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棺蝕魂
正德十六年深冬,鉛雲低垂,京城的寒風裹挾著細雪,如刀刃般刮過百戶府的飛簷。八人抬的朱漆棺槨在暮色中緩緩移動,棺木接縫處滲出暗紅漆液,在雪地上拖出蜿蜒如血的痕跡,所經之處,竟將白雪浸染成詭異的淡紅。
張小帥混在送葬隊伍中,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燙得他心驚肉跳。他緊盯著棺蓋上鎏金的飛魚紋,那本該象征皇家威儀的圖案,此刻在暮色中泛著冷冽的幽光,仿佛一雙雙窺視的眼睛。三日前,他在城西義莊發現的那具無名屍體,指甲縫裡殘留的金粉與這飛魚紋上的金漆,有著驚人的相似。
“大人,有古怪。”蘇半夏的銀鈴在身後輕響,少女藏在鬥篷下的手指微微發顫,“這滲出的漆液,帶著丹砂與鶴頂紅的氣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她展開母親留下的泛黃手記,半張丹方上的朱砂符咒,與棺木上暗刻的紋路完全吻合。
話音未落,人群中突然傳來壓抑的抽氣聲。棺槨內,傳來微弱卻清晰的敲擊聲,像是有人用指甲抓撓木板,一下,兩下,斷斷續續,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急迫。百戶府的管家臉色驟變,連忙舉起銅鑼大聲嗬斥:“莫要驚慌!這是新夫人與老爺情深,死後亦要相伴,魂魄不安罷了!”可他握鑼槌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張小帥不動聲色地摸出懷中的黃銅小罐,裡麵裝著混有磁石粉的皂角水。他悄悄靠近棺槨,趁人不注意,用銀簪刮下一點漆屑,放入罐中。瞬間,皂角水泛起詭異的紫色泡沫,還散發著淡淡的曼陀羅香氣。他瞳孔驟縮——這正是玄鉤衛煉製鎮魂丹的原料氣息。
夜色漸濃,送葬隊伍行至城西亂葬崗。枯樹在寒風中嗚咽,磷火如鬼眼明滅,整個場景說不出的陰森詭異。張小帥突然躍上棺槨,繡春刀出鞘,寒光一閃,挑開了棺蓋。一股濃烈的腐臭與曼陀羅的甜膩混合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人幾乎窒息。
棺內的景象,讓所有人毛骨悚然。裡麵躺著的並非什麼新夫人,而是一個身著玄鉤衛服飾的男子,臉色青紫,胸口插著一根刻滿符咒的青銅釘,雙手死死抓著棺壁,指甲斷裂,血肉模糊,顯然是在棺內拚命掙紮所致。更可怕的是,男子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紫色的脈絡在蠕動,仿佛有無數蟲子在體內爬行。
“活人封棺,煉製邪物!”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的血珠,“這是鎮魂丹的煉魂之術,他們在用活人魂魄煉製邪丹!”
百戶府的眾人見狀,紛紛抽出兵器。為首的百戶冷笑一聲,翡翠麵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陰冷:“順天府的狗,竟敢壞我好事!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麵突然裂開,數十具機械屍傀破土而出,關節處的翡翠磁石連成幽綠的光網,將眾人團團圍住。
老捕頭王三柱揮舞著冒火的棗木拐杖,大喊:“保護張大人!”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與屍傀的淬毒鉤索相撞,火星四濺。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符文刀光與磁石共鳴,爆發出耀眼的藍光,砍向最近的屍傀。蘇半夏則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百戶的機械手臂。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百戶身後的祭壇,上麵擺放著七口同樣的朱漆棺槨,棺蓋上的飛魚紋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祭壇中央,一個巨大的丹爐正在熊熊燃燒,裡麵翻滾著紫色的藥液,隱約可見人影在其中掙紮。他心中一寒,玄鉤衛的陰謀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們這是要煉製出能操控萬千魂魄的終極邪丹!
“必須毀掉丹爐!”張小帥大喊。他將魚形磁石對準丹爐,注入全部內力。符文刀光如長虹貫日,直刺丹爐。蘇半夏心領神會,銀鈴發出尖銳的聲響,鈴音化作金色長矛,與刀光一同攻向丹爐。老捕頭則帶著衙役們,點燃了祭壇四周的符咒。
在眾人的全力攻擊下,丹爐終於承受不住,轟然炸裂。紫色藥液如噴泉般四散飛濺,發出淒厲的慘叫。那些被困在藥液中的魂魄,終於得到了解脫,在空中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不見。百戶見勢不妙,想要逃走,卻被張小帥一刀斬斷機械手臂,摔倒在地。
“玄鉤衛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小帥的繡春刀抵在百戶咽喉。
百戶翡翠麵具下傳來一陣狂笑:“殺了我又如何?鎮魂丹已成,京城即將大亂,你們順天府,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話音未落,他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黑血,氣絕身亡。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亂葬崗上已是一片狼藉。張小帥握著染血的繡春刀,看著滿地的殘骸,心中沉甸甸的。他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紅棺蝕魂,邪術為禍。玄鉤之惡,不除不休。”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雖暫時結束,但他知道,與玄鉤衛的鬥爭,才剛剛開始。順天府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簷下的寒鴉,也為這場血色驚魂畫上了一個短暫的句點。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甕中詭影
正德十六年深冬,京城的寒風裹著細雪掠過百戶府的飛簷。八人抬的朱漆棺槨在暮色中緩緩移動,棺木接縫處滲出的暗紅漆液,在雪地上拖出蜿蜒如血的痕跡。突然,棺內傳來微弱的敲擊聲,像是有人用指甲抓撓木板。
"停下!"玄鉤衛百戶的翡翠麵具閃過幽光。他抬手示意,家丁立刻抬來青銅大甕,甕中冒著刺鼻的白霧。"此乃龍虎山仙水,可洗儘亡魂罪孽。"百戶的聲音冰冷,銅勺舀起的液體潑在棺蓋上,瞬間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張小帥混在送葬隊伍中,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他盯著那團白霧,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正是三日前在義莊驗屍時,從死者七竅中發現的幽冥草毒味。蘇半夏的銀鈴在身後輕響,少女藏在鬥篷下的手指微微發白:"大人,這"仙水"裡混著鶴頂紅、丹砂,還有...提煉鎮魂丹的主藥!"
百戶將整甕液體傾倒而下,朱漆棺槨表麵竟開始扭曲變形,滲出的暗紅漆液與白霧交融,化作詭異的紫煙。棺內的敲擊聲愈發急促,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震得眾人耳膜生疼。老捕頭王三柱握緊棗木拐杖,銅煙鍋在掌心磕出火星:"張大人,不能再等了!"
張小帥抽出繡春刀,符文刀光劃破暮色:"順天府辦案!玄鉤衛竟敢用活人煉製邪物,還不束手就擒!"話音未落,百戶府四周湧出數十名家丁,手中的鉤索泛著幽藍冷光。百戶的翡翠麵具下傳來冷笑:"就憑你們?"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麵轟然裂開,無數機械屍傀破土而出,關節處的翡翠磁石連成幽綠的光網。
混戰瞬間爆發。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屍傀。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屍傀身上的符咒碰撞,爆出萬千火星。他瞥見百戶正將一枚刻有飛魚紋的銅釘緩緩按入棺槨,每深入一分,棺內的慘叫便淒厲幾分。
"蘇姑娘,毀掉那口棺槨!王捕頭,帶人攔住增援!"張小帥大喊著衝向百戶。老捕頭揮舞冒火的棗木拐杖,帶領衙役們與不斷湧來的屍傀拚殺。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的聲響,鈴音化作金色長矛刺向棺槨,卻在觸及的瞬間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開。
百戶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太晚了!當最後一枚銅釘釘入,這具"天醫鼎"就能煉成!"他突然扯開棺蓋,眾人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棺中竟是太醫院院正!老人渾身纏滿符咒,胸口插著鎮魂丹煉製的青銅釘,皮膚下紫色脈絡如毒蛇般蠕動,而他的雙眼,竟泛著與機械屍傀相同的幽綠光芒。
"原來你們用活人魂魄煉製鎮魂丹,失敗的就做成傀儡!"張小帥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他摸出懷中的黃銅小罐,裡麵是新製的解毒劑,混合了犀角粉、冰鎮綠豆湯與能中和幽冥草毒的"破邪草"。解毒劑潑出的刹那,藥霧與棺槨表麵的紫煙劇烈反應,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千鈞一發之際,百戶突然將院正推出。老人張開嘴,噴出一團夾雜著符咒的黑霧。張小帥揮刀劈開黑霧,卻見百戶趁機將最後一枚銅釘釘入祭壇中央的丹爐。整個百戶府開始劇烈震動,丹爐中升起無數冤魂的虛影,在空中彙聚成巨大的鎮魂丹虛影。
"以活人魂魄為引,以天醫之軀為鼎,這才是鎮魂丹的終極煉製之法!"百戶的翡翠麵具裂開蛛網狀的紋路,"整個京城,都將成為我的傀儡!"他的話音未落,張小帥已將魚形磁石嵌入丹爐縫隙。符文刀光與磁石共鳴出耀眼藍光,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音與藍光交織成金色巨網。
在激烈的能量碰撞中,丹爐開始崩解,鎮魂丹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百戶的機械軀體也在強光中劇烈震動,最終化作萬千零件散落。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張小帥跪在太醫院院正身旁,老人的手指動了動,在他掌心寫下最後一個血字:"解..."
順天府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簷下的寒鴉。張小帥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甕藏詭影,棺鎖冤魂。玄鉤之惡,雖險必誅。"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雖暫時落幕,但他知道,與玄鉤衛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蝕棺秘影
正德十六年深冬,鉛雲低垂的京城被寒風裹挾著細雪,百戶府前的廣場卻擠滿了看熱鬨的人群。張小帥混在湧動的人潮中,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燙得他腕間舊傷隱隱作痛。他死死盯著場中那口朱漆棺槨——八名壯漢正抬著它緩緩移動,棺木接縫處滲出的暗紅漆液,在雪地上拖出蜿蜒如血的痕跡。
"這漆不對勁。"蘇半夏不知何時貼近他身側,銀鈴在袖口發出不安的輕顫。少女展開母親留下的泛黃手記,半張丹方上的朱砂符咒與棺木暗紋竟有七分相似,"丹砂混著砒霜,再加上...人的骨灰。"她壓低聲音,指尖微微發白,"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朱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話音未落,場中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玄鉤衛百戶身著蟒袍,翡翠麵具泛著幽光,抬手示意家丁抬來青銅大甕。"此乃龍虎山仙水,可洗儘亡魂罪孽。"他的聲音冰冷如鐵,銅勺舀起的液體潑在棺蓋上,瞬間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張小帥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朱漆在液體侵蝕下冒出青煙,很快被腐蝕出斑駁的紋路。暗紅漆皮下透出白骨般的底色,那些扭曲的痕跡竟逐漸勾勒出飛魚殘鉤的形狀——正是玄鉤衛令牌上的圖案。棺內傳來的敲擊聲越來越弱,抓撓木板的聲響中還夾雜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
"大人,這是要毀屍滅跡!"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展開母親生前繪製的煉丹圖譜,"這種"仙水"能在半柱香內將屍體化為血水,連魂魄都能一並腐蝕!"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尖叫。棺內的動靜戛然而止,唯有腐蝕性液體順著棺木縫隙滲入,在雪地上暈開大片詭異的黑斑。百戶的翡翠麵具閃過猩紅光芒,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麵轟然裂開,數十具機械屍傀破土而出,關節處的翡翠磁石連成幽綠的光網。
"順天府辦案!"張小帥抽出繡春刀,符文刀光劃破暮色。老捕頭王三柱揮舞著冒火的棗木拐杖,帶領衙役們衝上前去。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屍傀。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百戶悄悄將一枚刻有飛魚紋的銅釘按入棺槨縫隙。當銅釘完全沒入的刹那,整口棺槨發出嗡鳴,滲出的漆液突然化作血霧,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飛魚虛影。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將兩名衙役瞬間吞噬。
"是鎮魂丹的引魂陣!"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展開被血霧染紅的手記,"必須毀掉棺底的鎮魂咒文!"張小帥揮刀劈開撲來的屍傀,卻見百戶抬手拋出青銅令牌。令牌在空中旋轉,與飛魚虛影共鳴,地麵裂開更深的縫隙,更多的機械怪物湧出。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摸到懷中的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突然暴漲,他將磁石狠狠砸向棺槨。符文刀光與磁石共鳴出耀眼藍光,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音化作金色長矛刺向飛魚虛影。老捕頭趁機甩出火藥包,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點燃了地麵的符咒。
在劇烈的爆炸聲中,飛魚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鱗片片片崩解。百戶的翡翠麵具出現裂痕,他的機械軀體在強光中劇烈震動:"不可能...我的萬魂飛魚陣..."話音未落,張小帥的繡春刀已刺穿他的機械心臟。
當硝煙散去,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張小帥跪在焦黑的棺槨旁,用刀撬開變形的木板。一具白骨蜷縮其中,指骨深深嵌入棺壁,胸口還插著刻滿符咒的青銅釘。他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朱漆蝕骨,飛魚鎖魂。玄鉤之惡,此仇必報。"
順天府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簷下的寒鴉。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溫度漸漸冷卻。他知道,這場驚心動魄的蝕棺謎局,不過是玄鉤衛更大陰謀的冰山一角。而等待他的,將是更多暗藏殺機的朱漆棺槨,和那些被鮮血浸透的飛魚殘鉤。
棺痕血證
正德十六年臘月廿九,鉛雲壓城,細雪如刀。義莊的木門在狂風中吱呀搖晃,腐臭混著丹砂刺鼻的腥甜撲麵而來,嗆得老捕頭劉猛劇烈咳嗽。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燙得掌心生疼——三日前百戶府那場惡鬥後,他便料到玄鉤衛定會在此處留下蛛絲馬跡。
“大人,就是這具。”蘇半夏的銀鈴在袖口不安顫動,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她跪在朱漆棺槨旁,月光透過破窗灑在棺木接縫處暗紅的漆液上,那些凝固的痕跡宛如未乾的血跡。少女用銀簪小心翼翼撬開死者蜷曲的手指,細小的棺木碎屑簌簌落在青磚上,“看這指甲,前端完全磨禿了。”
張小帥俯身細看,死者指尖皮肉翻卷,暗紅漆屑嵌在破損的甲床裡,斷裂的指骨白得瘮人。他摸出焦黑的試藥筆記,最新一頁被血漬暈染的批注突然刺痛雙眼:鎮魂丹煉製需活人為引,輔以丹砂封屍。若煉製失敗,魂魄將被困於棺中永世不得超生。
“他們不是安靜地死,是被活埋在這紅漆棺材裡。”蘇半夏聲音發顫,銀簪挑起死者腕間皮膚,青紫的屍斑下隱約可見紫色脈絡,“被丹毒灼燒內臟,在黑暗中絕望掙紮,直到最後一絲氣力被抽乾......”她突然頓住,銀鈴發出尖銳的警報,鈴身滲出的水珠聚成詭異符文。
老捕頭劉猛的棗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張大人!有動靜!”話音未落,義莊屋頂傳來瓦片碎裂聲。三道黑影破窗而入,玄鉤衛的飛魚紋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為首之人的青銅鉤還滴著暗紅液體。
“順天府的狗,來得正好。”黑衣人冷笑,袖口滑落的黃符上鎮魂咒文清晰可見,“督主說了,要讓所有礙事的人,都變成煉製鎮魂丹的材料!”他話音剛落,地麵突然裂開,數十具機械屍傀破土而出,關節處的翡翠磁石連成幽綠的光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小帥揮刀劈開撲來的屍傀,符文刀光與磁石共鳴出藍光。蘇半夏咬破舌尖,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敵人。老捕頭點燃特製火藥,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照亮義莊,卻見更多朱漆棺槨從地底升起,棺蓋上的飛魚殘鉤暗紋與百戶府如出一轍。
“不好!這是鎮魂丹的煉魂大陣!”張小帥瞳孔驟縮。他瞥見祭壇中央的青銅丹爐,裡麵翻滾的紫色藥液中漂浮著人臉,正是三日前失蹤的幾名衙役。而最角落的棺槨滲出的漆液格外濃稠,在地上彙成血色溪流,蜿蜒著流向丹爐。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突然扯開死者衣襟。一具青銅釘赫然刺入心口,釘身刻滿的星象圖與母親手記中的煉魂陣圖完全吻合。“這些死者都是陣眼!”少女銀鈴瘋狂震顫,“毀掉青銅釘,就能破陣!”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青銅釘上,符文刀光如雷霆劈落。丹爐中的紫色藥液發出淒厲慘叫,機械屍傀的符咒紋路開始扭曲。玄鉤衛首領見勢不妙,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整個義莊劇烈震動,更多機械怪物從地底湧出。
“以道破邪!”張小帥掏出懷中的八卦銅鏡,鏡中反射的金光與磁石光芒融合。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音化作金色長矛直刺丹爐。老捕頭將最後一包火藥拋向祭壇,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點燃了所有鎮魂符咒。
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丹爐轟然炸裂,紫色藥液化作萬千血蝶消散。玄鉤衛的機械軀體在強光中崩解,翡翠麵具碎裂的瞬間,露出布滿機械零件的猙獰麵容:“不可能......我的萬魂煉魂陣......”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張小帥跪在滿地殘骸中,手中握著半塊刻有飛魚紋的青銅釘。他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漆棺鎖魂,毒丹噬命。玄鉤之惡,雖遠必誅。而義莊外,細雪依舊紛紛揚揚,卻蓋不住這場血色謎局留下的斑斑罪證。
棺壁血痕
正德十六年臘月廿九,烏雲蔽月,寒風如刀。義莊的木門在狂風中吱呀作響,腐臭與丹砂刺鼻的腥甜交織彌漫,仿佛要將人吞噬。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法器在掌心發燙,燙得他心驚——三日前百戶府那場驚心動魄的對峙後,他便篤定這裡藏著玄鉤衛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半夏的銀鈴在袖口不安地顫動,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細密的水珠。她蹲在朱漆棺槨旁,神色凝重:“大人,這具棺木的氣息...與母親手記中記載的鎮魂丹祭器完全一致。”話音未落,老捕頭劉猛用力撬開棺蓋,腐朽的木板發出刺耳的呻吟,一股混合著曼陀羅花香的屍臭噴湧而出。
棺內躺著的死者身著褪色的飛魚服,麵容扭曲,雙目圓睜,仿佛在生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張小帥用火折子湊近,微弱的火光映照下,棺壁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內壁布滿深淺不一的抓痕,有些地方的朱漆被徹底刮掉,露出蒼白的木質紋理,暗紅的朱漆與血漬混在一起,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仿佛無數冤魂在無聲控訴。
“看這些抓痕,”張小帥聲音低沉,“每一道都用儘了全力。他們被封進棺材時還活著,在黑暗中絕望掙紮,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目光落在死者僵直的手指上,指甲翻卷破碎,深深嵌著暗紅的漆屑,斷裂的指骨白得瘮人。
蘇半夏用銀簪小心翼翼地撬開死者的嘴,張小帥將銀針探入其口腔。針尖瞬間變黑,泛著詭異的幽藍:“是砒霜與丹砂混合的劇毒,正是煉製鎮魂丹的原料。玄鉤衛用活人試藥,失敗的就被封進這紅漆棺材,連魂魄都要用來加固陣法。”
老捕頭劉猛握緊棗木拐杖,銅煙鍋在掌心磕出火星:“這些畜生!難怪最近京城失蹤了這麼多人,原來都成了他們煉丹的材料!”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眼中滿是血絲。
就在這時,義莊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張小帥立刻示意眾人屏息,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得更厲害了。月光下,三道黑影翻牆而入,正是玄鉤衛的裝束。為首之人手中提著青銅鉤,鉤尖還滴著暗紅的液體:“那具棺槨處理了嗎?順天府的人盯得緊。”
“放心,”另一人冷笑,“等漆料徹底封死屍變,就是現成的傀儡。督主說了,除夕夜的祭典...”他的話被張小帥突然踹開的木門打斷。繡春刀出鞘,符文刀光映得玄鉤衛臉色驟變。
“留下命再說!”張小帥揮刀砍向為首之人。混戰中,蘇半夏舞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敵人。老捕頭點燃特製火藥,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照亮義莊。玄鉤衛見勢不妙,紛紛甩出煙霧彈。當煙霧散去,地上隻留下半張燒焦的黃符,上麵的鎮魂咒文清晰可見。
“追!”張小帥撿起黃符,卻被蘇半夏攔住。少女的銀鈴發出刺耳的警報,鈴身滲出的水珠聚成詭異的符文:“大人,義莊地下有異動!”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青銅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上整齊排列著十口朱漆棺,棺中之人胸口都插著刻滿符文的青銅釘。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鎮魂丹的煉魂陣!”張小帥瞳孔驟縮。他想起百戶臨終前的獰笑,終於明白這場陰謀的可怕——玄鉤衛要在除夕夜,以整個京城為祭,煉就足以操控萬千魂魄的終極邪物。
千鈞一發之際,地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機械屍傀從四麵八方湧出,關節處的翡翠磁石連成幽綠的光網。張小帥摸出懷中的黃銅小罐,裡麵是新製的解毒劑,混合了犀角粉、冰鎮綠豆湯與能中和幽冥草毒的“破邪草”。“蘇姑娘,用銀鈴擾亂磁石頻率!劉捕頭,帶人毀掉祭壇符咒!”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巨網,纏住祭壇中央的鎮魂丹爐。老捕頭揮舞著冒火的棗木拐杖,點燃了祭壇四周的符咒。在熊熊烈火中,朱漆棺槨開始滲出滾燙的毒漆,棺中之人發出淒厲的慘叫。
“不!我的煉魂陣!”玄鉤衛督主的機械軀體突然從地底升起,翡翠麵具下的猩紅光束掃過眾人,“張小帥,你以為毀掉這些就能阻止鎮魂丹?整個京城,早已布滿我們的棋子!”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祭壇開始劇烈震動。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符文刀光與磁石共鳴出耀眼藍光。“那就把這些棋子,一個個碾碎!”他大喊著衝向督主,蘇半夏的銀鈴與老捕頭的火焰緊隨其後。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時,義莊已成一片廢墟,而這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前奏...
順天府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簷下的寒鴉。張小帥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棺壁血痕,訴儘冤屈。玄鉤之惡,雖險必誅。”而蘇半夏握緊銀鈴,看著鈴身逐漸浮現的古老符咒,知道他們與玄鉤衛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棺爐煉魄
正德十六年臘月廿九,順天府地牢燭火搖曳。張小帥將密卷重重拍在石桌上,羊皮紙上朱漆棺槨的結構圖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魚形磁石在他掌心發燙,燙得腕間舊傷隱隱作痛——那是三日前與玄鉤衛死士交手時,被幽冥草毒灼傷的痕跡。
"這些棺材根本就是煉丹爐。"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指尖劃過圖中棺木夾層的暗格,"丹砂混著砒霜的漆料,既能防腐,又能讓死者魂魄不得超生。飛魚服殘片縫在壽衣上,是要用活人魂魄為煉丹術鎮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