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早就知道..."少女哽咽著展開布條,背麵用極小的字跡寫著:"吾兒勿懼,為母已留生機。太醫院密道第三塊磚下..."話未寫完,顯然是遭遇不測時倉促所留。蘇半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滴落在陣圖上,竟順著朱砂紋路彙聚成新的符咒。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數十個蒙著黑紗的身影如鬼魅般落地,他們腰間飛魚紋玉佩泛著幽藍冷光,與布條上的符咒產生共鳴。為首者的機械臂彈出淬毒鉤刃,劃破空氣發出刺耳尖嘯:"張小帥,交出陣圖!督主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地麵,整個書房的地磚開始逆向旋轉。他扯開衣襟,四十九片飛魚殘片自動排列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與玄鉤衛的護甲碰撞出刺目火花。"蘇姑娘,啟動銀鈴的鎮魂咒!王捕頭,攻擊他們的磁石心臟!"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身浮現出母親最後的血咒。她將銀鎖、木簪與布條拚合,三件遺物突然共鳴,在周身凝聚出透明的飛魚護盾。記憶中母親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的小半夏,以後要做個勇敢的人..."少女咬緊牙關,銀鈴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暗樁。
激烈的交鋒中,張小帥注意到暗樁首領後頸處若隱若現的人皮符咒。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電磁屏障的記載,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向魚形磁石:"以魂為引,破!"法器爆發出的金光中,浮現出盲眼琴師拚死守護的畫麵——老人用身體擋住玄鉤衛的攻擊,琴弦割斷了敵人的喉嚨。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玄鉤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滿地狼藉中。蘇半夏跪在地上,顫抖著拾起母親的布條。她終於明白,母親為何總是在深夜偷偷出門,為何要將秘密藏在發簪裡,為何臨終前拚死也要將木簪塞進她手中。
張小帥合上《現代法醫學筆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命鎖驚局揭詭秘,奇術護世破迷障。此身許國終無悔,再向幽冥戰邪狂。"蘇半夏握緊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新的字跡:"簪中血淚承母誌,銀鈴錚鳴護蒼生。兩代忠魂終聚首,誓將山河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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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卷著雪粒撲進書房,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中是堅定與決絕。而在皇宮深處,太極殿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宋明修的翡翠麵具在紫霧中閃爍著猩紅的光。新的危機,正在更深的黑暗中悄然逼近,但他們早已做好準備,為了守護真相,為了完成兩代人的承諾,哪怕前方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丹爐血影
更鼓沉沉,驚散簷角寒鴉。順天府書房內,燭火突然詭異地明滅三次,十七本微縮賬本同時震顫,封皮上銀線繡製的飛魚紋如活物般扭曲。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刺耳警報,鈴身古篆字滲出黑紫色黏液,與賬本邊緣泛黃的丹砂痕跡產生詭異呼應。
"不好!"張小帥的魚形磁石燙得灼手,法器表麵雲雷紋如蛇般瘋狂遊走。他猛地扯下牆上的黃銅羅盤——那是用現代電磁學改良的機關,指尖迅速撥動暗藏的二十八星宿轉盤。當最後一個磁石貼片嵌入"天樞"位,整個書房的地磚轟然翻轉,露出地下三米處的磁暴發生器。
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墜地。老捕頭看著賬本上的飛魚紋化作流光騰空,在空氣中交織成半透明的全息影像。畫麵中,年輕的宋明修身著玄鉤衛副督主蟒袍,翡翠麵具下的猩紅目光比丹爐中的火焰更熾熱。他揮動手臂,數十名東廠爪牙將戴枷鎖的犯人推入沸騰的丹爐,慘叫聲混著丹砂爆裂聲,在虛空中回蕩。
"這是...二十年前的畫麵!"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悲愴長鳴。她踉蹌著扶住桌沿,記憶如潮水翻湧:十二年前那個暴雨夜,母親渾身是血地衝進家門,懷中木簪暗格裡藏著的,或許就是目睹這一幕的證據。少女顫抖著取出布條,上麵用朱砂繪製的飛魚聚魂陣,此刻竟與影像中丹爐的排列方位完全重合。
影像驟然扭曲,場景切換至太極殿井底。宋明修已升任督主,蟒袍上的獬豸與飛魚紋樣在紫色瘴氣中若隱若現。他將活人心臟嵌入巨大的磁石陣眼,七十二根青銅柱同時噴出血霧,凝聚成遮天蔽日的魂幡虛影。畫麵邊緣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盲眼琴師年輕時的麵容,正藏在圍觀的玄鉤衛中。
"原來琴師早就潛伏在他們身邊!"張小帥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向魚形磁石。法器爆發出的金光與影像中的血色瘴氣激烈碰撞,在虛空中撕開一道裂縫。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量子糾纏的記載,突然明白這些賬本不僅是記錄,更是用磁石粉末與活人血繪製的記憶載體。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數百隻纏繞銀絲的機械蜘蛛破土而出。它們複眼閃爍的幽綠光芒,與影像中丹爐的火焰如出一轍。王三柱揮舞著燃燒的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蜘蛛磁石心臟相撞,爆出的火花中竟浮現出漕運兄弟的冤魂。"還我兄弟們命來!"老捕頭泣血怒吼,拐杖重重砸向地麵,震碎三隻蜘蛛的外殼。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她將母親的銀鎖、木簪與布條拚合,三件遺物化作流光沒入體內,在周身凝聚出透明的飛魚護盾。當她看清蜘蛛腹部的編號時,瞳孔驟縮——那正是十二年前雨夜,穿透母親咽喉的玄鉤衛袖箭上的標記。"以魂為引,破!"少女將銀鈴狠狠砸向地麵,鈴音化作實質的音波震碎蜘蛛群。
激戰中,張小帥注意到影像中宋明修的翡翠麵具閃過詭異的藍光。他突然將魚形磁石按在賬本中央,法器與所有賬本產生共振,影像中的時空坐標開始逆向旋轉。在混亂的畫麵中,他捕捉到關鍵一幕:太極殿井底深處,藏著與《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電磁反應堆構造相似的神秘裝置。
"原來他們要用磁石龍脈製造永動邪陣!"張小帥大喊,"蘇姑娘,用銀鈴擾亂時空共振頻率!王捕頭,攻擊影像中的陣眼!"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血霧,機械蜘蛛的殘骸鋪滿整個書房。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新的字跡:"丹爐血影揭沉冤,銀鈴振響護蒼生。兩代忠魂終聚首,誓破幽冥照天明。"張小帥合上《現代法醫學筆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磁影迷局破詭秘,奇術護世戰邪狂。此身許國終無悔,再向深淵索真相。"
而在皇宮深處,太極殿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宋明修的翡翠麵具在紫霧中閃爍著猩紅的光,他望著手中逐漸成型的新型魂幡,冷笑道:"張小帥,你以為看到過去就能改變未來?真正的殺招...現在才開始。"井底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磁石龍脈的震顫中悄然蘇醒。
丹房血詔
寒風裹著細雪拍打著順天府窗欞,王三柱的銅煙鍋重重砸在案幾上,震得微縮賬本上的朱砂字跡簌簌跳動。"原來如此!"老捕頭怒目圓睜,渾濁的眼珠裡布滿血絲,"宋明修覬覦督主之位已久,這些年用"鎮魂膏"控製朝中要員,為的就是謀朝篡位!"
他抄起棗木拐杖,杖頭的磁石貼片與張小帥腰間的魚形磁石共鳴出嗡鳴。七年前漕運劫案的慘狀在眼前閃現——兄弟們胸口那詭異的飛魚烙印,原來都是鎮魂膏侵蝕的印記。"我這就帶人去查西苑丹房舊址!"王三柱的聲音像砂紙摩擦,帶著二十年沉冤待雪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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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張小帥按住老捕頭的肩膀,魚形磁石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如活物般遊走,在虛空中勾勒出西苑舊址的三維地圖,"宋明修既然敢讓賬本流傳在外,定是設下了重重陷阱。這些丹房下的磁石礦脈,極有可能與太極殿的鎮魂陣相連。"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急促震顫,鈴身古篆字滲出黑紫色黏液。她想起布條上的飛魚聚魂陣圖,陣眼處自己的生辰八字在燭光下泛著妖異的紅。"大人,母親留下的線索裡提到,丹房第三塊地磚下..."少女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密集的破空聲。
七十二支淬毒袖箭穿透窗紙,箭頭泛著幽藍磷火。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桌麵北鬥七星陣眼,整個書房的地磚瞬間逆向旋轉。暗紫色電弧在空氣中遊走,將暗器儘數震落在地,青磚上頓時蝕出蜂窩狀孔洞。
"來得正好。"張小帥扯開衣襟,四十九片飛魚殘片自動排列成陣。他望著破窗而入的玄鉤衛,對方腰間玉佩與賬本上的飛魚紋產生詭異共鳴,"蘇姑娘,用銀鈴擾亂他們的磁石頻率!王捕頭,攻擊陣眼玉佩!"
混戰中,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尖嘯。她將母親的銀鎖、木簪與布條拚合,三件遺物化作流光沒入體內,在周身凝聚出透明的飛魚護盾。當她看清為首暗樁袖口的翡翠紋路,瞳孔驟縮——那正是十二年前雨夜,穿透母親咽喉的玄鉤衛標記。
"還我娘命來!"少女將銀鈴狠狠砸向地麵,鈴音化作實質音波震碎暗樁的磁石心臟。記憶如潮水湧來:幼時在太醫院玩耍,總能聞到母親身上若有若無的丹砂味;盲眼琴師臨終前塞給她的錦緞殘片,邊緣金線與賬本上的飛魚紋嚴絲合縫。
張小帥將磁石溶液潑向空中,紫黑色藥粉在電磁力作用下凝聚成巨大的北鬥七星圖。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次聲波武器的記載,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向魚形磁石:"以魂為引,破!"法器爆發出的金光中,浮現出盲眼琴師拚死守護賬本的畫麵。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玄鉤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滿地狼藉中。王三柱在首領懷中找到半塊刻著梵文的磁石,表麵殘留的血霧與賬本上的符咒完美契合。"走!"老捕頭將磁石揣入懷中,棗木拐杖重重杵地,"西苑丹房,是時候清算了!"
三人穿過風雪,來到荒廢已久的西苑。斷壁殘垣間,丹爐的焦黑痕跡仍清晰可見。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悲鳴,鈴音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啜泣聲。她按照母親的提示,撬開第三塊地磚,一卷用丹砂寫就的血詔露了出來。
"這是...當年督主的親筆!"張小帥展開血詔,上麵記載著宋明修如何用鎮魂膏控製朝中大臣,如何在太極殿井底秘密建造磁石龍脈陣。更令人心驚的是,詔書中提到"血月當空之日,便是乾坤倒轉之時"——而血月,就在三日後。
"立刻回衙門!"張小帥將血詔收入懷中,魚形磁石與地下礦脈產生劇烈共鳴。他望向京城方向,太極殿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宋明修要用整個京城的百姓為他的野心陪葬。我們必須在血月前,找到破解鎮魂陣的方法!"
寒風呼嘯,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而在皇宮深處,太極殿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宋明修的翡翠麵具在紫霧中閃爍著猩紅的光,他望著手中逐漸成型的巨型魂幡,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張小帥,就讓你們多活三日..."井底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丹房秘鑰
"慢著!"張小帥猛地攔住王三柱揚起的棗木拐杖,魚形磁石在腰間劇烈震顫,表麵雲雷紋如活物般竄動。他的目光死死釘在蘇半夏手中微微發顫的布條上,燭火映得泛黃的布麵泛起詭異的朱砂紅,"宋明修如此處心積慮,定在丹房設下重重機關。蘇姑娘,你母親可有留下破解之法?"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細碎的哀鳴,鈴身古篆字滲出黑褐色黏液。她顫抖著展開布條,母親用朱砂繪製的飛魚聚魂陣在燭光下扭曲變形,陣眼處自己的生辰八字仿佛在滴血。"這裡..."少女的指尖停在陣圖邊緣潦草的批注上,那裡畫著半朵殘破的曼陀羅花,花蕊處寫著三個小字:"銀鈴引"。
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墜地:"曼陀羅花?那可是煉製鎮魂膏的主藥!"老捕頭突然想起七年前漕運劫案,死去的兄弟們口中都殘留著曼陀羅的苦香,渾濁的眼底泛起血絲。
張小帥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翻開《現代法醫學筆記》,快速翻找著關於磁場共振的記載,忽然將書頁停在某張電磁脈衝示意圖上。"蘇姑娘,你母親是想用銀鈴的聲波頻率,乾擾丹房磁石機關的共振頻率!"他抓起黃銅羅盤,將魚形磁石嵌入中央凹槽,"但這需要精確的計算,宋明修必然在丹房布置了多層磁石矩陣。"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十七個蒙著黑紗的身影破窗而入,他們腰間飛魚紋玉佩泛著幽藍冷光,與布條上的符咒產生共鳴。為首者的機械臂彈出淬毒鉤刃,劃破空氣發出刺耳尖嘯:"交出布條!督主說了,誰拿到蘇半夏的生辰八字,賞千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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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蘇姑娘!"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地麵,整個書房的地磚開始逆向旋轉。暗紫色電弧在空氣中遊走,形成電磁屏障將眾人護住。他扯開衣襟,四十九片飛魚殘片自動排列在胸前,與玄鉤衛的護甲碰撞出刺目火花。
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高頻震顫,鈴身浮現出母親最後的血咒。她將銀鎖、木簪與布條拚合,三件遺物化作流光沒入體內,在周身凝聚出透明的飛魚護盾。記憶如潮水湧來:幼時每個深夜,母親都會抱著她哼起古怪的歌謠,現在想來,那旋律竟與銀鈴此刻的震動頻率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少女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魂咒化作實質音波,震碎了最近的玄鉤衛的磁石心臟。當她看清對方後頸處的人皮符咒——那正是十二年前雨夜,穿透母親咽喉的玄鉤衛標記時,銀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激戰中,張小帥注意到暗樁們的攻擊節奏與賬本上記載的"鎮魂陣步法"完全吻合。他迅速調整黃銅羅盤的刻度,魚形磁石與地底磁脈產生共鳴,在虛空中投射出丹房的三維結構圖。"王捕頭,東南角第三根石柱是陣眼!"他大喊著將調配好的磁石溶液潑向空中,紫黑色藥粉凝聚成巨大的北鬥七星圖。
王三柱揮舞著燃燒的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陣眼石柱相撞,爆出的火花中竟浮現出漕運兄弟的冤魂。"還我兄弟們命來!"老捕頭泣血怒吼,拐杖重重砸向地麵,整座書房開始劇烈搖晃。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玄鉤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滿地狼藉中。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新的字跡:"丹房秘鑰承母誌,銀鈴振響破詭局。兩代忠魂終聚首,誓護蒼生守太平。"
張小帥合上《現代法醫學筆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奇術破陣解危局,丹心照夜護山河。縱使前路多艱險,不負蒼生不負卿。"他望向京城方向,太極殿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而在皇宮深處,一口刻滿古老符咒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宋明修的翡翠麵具在紫霧中閃爍著猩紅的光,新的陰謀,正在更深的黑暗中悄然逼近。
血鈴破曉
更漏聲在死寂的書房裡格外清晰,蘇半夏咬破下唇的瞬間,鹹腥的血珠混著淚珠墜落。滾燙的淚水滴落在泛黃布條上,浸透朱砂繪製的飛魚聚魂陣圖。刹那間,原本平整的布麵泛起漣漪,隱藏在紋路下的小字如活物般浮現:"以血為引,以魂破陣,尾鉤歸位,方見清明。"
"這是..."張小帥的魚形磁石劇烈震動,表麵雲雷紋如怒龍翻湧。他望著少女發間那支母親遺留的木簪,簪頭飛魚的尾鉤處竟有細微缺口,與布條上的暗語瞬間呼應,"原來關鍵在飛魚的尾鉤!"
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墜地,老捕頭布滿老繭的手微微顫抖。七年前漕運兄弟慘死的畫麵在眼前閃過,那些胸口烙著飛魚紋的屍體,此刻竟與布條上的陣圖重疊。"宋明修這畜生!"他的聲音哽咽,"用活人煉藥還不夠,還要拿整個京城做祭陣!"
蘇半夏握緊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賬本上躍動的飛魚紋。那些記載著二十年前活人煉藥的微縮賬本突然懸浮而起,銀線繡製的飛魚紋掙脫紙麵,在空中組成巨大的虛影。"大人,我娘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少女的聲音帶著決然,"她用自己的命,為我們留下了破局的鑰匙。"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密集的破空聲。數百支淬毒袖箭穿透窗紙,箭頭泛著幽藍磷火。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地麵,整個書房的地磚開始逆向旋轉,暗紫色電弧織成電磁屏障。他扯開衣襟,四十九片飛魚殘片自動排列成陣,與玄鉤衛的護甲碰撞出刺目火花。
"保護陣圖!"張小帥大喊。蘇半夏將銀鎖、木簪與布條拚合,三件遺物瞬間共鳴。她想起母親臨終前的模樣——渾身是血卻死死攥著木簪,最後一絲氣息都用來將秘密藏進繈褓。此刻,母親留下的每一件遺物都在發燙,仿佛跨越十二年的時光在熊熊燃燒。
激烈的交鋒中,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她望向布條上的"以血為引",毅然決然地割破手腕,鮮血滴落在木簪飛魚的尾鉤缺口處。奇跡發生了,木簪突然綻放出耀眼金光,飛魚尾鉤竟緩緩延伸,與空中的飛魚虛影完美銜接。
"尾鉤歸位!"張小帥瞳孔驟縮。他迅速轉動黃銅羅盤,魚形磁石與地底磁脈產生共鳴,在虛空中投射出西苑丹房的立體結構圖。圖中,太極殿井底的鎮魂陣與丹房的磁石機關相連,形成巨大的陰陽魚圖案,而陣眼處赫然標注著蘇半夏的生辰八字。
王三柱揮舞著燃燒的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玄鉤衛的磁石心臟相撞,爆出的火花中浮現出漕運兄弟的冤魂。"還我兄弟們命來!"老捕頭泣血怒吼,每一次揮杖都震得地麵開裂。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玄鉤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滿地狼藉中。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新的字跡:"血鈴破曉承母誌,飛魚歸位破迷局。兩代忠魂終聚首,誓護山河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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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合上《現代法醫學筆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奇術破陣解危局,丹心照夜護蒼生。縱使前路多艱險,不負遺誌不負卿。"他望向京城方向,太極殿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而在皇宮深處,一口刻滿古老符咒的青銅古井泛起詭異漣漪。宋明修的翡翠麵具在紫霧中閃爍著猩紅的光,手中的巨型魂幡已接近成型。
"大人,我們走吧。"蘇半夏將布條鄭重收好,發間木簪的飛魚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與張小帥對視一眼,目光中是堅定與決絕。王三柱握緊棗木拐杖,三人的身影在朝陽下逐漸拉長。新的危機正在逼近,但他們已手握破局的鑰匙,準備迎接最後的決戰。
丹房血幡
深夜的西苑丹房,破碎的琉璃窗如巨獸齜裂的齒,月光穿透蛛網灑落,將滿地丹爐映成斑駁的慘白。宋明修身量蟒袍獵獵作響,獬豸與飛魚交織的紋樣在磷火中扭曲,手中飛魚服突然迸發金光,七道鉤紋流轉著妖異血光,仿佛無數冤魂在衣袂間掙紮。
"蘇晚晴的女兒?"翡翠麵具下傳來陰森的笑聲,震得牆角堆積的骸骨簌簌作響,"當年讓她逃了半卷賬本,倒是養出個麻煩。"他抬手間,丹房四壁的青銅燭台同時燃起幽藍火焰,照見穹頂懸掛的七十二具朱漆棺槨——每具棺蓋上都烙著與蘇半夏木簪相同的飛魚紋。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鈴身古篆字滲出黑紫色膿血。她望著棺槨縫隙中垂下的鎖鏈,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染血的手,指甲縫裡殘留的暗紅丹砂。"是你!"少女扯開衣襟,銀鎖在胸前發燙,"十二年前那個雨夜..."
"沒錯,是本督親手送她上路。"宋明修機械手指輕彈,一具棺槨轟然墜地。腐爛的屍體滾出時,蘇半夏的銀鈴劇烈震顫——那身著太醫院官服的骸骨,腕間還係著與她一模一樣的銀鈴。"蘇晚晴妄圖用活人賬本揭露真相,卻不知那些血字,早就是本督陣法的一部分。"
張小帥的魚形磁石爆發出刺目光芒,與宋明修飛魚服上的磁石產生共鳴。他注意到丹房地麵刻著的陰陽魚圖,太極眼處插著半截染血的銀簪——正是蘇半夏母親木簪的殘件。"你要用磁石龍脈啟動鎮魂幡,以整個京城為祭!"他扯開衣襟,四十九片飛魚殘片自動排列成陣,"但你漏算了一件事。"
話音未落,王三柱揮舞著燃燒的棗木拐杖衝上前。老捕頭的銅煙鍋磕在青銅燭台上,濺起的火星照亮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符咒。"還我漕運兄弟命來!"他的吼聲震落蛛網,杖頭磁石貼片與棺槨磁石心臟相撞,爆出的血霧中浮現出無數冤魂的麵孔。
宋明修翡翠麵具下的紅光暴漲,飛魚服金光大盛,七道鉤紋化作實體鎖鏈纏住王三柱。"老東西,當年劫殺漕運船隊的丹毒,可都是你義子親手調配的。"他的聲音帶著毒蛇吐信般的嘶嘶聲,老捕頭的瞳孔瞬間收縮——七年前那個雪夜,義子臨終前攥著的半片飛魚錦緞,此刻在記憶中灼成烙印。
"放開他!"蘇半夏銀鈴炸響,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鉤紋。她將母親的木簪、布條與銀鎖拚合,三件遺物突然共鳴,在周身凝聚出透明的飛魚護盾。當她的鮮血滴在木簪尾鉤缺口時,丹房地底傳來磁石礦脈的轟鳴,太極眼處的銀簪殘件竟自動飛向木簪,拚湊出完整的飛魚紋樣。
張小帥趁機將微縮賬本拋向空中,用魚形磁石引動電磁風暴。泛黃紙頁在狂風中展開,二十年前活人煉藥的記載化作實體,在虛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年輕的宋明修指揮東廠爪牙將犯人推入丹爐,盲眼琴師冒死偷出賬本殘頁,蘇晚晴拚死守護女兒的畫麵交替閃現。
"這些血字,才是破解你陣法的鑰匙!"張小帥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向魚形磁石。法器爆發出的金光與飛魚服的血光激烈碰撞,在丹房中央撕開一道時空裂縫。他想起《現代法醫學筆記》中關於能量對衝的記載,大喝:"蘇姑娘,用銀鈴擾亂磁石頻率!"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尖嘯,鈴身浮現出母親最後的血咒。她望著宋明修麵具下扭曲的麵孔,突然看清對方後頸處的活人符咒——那竟是用她母親人皮製成的法器。"以魂為引,破!"少女將銀鈴狠狠砸向地麵,鈴音化作實質音波震碎棺槨磁石心臟,七十二具屍體同時化作飛灰。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丹房的血霧,宋明修的飛魚服寸寸崩解,露出胸口鑲嵌的磁石心臟。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太極眼,地底磁脈的力量順著銀簪湧入,在虛空中凝聚成巨大的飛魚虛影。"你的陰謀到此為止了!"他大喝著引動電磁屏障,將宋明修困在磁場漩渦中。
翡翠麵具應聲碎裂,露出宋明修扭曲的麵孔。他瘋狂大笑,胸前磁石心臟開始自爆:"張小帥,你以為毀掉丹房就能阻止鎮魂幡?太極殿井底的龍脈..."話音未落,飛魚虛影貫穿他的心臟,爆炸聲震得丹房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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