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與磁石的協奏
正德十五年暮春,殘雪未消的京城裹著層森冷的寒意。義莊簷角垂落的冰棱在暮色中折射出幽光,如同一把把倒懸的利刃。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踏入停屍間,腐臭混著艾草煙熏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他眉頭緊皺。這枚家傳的法器在掌心微微發燙,表麵雲雷紋似有感應般輕輕遊動。
角落裡,灰衣少女正半跪在地,銀簪在死者口鼻處輕輕探入,發間銀鈴隨著動作發出細碎聲響。少女約莫雙十年華,眉眼間透著股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她忽然抬頭,杏眼微眯:“張大人,死者七竅呈青黑色,指甲縫裡有暗紅粉末,絕非尋常病故。”
張小帥走近細看,死者是個年輕男子,衣著雖破舊卻乾淨整齊。魚形磁石突然劇烈震動,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狀。“蘇姑娘可有發現?”他沉聲問道。
被喚作蘇半夏的少女點頭,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瓶:“這是從死者指甲縫裡刮下的粉末,混著磁石碎粒。”她將瓷瓶湊近燭光,丹砂特有的腥甜混著金屬焦味撲麵而來,“像極了前朝《太醫院禁方》記載的‘三屍煉丹’引魂劑。”
王三柱的銅煙鍋在門框上重重一磕,震落的煙灰飄向地麵:“最近三個月,光是城西就有七起類似的無名屍案。這些人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死得蹊蹺。”老捕頭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渾濁的眼睛裡滿是警惕。
張小帥的目光落在死者後頸處,那裡隱約有個月牙形壓痕,形狀竟與飛魚紋的尾鉤相似。他想起三日前在百戶府宴會上,趙承煜蟒袍上的金線飛魚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魚形磁石再次發燙,似乎在呼應他心中的懷疑。
“走,去太醫院查記錄。”張小帥將銀針探入死者心口,針尖瞬間變黑,“這不是普通命案,是有人在暗中煉製邪物。”
三人趁著夜色潛至太醫院。蘇半夏的銀鈴貼著門縫發出蜂鳴,鈴音化作特殊頻率的聲波,震開了門鎖的磁石機關。庫房內,一排排藥櫃整齊排列,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清香。王三柱舉著火折子照亮,張小帥則仔細翻看著賬本。
“找到了!”蘇半夏突然壓低聲音,手中拿著本泛黃的冊子,“上個月有人領走三十斤丹砂,登記人竟是...百戶府的采辦。”她展開密卷的手微微發抖,“還有這個,三年前‘三屍煉丹案’主犯的供詞,提到過‘飛魚引魂陣’,需要用活人魂魄為引,飛魚紋為契,方能煉成鎮魂幡。”
張小帥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趙承煜身為百戶,掌管玄鉤衛,平日裡看似風光霽月,沒想到竟牽扯到如此駭人的陰謀。魚形磁石在袖中瘋狂跳動,指向京城西北方向的百戶府。
“大人,百戶府近日有異常。”王三柱掏出塊染血的布條,上麵金線繡著半截飛魚紋,“暗樁傳來消息,每到子時就有朱漆馬車出入,車上飄著丹砂味。這布條,是在牆角撿到的。”
深夜,三人潛至百戶府外。府內燈火通明,隱隱傳來絲竹之聲。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微弱的警示,鈴身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張小帥等人翻過牆頭,卻見院內排列著數十口朱漆棺槨,棺蓋上的飛魚紋在月光下泛著油亮的紅光。更駭人聽聞的是,中央青銅丹爐正冒著紫煙,爐中漂浮的人臉與近日義莊的死者容貌一模一樣。
“來得正好。”趙承煜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蟒袍上的飛魚紋在丹火映照下栩栩如生,“張經曆不是想知道‘引魂劑’的真相嗎?”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這些棺槨裡的人,不過是煉製‘長生丹’的藥引罷了。”
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丹爐符咒碰撞,爆出萬千火星。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棺槨。王三柱抄起銅煙鍋,與衝上來的玄鉤衛廝殺在一起。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趙承煜內襯滑落的密信。火漆封印上的飛魚印記,與死者指甲縫裡的磁石粉末紋路完全相同。他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丹爐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趙承煜的翡翠麵具閃過寒光:“你以為憑這些就能阻止我?聖上想要長生,這天下就必須有人做出犧牲!”他雙手結印,丹爐中的紫煙凝聚成巨大的飛魚虛影,魚嘴大張間噴出無數淬毒飛魚鉤。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最後的尖嘯,鈴身炸裂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飛魚虛影的咽喉。王三柱趁機將火藥包投向丹爐,轟然巨響中,紫黑色火焰衝天而起。
張小帥感覺體內真氣翻湧,魚形磁石與飛魚服殘片的共鳴達到頂點。他咬破指尖,在殘片上畫出最後一筆——殘缺的“護”字終於完整,血色光芒與丹爐紫火激烈碰撞。
“破!”隨著一聲怒吼,金光所至之處,傀儡兵的飛魚紋身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在劇烈的爆炸聲中,鎮魂大陣轟然倒塌。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趙承煜的身影已消失不見,隻留下滿地破碎的朱漆棺槨和扭曲的青銅丹爐。張小帥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刻著的飛魚殘紋下,隱約可見“承煜弑主”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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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擦去嘴角血跡,銀鈴雖已破碎,但眼中光芒愈發堅定:“大人,這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望著遠方初升的朝陽:“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我們都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銀針與磁石的協奏,定能揭開這層層迷霧。”
此後,京城表麵恢複了平靜,但暗流仍在湧動。張小帥知道,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魚形磁石和銀針,將繼續在黑暗中守護著這座城池,奏響一曲曲驚心動魄的正義之歌。
杏毒鉤影
秋雨裹著枯葉砸在義莊青瓦上,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跨過門檻時,腐臭混著艾草煙熏撲麵而來。停屍間內燭火搖曳,素衣少女半跪在新到的無名屍旁,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素白指尖捏起盛著暗褐色粉末的瓷碟。
"杏仁味,是砒霜中毒。"少女頭也不抬,碟中粉末遇水瞬間泛起白沫,在昏黃燭光下泛著詭異的油光,"看指甲青紫程度,中毒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她忽然轉頭,杏眼掃過張小帥腰間的順天府腰牌,"大人查案,不該先找仵作?"
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張小帥目光落在屍體後頸隱約的月牙形壓痕上——與三日前城郊無名屍的傷痕如出一轍。"蘇姑娘對砒霜如此熟悉?"他瞥見少女腰間懸掛的《太醫院秘錄》,封皮邊角磨損嚴重,"據我所知,這書十年前就該隨太醫院大火焚毀了。"
少女起身時銀鈴輕顫,露出半截染血的銀簪:"張大人不妨先查死者身份。"她掀開死者衣襟,胸口青紫的屍斑呈漩渦狀擴散,"七竅流血卻無外傷,指甲縫裡的磁石碎屑..."話音未落,王三柱撞開房門,銅煙鍋在掌心磕出火星。
"城西綢緞莊掌櫃失蹤!"老捕頭將染血的飛魚紋錦緞摔在案上,"這殘片在他密室暗格裡找到,和趙承煜百戶的蟒袍暗紋..."話到嘴邊戛然而止,他盯著少女手中的銀簪——簪頭雕刻的飛魚尾鉤,與屍體後頸壓痕完美重合。
魚形磁石突然騰空,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指向西北。張小帥想起昨夜趙承煜在公堂維護自己時,蟒袍內襯若隱若現的暗紅絲線。"備馬,去百戶府。"他將銀針探入屍體心口,針尖瞬間漆黑如墨,"蘇姑娘,敢不敢同去?"
亥時三刻,百戶府張燈結彩。張小帥混在賀壽賓客中,魚形磁石燙得掌心生疼。八抬朱漆大轎緩緩落地,趙承煜蟒袍上的金線飛魚紋在燈籠下扭曲如活物,翡翠麵具下猩紅光束掃過眾人:"諸位請看聖上恩典!"他舉起刻有飛魚殘紋的銅釘,重重釘入棺木。
"一釘鎮魂,二釘鎖魄..."隨著第三聲轟鳴,棺蓋縫隙滲出暗紅液體,在青磚上蜿蜒成飛魚形狀。張小帥猛然扯開死者衣領,後頸月牙形壓痕還滲著血珠。"百戶大人,這傷痕與三日前..."
"張經曆太多心了。"趙承煜的象牙笏板擋住視線,袖口滑落的翡翠扳指內側,北鬥七星刻痕與屍體指甲縫裡的磁石粉末紋路嚴絲合縫,"倒是蘇姑娘,私藏禁書該當何罪?"他話音未落,蘇半夏銀鈴炸響,鈴身古篆字滲出黑血。
玄鉤衛的繡春刀出鞘聲驚破夜色,刀刃幽藍飛魚紋與綢緞莊殘片暗紋共鳴。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趙承煜腰間玉佩相撞,爆出萬千火星。混戰中,他瞥見對方內襯密信——封口火漆上的飛魚印記,竟與死者指甲縫裡的丹砂碎屑成分相同。
"督主當年就該殺了你!"王三柱銅煙鍋砸向機關,棗木拐杖卻被磁石護甲吸住。老捕頭扯開衣襟,露出半幅殘破官服:"這是我徒兒臨死前攥著的!"官服邊緣金線與棺槨飛魚紋拚合後,顯現出完整的鎮魂陣圖。
趙承煜的蟒袍轟然裂開,露出布滿齒輪的機械軀體,胸口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紫光:"用活人魂魄煉就鎮魂幡,才是真正的護民之道!"他轉動玉輪,地下傳來鎖鏈拖動聲,七口朱漆棺槨破土而出,棺中"死者"突然睜眼,空洞眼窩閃爍幽藍光芒。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二十年前畫麵:年輕督主在丹房怒斥趙承煜,對方袖中滑出淬毒飛魚鉤刃。"原來如此!"少女的銀鈴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棺槨,卻在觸及飛魚紋瞬間逆向腐蝕。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棺槨共鳴,爆發出耀眼金光。金光所至,傀儡兵的飛魚紋身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不可能!我的七星噬魄陣..."他的嘶吼被齒輪碎裂聲淹沒。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鎮魂大陣轟然倒塌。廢墟中,蘇半夏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飛魚殘紋下,是督主臨終刻下的"承煜弑主"四字。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新生的溫潤紋路,在《格物雜記》寫下:"杏毒鉤魂布詭局,磁影鎖魄染幽冥。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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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當夜雨敲打順天府衙,魚形磁石便會發出柔和光芒。而那場銀針與磁石交織的生死較量,終將成為京城史冊上最驚心動魄的血色注腳。
磁毒雙探
秋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義莊的青瓦,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踏入停屍間,腐臭與艾草的氣味撲麵而來。角落裡,素衣少女正半跪在一具無名屍旁,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並未像尋常仵作般用銀針探喉,而是專注地觀察著死者口鼻處的分泌物,素白的指尖捏著瓷碟,小心翼翼地收集著暗褐色的粉末。
魚形磁石在張小帥袖中突然發燙,表麵雲雷紋如活蛇般扭動。他目光緊鎖少女的動作,心中泛起疑惑。待少女完成檢測,他上前一步,開口道:“姑娘對毒物如此精通,可願做順天府編外仵作?”
少女聞言,抬頭看向他,杏眼清澈而銳利:“大人憑何認為我會答應?”
張小帥微微一笑,掏出懷中的《格物雜記》。書頁翻動間,夾著的磁石碎與丹砂粉輕輕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這裡記錄著二十三種驗毒偏方,或許能與姑娘的法子互補。而且,最近城西接連出現的無名屍案,死者七竅流血卻無外傷,指甲縫裡還有奇怪的粉末,想必姑娘也有所耳聞。”
少女神色微動,將手中瓷碟遞過來:“杏仁味,是砒霜中毒。”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看指甲青紫程度,中毒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這些死者看似普通中毒,實則另有蹊蹺。”她指著瓷碟中遇水泛起白沫的暗褐色粉末,“這粉末裡混著磁石碎粒,尋常砒霜中毒不會有此現象。”
張小帥瞳孔微縮,魚形磁石的熱度更甚。他想起三日前城郊發現的無名屍,同樣的死狀,同樣在指甲縫裡檢測出異常物質。“姑娘可知這意味著什麼?”他沉聲問道。
少女起身,拍了拍裙擺:“三年前,我在太醫院當學徒時,曾見過一本禁書《丹毒秘錄》,裡麵記載著一種名為‘磁魂散’的劇毒。此毒以砒霜為引,混入磁石粉末和丹砂,中毒者魂魄會被磁石牽引,死狀與尋常砒霜中毒相似,但卻能為某種邪術所用。”
一旁的王三柱聽聞,銅煙鍋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煙灰飄落在地:“最近三個月,光是城西就有七起類似的無名屍案。這些人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死得蹊蹺。難道說......”老捕頭的聲音中透著擔憂。
張小帥點頭,目光堅定:“看來我們遇到的,不是普通的命案。姑娘,可願與我們一同追查真相?”
少女沉默片刻,伸手接過《格物雜記》,翻開書頁仔細查看:“我叫蘇半夏。若想查清此事,光靠這些還不夠。我們需要去太醫院舊址,那裡或許還藏著《丹毒秘錄》的殘頁。”
當夜,三人趁著夜色潛至太醫院舊址。斷壁殘垣間,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微弱的震動,她循著鈴音,在一堆瓦礫下翻出半卷殘破的書卷。“找到了!”她興奮地喊道,“這上麵記載著‘磁魂散’的煉製方法,還有......”她的聲音突然頓住,臉色變得蒼白。
“還有什麼?”張小帥急忙問道。
“還有飛魚紋的標記。”蘇半夏指著書卷上的圖案,“這個飛魚紋,我曾在百戶趙承煜的蟒袍上見過。”
魚形磁石劇烈震動,發出刺耳的蜂鳴。張小帥握緊拳頭:“看來,這件事牽扯甚大。趙承煜身為百戶,掌管玄鉤衛,若他真的牽涉其中......”
“我們得小心行事。”王三柱警惕地看著四周,“玄鉤衛耳目眾多,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三人急忙躲進暗處,隻見一隊玄鉤衛舉著火把,朝著太醫院舊址的方向而來。為首之人,正是趙承煜。他身著蟒袍,蟒袍上的金線飛魚紋在火光下泛著冷光,翡翠麵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陰冷。
“看來,我們被發現了。”張小帥低聲說道,握緊了手中的魚形磁石,“準備戰鬥!”
玄鉤衛迅速包圍了他們。趙承煜緩緩下馬,冷笑道:“張經曆深夜造訪這荒廢之地,不知所謂何事?”
張小帥直視著他,毫不畏懼:“趙百戶怕是心知肚明。城西無名屍案,與你脫不了乾係!”
“血口噴人!”趙承煜怒喝一聲,轉動腰間玉輪,“玄鉤衛聽令,拿下這幾個亂黨!”
戰鬥一觸即發。蘇半夏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與玄鉤衛的兵器碰撞,爆出萬千火星。張小帥催動魚形磁石,法器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玄鉤衛的攻擊相抗衡。王三柱揮舞著銅煙鍋,與敵人近身搏鬥。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趙承煜內襯滑落的密信。火漆封印上的飛魚印記,與書卷上的圖案完全相同。他心中一凜,知道自己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破!”張小帥大喝一聲,將魚形磁石全力催動。金光所至,玄鉤衛紛紛敗退。趙承煜見勢不妙,轉身欲逃。蘇半夏眼疾手快,銀鈴發出尖銳的聲響,化作金色鎖鏈纏住趙承煜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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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的!”張小帥上前,一把扯下趙承煜的翡翠麵具。麵具下,是一張布滿陰鷙的臉。
“你們以為能阻止我?”趙承煜瘋狂大笑,“‘磁魂散’隻是開始,真正的陰謀,你們永遠無法想象!”
“無論什麼陰謀,我們都會查個水落石出!”張小帥堅定地說道,“將趙承煜押回順天府,徹查此案!”
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結束後,真相逐漸浮出水麵。趙承煜妄圖用“磁魂散”煉製邪術,操控人心,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張小帥、蘇半夏和王三柱,憑借著智慧與勇氣,成功阻止了他的陰謀。
經此一役,蘇半夏正式成為順天府的編外仵作。她與張小帥的合作愈發默契,銀針與磁石,成為了他們破解奇案的得力工具。而那本《格物雜記》,也不斷記錄著他們探案過程中的新發現,續寫著一段段傳奇的故事。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們開始流傳著順天府有兩位奇人,一位手持魚形磁石,一位精通毒物銀針。他們聯手破獲奇案,守護著京城的安寧。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終將在他們的追查下無所遁形。
寒蠟蛛紋
三日後的城郊籠罩在鉛灰色雲層下,腐葉混著血腥味在泥濘中發酵。蘇半夏蹲在新屍旁,銀簪尖挑開死者潰爛的傷口,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腐肉下露出青黑的肌理,卻不見尋常命案該有的蛆蟲——這是具死去超過兩日,卻仍保持詭異完整的屍體。
"蘇姑娘,看這蠟油凝固的紋路。"張小帥突然上前,青銅勺裡融化的蠟油泛著詭異的紫黑色。滾燙的蠟液澆在屍體腹部,瞬間騰起白霧。隨著溫度驟降,紫黑色蠟層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蛛網裂痕,如同某種神秘符咒。
蘇半夏瞳孔微縮,銀簪在掌心翻轉:"屍溫下降速度異常。"她摸向死者僵硬的手腕,指尖觸到皮膚下若隱若現的冰寒,"尋常砒霜中毒不會導致屍身如此寒涼,凶手定是用了某種寒毒延緩屍僵。"她忽然抬頭,杏眼掃過屍體耳後——那裡有個月牙形壓痕,與飛魚紋的尾鉤如出一轍。
魚形磁石在張小帥袖中劇烈震動,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狀。他想起趙承煜被押解時,翡翠麵具碎裂後露出的半張機械臉,還有對方狂笑時吐出的"真正的陰謀"。三日前從百戶府密室搜出的磁石丹爐,此刻與眼前紫黑蠟紋在腦海中重疊。
"大人!"王三柱的銅煙鍋在馬車轅木上磕出火星,老捕頭舉著油紙包匆匆趕來,"城西暗樁傳來消息,半月前有商船運送大量玄冰鐵,接貨人正是..."他壓低聲音,"玄鉤衛的采辦。"
油紙包打開,幾塊泛著幽藍的金屬碎片滾落掌心。蘇半夏掏出瓷瓶,將死者指甲縫裡刮下的粉末倒出混合。刹那間,粉末騰起冰霧,在地麵凝結出細小的飛魚圖案。"是玄冰鐵的碎屑。"她臉色凝重,"這種西域奇物能鎖住魂魄,配合丹砂和磁石,正是煉製"寒魄丹"的主材。"
魚形磁石突然懸浮而起,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指向西北。張小帥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太醫院舊址,那裡曾是父親失蹤的地方,也是蘇半夏父親含冤而死的火場。七年前那場大火,不僅焚毀了《丹毒秘錄》,更燒掉了所有關於"寒魄丹"的記載。
子夜,三人潛入太醫院廢墟。蘇半夏的銀鈴貼著青磚發出蜂鳴,鈴音化作特殊頻率的聲波,震開了地下密室的磁石門。腐臭混著丹砂味撲麵而來,七十二個貼著飛魚符的瓷甕整齊排列,甕中浸泡著身著玄鉤衛服飾的屍體——他們後頸的飛魚烙痕還泛著青紫,胸口插著刻有北鬥七星的冰刃。
"這些都是報失官服的小校。"張小帥的聲音被地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碾碎。密室深處,七口朱漆棺槨呈北鬥七星狀排列,棺蓋上的飛魚紋正在滲出粘稠的冰藍色液體。更駭人的是中央青銅丹爐,爐中漂浮的人臉赫然是三日前在城郊發現的死者。
"來得正好。"冰寒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身著玄鐵戰甲的人緩緩走出。他胸口的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藍光,摘下頭盔的瞬間,露出與趙承煜七分相似的麵容,"我乃玄鉤衛副督主,趙承煜不過是替我試藥的棋子。"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出更可怕的畫麵:二十年前,真正害死督主的並非趙承煜,而是眼前這人勾結西域邪修,妄圖用活人煉製"寒魄丹"掌控朝堂。父親作為太醫院吏目,因發現秘密慘遭滅口。
"原來如此!"少女的銀鈴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棺槨,卻在觸及飛魚紋的瞬間結滿冰霜。玄冰鐵碎片從丹爐中激射而出,與蘇半夏甩出的磁石粉相撞,爆出萬千冰晶。王三柱抄起銅煙鍋噴出火星,卻被對方磁石護甲吸住,老捕頭的棉衣瞬間結滿白霜。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丹爐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但副督主轉動腰間鑲嵌玄冰鐵的玉輪,整個密室開始坍塌。地麵湧出的磁石粉末與丹砂混合,形成吞噬一切的冰霧漩渦,棺槨中的屍體紛紛坐起,空洞的眼窩閃爍著幽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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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格物雜記》中記載的上古護民陣圖。他咬破指尖,在殘片上畫出最後一筆——殘缺的"護"字終於完整,血色光芒與冰霧激烈碰撞。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最後的尖嘯,鈴身炸裂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副督主的咽喉。
"不可能!我的寒魄大陣..."副督主的嘶吼被冰層碎裂聲淹沒。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密室穹頂,鎮魂大陣轟然倒塌。他的玄鐵戰甲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露出胸口用活人肋骨拚成的"護民"二字——那是督主當年拚死刻下的詛咒。
廢墟中,蘇半夏拾起染血的銀鈴殘片,內側刻著的"太醫院"古篆字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上新出現的紋路,在《格物雜記》寫下:"寒蠟蛛紋藏詭譎,鉤影冰魄噬蒼生。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千重。"
而這場始於寒毒命案的血色迷局,終將成為京城史冊上最慘烈的正義挽歌。此後,每當冬夜降臨,城郊總會響起若有若無的銀鈴聲,似是那些未安息的魂魄,在訴說著遲到的真相。
蠟紋謎影
城郊的秋雨裹著腥氣,將泥濘的地麵染成暗紅。蘇半夏跪在新屍旁,銀鈴在發間發出尖銳震顫,仿佛在警示著什麼。她手中銀簪挑開死者傷口腐肉,眉頭越皺越緊——這具屍體的腐爛程度異於常理,屍斑分布也透著詭異。
"蘇姑娘,看這蠟油凝固的紋路。"張小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持青銅勺,將融化的紫黑色蠟油均勻澆在屍體腹部。滾燙的蠟液接觸皮膚的瞬間,騰起一陣白霧。隨著溫度快速下降,紫黑色蠟層表麵逐漸浮現出細密的蛛網裂痕,宛如某種神秘的符咒。
蘇半夏瞳孔微縮。她自幼隨父親學習仵作技藝,熟讀《洗冤集錄》,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驗屍方法。但多年的經驗讓她沒有急著質疑,而是默默將銀針探入死者心口。片刻後,銀針緩緩抽出,針尖果然泛起青黑,與蠟油顯示的中毒特征完全吻合。
"大人的法子...倒比我爹教的更準些。"她垂眸掩住眼底驚色,悄悄將自己的疑問咽回腹中。魚形磁石在張小帥袖中微微發燙,表麵雲雷紋如活蛇般扭動,似乎在呼應著這場奇特的驗屍。
王三柱的銅煙鍋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煙灰飄向屍體:"最近這幾樁案子,死者都帶著飛魚紋的暗傷,指甲縫裡也有磁石碎屑。"老捕頭的聲音沙啞,"可衙門裡查了個遍,愣是沒找到半點線索。"
張小帥盯著蠟油紋路,神色凝重:"趙承煜雖然伏法,但他背後的勢力絕不止於此。這些紫黑色的蠟油,還有這蛛網裂痕..."他頓了頓,轉頭看向蘇半夏,"蘇姑娘,你在太醫院時,可曾見過類似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