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影烙心錄
京城的夜霧裹著脂粉香漫過雀金閣的朱漆門檻,十三歲的小順子縮在賭坊角落,骨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著當票。他看著莊家陳九爺轉動翡翠扳指,金絲繡著的飛魚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耳畔回響著催債的獰笑:"拿不出五十兩銀子,就把你這"骰子精"的手筋挑了!"
冷汗順著小順子的脊梁骨往下淌。三天前,他為了給病重的娘抓藥,在街頭與人賭骰子,本想靠聽聲辨點的本事贏些銀錢,卻不想落入玄鉤衛設下的圈套。對方出老千不說,還倒打一耙,硬說他作弊,逼著他簽下這五十兩的巨債。
"陳爺,求求您再寬限些時日......"小順子話音未落,就被一記耳光扇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的鮮血滴在當票上,暈開一片暗紅。
"寬限?"陳九爺冷笑一聲,翡翠扳指重重砸在賭桌上,"知道這雀金閣是誰的地盤嗎?玄鉤大人的規矩,欠債不還,就得拿命來抵!"他打了個手勢,兩個打手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起小順子。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擋在小順子麵前。"慢著。"沙啞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威嚴。小順子抬頭,隻見一位瞎眼老賭徒拄著拐杖站在那裡,渾濁的眼窩裡空無一物,卻精準地轉向陳九爺的方向,"這孩子的債,我替他還。"
陳九爺上下打量著老賭徒,眼中滿是輕蔑:"李瘸子,你一個瞎眼的窮賭鬼,拿什麼還?"
老賭徒摸索著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展開後露出半塊刻著雙魚圖案的玉佩:"就用這個。"玉佩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邊緣卻有一道明顯的裂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
陳九爺的臉色變了變,伸手奪過玉佩:"算你識相!帶著這小雜種滾吧!"
小順子被老賭徒拽著走出賭坊,直到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老賭徒才鬆開手。"謝......謝謝您,老伯。"小順子哽咽著說。
老賭徒摸索著拍了拍他的頭:"孩子,想學真本事嗎?"不等小順子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下去,"聽好了,骰子落地的聲音,分三種。瓷骨相擊是清音,灌鉛加重是濁音,機關暗動是雜音。"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三枚骰子,依次丟在青石板上。
小順子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真的能聽出三種聲音的不同。老賭徒滿意地點點頭:"你有天賦。從今天起,我教你聽骰辨點,但你要記住,賭術要用在正道。"
就這樣,小順子成了李瘸子的徒弟。每個深夜,當賭坊打烊後,老賭徒就會教他各種賭術技巧,還會講一些奇怪的話:"玄鉤衛不是好東西,他們用賭局收集魂魄,煉製邪物。太醫院一直在暗中對抗他們......"
小順子似懂非懂,但他記住了老賭徒的每一句話。他也漸漸發現,師傅雖然雙目失明,卻對京城的布局了如指掌,甚至能準確說出玄鉤衛據點的位置。
半年後的一個雨夜,李瘸子把小順子叫到跟前,神色凝重:"孩子,我恐怕時日不多了。"他掏出半枚刻著"護民"字樣的銀鈴,塞進小順子手中,"帶著這個,去太醫院找白大夫。遇到危險,就搖響它。"
小順子還沒來得及問什麼,賭坊方向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李瘸子臉色大變:"不好,玄鉤衛發現了!你快走!"
"我不走!我要和師傅在一起!"小順子哭喊著。
"聽話!"李瘸子用力把他推進暗道,"活下去,用我教你的本事,守護這京城的百姓......"
暗道的石門緩緩關閉,小順子最後看到的,是師傅握著燒火棍,孤身一人迎向玄鉤衛的身影。那一夜,暴雨傾盆,他躲在暗道裡,聽著外麵傳來的打鬥聲、慘叫聲,直到一切歸於寂靜。
當小順子再次回到賭坊時,隻看到滿地狼藉。李瘸子倒在血泊中,手中還緊握著半塊雙魚玉佩。小順子跪在師傅身旁,淚水模糊了雙眼。他握緊銀鈴和玉佩,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師傅報仇,揭露玄鉤衛的陰謀。
五年後,京城賭坊裡多了個神秘的賭客。他總是戴著鬥笠,遮住半邊臉,卻有著出神入化的聽骰本事。人們隻知道,他專找玄鉤衛開設的賭坊,用他們的手段贏光他們的錢,再把錢分給窮苦百姓。
這天,雀金閣裡又傳來喧鬨聲。蘇半夏、張小帥和白芷三人扮作普通賭客,混進人群。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賭桌中央那個戴著翡翠扳指的莊家身上——正是當年逼死小順子師傅的陳九爺。
而在角落的陰影裡,一個戴著鬥笠的年輕人握緊了手中的銀鈴。鈴身"護民"二字在燭火下微微發亮,與他懷中的雙魚玉佩遙相呼應。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賭桌。一場新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賭坊內,骰子聲、鈴鐺聲、吆喝聲交織在一起。陳九爺搖晃著骰盅,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不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夜晚,將成為玄鉤衛噩夢的開始。那些被鉤影籠罩的黑暗過往,終將在正義的光芒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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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子站在賭桌前,鬥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起師傅臨終前的話,想起這些年在太醫院學到的一切。銀鈴在袖中輕輕晃動,發出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響——那是李瘸子教他的"護民小調",是刺破黑暗的前奏。
"這位公子要下注?"陳九爺打量著小順子,眼中滿是警惕。
"五十兩,押小。"小順子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骰盅打開的瞬間,小順子的耳朵動了動。他聽出了骰子灌鉛的濁音,也聽出了機關暗動的雜音。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知道,這一局,他贏定了。而這,隻是開始。玄鉤衛的陰謀,終將被徹底粉碎;那些被鉤影烙在心底的傷痛,也終將化作守護正義的力量。
鐵骰鎮魂
京城的晨霧還未散儘,順子牙間咬著半塊麥餅,踏著青石板路往百戶府疾行。腰間的鐵骰子隨著步伐輕晃,與繡春刀鞘碰撞出清脆聲響。這枚用護民餅模具熔鑄的骰子,六個麵的點數凹槽裡都刻著細小的飛魚紋——既是對玄鉤衛的警示,也是他刻在骨血裡的複仇印記。
三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依舊清晰如昨。當張小帥的手掌帶著溫度落在他肩頭,那句"這雙耳朵該用來聽真相"像顆種子,在少年千瘡百孔的心裡生根發芽。此後的日子,破廟裡的燭光常亮到天明,蘇半夏教他用銀鈴音波乾擾鎮魂咒,白芷將太醫院清心訣編成口訣,而張小帥則帶著他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辨認玄鉤衛暗樁留下的蛛絲馬跡。
"順子!"百戶府衙役老周的喊聲打斷思緒,"城西賭坊又出人命了,仵作說死者七竅流血,像極了鎮魂丹的症狀。"
順子瞳孔微縮,鐵骰子在掌心轉了個圈。三年來,他從賭坊雜役成長為百戶府最機敏的捕快,經手的每個案件都與玄鉤衛脫不了乾係。上個月在醉仙樓,他就是憑著聽出酒壺裡暗格機關的聲響,破獲了玄鉤衛用毒酒控製官員的陰謀。
賭坊內彌漫著血腥味,死者蜷縮在賭桌旁,眼白處隱約可見淡紅色的鉤形紋路。順子蹲下身,手指劃過死者袖口的暗袋,掏出半枚刻著蓮花的玉佩。這圖案讓他想起陳九爺書房裡的裝飾,心臟不由得加速跳動。
"把賭坊所有人都帶回去問話。"順子將玉佩收入懷中,目光掃過角落瑟瑟發抖的莊家。那人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金絲繡的飛魚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與當年陳九爺的做派如出一轍。
當夜,順子潛回百戶府密道。石壁上掛著的雙魚銅符在他靠近時泛起微光,這是張小帥留給他的聯絡暗號。當他將鐵骰子按在銅符凹槽,地麵突然裂開,露出通往太醫院舊址的暗道。
"來得正好。"蘇半夏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她鬢間的金步搖綴著新的銀鈴,"玄鉤衛在籌備一場"萬魂賭局",要在月圓之夜用千名賭客的魂魄喚醒陣眼。"她展開一卷泛黃的圖紙,上麵用朱砂標注著京城七十二處風水穴位。
順子的鐵骰子在圖紙上敲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這是張小帥獨創的密語,每一聲都對應著不同的地點。當敲到觀星台的位置時,圖紙突然浮現出血色文字:"雙魚銜月,鉤影現形。"
"觀星台是龍脈入地的關鍵節點。"白芷將桃木簪按在圖紙上,符文光芒順著線條蔓延,"玄鉤衛想利用鎮魂丹控製守夜人,打開龍脈封印。"
月圓之夜,雀金閣張燈結彩。順子混在賭客中,看著蘇半夏身著華服走向主桌。她廣袖輕揮,暗藏的磁石粉如煙霧般散開。與此同時,順子攀上房梁,鐵骰子敲擊木梁的節奏與蘇半夏銀鈴的韻律完美契合——正是張小帥教的"護民小調"。
"買定離手!"戴著青銅麵具的莊家搖晃骰盅,鈴聲與骰子聲交織成詭異的旋律。順子屏住呼吸,耳朵捕捉到骰子裡齒輪轉動的細微聲響。當他的鐵骰子敲出特定節奏,蘇半夏突然發難,金步搖的珍珠流蘇化作鎖鏈纏住莊家手腕。
"動手!"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窗戶,符文光芒照亮整個賭坊。順子從房梁躍下,鐵骰子精準擊中衝來的玄鉤衛穴位。混戰中,他瞥見莊家麵具下的左眼——赫然是轉動的鉤形齒輪,與督主如出一轍。
"原來你就是玄鉤衛的左護法!"順子的鐵骰子與對方的青銅鉤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他眼底的仇恨。三年前陳九爺的獰笑、李瘸子倒在血泊中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他的攻擊愈發淩厲。
左護法怪笑一聲,搖動腰間九連環鈴。地麵突然裂開,二十八具胸口烙著飛魚紋的屍傀破土而出。順子想起白芷教的破邪口訣,將鐵骰子按在屍傀眉心的符文上。當"護民小調"的節奏與銀鈴、桃木簪的靈力共鳴,屍傀們的皮膚開始龜裂,金色血管寸寸爆裂。
千鈞一發之際,順子發現左護法腰間掛著的香囊——裡麵裝著的,正是能解開龍脈封印的鎮魂丹。他甩出鐵骰子,骰子在空中劃出弧線,精準擊碎香囊。黑色藥丸散落的瞬間,觀星台方向傳來劇烈震動,龍脈之力在結界中瘋狂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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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他們得逞!"張小帥將雙魚銅符嵌入地麵,蘇半夏和白芷同時將法器按在陣眼。順子握緊鐵骰子,用儘全力敲擊銅符邊緣。當四種力量彙聚成雙魚圖騰,左護法的機械身軀開始崩解,他驚恐地看著自己化作飛灰,隻留下那枚轉動的鉤形齒輪。
塵埃落定,順子在廢墟中拾起半塊護民餅模具殘片。三年前那個雨夜的溫度仿佛還在掌心,他將殘片與鐵骰子貼在一起。東方泛起魚肚白,京城的百姓們推開窗,迎接新一天的陽光。而順子知道,玄鉤衛的陰謀不會就此終結,但隻要他還握著這枚鐵骰子,就會永遠做這京城的守夜人,用聽聲辨點的本事,守護每一個黎明。
鐵骰破局
雀金閣內燭火搖曳,奢靡的香氣與血腥的暗流交織。陳九爺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繡就的飛魚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麵前的骰盅正滴溜溜地旋轉,青銅鈴鐺的餘韻與骰子滾動聲交織成詭異的旋律。賭客們屏息凝神,有人緊張地搓著手,有人額頭沁出冷汗,賭注在賭桌上堆成小山。
“買定離手!”陳九爺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威懾。就在眾人即將押注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陳九爺,您這骰子灌了鉛吧?”
順子身著捕快服,身姿挺拔地走出陰影,腰間的鐵骰子隨著步伐輕晃,與繡春刀鞘碰撞出清脆聲響。他目光如炬,鐵骰子在指尖靈活翻轉,發出規律的清脆聲響:“三點為‘護’,六點為‘民’,您擲出的‘三鉤’點數,可真是巧啊。”
賭坊內頓時一片嘩然。陳九爺的臉色驟變,翡翠扳指捏得咯咯作響:“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敢在雀金閣放肆!”
順子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掃過陳九爺袖口若隱若現的暗紋——那繁複的蓮花紋路,與他記憶中督主書房的窗欞雕花完美重疊。三年前的畫麵在他腦海中閃現:李瘸子倒在血泊中,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銀鈴;張小帥溫暖的手掌落在他肩頭,那句“這雙耳朵該用來聽真相”;還有無數個日夜,他跟著蘇半夏、張小帥和白芷學習聽骰辨點、破解玄鉤衛陰謀的場景。
“玄鉤衛用灌鉛骰子和機關骰盅設局,騙取百姓錢財,收集魂魄煉製鎮魂丹。”順子的聲音冷靜而堅定,“陳九爺,你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他手腕一抖,鐵骰子精準地擊中陳九爺身後的燭台,燭火熄滅的瞬間,暗藏在牆壁上的飛魚紋圖騰顯露出來。
陳九爺惱羞成怒,扯下麵皮,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黑暗中猩紅如血:“原來是太醫院的餘孽!找死!”他轉動腰間的青銅鈴鐺,刺耳的聲響中,賭坊的地麵突然裂開,二十八具胸口烙著星宿圖的屍傀破土而出,它們空洞的眼窩裡跳動著青色鬼火,手中的青銅骰盅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
“來得正好!”順子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銀鈴。鈴身“護民”二字在黑暗中滲出微光,與鐵骰子產生共鳴。他按照張小帥教的“護民小調”節奏搖晃銀鈴,音波化作實質,震碎了最近的屍傀手中的骰盅。
與此同時,雀金閣的窗戶突然被撞開,蘇半夏、張小帥和白芷破窗而入。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屍傀的脖頸;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劈開試圖靠近的玄鉤衛;白芷揮舞著桃木簪,符文光芒與銀鈴、鐵骰子的力量交織,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清心滌穢,魂歸本真!”三人齊聲吟唱,古老的咒語在賭坊內回蕩。順子則專注地聽著戰場上的每一個聲響,他的鐵骰子在手中飛速轉動,憑借聽聲辨位的本事,精準地攻擊屍傀的弱點。每當鐵骰子擊中關鍵穴位,屍傀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就會爆裂。
陳九爺見勢不妙,從袖中掏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骰子,狠狠擲向空中。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賭坊劇烈震動,牆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鎮魂符咒。更可怕的是,賭客們的眼神變得呆滯,皮膚下開始泛起金色血管——他們竟在陳九爺的操控下,變成了行屍走肉。
“用磁石粉!”順子大喊一聲,他記得蘇半夏曾說過,磁石粉能擾亂鎮魂符咒的力量。蘇半夏心領神會,廣袖輕揮,暗藏的磁石粉如煙霧般散開。當磁石粉接觸到符咒的瞬間,那些詭異的符文開始扭曲、崩解。
混戰中,順子瞥見陳九爺試圖從暗道逃跑。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鐵骰子在手中蓄勢待發。在暗道的儘頭,陳九爺被逼入死角,他瘋狂地搖動鈴鐺:“你以為能奈我何?督主大人的計劃,豈是你們能阻止的!”
“督主的陰謀,就從你這裡終結!”順子的鐵骰子帶著淩厲的風聲飛出,精準地擊中陳九爺的手腕。翡翠扳指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緊接著,順子欺身上前,繡春刀抵住對方咽喉。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識破我的機關?”陳九爺驚恐地看著眼前少年。
順子握緊銀鈴,鈴音與鐵骰子的震動交織:“因為有人教會我,聽骰辨點,辨的不是點數,而是人心的善惡。”他想起李瘸子臨終前的囑托,想起張小帥的教導,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你們用賭局害人,就該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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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繡春刀寒光一閃,陳九爺發出一聲慘叫。暗道外,蘇半夏等人也成功擊潰了剩餘的敵人。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雀金閣的廢墟,順子撿起地上的鐵骰子,輕輕摩挲著上麵的飛魚紋。這場戰鬥,隻是他們與玄鉤衛漫長對抗的一個縮影,但他知道,隻要心中堅守“護民”的信念,這枚鐵骰子,終將成為刺破所有黑暗的利刃。而京城的守護之路,還在繼續……
鐵骰鳴正義
雀金閣內燭火搖曳,奢靡的氣息中暗藏殺機。陳九爺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繡就的飛魚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三角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賭桌上,賭注堆積如山,賭客們屏息凝神,卻不知一場陰謀正悄然籠罩著這裡。
"買定離手!"陳九爺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就在眾人即將押注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陰影中傳來:"陳九爺,您這骰子灌了鉛,還藏著機關,當我們都是傻子?"
陳九爺的三角眼閃過殺意,猛地抬頭:"哪來的野狗!"他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竄出。順子身著緊身勁裝,身姿矯健如豹,手中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已飛射而出。這是他三年來跟著張小帥日夜苦練的成果,每一個動作都經過千錘百煉。
繩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纏住陳九爺的手腕。陳九爺臉色驟變,用力掙紮,卻發現黑狗血灼燒著他的皮膚,發出"滋滋"聲響。與此同時,順子手中的鐵骰子也脫手而出,劃破空氣,帶著淩厲的風聲,精準擊中旁邊玄鉤衛的腕骨。"當啷"一聲,鉤形鎖鏈落地,玄鉤衛發出一聲慘叫。
賭坊內頓時一片混亂,賭客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陳九爺惱羞成怒,扯下麵皮,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燭火下猩紅如血:"原來是太醫院的餘孽!給我殺了他!"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幾個玄鉤衛從暗處湧出,手中的青銅鉤泛著幽藍的冷光。
順子卻毫不畏懼,他的耳朵微微一動,敏銳捕捉著周圍的聲響。這三年,蘇半夏教會他用銀鈴乾擾鎮魂咒,白芷傳授他太醫院的清心訣,而張小帥則將錦衣衛的格鬥術傾囊相授。此刻,這些本領化作他守護正義的利刃。
"叮!"鐵骰子與青銅鉤相撞,濺起一串火星。順子側身避開攻擊,繩索如靈蛇般纏住另一名玄鉤衛的脖頸。他手腕一抖,那人便被拽得踉蹌倒地。與此同時,他腰間的銀鈴突然發出清脆聲響,這是與同伴約定的信號。
"轟隆!"雀金閣的窗戶被撞開,張小帥、蘇半夏和白芷破窗而入。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刀光如電,瞬間劈開兩名玄鉤衛;蘇半夏甩出藏著磁石粉的金步搖,珍珠流蘇炸開,磁石粉如煙霧般散開,擾亂了玄鉤衛的鎮魂符咒;白芷揮舞桃木簪,符文光芒化作鎖鏈,捆住試圖逃跑的敵人。
"清心滌穢,魂歸本真!"三人齊聲吟唱,古老的咒語在賭坊內回蕩,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順子趁機衝向陳九爺,鐵骰子在他手中飛速轉動,聽聲辨位的本事發揮到極致。每當鐵骰子擊中玄鉤衛的穴位,對方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就會爆裂。
陳九爺見勢不妙,從袖中掏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骰子,狠狠擲向地麵。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賭坊劇烈震動,牆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鎮魂符咒。更可怕的是,那些驚慌失措的賭客們眼神變得呆滯,皮膚下開始泛起金色血管——他們竟在陳九爺的操控下,變成了行屍走肉。
"用磁石粉破解符咒!"順子大喊。蘇半夏心領神會,廣袖揮舞間,磁石粉如潮水般湧向牆壁。當磁石粉接觸到符咒的瞬間,那些詭異的符文開始扭曲、崩解。張小帥和白芷則趁機解救被控製的賭客,桃木簪的光芒與繡春刀的符文交織,淨化著他們體內的邪力。
混戰中,順子發現陳九爺試圖從暗道逃跑。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鐵骰子在手中蓄勢待發。暗道內昏暗潮濕,彌漫著腐臭的氣息。陳九爺瘋狂地搖動腰間的青銅鈴鐺,召喚出更多屍傀阻攔。
"彆以為你能逃掉!"順子的鐵骰子接連飛出,擊碎擋路的屍傀。他的耳朵捕捉著陳九爺急促的喘息聲,腳步越來越快。在暗道的儘頭,陳九爺被逼入死角,他紅著眼睛,獰笑道:"你以為贏了我就贏了?玄鉤大人的計劃,你們永遠無法阻止!"
"玄鉤衛的惡行,就從你這裡終結!"順子的聲音堅定如鐵。他握緊鐵骰子,想起李瘸子臨終前的囑托,想起張小帥的教導,想起這三年來的艱苦訓練。鐵骰子帶著他的憤怒與信念,飛射而出,精準擊中陳九爺的眉心。
一聲慘叫過後,陳九爺倒地不起。順子撿起地上的鐵骰子,輕輕摩挲著上麵的飛魚紋——這是他用護民餅模具熔鑄而成的武器,每一個紋路都刻著他對正義的堅守。暗道外,陽光穿透雀金閣的廢墟,照亮了京城的街道。順子知道,這場戰鬥隻是開始,隻要玄鉤衛還在,他就會一直握著這枚鐵骰子,守護著這座城市的安寧,讓"護民"的信念永遠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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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影燃魂
雀金閣內血霧翻湧,陳九爺的翡翠扳指在混戰中碎裂,金絲繡就的飛魚紋混著血漬貼在青磚上。順子側身翻滾避開屍傀的利爪,腰間鐵骰子與繡春刀鞘撞出清響,這聲音像極了三年前張小帥教他擲骰辨點時,瓷碗磕在木桌的脆鳴。
"找死!"一名玄鉤衛甩出青銅鉤,寒芒擦著他耳畔飛過。順子條件反射地抬臂格擋,新鑄的鐵指套與鉤刃相撞,迸濺的火星照亮他脖頸處扭曲的舊疤——那道烙鐵燙出的月牙形傷痕,此刻正隨著劇烈心跳微微發燙。記憶如滾燙的鐵水灌入腦海,十二歲的寒夜,陳九爺的打手將他按在賭坊火盆上,滾燙的烙鐵落下時,他聽見母親在巷口絕望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