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詭影:權欲迷局
正德十六年隆冬,凜冽的北風卷著碎雪掠過京城西苑,琉璃瓦上的積雪簌簌滑落,卻掩蓋不住觀星台深處散發的詭異氣息。張小帥握緊發燙的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如同活物般翻湧,燙得他掌心生疼。身旁蘇半夏的銀鈴發出低沉的嗡鳴,鈴身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在寒風中凝成冰珠。
"大人,羅盤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了。"蘇半夏展開黃銅羅盤,水銀麵劇烈震顫,形成詭異的漩渦,最終指針死死指向長廊儘頭的丙字丹房。那扇緊閉的銅門鏽跡斑斑,門上的銜環獸首雙眼凹陷,仿佛兩個黑洞,透著陰森的寒意。
王三柱握緊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震落牆縫間沉積多年的丹砂粉末。老捕頭望著銅門上隱約可見的飛魚暗紋,想起七年前漕運劫案中那些死士身上的相同標記,不禁握緊了拳頭:"這裡麵肯定藏著玄鉤衛的秘密。"
張小帥深吸一口氣,將魚形磁石按在銅門的鎖孔處。法器與門上的磁石機關產生共鳴,齒輪轉動的聲響從門後傳來,銅門緩緩開啟。一股刺鼻的腐臭混合著丹砂的腥甜撲麵而來,熏得眾人幾乎作嘔。門內,昏暗的燭光搖曳,照見滿地破碎的丹爐,爐壁上凝結著黑紫色的硬塊,不知是何種丹藥。
"小心,有磁石機關。"張小帥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縫隙,無數纏繞銀絲的飛魚鉤破土而出。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凝成盾牌,擋住了飛魚鉤的攻擊。她的銀鈴發出尖銳的警報,鈴身裂痕中滲出黑血:"這些飛魚鉤上有毒,是玄鉤衛的殺人手法!"
王三柱揮舞著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飛魚鉤碰撞,爆發出耀眼的火花。老捕頭越戰越勇,想起那些死在玄鉤衛手裡的兄弟,眼中怒火熊熊:"狗東西,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然而,更多的飛魚鉤從四麵八方湧來,將眾人困在中央。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發現丹房牆壁上的壁畫有些異樣。那些描繪仙人煉丹的圖畫中,有幾個人物的服飾上繡著飛魚紋,他們的眼神空洞,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他舉起魚形磁石,法器的光芒照亮壁畫,赫然發現壁畫的顏料中混著磁石粉末和人血。
"原來如此!"張小帥大喊道,"這些壁畫也是機關的一部分!蘇姑娘,用銀鈴破壞壁畫!王捕頭,掩護我們!"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鈴音化作金色鎖鏈射向壁畫,所到之處,壁畫紛紛剝落,露出裡麵暗藏的磁石符咒。王三柱則揮舞著拐杖,擋住不斷襲來的飛魚鉤。隨著壁畫的破碎,地麵的飛魚鉤終於停止了攻擊。
眾人繼續深入丹房,在角落發現一個巨大的丹爐。丹爐表麵刻滿了北鬥七星圖和飛魚紋,爐蓋緊閉,縫隙中滲出絲絲縷縷的黑煙。張小帥將魚形磁石貼近丹爐,法器突然劇烈震動,丹爐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爐蓋緩緩升起。
爐內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裡麵浸泡著一具具屍體,他們的胸口都嵌著磁石,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這些屍體的服飾上,都繡著玄鉤衛的飛魚紋。
"這是...活人煉丹!"蘇半夏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想起在《驗屍密卷》中看到的記載,"用活人魂魄煉製的丹藥,能讓人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也會讓人失去神誌,淪為傀儡。"
就在這時,丹房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一個身影緩緩走出,正是玄鉤衛的殘餘勢力首領。他身著繡滿飛魚紋的黑袍,手中握著一個鑲嵌著七顆磁石的玉輪。
"張小帥,你們果然來了。"首領的聲音冰冷如霜,"不過,你們來得太晚了。血月即將升起,新的聚魂大陣已經準備就緒。這些屍體,還有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將成為我們的祭品!"
他轉動手中的玉輪,丹房內的磁石機關全部啟動。無數機械屍傀從地底鑽出,它們的關節處泛著幽藍的光,胸腔內跳動著磁晶心臟。王三柱舉起拐杖,準備迎戰,卻發現這些屍傀的實力比之前遇到的更為強大。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暴漲。他想起《格物雜記》中記載的破陣之法,大聲喊道:"蘇姑娘,用銀鈴擾亂磁石頻率!王捕頭,攻擊它們的磁晶心臟!我來破解大陣!"
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在丹房內展開。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聲波,金色鎖鏈纏住機械屍傀,擾亂它們的行動。王三柱則帶領衙役們,用特製的磁石武器攻擊屍傀的弱點。張小帥則集中精力,尋找聚魂大陣的陣眼。
隨著戰鬥的進行,張小帥發現首領手中的玉輪與丹爐內的磁石產生共鳴。他恍然大悟,原來玉輪就是大陣的核心。"大家掩護我!我去毀掉玉輪!"他大喊一聲,手持魚形磁石,衝向首領。
首領見狀,揮舞著玉輪,召喚出更強的磁暴攻擊。張小帥的衣衫被磁石碎片劃破,鮮血滲出,但他咬緊牙關,一步步逼近。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銀鈴殘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首領的手臂。王三柱趁機將棗木拐杖狠狠砸向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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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玉輪應聲而碎,丹房內的磁石機關失去控製,紛紛爆炸。機械屍傀在磁暴中崩解,化作漫天碎片。首領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在磁暴中漸漸消散。
當最後一絲硝煙散去,丹房內恢複了平靜。張小帥望著滿地狼藉,想起這些日子的生死較量,不禁感慨萬千。他在《格物雜記》上寫下:"丹房詭影現權欲,磁石迷局藏殺機。但守初心驅黑暗,正義終將破陰霾。"
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在丹房的廢墟中,一個刻著飛魚紋的青銅盒悄然發光。盒子裡麵,藏著一張地圖,地圖上標注著一個神秘的地點——那裡,似乎隱藏著更大的秘密。而在京城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透過紫霧,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新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爐鼎血咒
正德十六年隆冬,西苑觀星台的琉璃瓦蒙著層霜,北風卷著碎雪掠過斑駁宮牆,卻吹不散丙字丹房滲出的詭譎氣息。張小帥手中的魚形磁石燙如烙鐵,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法器與黃銅羅盤同時發出蜂鳴,指針在水銀麵瘋狂打轉。
"大人,磁石反應比之前任何一處都強烈。"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尖銳蜂鳴,鈴身古篆字滲出暗紅血珠,順著紋路蜿蜒成符咒形狀。少女握緊銀簪,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驗屍密卷》記載,此處曾是煉製禁藥的"活人爐鼎"所在——用活人魂魄與磁石合煉,製成操控人心的蠱毒。"
王三柱的棗木拐杖重重杵在青磚上,震落牆縫裡凝結的丹砂硬塊。老捕頭望著銅門上鏽蝕的飛魚紋銜環,想起七年前漕運劫案中,那些死士胸腔裡挖出的磁石碎片:"當年兄弟們的屍身...也是這般嵌著帶血的磁石。"他的聲音沙啞,銅煙鍋磕出的火星濺在冰棱上,瞬間熄滅。
魚形磁石突然脫離張小帥掌心,懸浮著撞向銅門。齒輪轉動聲響中,門板緩緩開啟,腐臭與丹砂的腥甜混合著刺骨寒氣撲麵而來。屋內,十二盞青銅燈台搖曳著幽綠火焰,照見滿地破碎的丹爐。爐壁上凝結的黑紫色硬塊裡,隱約可見扭曲的人臉輪廓。
"小心!"蘇半夏的銀鈴炸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突然破土而出的飛魚鉤。銀絲勾著的淬毒倒刺擦過王三柱耳畔,在青磚上蝕出焦黑痕跡。老捕頭揮舞拐杖砸向地麵,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震得丹房四壁的壁畫簌簌剝落。
剝落的牆皮露出底下暗紅符咒,符咒縫隙間嵌著人骨碎片。張小帥舉起魚形磁石,法器光芒照亮壁畫——畫中仙風道骨的煉丹師,腳下踩著被鎖鏈貫穿琵琶骨的活人,那些人胸前都烙著飛魚紋。"這些不是壁畫,是陣圖!"他大喊著將法器按在牆麵,"蘇姑娘,用銀鈴擾亂符咒磁場!"
少女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重新凝聚的銀鈴上。鈴音化作聲波衝擊牆麵,符咒突然滲出黑血,順著紋路彙聚成巨大的飛魚虛影。與此同時,丹房深處傳來陰森的笑聲,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震得廊下冰棱如利箭般墜落。
"eetots."玄鉤衛殘黨的聲音從陰影中飄出,紫霧中浮現出數十具機械屍傀。它們關節處的翡翠磁石泛著幽藍,胸腔內跳動的磁晶心臟刻著"玄鉤永存",而麵部赫然是七年前失蹤的太醫麵容。
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落地,老捕頭望著其中一張熟悉的麵孔——那是他義兄,失蹤時胸口插著半片飛魚紋錦緞。"畜生!你們把活人煉成了傀儡!"他怒吼著揮出拐杖,杖頭磁石卻被屍傀掌心的磁石手套吸附。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經絡貼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亮起幽藍光芒,與牆麵符咒產生共鳴。魚形磁石表麵雲雷紋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空中的飛魚虛影。"原來活人爐鼎的真正用途,是給飛魚陣圖獻祭魂魄!"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身浮現出母親留下的血咒。她將銀鎖按在丹房中央的巨型丹爐上,鎖麵飛魚紋與爐壁圖案重合的瞬間,丹爐轟然炸裂。黑紫色硬塊中封存的魂魄湧出,化作透明的鎖鏈纏住機械屍傀。
"不!你們毀了我的血咒陣!"陰影中傳來憤怒的咆哮,玄鉤衛首領的機械軀體緩緩浮現。他身披的墨綠雲緞飛魚服無風自動,金線繡就的七道鉤紋流轉著妖異光芒,每道鉤紋都纏繞著尚未消散的魂魄。
張小帥握緊融合後的魚形磁石,法器表麵浮現出完整的北鬥七星圖。"以張氏血脈為引,以萬千冤魂為刃!"金色光芒中,他看到盲眼琴師用生命守護的殘片、蘇半夏母親藏在銀鎖裡的符咒,還有無數死不瞑目的亡魂。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紫霧,飛魚服轟然炸裂,化作萬千星屑,玄鉤衛首領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崩解成磁石粉末。
丹房內,十二盞青銅燈台同時熄滅。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著北鬥七星的玉佩,背麵丹砂字跡已模糊,但依稀可見"魂歸"二字。他翻開《格物雜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爐鼎血咒終消散,殘鉤聚魂破迷關。但守丹心昭日月,再護蒼生鎮邪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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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在丹房深處,一口刻滿飛魚紋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井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裂痕中滲出黑血——那是新的詛咒正在蘇醒的征兆。而在京城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透過紫霧冷冷注視著這一切,翡翠麵具下,新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生長。
獬豸迷局
正德十六年隆冬,丙字丹房外的積雪被磁暴染成詭異的紫黑色。隨著銅門轟然洞開,玄鉤衛督主的機械軀體懸浮半空,齒輪轉動的哢嗒聲混著丹砂的腥甜彌漫開來。翡翠麵具下兩道猩紅光束如毒蛇吐信,掃過張小帥等人時,激起魚形磁石的劇烈震顫。
"小心!他的磁場強度是上次三倍!"蘇半夏的銀鈴炸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機械屍傀。少女的指尖在《驗屍密卷》的獬豸圖騰插圖上微微顫抖——那是東廠指揮使的專屬紋樣,與督主蟒袍下擺若隱若現的暗紋如出一轍。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他的目光死死鎖定督主蟒袍,本該繡著飛魚的金線竟在緩緩流動,逐漸勾勒出獬豸獨角的輪廓。"王捕頭,看他衣擺!"
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落地,老捕頭布滿風霜的臉上血色儘失。"宋明修!"他的聲音帶著破風箱般的嘶啞,"你不是三年前就告老還鄉了?"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那個雪夜,他親自護送著這位前東廠指揮使離開京城,蟒袍上分明繡著獬豸,而非飛魚。
督主的機械軀體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翡翠麵具裂開蛛網狀紋路。"告老還鄉?"他的聲音混著齒輪卡殼的鈍響,"不過是金蟬脫殼之計。當飛魚服吸收完最後一縷人魂,整個京城都將..."話音未落,丹房四壁的磁石機關突然啟動,十二盞青銅燈台噴射出紫火,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獬豸虛影。
"原來玄鉤衛與東廠早已勾結!"張小帥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經絡貼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亮起幽藍光芒,與督主蟒袍的獬豸圖騰產生劇烈排斥。魚形磁石爆發出的金光中,浮現出十二年前太醫院大火的畫麵——火場裡逃竄的黑影,穿著的正是繡有獬豸的蟒袍。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重新凝聚的銀鈴上。鈴音化作聲波衝擊地麵,丹爐內浸泡的"活人爐鼎"突然集體蘇醒。那些胸腔嵌著磁石的屍體睜開渾濁的雙眼,胸口的飛魚烙印與督主蟒袍的獬豸圖騰產生共鳴,吐出纏繞銀絲的舌頭。
"這些傀儡的控製核心,是獬豸圖騰的磁石陣!"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刺入地麵北鬥陣眼,整個丹房開始逆向旋轉。王三柱揮舞棗木拐杖砸向最近的傀儡,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震碎傀儡胸腔的磁晶心臟。然而更多機械屍傀從地底湧出,它們關節處的翡翠磁石與督主蟒袍的獬豸獨角同步閃爍。
督主突然扯開蟒袍,露出布滿齒輪的機械胸腔。那裡鑲嵌著七顆血色磁石,排列成獬豸獨角的形狀。"知道為什麼飛魚服總差最後一魂嗎?"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丹房穹頂裂開縫隙,降下纏繞銀絲的鎖鏈,"因為最完美的祭品,是心懷正義的人!"
鎖鏈如靈蛇般纏住張小帥,淬毒的倒刺刺破皮膚。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母親留下的銀鎖。銀鎖表麵的飛魚紋與獬豸圖騰相撞,爆發出刺目白光。"大人!《驗屍密卷》記載,獬豸主公正,飛魚護蒼生,唯有二者合一..."
張小帥強忍劇痛,將魚形磁石按在督主胸口的血色磁石上。法器表麵的雲雷紋與獬豸獨角紋路重合的瞬間,整個丹房的磁石機關開始反噬。督主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蟒袍上的獬豸圖騰扭曲成痛苦的麵容。那些被困在飛魚服裡的冤魂趁機掙脫,化作透明的鎖鏈纏住他的脖頸。
"不可能...我的獬豸鎮魂大陣..."督主的翡翠麵具徹底碎裂,露出半張布滿齒輪的機械臉。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丹房的紫霧,飛魚紋殘片與獬豸圖騰同時爆發出耀眼光芒。隨著一聲巨響,督主的機械軀體炸成漫天磁石碎片,而他胸口的血色磁石,赫然刻著"東廠玄鉤,共掌乾坤"八個血字。
塵埃落定之時,蘇半夏在廢墟中找到半卷人皮書卷。展開的刹那,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上麵記載著東廠與玄鉤衛百年前的密約:用活人煉製磁石法器,以獬豸之名行飛魚之實,掌控朝堂與江湖。張小帥翻開《格物雜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獬豸飛魚藏禍心,權欲迷局困蒼生。但守丹心破迷霧,正義昭彰定乾坤。"
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在丹房深處,一口刻滿獬豸與飛魚交織圖案的青銅古井泛起漣漪。井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塊嶄新的翡翠麵具在黑暗中泛起猩紅光芒,麵具邊緣,繡著東廠特有的獬豸暗紋。而在京城的某個角落,蟒袍上繡著獬豸的身影隱入夜色,袖口露出半截飛魚紋錦緞——新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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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欲修羅場
丙字丹房內的磁暴掀起陣陣紫霧,宋明修的機械軀體發出齒輪摩擦的刺耳怪響,翡翠麵具如蛛網般寸寸碎裂,露出東廠掌印督主那張蒼白扭曲的麵孔。他眼中燃燒著近乎癲狂的火焰,死死盯著張小帥等人,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告老?"宋明修的聲音帶著金屬特有的冰冷與尖銳,"我苦心蟄伏三年,就是要讓那個偽善的玄鉤衛督主看看,究竟誰才配執掌乾坤!"他猛然揮動手中的完整飛魚服,墨綠雲緞在空氣中獵獵作響,金線繡就的七道鉤紋流轉著詭異的血光,宛如七條活蛇在遊動。
王三柱握緊棗木拐杖,關節因用力而發白:"原來當年漕運劫案、朱棺謎案,都是你在背後搗鬼!"老捕頭想起那些慘死的兄弟,想起他們胸腔裡挖出的磁石碎片,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搗鬼?"宋明修發出一陣狂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與怨毒,"我不過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當年他憑借"護民"的虛名平步青雲,成為玄鉤衛督主,受萬人敬仰。而我呢?隻能在東廠做個副手,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憑什麼?"
他的情緒愈發激動,機械軀體上的齒輪瘋狂轉動,蟒袍下的獬豸圖騰在磁暴中若隱若現:"我暗中收集活人魂魄,煉製飛魚服,就是要證明,我的手段比他更狠,我的權術比他更高明!當血月升起,這件彙聚了七七四十九魂的飛魚服,將助我掌控天下!"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劇烈翻湧:"你以為用活人魂魄煉製法器,就能得償所願?宋明修,你早已迷失在權欲之中,淪為了比惡鬼更可怕的存在!"
"住口!"宋明修暴喝一聲,揮動飛魚服,七道鉤紋頓時化作七道鎖鏈,裹挾著腥風血雨向眾人襲來。鎖鏈所過之處,空氣扭曲變形,丹房內的磁石機關紛紛啟動,十二盞青銅燈台噴射出紫火,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獬豸虛影。
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凝成盾牌,卻在觸及鎖鏈的瞬間發出刺耳的爆裂聲。她的銀鈴發出尖銳的警報,鈴身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大人,這些鎖鏈上附著的魂魄,都帶著極強的怨念!"
王三柱帶領衙役們射出特製的磁石箭,箭頭裹著浸透黑狗血的麻布。然而箭支還未觸及宋明修,就被他周身的磁力場震成碎片。老捕頭揮舞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卻隻換來宋明修的一陣嘲笑:"垂死掙紮!"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經絡貼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亮起幽藍光芒,與宋明修手中的飛魚服產生劇烈共鳴。魚形磁石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北鬥七星圖。
"以魂為引,以怨破怨!"張小帥的聲音混著雷霆炸響。那些被飛魚服禁錮的魂魄聽到這聲呼喊,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蘇半夏趁機舉起母親留下的銀鎖,銀鎖表麵的飛魚紋與飛魚服產生共鳴,發出清亮的鈴聲。
被困的魂魄們仿佛受到召喚,紛紛掙脫飛魚服的束縛,化作透明的鎖鏈纏住宋明修。他的機械軀體開始出現裂痕,臉上的瘋狂逐漸被驚恐取代:"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宋明修胸口的血色磁石上,法器表麵的雲雷紋與獬豸獨角紋路重合。整個丹房的磁石機關開始逆向旋轉,宋明修的飛魚服轟然炸裂,化作萬千星屑。他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崩解,露出核心處刻著"權傾天下"的磁晶心臟。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丹房的紫霧,宋明修發出最後一聲不甘的怒吼,徹底消散在光芒之中。那些被解救的魂魄對著張小帥等人頷首致意,漸漸融入朝陽。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母親的字跡:"權欲如修羅,本心照山河。"
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著獬豸圖騰的玉佩,背麵用丹砂寫著:"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他合上《格物雜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權欲迷心陷修羅,殘鉤聚魂破沉屙。但守正道驅邪祟,自有光明照山河。"
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在丹房深處,一口刻滿獬豸與飛魚交織圖案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井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黑暗中,一枚新的翡翠麵具正在緩緩成型,麵具後的雙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新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丹劫天闕
丙字丹房的磁暴掀起紫黑色漩渦,宋明修蟒袍上的獬豸圖騰在雷光中吞吐血芒。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雲雷紋如沸騰的鐵水,突然與記憶深處百戶趙承煜臨終時的瘋言瘋語轟然碰撞——"督主...煉丹房...天人降世..."
"三年前玄鉤衛督主突然閉關,實則是遭你暗算!"張小帥的聲音混著丹爐炸裂的轟鳴,"你用獬豸磁石陣重創他,趁機偷走煉丹房的禁術典籍!"他展開懷中燒焦的密卷,殘頁上"飛魚人丹"四個朱砂大字在血光中忽明忽暗,"以七七四十九名活人祭煉,再用飛魚服聚魂,妄圖製造"天人降世"的假象,挾天子以令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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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修的機械軀體發出刺耳的齒輪卡殼聲,翡翠麵具徹底崩裂,露出右臉猙獰的金屬義眼。"算你聰明。"他揮動飛魚服,七道鉤紋暴漲成血色鎖鏈,"玄鉤衛那幫蠢貨總說"飛魚護民",可在這吃人的世道,唯有絕對的力量才能稱王!"鎖鏈掠過之處,丹房牆壁上的獬豸壁畫竟滲出黑血,化作實體撲向眾人。
蘇半夏的銀鈴炸成萬千碎片,她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的銀鎖上。古老銀器爆發出清亮鳴響,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獬豸虛影:"大人!這些傀儡的命門在眉心磁石!"少女的銀簪劃破虛空,符咒在空中燃燒,卻見宋明修轉動腰間玉輪,砒霜混著磁石粉末噴射而出,瞬間腐蝕了大半鎖鏈。
王三柱揮舞棗木拐杖砸向地麵,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震碎腳下突然伸出的飛魚鉤。老捕頭望著丹爐中浸泡的"活人爐鼎",想起七年前漕運劫案中那些被開膛破肚的兄弟,眼眶通紅:"狗東西!當年就是你把活人煉成磁石傀儡!"
"煉成傀儡?"宋明修狂笑震落穹頂的丹砂,飛魚服上的金線突然活過來般遊動,"他們的魂魄在丹火中淬煉,分明是無上的造化!當飛魚服吸收完最後一縷陽氣,我將踏著萬千魂魄登臨天闕!"他猛然扯開衣襟,胸口赫然嵌著七顆跳動的磁晶心臟,排列成獬豸獨角的形狀。
張小帥感覺魚形磁石燙得幾乎握不住,突然想起《格物雜記》邊角批注:"獬豸主刑殺,飛魚掌生死,二象相衝,必引天劫。"他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在胸口,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與飛魚服產生共鳴,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陰陽雙魚圖。
"以張氏血脈為引,逆亂陰陽!"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刺入地麵北鬥陣眼,整個丹房開始逆向旋轉。蘇半夏趁機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組成天罡北鬥陣,困住宋明修召喚的機械屍傀。王三柱帶領衙役將黑狗血潑向丹爐,那些浸泡的"活人爐鼎"竟發出解脫的嘶吼。
宋明修的飛魚服突然暴漲,七道鉤紋化作鎖鏈纏住張小帥。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寸寸崩裂,卻在觸及殘片的瞬間迸發新的光芒。張小帥眼前閃過盲眼琴師用生命守護的尾鉤殘片、蘇半夏母親藏在銀鎖裡的符咒,還有無數死不瞑目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