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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單元11.3鉤紋裡的困獸(1 / 2)

輿圖鉤沉

卯時三刻,順天府衙的晨會準時開始。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輿圖上,將京城三十六坊的街巷照得分明。張小帥負手立於輿圖前,飛魚服的金線繡紋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澤,袖口熨得筆挺,不見半分褶皺。他的目光掃過輿圖上用朱砂標記的數十個紅點——那是玄鉤衛據點的位置,每一個標記都浸著鮮血與秘密。

"大人,刑部送來急報。"文書捧著卷宗疾步而入,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西市義莊昨夜又失蹤三具新屍,仵作查驗發現,死者心口皆有飛魚暗紋烙痕。"

張小帥的手指驟然收緊,按在輿圖上標注"觀星台"的位置。十二年前欽天監大火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父親將雙魚銅符塞進他懷中時,後背被玄鉤衛的青銅鉤貫穿,鮮血滴落在殘缺的輿圖殘片上。此刻,他袖中的銅符突然發燙,與輿圖上若隱若現的星軌紋路產生共鳴。

"備馬,去西市。"張小帥轉身時,衣擺帶起一陣風,將案頭的密信掀起一角。信紙上"三屍丹"三個字在陽光下格外刺目,正是半月前順子拚死奪回的煉製圖譜上的關鍵線索。

與此同時,乞兒巷的破廟裡,順子正將生鏽的鐵鍋掛在門楣上。晨光掠過鍋蓋邊緣的缺角,那裡還留著七年前擋刀的傷痕。小豆子舉著竹蜻蜓跑過來,褲腿上沾著新鮮的泥點:"順哥!阿巧在城隍廟撿到個奇怪的包袱!"

包袱裡是半卷殘破的輿圖,邊緣用火漆印著欽天監的雙魚徽記。順子展開輿圖的瞬間,玉骰突然從懷中飛出,骰麵上的飛魚尾鉤與輿圖上某處暗紋完美重合。他想起張小帥說過的話:"太祖皇帝將護民神器的線索藏在輿圖星軌之中。"

西市義莊內,腐臭的氣息混合著雨水撲麵而來。張小帥蹲下身,手指撫過地麵上新鮮的拖拽痕跡。痕跡的儘頭,幾塊青磚縫隙間嵌著細小的青銅碎片——正是玄鉤衛機關傀儡的零件。蘇半夏蹲在屍體旁,銀鈴發出悲鳴,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黑血:"這些屍體的心臟被取走時還在跳動,他們用鎮魂丹維持著生機。"

突然,瓦片碎裂聲響起。三道黑影破窗而入,青銅鉤泛著幽藍火焰直取眾人咽喉。張小帥的繡春刀瞬間出鞘,符文光芒與雙魚銅符共鳴;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其中一人手腕;而白芷的桃木簪畫出的符咒,卻在觸及敵人的瞬間被腐蝕成青煙。

"小心!他們體內有三屍丹殘留!"蘇半夏大喊。話音未落,其中一名玄鉤衛皮膚下的金色血管暴漲,整個人化作人形傀儡,關節處齒輪轉動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千鈞一發之際,破廟方向傳來熟悉的鍋蓋敲擊聲。順子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翻牆而入,手中鐵鍋舞成密不透風的圓盾。"小豆子,撒磁石粉!阿巧,扔臭雞蛋!"他大喊著,鐵骰子破空而出,精準擊碎傀儡關節處的齒輪。

混亂中,一名玄鉤衛的袖中滑落半塊玉佩。張小帥眼疾手快拾起,玉佩上的雙魚紋與他懷中的銅符如出一轍。更驚人的是,玉佩背麵刻著的星軌圖,竟與順子帶來的輿圖殘片完全吻合。

"原來如此..."張小帥握緊玉佩,眼中閃過寒光,"玄鉤衛在拚湊完整的星軌輿圖,他們想利用龍脈之力複活初代督主!"他展開輿圖,將三塊殘片拚合,一個完整的星圖在陽光下顯現,中心位置正是觀星台。

順子望著輿圖上的星軌,突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飛魚七紋陣,成也輿圖,敗也輿圖。"他握緊鍋蓋,盾沿的缺角在陽光下泛著暗紅:"大人,讓我帶路。那些地道,我比玄鉤衛更熟悉。"

子時,觀星台地底的機械迷宮中,齒輪轉動聲震耳欲聾。張小帥的雙魚銅符與輿圖產生共鳴,照亮了通道兩側的古老符文。順子的鐵指在石壁上敲擊,根據回聲判斷機關位置;蘇半夏的銀鈴探測著空氣中的毒氣;白芷則隨時準備用符咒破除邪陣。

突然,前方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一座由青銅齒輪構成的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中央,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正在緩緩蘇醒,胸口的飛魚七紋泛著妖異的幽藍。趙承煜的身影出現在陰影中,手中握著完整的星軌輿圖:"張小帥,你以為找到輿圖就能阻止我們?龍脈之力即將覺醒,這天下..."

"住口!"順子暴喝一聲,甩出鐵骰子擊碎祭壇上的鎮魂燈。玉骰與鍋蓋同時發出耀眼金光,輿圖上的星軌紋路化作實質的鎖鏈,纏住初代督主的機械臂。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光芒暴漲十倍:"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破!"

激戰中,順子發現祭壇底座的星軌圖缺少最後一塊拚圖。他摸出懷中的輿圖殘片,缺口處的飛魚尾鉤與底座紋路完美契合。當殘片嵌入的瞬間,整個祭壇開始逆向運轉,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

"不可能..."趙承煜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計劃崩潰,"玄鉤大人的計劃..."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被暴走的機械齒輪絞成碎片。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轟然倒塌,化作一堆廢鐵,而祭壇深處,無數被囚禁的魂魄終於得到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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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再次灑向京城時,張小帥站在觀星台頂,展開完整的星軌輿圖。輿圖上,每一處標記都記錄著他們戰鬥的痕跡。順子將殘破的鍋蓋背在身後,望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曾經在賭坊被人欺淩的"骰子精",如今用一麵鏽鍋蓋和一顆護民之心,守護住了京城的安寧。

而那張承載著無數秘密的輿圖,將與雙魚銅符、護民玉骰一起,成為守護正義的見證。每當夜幕降臨,觀星台上的星軌圖便會發出微光,照亮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訴說著那段驚心動魄的鉤沉往事。

輿圖詭影

卯時三刻,順天府衙的晨會準時開始。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輿圖上,將京城三十六坊的街巷照得分明。張小帥負手立於輿圖前,飛魚服的金線繡紋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澤,袖口熨得筆挺,不見半分褶皺。

"諸位,"他的目光掃過堂下站得筆直的捕快們,聲音沉穩如鐘,"近日賜棺坊流民暴斃案頻發,已發現七具屍體。"指尖重重敲在輿圖西北角,"此處毗鄰亂葬崗,又是三教九流彙聚之地,情況複雜。"

張經曆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大人,依卑職看,此事多半是疫病作祟,不如儘快請太醫院......"

"若是疫病,為何死者皆是壯年男子?"張小帥打斷他的話,目光轉向蘇半夏,"蘇姑娘,你隨張經曆前去驗屍。記住,仔細查驗死者衣物、指甲縫,還有......"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眼白和胸口。"

蘇半夏心領神會,銀鈴在腰間輕輕晃動:"卑職明白。"她自然記得,三日前在城郊發現的無名男屍,眼白上曾浮現過若隱若現的暗紅紋路,與玄鉤衛的秘術有關。

賜棺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義粥棚早已空空蕩蕩,隻有幾隻烏鴉在梁上盤旋。蘇半夏蹲在屍體旁,銀鈴突然發出細微的悲鳴。她解開死者衣襟,赫然發現胸口有一個暗紅色的印記,像是被什麼燙出來的,邊緣呈齒輪狀——正是玄鉤衛的獨特標記。

"張經曆,你來看。"蘇半夏示意道。

張經曆臉色微變:"這...這難道是......"

"不錯,"蘇半夏的指尖劃過印記,"這是玄鉤衛"鎮魂烙"的手法,用特製的青銅模具,在人將死未死之際烙下,可攝取魂魄。"她翻開死者眼皮,眼白上暗紅紋路如蛛網般蔓延,"這些人在死前經曆了極大的痛苦和恐懼。"

就在這時,破廟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眾人循聲趕去,隻見一名捕快倒在地上,胸口同樣烙著鎮魂印記,身旁滾落著一個破碎的青銅鈴鐺。

"有埋伏!"張經曆大喊。

暗處傳來一陣冷笑,幾個身著黑衣的人現身,手中的青銅鉤泛著幽藍的光。戰鬥一觸即發。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一個玄鉤衛的腳踝;張經曆抽出佩刀,卻在與敵人交鋒時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的眼白不知何時也爬滿了暗紅紋路!

"小心!他已被控製!"蘇半夏急聲警告。

千鈞一發之際,鏽鍋蓋破空而來,擋下張經曆刺向蘇半夏的一刀。順子從屋頂躍下,鐵指死死扣住盾沿的缺角:"大人料到有內鬼,讓我暗中盯著!"

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閃爍,雙魚銅符在掌心發燙,與玄鉤衛的青銅鉤碰撞出耀眼的火花。他揮刀逼退敵人,目光落在張經曆身上:"說!玄鉤衛在謀劃什麼?"

張經曆臉上露出扭曲的獰笑:"你們以為能阻止"聚魂陣"?賜棺坊不過是第一步......"話音未落,他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戰鬥結束後,順子在張經曆懷中搜出半張輿圖殘片,上麵用朱砂標記著京城各處的星象節點。張小帥將殘片與手中的輿圖對照,神色凝重:"玄鉤衛在利用星象布局,若讓他們完成聚魂陣,後果不堪設想。"

蘇半夏撿起地上的青銅鈴鐺,鈴身刻著的太醫院徽記已被腐蝕:"這些人混入太醫院盜取鎮魂丹,就是為了配合秘術。他們下一步,恐怕要對觀星台動手。"

夜色漸深,順天府衙內燈火通明。眾人圍在輿圖前,看著那些逐漸連成一線的紅點,宛如一張籠罩京城的大網。張小帥的手指劃過輿圖上的觀星台:"此處是龍脈交彙之地,一旦被玄鉤衛占據......"

順子握緊鏽鍋蓋,盾沿的缺角在燭光下泛著暗紅:"大人,當年師父說過,飛魚七紋陣的破解之法,藏在最尋常的地方。或許這輿圖上,就藏著關鍵線索。"

張小帥若有所思,突然將雙魚銅符按在輿圖中心:"你們看,以觀星台為原點,這些標記連成的星象,竟與欽天監失傳的"北鬥鎖魂陣"吻合!玄鉤衛是想反其道而行,用聚魂陣喚醒邪物!"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一場關乎京城安危的生死較量,正在這張神秘的輿圖指引下,逐漸走向高潮。而順子的鏽鍋蓋、張小帥的繡春刀,還有蘇半夏的銀針,將成為刺破黑暗的利刃,守護這一城百姓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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鏽盾鎖魂局

散會後,張小帥單獨留下順子。少年捕快晃著鐵骰子,大大咧咧地湊過來:"大人,是不是又有硬仗要打?"他腰間的鏽鍋蓋隨著動作叮當作響,盾沿缺角在晨光中泛著暗紅。

"賜棺坊的流民,怕是被當成了煉藥的活材。"張小帥展開袖中密信,上麵用朱砂畫著與聚魂陣相似的圖案,符文中夾雜的飛魚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玄鉤的人在收集壯年魂魄,我們必須搶在他們之前找到證據。"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順子胸前掛著的玉骰,"而且這次,恐怕和欽天監當年的秘辛有關。"

順子的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骰子上的裂痕,七年前師父臨終前的畫麵在腦海閃過。瞎眼老人用燒火棍在他掌心刻下飛魚印記:"記住,飛魚護民,哪怕隻剩一口氣。"此刻,玉骰突然發燙,裂痕處滲出的金光與密信上的符文產生共鳴。

當夜,賜棺坊籠罩在詭異的霧氣中。順子蹲在義粥棚的陰影裡,鐵指輕叩鏽鍋蓋,發出三長兩短的暗號。暗處傳來瓷碗碎裂聲,他瞳孔驟縮——三個流民模樣的人正圍著木桶吞咽黑粥,喉結滾動時,脖頸處隱約浮現出飛魚狀的青筋。

"就是現在!"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雙魚銅符在掌心灼燒。他帶人從巷口包抄,卻見那些流民突然齊刷刷轉頭,眼白爬滿蛛網般的紅痕,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齒。

順子旋身將鍋蓋舞成銀灰色光輪,毒針撞擊在"護民"二字上迸濺火星。他聽見那些流民喉嚨裡發出齒輪轉動般的聲響,皮膚下的金色血管正在瘋狂膨脹。記憶突然翻湧,三年前的雪夜,張小帥塞給他的半塊護民餅,餅麵印著的飛魚紋與此刻敵人身上的暗紋如出一轍。

"小心!他們被煉成了活屍傀儡!"蘇半夏銀鈴驟響,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被活屍皮膚下彈出的青銅鉤絞碎。白芷揮舞桃木簪畫出符咒,符文光芒在觸及活屍的瞬間被腐蝕成青煙。

混亂中,順子的鐵骰子擊中一名活屍的太陽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裂開的傷口裡滾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沾滿黑血的齒輪。他突然發現這些活屍排列的方位,竟與密信上的聚魂陣圖完全吻合——東南角的缺口,正對著他鍋蓋的缺角。

"大人!陣眼在亂葬崗!"順子大喊著用鍋蓋撞開擋路的活屍。玉骰在空中劃出金色弧線,與張小帥的雙魚銅符共鳴,形成一道光柱撕破霧氣。他們循著光柱衝進亂葬崗,卻見一座由青銅齒輪構成的祭壇正在緩緩升起,壇上擺著七口刻滿飛魚紋的棺材。

"晚了一步。"黑袍人的聲音從祭壇中央傳來,他左眼的鉤形齒輪泛著幽藍冷光,身後丹爐虛影吞吐著黑霧,"七魄歸位,聚魂陣成!"隨著鈴鐺瘋狂搖動,七口棺材同時炸裂,七具渾身纏繞鎖鏈的魂魄衝天而起,在空中拚成完整的飛魚七紋。

順子感覺手中的鍋蓋幾乎要被熱浪融化,盾麵的"護民"二字卻愈發清晰。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母親留下的飛魚舊疤,鮮血滴落在缺角處。奇跡發生了——鏽跡剝落的鍋蓋內側,竟浮現出太祖皇帝的禦筆真跡:"民心為盾,護民為天。"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破!"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光芒暴漲十倍。順子揮舞鍋蓋砸向祭壇,盾沿缺角與陣眼的齒輪精準咬合。玉骰的金光、銅符的紫光、鍋蓋的鏽光交織成網,將聚魂陣的黑霧一寸寸撕裂。

黑袍人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不可能...玄鉤大人的計劃..."話音未落,便被暴走的齒輪絞成碎片。七具魂魄在金光中舒展,化作點點星光升向天際。當最後一絲黑霧消散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順子殘破的鍋蓋上。

"好樣的。"張小帥將半塊護民餅遞給他,餅上的雙魚印記在陽光下格外醒目,"太祖皇帝留下的護民之秘,終究還是被你解開了。"

蘇半夏擦拭著破損的銀鈴,鈴身重新浮現出古老的太醫院徽記:"古籍記載,雙魚護民骰能溝通龍脈之力,而承載著守護記憶的器物,才是喚醒神器的鑰匙。你這口鍋蓋,怕是比任何神兵都珍貴。"

順子握緊玉骰,指腹摩挲著歪歪扭扭的刻痕。他望向京城初升的太陽,想起乞兒巷的孩子們。曾經在賭坊被人欺淩的"骰子精",如今用一麵帶著缺角的鏽鍋蓋,護住了無數人的性命,更護住了傳承百年的護民信念。而那麵見證無數生死的殘盾,將繼續掛在乞兒巷的破廟門口,每當風雨來臨,便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訴說著永不熄滅的守護傳奇。

鏽盾護魂記

順子的鐵指套捏得咯吱作響:"奶奶的!敢拿活人煉藥!我這就去乞兒巷打聽消息,那幫小崽子耳朵靈著呢!"他猛地扯了扯腰間的鏽鍋蓋,缺角在燭光下泛著暗紅,仿佛也在為這暴行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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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按住他的肩膀:"萬事小心。玄鉤衛這次動用鎮魂丹,必定布下天羅地網。"說著,將半塊雙魚紋護民餅塞進他手裡,"帶著這個,若有危險,捏碎餅上的魚眼,我自會感應。"

乞兒巷的夜彌漫著黴味與煙火混雜的氣息。順子剛拐進巷子,小豆子就從破廟後竄出來,臉上還沾著煤灰:"順哥!阿巧看到些怪事兒!昨兒半夜,有輛蒙著黑布的馬車進了賜棺坊,車輪子碾過水坑,濺出來的水都是黑紅黑紅的!"

順子的心猛地一沉。他摸出兩枚鐵骰子塞進小豆子手裡:"告訴所有人,這幾日彆靠近賜棺坊。若再瞧見可疑人物,就學夜梟叫三聲。"轉身時,衣角掃過廟門懸掛的鏽鍋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驚飛了梁上的夜梟。

賜棺坊的義粥棚在月光下泛著青白。順子趴在牆頭,看著棚下排隊的流民個個目光呆滯,脖頸處隱約有青色血管凸起。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他嗅到空氣中混著硫磺與腐肉的惡臭——正是鎮魂丹煉製時特有的氣息。

"都把碗伸出來!"沙啞的吆喝聲傳來。順子定睛望去,施粥的灰衣人袖口露出半截飛魚紋身,腰間銅鈴隨著動作發出細微聲響。當木勺舀起黑粥的瞬間,他清楚看見粥麵上漂浮著細小的鱗片,與三年前在玄鉤衛密函上見過的煉藥材料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夜梟三聲連叫。順子心頭一緊,翻身躍下牆頭。轉角處,三個流民模樣的人正架著個少年往馬車拖,少年脖頸處的胎記與小豆子描述的特征分毫不差。

"放開他!"順子的鐵骰子破空而出,擊中一人手腕。鏽鍋蓋隨即橫掃,盾沿缺角勾住另一人的腰帶。搏鬥間,他瞥見馬車車廂縫隙滲出黑紅色液體,在地上蜿蜒成詭異的符咒形狀。

突然,破空聲驟響。順子本能地舉起鍋蓋,三支淬毒的青銅鉤擦著"護民"二字飛過,在青磚上留下焦黑痕跡。灰衣人掀開兜帽,眼白爬滿血絲:"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壞玄鉤大人的好事,活膩了?"

混戰中,順子摸到懷中的護民餅。當雙魚紋魚眼被捏碎的刹那,遠處傳來繡春刀符文暴漲的光芒。張小帥的聲音穿透夜色:"以欽天監之名,緝拿玄鉤逆黨!"

灰衣人見勢不妙,甩出煙霧彈。混亂中,順子瞅準機會,用鍋蓋猛砸馬車車廂。木板碎裂的瞬間,數十個刻著飛魚紋的瓷瓶滾落出來,瓶中浸泡的嬰兒屍體蜷縮成鉤狀,正是煉製三屍丹的活引。

"畜生!"順子的怒吼震碎了最近的瓷瓶。腐臭的液體濺在盾麵,將"護民"二字染得通紅。恍惚間,他仿佛看見師父渾濁的眼窩裡泛起欣慰的光,看見乞兒巷的孩子們舉著他送的骰子歡呼。手中的鍋蓋突然變得滾燙,缺角處隱隱泛起金光。

玉骰從懷中騰空而起,與張小帥的雙魚銅符產生共鳴。金光所過之處,灰衣人皮膚下的金色血管開始逆向流動,發出不堪重負的爆裂聲。隨著一聲巨響,馬車下暗藏的機關陣圖顯露出來,正是玄鉤衛聚魂陣的一角。

戰鬥結束時,晨光刺破烏雲。順子拾起變形的鍋蓋,缺角處的金光漸漸消散,卻在"護民"二字周圍留下燒灼的痕跡,宛如新生的勳章。他想起師父最後的話:"真正的護民,不是賭術,是護著人心底的光。"鐵指輕輕撫過缺角,那裡仿佛還留著當年擋刀的餘溫,也蓄滿了守護正義的力量。

張小帥將染血的煉藥圖譜展開:"這些罪證足以扳倒玄鉤衛在朝中的爪牙。順子,你立了大功。"

順子望著遠處乞兒巷升起的炊煙,把鏽鍋蓋重新係在腰間:"大人,隻要有這口鍋在,就絕不讓他們再害一個人。"晨光中,"護民"二字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與他眼中的信念交相輝映。而那些在黑暗中守護的故事,正如這永不熄滅的朝陽,照亮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丹毒迷局

與此同時,賜棺坊的義莊裡,腐臭味混著雨水的腥氣撲麵而來。蘇半夏蹲在屍體旁,銀鈴在腰間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悲鳴。她小心翼翼地用銀簪挑起死者指甲縫裡的黑色粉末,在透過窗欞的陽光下細看,眉頭越皺越緊:"赤硝混磁石,果然又是鎮魂丹的副產物。"

轉頭對一旁的張經曆道,"勞煩張大人去查死者近日行蹤,尤其是是否接觸過香料鋪或賭場。鎮魂丹煉製時需要用特殊香料掩蓋氣味,而賭場則是玄鉤衛暗中交易的場所。"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另外,查驗一下死者衣物,看看有沒有飛魚形狀的暗紋。"

張經曆臉色微變,抱拳應下。等他離開後,蘇半夏解開死者衣襟,果然在胸口發現一個暗紅色的烙痕,邊緣呈齒輪狀——正是玄鉤衛"鎮魂烙"的標誌。她翻開死者眼皮,眼白上暗紅紋路如蛛網般蔓延,這是服用過量鎮魂丹,魂魄被逐漸侵蝕的跡象。

就在這時,義莊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順子帶著小豆子匆匆趕來,鐵指上還沾著煤灰:"蘇姑娘!小豆子說看到有人往亂葬崗運棺材,馬車車輪上沾的泥和賜棺坊這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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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怯生生地補充:"我...我還聽到那些人說話,提到什麼"第七個祭品",還有"月滿之夜,聚魂陣成"!"

蘇半夏神色一凜,銀鈴驟響:"不好!玄鉤衛這是要用活人煉製聚魂陣,一旦讓他們得逞,後果不堪設想。"她迅速將死者指甲縫裡的黑色粉末收好,"走,我們去亂葬崗看看。但要小心,他們既然在準備大陣,必定設下重重埋伏。"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摸向亂葬崗。夜色中,腐屍的氣息愈發濃重,隱隱還夾雜著香料的甜膩。突然,順子抬手示意停下,鐵指輕叩鏽鍋蓋,發出三長兩短的暗號——這是有危險的信號。

黑暗中,幾道黑影閃過,玄鉤衛的青銅鉤泛著幽藍的光,直取眾人咽喉。順子旋身將鍋蓋舞成密不透風的圓盾,毒針撞擊在"護民"二字上迸濺火星。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閃爍,雙魚銅符在掌心發燙,與玄鉤衛展開激戰。

混戰中,蘇半夏發現一名玄鉤衛腰間掛著的香囊,散發的氣味與死者指甲縫裡的香料如出一轍。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對方腳踝,銀鈴奏響清心咒,試圖逼問出線索。

"你們以為能阻止玄鉤大人?"那名玄鉤衛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白爬滿血絲,"聚魂陣一旦啟動,整個京城都將成為活死人的煉獄!"話音未落,他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身亡——顯然早已服下劇毒,防止泄露秘密。

在他身上,眾人搜出半張輿圖殘片,上麵用朱砂標記著京城各處的星象節點。張小帥將殘片與手中的輿圖對照,神色凝重:"玄鉤衛在利用星象布局,亂葬崗隻是陣眼之一。我們必須在月滿之前找到所有陣眼,阻止聚魂陣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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