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蘇半夏的銀針在銀扣表麵遊走。當針尖觸及魚腹內側時,突然騰起黑色煙霧,瑪瑙眼珠滲出墨綠色液體。"這是鎮魂丹的載體。"她神色凝重,"接觸者若運功調息,銀扣就會釋放毒氣,同時將佩戴者的行蹤傳送給施術者。"話音未落,銀扣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表麵雲紋扭曲變形,拚湊出一幅聚星樓的地形圖。
順子猛地拍案而起:"聚星樓!三日前小豆子在那裡看到過李總旗,他和黑袍人搬運的木箱裡,傳出鎖鏈拖拽聲!"他摸出懷中的碎布,上麵還沾著丹爐殘留的赤硝粉末,"玄香坊煉製的鎮魂丹,怕是都運往了那裡。"
夜色籠罩京城時,聚星樓方向傳來沉悶的鐘聲。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銀扣上,符文光芒亮起的刹那,整座樓閣的輪廓在地麵投射出巨大的飛魚圖騰。"這是玄鉤衛的聚魂陣。"他展開欽天監古籍,泛黃的紙頁間滑落半張星象圖,"月滿之夜,他們要用活人魂魄喚醒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
眾人潛入聚星樓時,頂樓祭壇上已排列著七十二個戴著銀扣的活人。他們雙眼空洞,脖頸處的銀管正源源不斷地向體內注入墨綠色液體。李總旗站在陣眼處,胸口烙著的飛魚圖騰泛著妖異的紅光,手中青銅鈴鐺每一次搖晃,都讓地麵的星象圖亮起幽藍火焰。
"張小帥,你終於來了。"李總旗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這枚銀扣,可是督主親自下令打造的催命符。"他猛地扯斷衣帶,露出纏滿全身的鎮魂丹藥囊,"當你踏入聚星樓的那一刻,就注定成為陣中的祭品!"
青銅機關獸從暗處湧出,關節處鑲嵌的雙魚紋銀扣閃爍著寒光。順子揮舞鏽鍋蓋,鐵指敲擊出特殊節奏,聲波震碎了機關獸的金屬外殼;蘇半夏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纏住試圖靠近祭壇的黑袍人;張小帥的繡春刀與雙魚銅符共鳴,符文光芒所過之處,傀儡皮膚下的齒輪紛紛爆裂。
千鈞一發之際,李總旗將鈴鐺擲向玄鉤之核。巨大的機械心臟開始瘋狂運轉,整座樓閣劇烈震動。張小帥想起銀扣內側的密文,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魚眼處。奇跡發生了——銀扣分裂成兩半,內部齒輪逆向轉動,釋放出耀眼的金光。金光與銅符、玉骰的光芒交織,形成光柱直衝雲霄。
"不可能......"李總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這銀扣明明被施了詛咒......"他在消散前,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去城西地窖...督主的複活...需要完整的雙魚符......"
當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握著殘缺的銀扣和玉佩,站在聚星樓廢墟上。玉佩內側刻著"護民"二字,而銀扣裂痕處滲出的金光,正與初升的太陽遙相呼應。遠處,乞兒巷傳來孩子們的喧鬨聲,小豆子舉著樹枝削成的"鏽鍋蓋"奔跑,陽光灑在他身上,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畫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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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擦拭著破損的銀鈴,鈴身重新浮現出完整的太醫院徽記:"太祖皇帝留下的護民之秘,終究還是被我們解開了。"她望向京城的街巷,"但隻要玄鉤衛的陰謀還在繼續,我們的守護就不會停止。"
張小帥將銀扣收入懷中,破損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知道,這枚充滿殺機的銀扣,不僅是陰謀的見證,更是守護正義的警鐘。而在暗處,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等待著他們繼續用勇氣和智慧,揭開下一個謎團。
銀扣驚變
當天夜裡,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驚飛夜梟。張小帥伏案查看案卷,案頭堆疊著從賜棺坊帶回的屍格記錄,朱砂批注的"飛魚紋鎮魂丹殘渣"等字樣在燭火下泛著暗紅。燭火搖曳間,銀扣上的雲紋在桌麵上投下詭異的陰影,宛如無數細小的鉤子,正無聲地攀爬蔓延。
他伸手去夠茶杯,袖口的銀扣卻突然發出輕微的"哢嗒"聲。動作僵在半空,張小帥屏住呼吸——這聲響絕非普通銀器碰撞,倒像是某種精巧機關咬合的聲音。借著跳動的燭火,他這才發現魚形銀扣的魚尾處有道極細的縫隙,方才轉動時,雲紋竟像齒輪般錯動了半分。
指尖微微發顫,他捏住銀扣兩側輕輕旋轉。內側暗格應聲彈開,兩個小字映入眼簾:"滅口"。字體極小,邊緣還帶著刻刀劃過的毛邊,暗紅的痕跡像是乾涸的血跡。記憶如潮水翻湧,他想起三日前在雀金閣密道,被玄鉤衛首領斬斷的半截衣袖上,同樣沾著這種暗紅粉末——經蘇半夏查驗,那是鎮魂丹與赤硝混合灼燒後的殘留物。
繡春刀的符文在刀柄處發燙,雙魚銅符隔著衣料傳來灼痛。張小帥猛地起身,卻聽見窗外傳來瓦片輕響。他吹滅燭火,反手抽出繡春刀貼牆而立,刀刃映出窗紙外晃動的黑影。就在這時,腰間的銀扣突然發出高頻震顫,內側的"滅口"二字泛起幽藍熒光。
"誰?"刀光破空,卻隻斬斷半片飄落的枯葉。他追到庭院時,隻看見牆頭上閃過的黑袍衣角,那人腰間懸掛的雙魚紋玉佩,與李總旗送他的銀扣紋路如出一轍。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終於明白李總旗那句"護過三次命"的深意——這根本不是護身符,而是懸在頭頂的奪命符。
"大人!"順子的聲音從轉角傳來,少年捕快握著鏽鍋蓋,鐵骰子在指間轉得飛快,"城西破廟有異動!小豆子看到李總旗帶著馬車進出,車上裝著的木箱在滲黑水!"話音未落,蘇半夏的身影也出現在回廊,銀鈴急促作響,鈴身滲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磚上,瞬間化作嫋嫋白煙。
"走!"張小帥將銀扣死死攥在掌心,金屬邊緣割破皮膚,鮮血卻順著"滅口"二字的刻痕被儘數吸收。當他們趕到破廟時,地窖裡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與硫磺混合的氣息。數十個刻著飛魚紋的鐵籠整齊排列,籠中關著的流民雙目空洞,胸口赫然烙著與他銀扣相同的魚形印記。
"鎮魂丹的活人煉製場!"蘇半夏的銀簪刺入流民頸側,抽出時簪尖已染成墨綠,"這些人被當成了藥引,而李總旗......"她突然頓住,目光落在牆角散落的銀器殘片上——那些碎片拚湊起來,分明是未完工的魚形銀扣。
順子的鐵骰子突然破空而出,擊碎暗處飛來的淬毒暗器。陰影中,李總旗慢條斯理地鼓掌走出,他的官服下隱隱透出黑袍輪廓,腰間掛著的青銅鈴鐺每響一聲,鐵籠裡的流民就劇烈抽搐。"不愧是欽天監遺孤,"他轉動著左眼的鉤形齒輪,"這麼快就發現了銀扣的秘密。"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光芒照亮對方胸前若隱若現的飛魚烙痕:"從一開始就是圈套?你接近我,就是為了用這枚"滅口"銀扣?"
李總旗冷笑:"八年前欽天監那場大火,你以為是意外?督主早就盯上了雙魚銅符。這銀扣不僅能追蹤你的行蹤,"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張小帥腕間的銀扣瞬間發燙,"還能在關鍵時刻......"
話未說完,順子的鏽鍋蓋突然橫在兩人之間,鐵指重重叩擊盾麵,發出特殊的聲波震蕩。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李總旗,銀鈴奏響清心咒。激烈的打鬥中,張小帥發現李總旗腰間的玉佩正在與他的銀扣產生共鳴,而地窖深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昭示著更大的陰謀即將啟動。
"聚星樓!"蘇半夏突然大喊,"他們要在月滿之夜,用這些人的魂魄啟動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李總旗身上的玉佩,就是打開核心機關的鑰匙!"
混戰中,張小帥瞅準時機,揮刀斬斷李總旗腰間的玉佩。雙魚紋玉佩裂成兩半的刹那,整座破廟開始劇烈震動。李總旗發出不甘的怒吼,他的身體逐漸透明化,在消散前將半塊玉佩拋向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玄鉤大人?聚星樓的大陣一旦啟動......"
餘音未落,破廟轟然倒塌。張小帥握著殘損的玉佩和銀扣衝出廢墟,看著天邊即將圓滿的月亮,深知這場較量遠未結束。銀扣內側的"滅口"二字仍在泛著微光,仿佛在提醒他——玄鉤衛的陰謀如同這機關重重的銀器,每解開一層,就會暴露出更深的殺機。而他,注定要帶著這枚充滿死亡意味的銀扣,在黑暗中繼續追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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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殺局
玄鉤衛密窟內,青銅燭台搖曳著幽藍火焰,將李總旗臉上的陰影拉扯得扭曲變形。他單膝跪地,腰間的雙魚紋玉佩與地麵的星象圖產生共鳴,泛起詭異的青光。"大人,張小帥已經戴上銀扣。按照計劃,明晚亥時,玄鉤衛會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動手。"
暗幕之後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一道沙啞的聲音仿佛從九幽之地傳來:"很好。雙魚銅符近在咫尺,絕不能讓欽天監的餘孽壞了大事。"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黑影緩緩走出,左眼處鑲嵌的巨型鉤形齒輪折射著冷光,正是玄鉤衛督主。他揮了揮手,身旁的黑袍人立刻呈上一幅卷軸,展開後竟是京城的地下輿圖,密密麻麻的紅點標記著各處據點。
李總旗偷瞄一眼,心中猛地一震——圖上標注的聚星樓位置,正是太祖皇帝當年觀測龍脈的核心之地。他想起三年前被玄鉤衛脅迫時,對方許諾隻要拿到雙魚銅符,就放了他被囚禁的女兒。可如今,看著督主眼中閃爍的貪婪與瘋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枚隨時可棄的棋子。
"記住,"督主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張小帥一死,立刻奪取雙魚銅符。若有差池......"話音未落,一道青銅鉤閃電般擦著李總旗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石柱,濺起的火星照亮了他瞬間蒼白的臉。
另一邊,順天府衙內,張小帥正對著輿圖沉思。案頭擺著從賜棺坊收集的物證,其中一枚銀扣碎片與他袖口的魚形銀扣紋路完全吻合。蘇半夏的驗屍報告顯示,近期所有死者指甲縫裡都殘留著相同的銀粉,這種特殊合金正是玄鉤衛用來煉製鎮魂丹的關鍵材料。
"大人,城西破廟有新發現!"順子匆匆跑來,鐵骰子在掌心捏得咯吱作響,"小豆子他們在地道裡發現了刻著飛魚紋的青銅棺槨,裡麵躺著的人穿著官服,胸口也有個魚形銀扣!"
張小帥瞳孔驟縮,立即帶人趕往破廟。當他們撬開青銅棺槨時,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棺中之人雖已死去多日,但麵容仍可辨認——竟是三個月前"意外身亡"的戶部侍郎。更詭異的是,他手中緊握著半塊玉佩,上麵的雙魚紋與李總旗的玉佩如出一轍。
"這是個圈套。"蘇半夏突然開口,銀鈴在腰間發出不安的震顫,"這些銀扣不僅是身份標記,更是鎮魂丹的載體。佩戴者一旦情緒波動劇烈,銀扣就會釋放毒氣,同時向施術者傳遞位置。"
張小帥臉色一變,猛地扯下袖口的銀扣。仔細查看下,果然發現魚腹內側刻著極小的符文,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他想起昨夜查看案卷時,銀扣突然發出的"哢嗒"聲,後背頓時滲出冷汗。
就在這時,暗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音。數十名玄鉤衛破牆而入,他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如活物般蠕動,手中的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為首之人正是李總旗,他看著張小帥手中的銀扣,臉上露出獰笑:"張大人,可惜你發現得太晚了。"
激烈的戰鬥瞬間爆發。順子揮舞鏽鍋蓋,鐵指敲擊出特殊節奏,聲波震碎了部分玄鉤衛的金屬外殼;蘇半夏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纏住試圖靠近的黑袍人;張小帥則揮舞繡春刀,符文光芒與雙魚銅符共鳴,每一次揮砍都能帶起金色光芒。
混戰中,張小帥注意到李總旗始終在尋找機會靠近他。突然,他想起李總旗方才說的"明晚亥時",心中一動,故意賣了個破綻。李總旗果然中計,猛地撲來,卻被張小帥反手製住。
"你女兒在督主手裡,對嗎?"張小帥在他耳邊低聲道。李總旗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我可以救她,但你要如實交代玄鉤衛的計劃。"
李總旗沉默良久,終於咬牙開口:"督主想在月滿之夜,用二十八名命定之人的魂魄啟動聚星樓的ancient機關,喚醒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而雙魚銅符,就是打開核心封印的鑰匙......"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破空而來。督主現身,他眼中的鉤形齒輪高速旋轉,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李總旗,看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抬手一揮,一道青銅鎖鏈瞬間穿透李總旗的胸膛。
"不!"張小帥想要救援,卻被玄鉤衛的攻擊纏住。李總旗在臨死前,將半塊玉佩塞給張小帥,用儘最後力氣說道:"去...聚星樓..."
戰鬥愈發激烈。張小帥將雙魚銅符與玉佩合二為一,符文光芒暴漲十倍。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督主的防禦出現破綻。張小帥抓住機會,揮刀斬向他的左眼。鉤形齒輪轟然碎裂,督主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逐漸消散在金光之中。
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站在破廟廢墟上,手中的玉佩和銀扣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知道,雖然暫時挫敗了玄鉤衛的陰謀,但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而那枚充滿殺機的銀扣,不僅是陰謀的見證,更將成為他們繼續追尋真相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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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接下來怎麼辦?"順子擦著臉上的血跡問道。張小帥握緊玉佩,目光堅定:"去聚星樓。這一次,我們要徹底終結玄鉤衛的野心。"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透過青銅鏡注視著這一切。鏡中映出的,是聚星樓頂端緩緩升起的巨型機械裝置,以及上麵排列整齊的二十八具棺材。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鈴音索命局
玄鉤衛地下祭壇內,青銅燭台搖曳著幽藍火焰,將督主左眼處的鉤形齒輪映得森然可怖。他轉動著手中的青銅鈴鐺,每一次晃動都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祭壇地麵的飛魚圖騰隨之泛起血光。"很好。這小子太礙事了,除掉他,聚魂陣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陰森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在布滿符文的石壁間回蕩。
李總旗單膝跪地,額角滲出冷汗。他看著督主身後緩緩升起的巨型丹爐,爐中漂浮的二十八具孩童屍體蜷縮成鉤狀,胸口烙印的生辰八字與欽天監古籍記載的"龍脈祭品"完全吻合。腰間的魚形銀扣突然發燙,內側的"滅口"二字仿佛要燙穿皮肉——這是督主對他最後的警告。
"記住,"督主的鈴鐺重重砸在祭壇邊緣,濺起的火星落在李總旗手背上,"亥時一到,玄鉤衛精銳傾巢而出。張小帥若帶著雙魚銅符落入陷阱......"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鉤形齒輪迸發出刺目藍光,"你女兒在亂葬崗的地窖裡,若有差池,她的魂魄就會成為聚魂陣的第一道祭品。"
與此同時,順天府衙內,張小帥將新截獲的密信按在輿圖上。信箋邊緣的焦痕與三日前雀金閣爆炸殘留的痕跡一致,朱砂字跡在燭火下扭曲如蛇:"月滿子夜,星落聚星樓,玄鉤醒世。"他的手指劃過輿圖上的賜棺坊、玄香坊與聚星樓,三點連成的弧線,恰好與京城龍脈走向重合。
"大人!"順子撞開房門,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小豆子在城西當鋪看到李總旗!他用銀扣換了張聚星樓的地形圖,那銀扣的紋路......"少年捕快突然噤聲,目光死死盯著張小帥袖口——那裡彆著的魚形銀扣,正滲出細密的黑血。
蘇半夏的銀鈴驟然發出刺耳尖嘯,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抓起銀針刺入銀扣,針尖瞬間變黑:"這是鎮魂丹與赤硝的混合物!銀扣內部藏著機關,一旦距離聚星樓十丈之內......"話音未落,窗外傳來夜梟淒厲的叫聲,三十六盞孔明燈同時升空,在夜空中拚湊出玄鉤衛的飛魚圖騰。
亥時三刻,朱雀大街陷入詭異的寂靜。張小帥獨自走在回家路上,繡春刀的符文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轉角處,他故意放慢腳步,聽著身後逐漸逼近的鎖鏈聲。當第一枚淬毒的青銅鉤破空而來時,他猛地旋身揮刀,刀刃卻穿透了虛影——這是玄鉤衛的迷魂陣。
"出來吧,李總旗。"他的聲音驚飛簷下宿鳥。陰影中,老捕頭緩緩現身,官服下露出黑袍衣角,腰間的青銅鈴鐺與督主的形製如出一轍。"張大人果然機警,"李總旗轉動鈴鐺,地麵突然裂開縫隙,伸出纏繞符咒的鎖鏈,"可惜,你戴了三日的銀扣,早已將氣血脈絡暴露無遺。"
鎖鏈瞬間纏住張小帥的腳踝,銀扣爆發出刺目藍光。他感覺體內真氣開始逆行,喉間泛起鐵鏽味——正是鎮魂丹發作的征兆。千鈞一發之際,鏽鍋蓋的嗡鳴從屋頂傳來,順子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居高臨下拋出磁石粉與臭雞蛋,混亂中,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鈴奏響清心咒。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李總旗腰間玉佩的雙魚紋。記憶突然閃回父親臨終場景——欽天監大火那晚,父親塞進他懷中的半塊玉佩,紋路竟與眼前的完全契合。他強忍毒氣攻心的劇痛,揮刀斬斷鎖鏈,雙魚銅符在掌心灼燒:"你女兒在亂葬崗地窖,對嗎?督主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李總旗的瞳孔驟縮,鈴鐺搖晃的節奏亂了半拍。就在這時,真正的玄鉤衛精銳從四麵八方圍攏,他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如蛛網蔓延,關節處伸出可變形的青銅鉤。督主的聲音混著鈴鐺聲從虛空傳來:"殺了他!取銅符!"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光芒暴漲。順子的鏽鍋蓋與玉骰共鳴,缺角處延伸出金色鎖鏈;蘇半夏的銀鈴浮現鎮國玉璽虛影,咒音化作光網。激烈的交鋒中,李總旗突然調轉鈴鐺,將最強一擊引向督主的分身:"我女兒若死,你們誰也彆想活著!"
爆炸的氣浪掀翻半條街。當煙塵散去,張小帥發現李總旗倒在血泊中,手中緊握著完整的雙魚玉佩。老捕頭氣若遊絲:"聚星樓...地底...有龍脈樞機..."他的瞳孔漸漸渙散,最後的目光落在遠處跑來的小身影上——正是被阿巧救出的女兒。
月滿時分,聚星樓頂端的聚魂陣開始運轉。二十八具棺材緩緩升起,棺中少年胸口的銀扣與張小帥手中的雙魚玉佩產生共鳴。他握緊染血的銅符,看著督主左眼的鉤形齒輪與巨型丹爐同步轉動,終於明白太祖皇帝留下的護民之秘:真正的神器,從來不是某件寶物,而是千萬人守護正義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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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欽天監之名!"繡春刀劈開血色月光,張小帥帶著眾人衝向祭壇。鏽鍋蓋的敲擊聲、銀鈴的咒音、百姓們的呐喊聲,彙聚成比龍脈更強大的力量。當雙魚銅符與玉佩合二為一時,金色光柱直衝雲霄,玄鉤衛的陰謀在護民之光中轟然崩塌。
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拾起破碎的銀扣。內側的"滅口"二字已被燒得模糊,卻在陽光下隱約透出新的刻痕:"護民者,民恒護之。"他望向京城蘇醒的街巷,將銀扣收入懷中——這枚浸透陰謀與犧牲的飾物,終將成為照亮黑暗的印記。而在暗處,督主殘留的虛影握緊破碎的鈴鐺,新一輪的陰雲,正在更深處翻湧。
誘敵之計
兩人趕到張小帥住處時,屋內燭火搖曳,正看到他握著銀扣沉思。銅製燭台上凝結的蠟淚已堆成小山,映得他臉上的陰影忽明忽暗。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目光掃過順子緊繃的臉和蘇半夏急促起伏的胸口。
"大人,這銀扣是玄鉤衛的東西!"順子急忙說道,將草圖鋪在桌上,上麵畫著魚形銀扣的紋樣,與玄香坊密室裡發現的玄鉤標記完全吻合,"李總旗沒安好心!"
蘇半夏也神色凝重地補充:"這銀扣是鎮魂丹的載體,一旦靠近聚魂陣,就會釋放致命毒氣,還可能暴露您的行蹤。"
聽了兩人的彙報,張小帥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冷靜道:"來得正好。這或許是個將計就計的好機會。"他轉動著手中的銀扣,魚嘴處的暗紅瑪瑙在燭光下泛著妖異的光,"玄鉤衛既然敢把這東西給我,必定認為勝券在握。我們就順著他們的想法,引蛇出洞。"
順子一愣:"大人,您是說......"
"不錯。"張小帥將銀扣重新彆回腰間,"明日入夜,我便帶著這銀扣,按他們預計的路線"回家"。蘇姑娘,你準備好解毒藥劑和破解鎮魂丹的法子;順子,你召集乞兒巷的孩子們,讓他們在沿途設下暗哨,一旦發現玄鉤衛的蹤跡,立刻發出信號。"
"可是太危險了!"蘇半夏忍不住說道,"玄鉤衛必定設下重重埋伏,而且這銀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張小帥打斷她,展開輿圖,在上麵標注出幾個關鍵地點,"玄鉤衛的聚魂陣需要在月滿之夜完成,時間緊迫。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找到他們的老巢,救出被抓的百姓。這銀扣,就是最好的誘餌。"
次日傍晚,京城的街道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張小帥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繡春刀的符文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路過朱雀大街時,他故意放慢腳步,敏銳地捕捉著周圍的動靜。暗處,幾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腰間的銀扣,嘴角勾起陰冷的笑意。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街道兩旁的燈籠同時熄滅。張小帥心中一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果不其然,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數十名玄鉤衛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他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如活物般蠕動,手中的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
"張小帥,你果然上鉤了。"李總旗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他撕下偽裝的官服,露出裡麵繡著飛魚紋的黑袍,腰間的青銅鈴鐺發出刺耳的聲響,"乖乖交出雙魚銅符,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張小帥冷笑一聲:"就憑你們?"話音未落,一聲清脆的哨聲劃破夜空。緊接著,乞兒巷的孩子們從屋頂、牆角紛紛現身,拋出裝滿磁石粉和臭雞蛋的袋子,頓時煙霧彌漫,臭氣熏天。玄鉤衛們頓時亂了陣腳,金屬關節被磁石粉乾擾,行動變得遲緩。
與此同時,蘇半夏從暗處衝出,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纏住試圖靠近張小帥的玄鉤衛。順子揮舞著鏽鍋蓋,鐵指有節奏地敲擊盾麵,發出特殊的聲波震蕩,震碎了部分敵人的金屬外殼。
激烈的戰鬥中,張小帥敏銳地發現李總旗試圖繞到他身後,奪取雙魚銅符。他佯裝不察,在李總旗出手的瞬間,突然轉身,繡春刀的符文光芒暴漲,直取對方要害。李總旗慌忙閃避,卻露出了破綻。
"現在!"張小帥大喊一聲。蘇半夏心領神會,將特製的解毒藥劑灑向空中,形成一道屏障,暫時壓製住銀扣釋放的毒氣。順子趁機將玉骰按在鍋蓋缺角處,裂痕處滲出的金光與蘇半夏的銀鈴咒音交織,形成金色鎖鏈,纏住了李總旗。
"說!玄鉤衛的聚魂陣設在何處?"張小帥將刀刃抵在李總旗喉間。
李總旗掙紮了幾下,見無法逃脫,終於咬牙說道:"聚星樓...地下三層...你們以為能阻止玄鉤大人的計劃?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鳴,聚星樓的方向升起一片血紅色的光芒。張小帥心中一緊,知道玄鉤衛的聚魂陣已經開始啟動。他看了眼手中的銀扣,內側的"滅口"二字在血光中泛著詭異的光。
"走!"他收起繡春刀,"我們立刻趕往聚星樓,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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