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屍體!"大牛的呼喊從門口傳來。少年捕快渾身是血,鐵指套上還沾著黑色的屍液。眾人轉頭望去,原本躺在解剖台上的女屍竟緩緩坐起,空洞的眼窩裡跳動著幽綠的磷火,手中的玉佩發出詭異的光芒。
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她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咒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女屍的脖頸。張小帥趁機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刀身爆發出耀眼的藍光,直刺女屍眉心。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女屍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
就在此時,義莊的地板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眾人腳下的木板轟然塌陷,露出隱藏的密道。幽藍的光芒從地下升起,照亮了密道中排列整齊的西域香料箱,以及中央石台上擺放的完整星盤。星盤表麵流轉的符文,與死者手中玉佩的紋路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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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鎮魂丹的關鍵一直藏在這裡。"寧王的聲音從密道深處傳來。藩王身著華麗的道袍,手中托著鑲嵌九顆寶石的玉笛,每顆寶石都與星盤產生共鳴,"張小帥,你們以為能阻止本王的大計?今夜月全食,正是鎮魂丹煉成之時!"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望著星盤上逐漸亮起的符文。黃銅罐中的蠟油突然劇烈沸騰,順著地麵的北鬥七星紋路流向星盤。他想起波斯手劄中被血漬覆蓋的最後一頁:"以血為引,以蠟為媒,破儘幽冥。"轉頭看向蘇半夏,少女會意地點頭,銀鈴發出最後的清響,與繡春刀的符文光芒交織成網。
一場關乎大明存亡的終極對決,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正式拉開帷幕。而那神秘的蠟油,將成為破解鎮魂丹陰謀的關鍵所在,見證順天府眾人與黑暗勢力的生死較量。
毒簪驚鈴錄
正德十五年深秋,義莊內燭火搖曳如鬼眼。張小帥將重新融化的蠟油滴在死者手背,觀察著凝固後的蜘蛛網狀裂紋,忽聞身旁傳來細微的嗡鳴。蘇半夏手持銀簪,簪身竟泛起詭異的紫光,簪尖刺入死者指甲縫的瞬間,帶出一縷暗紫色粉末。
"鶴頂紅,但混入了西域曼陀羅花汁。"她的聲音冷得像冰,銀鈴在腕間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這種配毒之法...是玄鉤衛失傳已久的"斷魂散",毒性發作隻需三息,中者五臟六腑瞬間潰爛。"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他想起三日前綢緞莊命案中死者同樣青紫的麵容,此刻案發現場的相似之處如同重錘,敲擊著他的神經。繡春刀的符文在腰間發燙,他俯身查看死者脖頸,那道極細的勒痕旁,赫然浮現出蓮花狀的暗紅色印記——正是寧王私軍玄鉤衛的標記。
"大人!"大牛撞開義莊木門,風雪卷著枯葉湧入。少年捕快鐵指套上還沾著新鮮血漬,盾牌上的"護民"二字被腐蝕得模糊不清,"城東碼頭發現玄鉤衛的貨船,船艙裡藏著三百壇西域香料,還有...刻著二十八星宿的青銅丹爐!"
話音未落,義莊屋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十七名玄鉤衛破頂而入,彎刀上的骷髏符文在燭光中泛著幽藍。為首之人掀開鬥笠,臉上的蠍子刺青還滲著血珠:"張小帥,把屍體交出來,可留你全屍。"他抬手示意,黑衣人同時扯開衣襟,胸口烙著的蓮花火印與死者身上的印記如出一轍。
戰鬥一觸即發。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蠍尾鉤,符文刀身與玄鐵碰撞出的火星,卻意外照亮死者緊握的右手。那裡攥著半張燒焦的圖紙,邊緣殘留的字跡隱約可辨——正是波斯手劄中記載的鎮魂丹煉製陣圖。
蘇半夏舞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音波震碎敵人的護體罡氣。但玄鉤衛突然甩出青銅鈴鐺,鈴聲響起時,義莊內的屍體竟同時坐起,眼窩中跳動著幽綠磷火。"是屍蠱!"她大喊著甩出銀針,針尖刺入最近的屍煞眉心,卻見黑色血液順著銀針倒流,在她的銀簪上腐蝕出斑駁痕跡。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刀身爆發出耀眼的藍光,與蘇半夏銀鈴的金色光芒交織成網。融化的蠟油從黃銅罐中飛濺而出,接觸到屍煞的瞬間,竟化作萬千金針,刺入其周身大穴。屍煞們發出淒厲慘叫,在金光中化為腥臭的血水。
然而,更多玄鉤衛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拋出的煙霧彈炸開,紫色煙霧中浮現出寧王的虛影。"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鎮魂丹煉成?"虛影的笑聲混著丹爐轟鳴,震得義莊梁柱簌簌落塵,"今夜子時,月全食之時,整個京城都將成為我的煉屍場!"
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炸裂,碎片化作金色符咒懸浮空中。她扯開衣襟,太醫院的朱砂刺青在燭光下如活物般遊動:"母親留下的手記裡有破解之法!"她將銀簪刺入掌心,鮮血滴在符咒上,古老的鎮魔咒文與張小帥的符文刀產生共鳴。
義莊的地板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眾人腳下的木板轟然塌陷,露出隱藏的密道。幽藍的光芒從地下升起,照亮了密道中排列整齊的西域香料箱,以及中央石台上擺放的完整星盤。星盤表麵流轉的符文,與死者手中圖紙上的陣圖完全吻合。
"原來鎮魂丹的陣眼就在這裡。"張小帥握緊繡春刀,黃銅罐中的蠟油劇烈沸騰,順著地麵的北鬥七星紋路流向星盤。他想起波斯手劄中被血漬覆蓋的最後一頁:"以血為引,以毒攻毒,方能破局。"轉頭看向蘇半夏,少女會意地點頭,將最後的銀鈴碎片嵌入星盤凹槽。
子時的梆子聲穿透風雪傳來。星盤突然爆發出刺目紫光,與蘇半夏的金色符咒、張小帥的符文刀光激烈碰撞。在光芒的中心,鎮魂丹的雛形緩緩浮現,而丹爐深處,傳來無數冤魂的哭喊。這場由毒簪與銀鈴引發的生死較量,終將在西域秘術與中原道法的激烈交鋒中,揭開寧王謀逆的驚天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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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血影
正德十五年深秋,義莊內燭火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張小帥剛將蠟油滴在死者手背,觀察著凝固後的裂紋,試圖推斷準確的死亡時間。蘇半夏的銀簪還插在死者指甲縫裡,帶出的暗紫色粉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就在這時,義莊屋頂傳來瓦片輕響,如同夜梟振翅。
張小帥瞳孔驟縮,反手甩出三根銀針,同時抽出繡春刀。符文刀身亮起幽藍光芒,瞬間照亮屋頂。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月光下,對方腰間晃動的飛魚紋銅符泛著冷光——是玄鉤衛!
"保護現場!"張小帥大喊一聲,足尖點地,如離弦之箭般追出義莊。蘇半夏立即握緊銀鈴,護在屍體旁,大牛則帶著捕快們嚴陣以待,鐵指套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追到巷口,七名玄鉤衛早已在此設伏。為首之人身材魁梧,臉上戴著青銅麵具,隻露出一雙泛著凶光的眼睛。他緩緩掀開黑色鬥篷,露出胸口猙獰的蠍子刺青:"張小帥,識相的就把屍體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休想!"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刀身嗡嗡作響。他注意到這些玄鉤衛手中的彎刀都刻著骷髏符文,刀柄纏著西域特有的金絲,與之前案件中出現的凶器如出一轍。
戰鬥瞬間爆發。玄鉤衛們動作整齊劃一,彎刀揮舞間帶起陣陣腥風。張小帥身形靈活,符文刀在夜色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每一次出擊都精準無比。然而,玄鉤衛人數眾多,且個個身手不凡,更兼彎刀上淬有劇毒,稍有不慎便會中招。
蘇半夏在義莊內焦急地等待。她仔細檢查死者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銀鈴突然劇烈震顫,鈴身滲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奇怪的符號。"不好!"她意識到,玄鉤衛此次前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搶奪屍體,更可能是要銷毀關鍵證據。
此時,義莊外的喊殺聲越來越激烈。張小帥身上已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飛魚服,但眼神依然堅定。他突然想起波斯手劄中記載的西域秘術,咬破舌尖,將一口精血噴在繡春刀上。符文刀頓時爆發出耀眼的藍光,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玄鉤衛的包圍。
"一起上,殺了他!"青銅麵具人惱羞成怒,揮舞彎刀衝了上來。張小帥大喝一聲,符文刀與彎刀相撞,迸發出的火花照亮了麵具人的臉。就在這一瞬間,張小帥瞥見對方耳後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與三年前屠殺錦衣衛千戶全家的凶手特征完全吻合。
"原來是你!"張小帥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攻勢更加淩厲。他一邊戰鬥,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發現玄鉤衛們似乎在拖延時間,不時看向東方的天空。順著他們的目光,張小帥看到遠處慈恩寺方向騰起三朵綠色焰火——那是寧王私軍的信號。
千鈞一發之際,大牛帶著一隊捕快趕到。少年捕快揮舞著鐵指套,如猛虎下山般衝入敵陣。他的盾牌上"護民"二字被鮮血染紅,但依然清晰可見。玄鉤衛們見勢不妙,準備撤退。青銅麵具人冷笑一聲:"張小帥,這次算你走運,不過,好戲還在後頭!"說完,拋出煙霧彈,趁著混亂消失在夜色中。
戰鬥結束後,張小帥顧不上包紮傷口,立即返回義莊。蘇半夏迎上來,神色凝重:"大人,死者身上發現了這個。"她遞過來半塊玉佩,上麵刻著雙魚紋,邊緣還沾著蠟漬。
張小帥接過玉佩,想起波斯手劄中關於星盤的記載。雙魚紋,正是開啟鎮魂丹秘密的關鍵線索之一。他握緊玉佩,望著慈恩寺方向,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看來,我們要去慈恩寺走一趟了。"
夜色漸深,寒風呼嘯。順天府的這場追凶之旅,才剛剛開始。而那神秘的鎮魂丹,以及背後隱藏的驚天陰謀,正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張小帥、蘇半夏等人卷入其中。他們深知,前方等待著的,將是一場更為凶險的較量。
蠟痕追凶錄
正德十五年深秋,京城的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浸透街巷。張小帥的繡春刀還在滴血,刀刃上的符文隨著呼吸微微震顫。追逐在京城的巷陌間展開,玄鉤衛的黑衣在屋脊上掠過,如同一群不祥的夜梟。
在一處拐角處,張小帥突然停下。他從懷中掏出黃銅罐,將蠟油滴在青石板上。半透明的蠟漬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表麵凝結的紋路如蛛網般蔓延。他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蠟漬,感受著殘留的溫度:"往城東逃了,剛過一刻鐘。"
蘇半夏握緊銀鈴,鈴身滲出的水珠在地麵凝成指向東方的箭頭。"這些玄鉤衛身上帶著西域特有的藏紅花氣息,"她皺眉道,"但這次多了股焦糊味,像是從丹爐裡沾染的。"少女展開母親留下的手記,泛黃紙頁間飄落的曼陀羅花瓣突然自燃,照亮了記載鎮魂丹煉製方法的殘篇。
大牛握緊鐵指套,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大人,城東是寧王的綢緞莊!"少年捕快的盾牌上還沾著先前戰鬥的血跡,"護民"二字被腐蝕得有些模糊,但依然透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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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起身,繡春刀入鞘發出清越的聲響:"追!他們想轉移鎮魂丹的關鍵證據。"他的目光掃過牆角殘留的黑色粉末,銀簪輕輕一挑,粉末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是煉製屍蠱的材料。
追逐的隊伍在夜色中疾馳。張小帥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懷中的黃銅罐隨著奔跑微微晃動。轉過三條街巷,他們終於在一處廢棄的染坊前失去了蹤跡。滿地散落的西域香料包,還有尚未完全熄滅的篝火,證明玄鉤衛確實在此停留過。
"分頭找!"張小帥一聲令下,捕快們迅速散開。他自己則順著地上的腳印追蹤,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聲音是從染坊地窖傳來的,帶著說不出的詭異和痛苦。
地窖內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張小帥用火折子照亮四周,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二十八個巨大的青銅丹爐排列成星宿狀,爐中浸泡著的活人身上烙著蓮花印——正是失蹤的百姓和官員。丹爐上方,一具半人半機械的軀體懸浮在空中,胸口鑲嵌著與玄鉤衛督主相似的紫色核心。
"來得正好。"一個機械合成的聲音響起,陰影中走出一個戴著翡翠麵具的人,"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我們?"他抬手間,丹爐開始瘋狂旋轉,爐中傳來陣陣哀嚎,"鎮魂丹即將煉成,整個京城都將成為我們的傀儡!"
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的古篆字滲出滾燙的血珠:"是督主!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機械改造了!"少女舞動銀鈴,鎮魔符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的機械臂。但對方輕輕一揮,鎖鏈便寸寸斷裂。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刀身泛起藍光。他想起波斯手劄中記載的西域秘術,將雙魚銅符按在刀身上。刀光如電,直刺督主胸口的紫色核心。然而,核心突然爆發出強大的電流,將他震退數步。
千鈞一發之際,大牛舉起鐵盾衝了上去。鐵指套如暴雨般砸向督主,"護民"二字在火光中閃耀。督主的機械眼閃過紅光,手臂突然伸長,蠍尾鉤直取大牛咽喉。張小帥飛身上前,繡春刀擋住致命一擊,刀刃與蠍尾鉤碰撞出的火花,意外點燃了地上的香料包。
火勢迅速蔓延,丹爐在高溫下開始不穩定。督主見狀,想要啟動核心逃離。蘇半夏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咒文化作金色光柱,鎖住督主的行動。張小帥趁機將蜂蠟混入火焰,融化的蠟油如活物般撲向督主的機械軀體,封住了關節處的齒輪。
"不可能!"督主發出機械的怒吼,紫色核心開始閃爍不定。張小帥抓住機會,符文刀狠狠刺入核心。隨著一聲巨響,督主的機械軀體轟然倒塌,零件飛濺間,露出他懷中的星盤殘片——那正是鎮魂丹煉製的關鍵。
當晨光刺破夜幕時,染坊已成廢墟。幸存者們從丹爐中被救出,望著天邊的朝霞淚流滿麵。張小帥拾起星盤殘片,上麵的符文與波斯手劄中的記載完全吻合。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勝利,但玄鉤衛和寧王的陰謀遠未結束。
蘇半夏的銀鈴雖然布滿裂痕,但依然發出清亮的聲響。她看著手中母親的手記,新的線索似乎正在浮現。大牛擦了擦鐵指套上的血跡,重新握緊盾牌:"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張小帥望向京城的方向,繡春刀的符文在朝陽下熠熠生輝:"繼續追查。隻要有我張小帥在,就絕不會讓鎮魂丹這樣的邪物危害百姓!"他將星盤殘片收入懷中,帶著眾人踏上新的征程。而那神秘的蠟油,也將繼續在他手中,指引著真相的方向。
星罐詭影
正德十五年深秋,京城城東籠罩在濃重的霧氣中。破敗的城隍廟飛簷上,銅鈴在夜風裡發出嗚咽。張小帥握緊發燙的黃銅罐,繡春刀符文隱隱發亮,他身後,蘇半夏的銀鈴滲出細密水珠,大牛的鐵指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就是這裡。"張小帥壓低聲音。方才在巷陌追蹤時,蠟油在青石板上凝結出的箭頭,正指向這座荒廢的廟宇。廟門斑駁的朱漆剝落,露出底下猙獰的獸麵浮雕,仿佛在無聲訴說著不祥。
踹開腐朽的廟門,一股刺鼻的腥甜氣息撲麵而來。玄鉤衛的黑袍在殿內翻飛,十七名黑衣人呈北鬥七星陣排列,為首者戴著鎏金麵具,腰間蠍尾鉤泛著幽藍。供桌上,二十八具黑陶罐整齊擺放,罐口漂浮的金粉在燭火下流轉,與張小帥懷中的蠟油產生奇異共鳴。
黃銅罐突然劇烈震動,蠟油自行沸騰著溢出罐口,在地麵蜿蜒成波斯星圖的軌跡。張小帥瞳孔驟縮——星圖的節點,竟與陶罐的位置完全重合。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嗡鳴,鈴身古篆字滲出滾燙的血珠:"大人,這些金粉...是用活人魂魄磨成的!"
話音未落,鎏金麵具人發出刺耳的笑聲:"張小帥,你來得正好。"他抬手間,陶罐同時炸裂,濃稠的黑紫色液體噴湧而出,在空中凝結成二十八星宿的虛影。每顆星宿核心,都囚禁著一張痛苦扭曲的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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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魂丹的最後一步!"蘇半夏展開母親的手記,泛黃紙頁在風中獵獵作響,"以二十八生魂為引,借星圖之力煉化成丹..."她的銀鈴舞出金色音波,卻在觸及星宿虛影的瞬間被吞噬。
大牛怒吼著揮出鐵指套,卻見玄鉤衛們同時扯開衣襟。他們胸口的蓮花火印突然暴漲,化作鎖鏈纏住捕快們的手腳。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蠍尾鉤,符文刀身卻傳來刺骨寒意——刀刃接觸的瞬間,竟結出細密的冰霜。
"這些陶罐是陣眼!"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刀身,符文刀爆發出藍光,"蘇姑娘,用銀鈴擾亂星圖頻率!"他衝向供桌,卻見鎏金麵具人拋出九枚青銅鈴鐺。鈴聲響起時,廟頂轟然炸裂,血月的幽光傾瀉而下,與陶罐中的黑紫色液體交融,形成巨大的丹爐虛影。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懷中的黃銅罐徹底沸騰。蠟油化作萬千金針,刺入星宿虛影的核心。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般的嘶吼,星宿圖開始扭曲崩潰。蘇半夏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銀鈴殘片上,古老的鎮魔符文與波斯星圖產生共鳴,金色鎖鏈纏住丹爐虛影。
"不可能!"鎏金麵具人驚怒交加,麵具碎裂露出底下機械改造的半張臉,"鎮魂丹即將大成..."他的聲音被爆炸聲淹沒,張小帥的符文刀劈開最後一具陶罐,罐中封印的竟是失蹤多日的欽天監主簿。
廟內劇烈震動,玄鉤衛們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大牛趁機掙脫鎖鏈,鐵指套如流星般砸向陣眼。隨著一聲巨響,二十八星宿虛影轟然崩塌,金粉化作流光消散在空中。鎏金麵具人發出不甘的慘叫,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血月之下。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城隍廟已成廢墟。幸存者們從瓦礫中爬出,張小帥拾起半塊刻著梵文的星盤殘片。黃銅罐漸漸冷卻,殘留的蠟油在地麵凝結成北鬥七星的形狀,指向京城西北方向的慈恩寺。
蘇半夏握緊布滿裂痕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新的鎮魔符文:"大人,這次雖然阻止了鎮魂丹,但..."她展開母親的手記,最後一頁用血寫著的"月滿終章"四個字正在滲出血珠。
張小帥擦拭著染血的繡春刀,目光堅定:"無論前方還有什麼陰謀,我們都要守護京城。"他望向天邊的朝霞,懷中的波斯手劄自動翻開,露出內側用朱砂寫的"護民"二字——這,就是順天府眾人永不熄滅的信念。
鈴破星圖劫
正德十五年深秋的血月高懸,城東城隍廟的廢墟在月光下泛著青灰色。蘇半夏的銀鈴爆發出刺目金光,鈴身古老的鎮魔符文懸浮空中,竟與地麵由蠟油勾勒的波斯星圖完美重疊。玄鉤衛首領轉動著翡翠麵具,機械眼投射出的幽藍光束在空氣中劃出詭異弧線,將破碎的陶罐殘片熔成鐵水。
"你們以為憑這西域邪術就能破局?"首領的聲音像是齒輪摩擦,每字每句都帶著金屬的冰冷。他抬手間,二十八具陶罐中湧出的黑紫色液體突然凝成實質,在空中組成猙獰的魔狼虛影。魔狼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的尖牙竟是由無數人的指骨拚湊而成。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刀身與銀鈴的金光共鳴。他瞥見首領機械臂關節處閃爍的紫色晶體——那分明是鎮魂丹核心的碎片。黃銅罐在懷中劇烈發燙,剩餘的蠟油自動飛向星圖節點,在地麵凝結成鎖鏈狀紋路:"蘇姑娘,星圖的陣眼在他心臟位置!"
話音未落,玄鉤衛們同時扯開衣襟。他們胸口的蓮花火印化作黑色鎖鏈,纏住衝上前的捕快。大牛揮舞鐵指套,盾牌上的"護民"二字被鎖鏈磨得火星四濺:"大人,這些鎖鏈會吸血!"少年捕快的手臂被鎖鏈劃傷,鮮血滲出的瞬間,竟順著鎖鏈流向首領的機械軀體。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上。鎮魔符文化作金色巨網,罩向魔狼虛影。但魔狼突然分裂成二十八道殘影,每道殘影都對應著星圖上的星宿。首領的翡翠麵具裂開蛛網狀紋路,露出底下布滿齒輪的半張臉:"告訴你們個秘密——這二十八生魂,正是你們順天府的百姓!"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他想起三個月前城西失蹤的鐵匠,想起那對在亂葬崗被發現的母女...星圖上的星宿光芒愈發濃烈,每個光點深處都浮現出熟悉的麵容。繡春刀的符文開始黯淡,他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大人!"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最後的悲鳴,鈴身徹底炸裂成碎片,"用波斯手劄的禁術!以血為引,逆轉星圖!"少女將母親的手記拋向空中,泛黃紙頁間飄落的曼陀羅花瓣突然自燃,照亮了手劄背麵隱藏的血字:"舍身成陣,方能破魔"。
玄鉤衛首領發出癲狂的笑聲,機械眼投射的光束彙聚成光柱,直指血月。地麵的星圖開始反轉,二十八星宿的光芒化作黑色漩渦,將眾人的影子吸入其中。張小帥突然扯開衣襟,雙魚銅符在胸前發燙:"來啊!有種衝我來!"他揮刀將銅符斬成兩半,鮮血順著符文刀流向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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