見張小帥將火折擦燃,湊近他袖口的朱砂粉——淡紫色煙霧騰起的瞬間,曹銳發出短促的咳嗽,指尖不受控地抽搐——正是砒霜蒸汽入體的征兆。
“還嘴硬?”大牛的鍋蓋盾砸在石案上,震得賬本殘頁飛起,“俺今早看見你往馬廄的草料裡撒粉!那草料喂的可是東廠的馬,你想連義父都一起害?”他忽然摸著盾牌夾層,掏出半塊被硝石染白的窩頭,“看!這窩頭沾了你的‘香料’,現在硬得能砸核桃!”
張小帥盯著曹銳抽搐的手,忽然想起死者後腰的灼傷——那是被硝石火灸時留下的,邊緣的暗紅色,正是丹砂遇火後生成的硫化汞痕跡:“你用硝石混合丹砂,做成‘火毒粉’,借‘安神粉’的名義賣給達官貴人,再趁他們研磨時點燃火折,讓毒煙入體——太子妃就是這麼死的,對不對?”
曹銳忽然慘笑,指尖摳進掌心的紅痣:“太子妃不該查‘鬆煙齋’的賬!當年西苑的人燒死我爹,我就要讓他們的血脈嘗嘗被毒煙嗆死的滋味……”他忽然扯下腰間的香囊,裡頭的火硝撒在地上,與死者指甲縫的丹砂粉混在一起,在油燈下泛著妖異的紫,“你以為驗出毒理就贏了?東廠的密檔,你這輩子都打不開!”
“密檔?”張小帥掏出從曹銳書房暗格搜出的鑰匙,鑰匙柄上的飛魚紋尾端缺筆,此刻正對著驗屍箱的銅鎖,“昨夜你去當鋪毀證時,鑰匙掉在井裡——這鎖,怕是當年陳二藏毒方的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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