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將護民鈴重新係回腰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您這些來自...來自波斯的奇術,若是被他掌握..."她的聲音突然壓低,"那些關於人體構造、毒物特性的記載,一旦落入玄冥司手中,後果不堪設想。"少女想起白日裡宋明修密探闖入的情景,那些黑衣人臨死前咬破毒囊的決絕,至今仍讓她心有餘悸。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猛地起身,魚形磁石瞬間亮起刺目的藍光。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警報,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窗欞。三支淬毒的袖箭破窗而入,擦著鎖鏈釘入牆壁,箭頭泛著幽藍的磷火。
"果然來了。"張小帥扯下案頭的磁性顯影原理圖,迅速丟入火盆。羊皮紙在火焰中蜷曲,那些複雜的紋路很快化作灰燼。他轉頭對蘇半夏道:"你去通知王捕頭,讓他帶人守住衙門各處要道。這裡我來應付。"
少女點點頭,正要飛身離去,卻見窗外躍下五個黑影。他們身著玄鉤衛的勁裝,腰間飛魚紋玉佩在夜色中泛著冷光。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手中鉤刃甩出一道寒光:"張小帥,交出你那本波斯奇書,可留你全屍!"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瘋狂扭曲。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人體穴位的記載,目光掃過黑衣人的破綻。"想要書?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他大喝一聲,將磁石對準地麵,整個書房的地磚突然開始逆向旋轉。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這一手,紛紛立足不穩。蘇半夏趁機甩出銀鈴,鈴音化作聲波衝擊他們的耳膜。那些淬毒的鉤刃在聲波中發出嗡嗡鳴響,黑衣人痛苦地捂住耳朵,嘴角溢出黑血。
千鈞一發之際,王三柱帶著衙役趕到。老捕頭揮舞著燃燒的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黑衣人手中的武器相撞,爆發出耀眼的火花。"狗東西!竟敢在順天府撒野!"他的吼聲中充滿憤怒,想起那些慘死在玄鉤衛手下的兄弟,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激戰中,張小帥注意到為首的黑衣人袖口露出半塊翡翠麵具。他心中一驚——這分明是宋明修的親信!魚形磁石突然發出劇烈震動,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磁石共振的記載,立刻將磁石粉末灑向空中。
粉末在月光下凝聚成一張磁網,與黑衣人的飛魚紋玉佩產生強烈排斥。那些玉佩紛紛炸裂,黑衣人發出慘叫,身上的勁力也隨之消散。王三柱趁機一拐杖砸在為首者背上,將他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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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券在握時,黑衣人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他臨死前獰笑著看向張小帥:"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大人?玄冥司的勢力...遍布天下..."話音未落,便氣絕身亡。
看著黑衣人的屍體,張小帥眉頭緊皺。他知道,這隻是宋明修的一次試探,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蘇半夏走到他身邊,護民鈴在她腰間輕輕搖晃:"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張小帥撿起地上半塊破碎的玉佩,握緊魚形磁石:"繼續隱藏《現代法醫學筆記》,同時加快研究磁石機關。宋明修想要的,我們偏不讓他得逞。"他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如墨,"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宋明修透過紫霧注視著這一切。翡翠麵具下,他的眼神冰冷如刀:"張小帥,你以為藏起那本奇書就能高枕無憂?玄冥司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象的..."隨著他的冷笑,手中的飛魚服泛起妖異的紅光,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逆局破陣
正德十六年臘月三十,順天府書房內彌漫著磁石粉末特有的金屬氣息。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在燭火下明滅不定,竟與攤開的《現代法醫學筆記》上電磁圖示產生奇異共鳴,細密的藍光如蛛網般在羊皮紙上遊走。蘇半夏盯著那些超出認知的螺旋紋路,銀鈴突然發出急促的嗡鳴,仿佛在呼應這跨越時空的神秘共振。
"所以更要搶在他之前破解魂幡秘密。"張小帥指尖劃過筆記上標注著"電磁感應"的段落,墨跡未乾的朱砂字在光影中扭曲變形,"宋明修想要收我為己用?那我便將計就計。"他猛地展開新繪製的聚魂陣破解圖,宣紙上北鬥七星與齒輪圖案交疊,邊緣還密密麻麻寫滿波斯文般的符號。
蘇半夏湊近細看,突然注意到圖紙角落畫著的青銅祭壇:"大人,這祭壇的紋路...與太醫院庫房暗格裡的磁石礦脈圖上的標記一模一樣!"她想起三日前在積滿灰塵的庫房深處,那卷用西域桑皮紙繪製的古圖,礦脈走向竟與京城地下磁石機關的脈絡完全重合。
"正是!"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圖紙中央,法器突然爆發出耀眼的藍光。在強光中,圖紙上的聚魂陣竟化作三維投影懸浮空中,七道鉤紋與礦脈節點完美對應,"宋明修煉製魂幡的人丹需要海量磁石,而京城地下的磁石礦脈,就是他最後的命門!"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王三柱撞開房門衝進來,棗木拐杖上還沾著黑狗血:"不好了!玄鉤衛在朱雀大街設下鎮魂陣,抓了十幾個百姓當人鼎!"老捕頭的銅煙鍋在掌心捏得變形,"那些畜生說,要見張大人親自去談!"
張小帥的眼神瞬間冰冷,魚形磁石表麵的雲雷紋瘋狂扭曲。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群體性癔症的記載,再聯想到鎮魂陣能操控人心的特性,心中警鈴大作:"他們想用活人獻祭增強魂幡,同時引我入局。蘇姑娘,你帶著磁石礦脈圖立刻去工部,讓工匠打造磁石乾擾器。王捕頭,我們先去救人!"
朱雀大街上,七十二根纏著銀絲的旗杆如鬼爪般刺破夜空。每個旗杆頂端都懸著黑幡,幡上的飛魚紋在月光下泛著猩紅。四十九個百姓被鐵鏈鎖在中央祭壇,他們胸口嵌著跳動的磁石,皮膚下隱約可見飛魚紋的輪廓,眼神空洞如傀儡。
"張小帥,你終於來了。"宋明修的機械軀體從陰影中緩緩升起,他身著的蟒袍上獬豸與飛魚紋樣在魂幡光芒中扭曲如活物,"隻要你交出波斯奇術和磁石礦脈圖,我便饒了這些螻蟻。"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祭壇地麵突然裂開,湧出無數纏繞銀絲的機械蜘蛛。
張小帥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殘片按經絡貼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與魂幡產生劇烈排斥,他想起筆記中關於磁場對衝的理論,高聲喊道:"王捕頭,用黑狗血潑旗杆!破壞鎮魂陣的磁力循環!"
老捕頭揮舞拐杖,帶著衙役將裝滿黑狗血的陶罐砸向旗杆。當黑狗血觸及符文的瞬間,青銅柱發出刺耳尖嘯,表麵符文開始剝落。然而宋明修袖中甩出十二根銀絲鎖鏈,末端的翡翠磁石與飛魚服共鳴,掀起腥風血雨。鎖鏈纏住張小帥的手臂,紫霧腐蝕下,皮膚頓時出現焦黑痕跡。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帶著工部工匠趕到。少女甩出改良後的磁石乾擾器,無數磁石粉末在空中組成反向磁場。張小帥感覺魚形磁石與乾擾器產生共鳴,他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向空中,結合筆記中的生物電原理,大喝:"以魂為引,以磁破邪!"
飛魚殘片在他體內奔湧如流火,身後凝聚出百米長的透明飛魚虛影。虛影鱗片間流轉著與魂幡同源卻更為純淨的光芒,張開巨口咬住魂幡。宋明修驚恐地看著飛魚服的鉤紋開始崩解,那些被困的魂魄在金光中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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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的萬魂幡..."宋明修瘋狂揮動飛魚服,卻見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祭壇中心的礦脈節點。整個京城地下傳來齒輪撕裂的轟鳴,磁石礦脈的能量順著乾擾器形成的反向磁場,如潮水般衝擊鎮魂陣。七十二根旗杆轟然倒塌,機械蜘蛛的磁石心臟紛紛炸裂。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血月的陰霾,飛魚服化作萬千星屑。宋明修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崩解,核心處刻著"權傾天下"的磁晶心臟被飛魚虛影貫穿。獲救的百姓們眼中的渾濁漸漸消散,望著張小帥等人,眼中滿是感激與敬畏。
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母親的字跡:"以智破局,以勇護民。"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著獬豸圖騰的玉佩,背麵用丹砂寫著:"機關算儘,終成泡影。"他合上《現代法醫學筆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魂幡迷障終有儘,奇術護世破萬劫。但持正道淩霄誌,再守山河日月安。"
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在皇宮深處,一口刻滿古老符咒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井底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黑暗中,一枚新的翡翠麵具正在緩緩成型,麵具後的雙眼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新的危機,正在更深的黑暗中悄然滋長。
賭局迷局
深夜的雀金閣賭場,鎏金燭台將賭坊照得恍若白晝。骰子撞擊瓷碗的清脆聲響、眾人的吆喝聲與銀錢交割的叮當聲交織成一片。張小帥身著藏青綢緞便服,坐在角落的一張八仙桌旁,麵前擺放著幾枚銅錢,看似漫不經心地押著注,實則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魚形磁石突然在懷中發燙,燙得他心口一緊。多年來與神秘力量周旋的直覺告訴他,有極為危險的人物出現了。他緩緩抬起頭,穿過繚繞的煙霧和喧鬨的人群,正對上一雙猩紅如血的目光。宋明修身著蟒袍,翡翠麵具泛著冷光,機械軀體在齒輪的輕微轉動聲中緩緩逼近,蟒袍上獬豸與飛魚紋交織的圖案在燭光下詭異地扭曲,仿佛活物一般。
"張經曆好雅興。"宋明修的聲音冰冷而機械,帶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在嘈雜的賭場中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周圍的賭徒們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震懾,瞬間安靜下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敬畏又恐懼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張小帥神色不變,指尖輕輕摩挲著魚形磁石,感受著它越來越強烈的震動,心中暗自警惕。他從容地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督主說笑了,不過是閒來無事,尋些樂子罷了。"
宋明修在他對麵坐下,機械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規律的"噠噠"聲,仿佛是某種暗號。"聽聞你對奇術秘法頗有研究?"他的聲音拖得極長,猩紅的目光透過翡翠麵具,像是要將張小帥看穿,"本督的丹房,倒缺個掌事之人。"
賭場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張小帥心中警鈴大作,表麵卻依舊鎮定:"督主謬讚了,在下不過略通皮毛,怎敢擔當如此重任。"他深知宋明修的丹房藏著無數見不得人的勾當,什麼"掌事之人",不過是想將他納入麾下,利用他的能力煉製邪物罷了。
宋明修冷笑一聲,蟒袍下突然伸出一條機械臂,寒光一閃,一把精美的折扇已經出現在他手中。他輕輕展開折扇,扇麵上畫著的飛魚栩栩如生,鱗片間似乎還流轉著詭異的光芒。"張經曆何必過謙?"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三日前城西的命案,你用蠟油驗屍;五日前醉仙樓的迷魂案,你以磁石破陣。這些手段,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張小帥心中一沉,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早已被宋明修監視。他握緊魚形磁石,暗自思索對策。此時,蘇半夏偽裝成賭場的侍女,端著果盤從一旁經過,眼神與他交彙,傳遞出詢問的意味。張小帥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督主既然如此抬愛,"張小帥放下茶盞,目光直視宋明修猩紅的雙眼,"不知在丹房掌事,需要做些什麼?"他決定將計就計,先摸清宋明修的目的,再尋找機會破局。
宋明修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機械軀體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像是在大笑:"聰明人。本督的丹房,需要煉製一些特殊的丹藥。而你,負責提供那些奇術秘法,助本督完成大業。"他頓了頓,折扇指向賭場中央,"就像這賭場,有人輸,有人贏,而本督,要做的是掌控這一切的莊家。"
張小帥順著他的折扇望去,賭場中央,幾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正在豪賭,他們眼神中透著迷茫與狂熱,隱隱有銀絲在瞳孔中閃爍。他心中一驚,這些人顯然已經被宋明修用某種邪術控製,成為了他斂財或是達成其他目的的工具。
"督主的大業,在下恐怕難以理解。"張小帥收回目光,語氣不卑不亢,"不過若能見識一下督主丹房的秘術,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宋明修站起身,機械軀體發出低沉的轟鳴:"好!明日巳時,本督在丹房恭候。若張經曆不來..."他話音未落,賭場的一根立柱突然轟然倒塌,驚得眾人四散奔逃,"後果,你應該清楚。"說完,他轉身離去,蟒袍上的獬豸與飛魚紋在燭光中最後一閃,消失在了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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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明修離去,賭場裡的氣氛才稍稍緩和。蘇半夏快步走到張小帥身邊,低聲道:"大人,這明顯是個陷阱!"
張小帥點頭,握緊魚形磁石:"我知道。但這也是個機會,能摸清宋明修的陰謀。你立刻回去,通知王捕頭,讓他準備好磁石炸藥和黑狗血。明日,我們要在丹房來個裡應外合。"
夜色漸深,張小帥望著宋明修離去的方向,眼神堅定。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但他早已做好準備,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要將宋明修的陰謀徹底粉碎,守護這京城的安寧。而在暗處,宋明修的翡翠麵具下,猩紅的目光閃爍,一場新的陰謀也正在悄然醞釀......
暗局破咒
雀金閣內,骰子聲與吆喝聲交織成一片混沌。張小帥端起鎏金酒杯,琥珀色的酒液中,宋明修翡翠麵具下猩紅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利刃。蟒袍上獬豸與飛魚交織的紋樣在燭火下扭曲,機械軀體每一次齒輪轉動,都似死神的腳步聲。
"督主謬讚。"張小帥舉杯示意,餘光卻死死盯著宋明修身後三名暗樁。他們刻意壓低的帽簷下,袖口若隱若現的玄鉤徽記泛著冷光。這些隸屬於玄鉤衛的死士,腰間鼓脹處顯然藏著淬毒袖箭。
宋明修折扇輕搖,扇麵飛魚鱗片流轉著妖異血光:"張經曆何必妄自菲薄?丹房之事,非你不可。"話音未落,張小帥突然將杯中酒水潑向地麵。混合著磁石粉的酒液在青磚上蜿蜒,燭光掠過的刹那,竟顯現出用朱砂繪製的符咒——那赫然是從雀金閣到城西丹房的路線圖!
整個賭場瞬間死寂。宋明修的機械手指驟然收緊,折扇"啪"地合攏,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嘯聲:"你果然早有準備!"他身後暗樁同時甩出袖箭,淬毒箭頭在夜色中劃出幽藍弧線。
張小帥魚形磁石爆發出刺目光芒,法器表麵雲雷紋瘋狂遊走。他扯開衣襟,四十九片飛魚殘片自動排列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與袖箭產生劇烈排斥。那些淬毒箭矢在半空停滯,被無形的磁場扭曲成廢鐵。
"原來督主今夜不僅想招攬我,還打算順路劫走漕銀。"張小帥目光掃過地麵符咒,路線圖上"廣源銀號"四字正在磁石粉中發燙,"玄鉤衛的暗樁配合鎮魂陣,倒是好算計。"
宋明修蟒袍下突然彈出三根機械臂,末端利爪泛著寒光:"既然識破了,就永遠留在這裡!"隨著他轉動腰間玉輪,賭場的地磚轟然裂開,湧出無數纏繞銀絲的機械蜘蛛。這些怪物複眼閃爍著磷火,口器噴出的紫霧所到之處,木梁瞬間腐蝕出蜂窩狀孔洞。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的銀鈴炸響。少女破窗而入,腕間銀鈴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機械蜘蛛。她扯開衣襟,母親遺留的銀鎖在胸前發光:"大人,王捕頭已在銀號設伏!"銀鈴音波衝擊下,部分蜘蛛的磁石心臟出現裂痕。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地麵,整個賭場的磁石機關開始逆向旋轉。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磁場共振的記載,高聲喊道:"蘇姑娘,用銀鈴乾擾他們的磁石頻率!"話音未落,宋明修的機械軀體已裹挾著腥風撲來,蟒袍上的獬豸圖騰仿佛活物般張開血盆大口。
激烈交鋒中,張小帥突然瞥見宋明修後頸處若隱若現的控製符咒——那是用活人皮膚製成的秘術,符文與地麵符咒產生詭異共鳴。他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向魚形磁石:"以魂為引,破!"法器爆發出的金光中,浮現出盲眼琴師拚死守護的玉佩虛影。
宋明修發出齒輪卡頓的怒吼,機械臂的利爪在金光中寸寸崩解。他身後的暗樁見狀,紛紛掏出信號彈準備求援。王三柱帶著衙役破牆而入,棗木拐杖上纏繞的黑狗血潑向機械蜘蛛:"狗東西!還記得七年前漕運的兄弟們嗎?"
混戰中,張小帥注意到地麵符咒開始逆向運轉。他突然明白,這些符咒不僅是路線圖,更是啟動鎮魂陣的關鍵。"蘇姑娘,毀掉符咒!"他大喊著將磁石粉末灑向空中,粉末在磁場作用下凝聚成巨大的飛魚虛影,一口吞掉了地麵的符咒。
隨著符咒消散,宋明修的機械軀體出現蛛網裂痕。他瘋狂揮動飛魚服,卻見張小帥胸前的飛魚殘片與魚形磁石徹底融合,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衝雲霄。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賭場的硝煙,宋明修的核心磁石心臟被飛魚虛影貫穿,炸裂成無數碎片。
塵埃落定,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母親的字跡:"明察秋毫破暗局,忠勇無畏護蒼生。"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著玄鉤徽記的令牌,背麵用丹砂寫著:"機關算儘,終為他人作嫁"。
他合上《現代法醫學筆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賭場迷局現凶機,磁石奇術破詭局。但守正道持本心,再護山河歲月寧。"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在京城深處,另一雙眼睛透過紫霧注視著這一切,翡翠麵具下,新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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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驚城
雀金閣內磁暴漸歇,滿地狼藉中,宋明修瘋狂轉動腰間玉輪,蟒袍上獬豸與飛魚交織的紋樣在扭曲的光影裡翻湧如活物。他翡翠麵具下猩紅的光束暴漲,震得四周殘存的燭火劇烈搖曳:“張小帥!你以為這點把戲就能阻止我?等血月當空,魂幡現世,整個京城都將匍匐在我的腳下!”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雲雷紋劇烈震顫。他看著宋明修周身浮現出幽藍符咒,那些用活人鮮血繪製的符文正將其緩緩托起。“休想!”他奮力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劃出弧線,卻在觸及宋明修周身磁場的瞬間化作齏粉。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刺耳警報,少女銀牙緊咬,將母親遺留的銀鎖按在傷口上,鮮血滲入鎖麵飛魚紋,符咒頓時亮起:“大人,是玄冥司的傳送秘術!”她甩出的金色鎖鏈纏住宋明修機械臂,卻見對方袖中彈出淬毒銀絲,鎖鏈瞬間腐蝕出無數孔洞。
王三柱揮舞燃燒的棗木拐杖砸向地麵,杖頭磁石貼片與地磚下的磁石機關共鳴,震得整個雀金閣梁柱嗡嗡作響。“狗賊!把命留下!”老捕頭望著宋明修身後若隱若現的鎮魂陣虛影,想起七年前慘死在玄鉤衛手下的兄弟,眼眶通紅如血。然而,那些地磚縫隙中滲出的黑血突然化作鎖鏈,纏住了他的腳踝。
宋明修的身影在藍光中逐漸透明,翡翠麵具下傳來森冷的低語:“你逃不掉的...”話音未落,他周身的符咒突然炸開,強大的氣浪將眾人掀翻在地。張小帥在眩暈中看到,宋明修消失的地方留下半塊刻著梵文的磁石,表麵還殘留著未消散的血霧。
“大人!”蘇半夏掙紮著爬起來,銀鈴重新凝聚時發出哀鳴般的震顫,“他說的血月...三日後就是月全食!”少女翻開懷中的《天文誌》,泛黃的紙頁上,“血月現,陰煞生”的批注赫然在目。
張小帥強撐著站起身,魚形磁石在掌心灼燙如烙鐵。他撿起宋明修遺留的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與磁石上的梵文產生共鳴,一段畫麵在腦海中閃現:陰暗的丹房內,七十二根青銅柱環繞著巨大的祭壇,壇上懸浮的魂幡吞吐著血色光芒,而在祭壇中央,躺著的竟是昏迷的皇帝!
“不好!”他猛然想起宋明修密室中那張未完成的輿圖,“他們要在皇宮地下的磁石礦脈核心,用天子之軀煉製萬魂幡!”張小帥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殘片按經絡貼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與磁石產生劇烈排斥。
當夜,順天府衙燈火通明。張小帥攤開從太醫院庫房找到的磁石礦脈圖,圖紙上的礦脈走向與京城地下的建築暗合。“蘇姑娘,你帶人去工部,讓工匠連夜打造磁石乾擾器。”他指著圖紙上標注的“太極殿”位置,“這裡是礦脈的核心,也是鎮魂陣的陣眼。”
王三柱將銅煙鍋狠狠磕在拐杖上,震落的火星點燃了纏繞在杖頭的浸油麻布:“老骨頭帶人守住各個城門,決不能讓玄鉤衛的人再運入活人!”老捕頭的眼神中透著狠厲,“那些畜生,這次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三日後,血月如期而至。京城上空彌漫著詭異的紅霧,太極殿地底傳來陣陣轟鳴。張小帥等人趕到時,祭壇周圍已站滿玄鉤衛死士,他們胸口的飛魚紋玉佩與魂幡共鳴,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紅光。宋明修立於祭壇中央,手中的飛魚服化作血色巨網,將昏迷的皇帝籠罩其中。
“來得正好!”宋明修轉動玉輪,祭壇四周的青銅柱滲出黑血,在空中彙聚成巨大的飛魚虛影,“看著你們的聖上,如何成為天人降世的祭品!”他翡翠麵具下的猩紅光束暴漲,魂幡的力量瘋狂湧入皇帝體內。
張小帥感覺魚形磁石在經脈中奔湧如流火,他將改良後的磁暴機關嵌入地麵,整個祭壇開始逆向旋轉。“以魂為引,以正破邪!”他大喝一聲,胸前的飛魚殘片化作流光沒入體內,在身後凝聚出百米長的透明飛魚虛影。虛影鱗片間流轉著與魂幡同源卻更為純淨的光芒,張開巨口咬住魂幡。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音化作聲波衝擊玄鉤衛死士。少女扯開銀鎖,鎖內暗藏的半片飛魚殘片與虛影共鳴,古老的鎮魂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宋明修。王三柱帶領衙役將浸滿黑狗血的磁石網拋向祭壇,“還我皇上清明!還我兄弟命來!”
在激烈的對抗中,張小帥看到了更多真相:宋明修背後的玄冥司,企圖利用血月之力打開上古邪陣;而皇帝體內,早已被種下了控製心智的蠱蟲。他握緊魚形磁石,將所有力量注入虛影,“破!”
隨著一聲巨響,魂幡寸寸崩解,宋明修的機械軀體出現蛛網裂痕。他驚恐地看著飛魚服被虛影吞噬,“不可能...我的大業...”話未說完,王三柱的棗木拐杖重重砸在他後背,老捕頭泣血怒吼:“還我京城安寧!”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血月的陰霾,皇帝眼中的渾濁漸漸消散。他望著張小帥等人,心有餘悸:“多虧了卿等...”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母親的字跡:“血月終有儘,正義永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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