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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生死賭局(1 / 2)

火詔迷雲:雙重時空的致命呢喃

希臘火舔舐北鎮撫司琉璃瓦的脆響,像極了張小帥小時候在鐵匠鋪聽過的淬火聲。

滾燙的碎片砸在肩頭時,他正半跪在焦土上,繡春刀的刀刃插進地麵三寸,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掌心的血順著刀紋往下滲,在青磚上積成小小的水窪,映出城牆外密密麻麻的火把——那是寧王的精銳,黑甲上的狼頭徽記在火光裡泛著冷光,像群嗅到血腥味的餓狼。

“張百戶,彆撐了!”親衛小李的半截身子掛在斷牆上,腸子混著碎磚往下掉,“他們帶了佛郎機炮,這城守不住的!”

張小帥沒回頭。懷中的雙魚玉佩殘片正在發燙,邊緣硌得肋骨生疼。這是三天前從東廠大牢的死囚懷裡搜出來的,殘片上刻著半闕《楓橋夜泊》,另一半據說在寧王手裡。當時他隻當是普通的謀逆信物,直到此刻殘片燙得像塊烙鐵,他才驚覺上麵的字跡正在蠕動,漸漸連成行詭異的契丹文。

“轟隆——”

佛郎機炮的轟鳴震落了更多琉璃瓦。張小帥看見親衛們像被風吹倒的麥子,成片地倒在血泊裡,繡春刀的寒光在亂軍之中此起彼伏,卻很快被淹沒。寧王的聲音順著硝煙飄過來,帶著戲虐的笑意:“張小帥,把玉佩交出來,本王讓你死得痛快點!”

雙魚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

殘片上的契丹文突然活了過來,順著張小帥的指尖鑽進腦海。他的視野瞬間被撕裂成兩半:一半是北鎮撫司的焦土,寧王的精銳正在翻越城牆;另一半卻是片陌生的雪地,穿著現代軍裝的自己正舉著槍,瞄準雪地裡的狼頭標記——那標記和寧王黑甲上的徽記,一模一樣。

“雙重時空錨點激活……”

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裡響起,像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播報。張小帥的繡春刀突然自動出鞘,刀柄上的纏繩變成了熟悉的槍帶觸感,他下意識地做出舉槍的動作,卻發現手裡依然是那把染血的長刀。

“這是……什麼鬼東西?”他咬著牙躲開迎麵劈來的長刀,雙魚玉佩的殘片在懷裡燙得像塊燒紅的烙鐵。

雪地裡的畫麵越來越清晰:現代的自己正對著對講機喊“發現寧王餘孽”,身後的軍用卡車印著“北鎮撫司特彆行動組”的字樣,車鬥裡的箱子上貼著封條,上麵的火漆印和此刻寧王大旗上的印章,連紋路都分毫不差。

“原來如此……”張小帥突然明白了。

這不是必死之局。雙魚玉佩連接的是兩個時空,寧王要的根本不是殘片,是穿越時空的方法——他想帶著精銳部隊逃到現代,用古代的冷兵器對抗熱武器,完成那場沒能成功的叛亂。而自己,既是明朝的百戶,也是現代的特彆行動組成員,是卡在兩個時空裡的楔子。

希臘火再次噴射過來時,張小帥的動作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他側身翻滾的姿勢帶著現代格鬥術的痕跡,避開火焰的瞬間,繡春刀劃出的弧線卻完美複刻了《武備誌》裡的刀法。雙魚玉佩的光芒順著刀刃流淌,在空氣中劈開一道細小的裂縫,他甚至能看見裂縫那頭,現代的自己正舉著槍,瞄準同一個方向。

“兩個時空的我,殺的是同一個寧王。”張小帥的瞳孔驟然收縮,刀柄上的纏繩突然變得滾燙,“你想逃到未來?先問問兩個時空的北鎮撫司答應不答應!”

他突然將繡春刀插進地麵,雙手結印的瞬間,雙魚玉佩的殘片從懷裡飛出,懸浮在半空。裂縫那頭的現代自己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舉起的槍口也對準了裂縫——兩個時空的槍口與刀尖,在裂縫中央形成了完美的直線。

寧王的精銳已經衝到麵前,刀光劍影在焦土上織成死亡之網。但張小帥的目光始終鎖定著裂縫,他能聽見兩個時空的心跳在同步,能感覺到現代的自己扣動扳機的力度,與他握緊刀柄的力量,形成了奇妙的共振。

“就是現在!”

兩個時空的聲音同時響起。

現代的槍響與古代的刀鳴在裂縫中碰撞,形成道耀眼的光。寧王的身體突然僵住,他低頭看著胸口的血洞,那裡插著半塊雙魚玉佩——是現代子彈帶著殘片,穿過時空裂縫釘進了他的心臟。黑甲上的狼頭徽記在光芒中融化,像塊被燒化的蠟。

“不可能……”寧王的身體緩緩倒下,眼中的瘋狂被難以置信取代,“本王算儘了時空,沒算到……你兩個時空都不肯放過我……”

希臘火的火焰漸漸熄滅,北鎮撫司的焦土上,寧王的精銳部隊正在消失——他們沒能逃到現代,反而被兩個時空的能量撕碎,化作漫天光點。張小帥的視野裡,雪地的畫麵正在淡去,現代的自己對著裂縫敬了個禮,然後轉身登上軍用卡車,車鬥裡的箱子上,封條依然完好。

雙魚玉佩的殘片落回掌心時,已經變得冰涼。

張小帥半跪在焦土上,看著親衛們的屍體旁漸漸長出新的草芽,琉璃瓦的碎片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他摸了摸懷裡的殘片,上麵的契丹文已經消失,隻剩下半闕《楓橋夜泊》,字跡溫潤得像剛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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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晨鐘的聲音,是北鎮撫司的報時。張小帥站起身,繡春刀上的血跡正在褪去,刀柄的纏繩恢複了原本的樣子。他知道自己還會回到那個雪地,回到現代的北鎮撫司,繼續做那個舉槍的特彆行動組成員。

但此刻,他隻想守著這片焦土。

張小帥將雙魚玉佩的殘片揣進懷裡,轉身走向幸存的親衛。朝陽從城牆的缺口照進來,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既像古代的刀客,又像現代的士兵。他知道,隻要兩個時空的心跳還在同步,隻要雙魚玉佩還記得兩個身份,這場跨越時空的守護,就永遠不會結束。

焦土上的血跡旁,半塊玉佩的影子裡,似乎藏著另一個時空的槍影,像句無聲的承諾——無論在哪個時空,北鎮撫司的人,都不會讓亂臣賊子得逞。

星核的餘燼

磁石鎖鏈繃緊的瞬間,蘇半夏的銀鐲在濃煙裡炸出幽藍的光。

她看著張小帥像片落葉被拽離爆炸中心,繡春刀在半空劃出的弧線還凝著血珠。燃燒的飛石擦過耳畔時,發絲焦卷的糊味混著硝煙鑽進鼻腔,這味道讓她喉間發緊——和父親實驗室爆炸那天的氣味,一模一樣。

“撐住!我帶你去……”後半句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吞沒。蘇半夏感覺鎖鏈突然失重,眼前的斷牆在衝擊波中轟然坍塌,她下意識地蜷縮身體,銀鐲自動在周身形成圈藍光屏障,碎磚砸在上麵的悶響裡,混著張小帥悶哼的聲音。

再次睜開眼時,世界已經變成灰黑色。

蘇半夏的手在斷壁殘垣裡瘋狂刨挖,指甲縫裡塞滿滾燙的碎磚。磁石鎖鏈的另一端還牢牢纏著什麼,她拽了拽,傳來布料撕裂的滯澀感。當沾滿血汙的手終於觸到溫熱的皮膚時,她突然僵住——張小帥胸口的傷口正在滲血,血珠墜落在地的形狀,像極了父親留下的星核圖譜裡,那顆最亮的北鬥星。

“父親當年也是這樣……”

壓抑多年的顫抖突然衝破喉嚨,蘇半夏的聲音裡裹著血沫。她想起十二歲那個雨夜,自己也是這樣在廢墟裡扒挖,找到的卻是父親半焦的實驗室手冊,最後一頁用星核粉末寫著:“磁石鎖鏈與銀鐲相生,可鎮時空裂隙。”那時她不懂,此刻看著張小帥懷裡露出的雙魚玉佩殘片,突然明白了所有。

張小帥的睫毛顫了顫,咳出滿嘴的血沫。

他看見蘇半夏的銀鐲正在發光,幽藍的光與雙魚玉佩的金光交織,在斷壁間織成張細密的網。兩個時空的畫麵再次撕裂:明朝的蘇半夏正用磁石鎖鏈固定他的身體,現代的她卻穿著白大褂,在儀器前記錄星核能量的數據,手腕上的銀鐲反射著冷光,和此刻的光芒如出一轍。

“星核……在你銀鐲裡。”張小帥的聲音氣若遊絲,他終於看清蘇半夏銀鐲內側的刻痕——那不是花紋,是縮小的星核圖譜,與父親手冊上的圖案完美重合。

蘇半夏的動作猛地頓住。

磁石鎖鏈突然自動收緊,將兩人的身體纏在一起。她能感覺到星核的能量順著銀鐲流進張小帥體內,與雙魚玉佩產生劇烈共振。父親臨終前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星核是時空的錨,雙魚玉佩是鑰匙,隻有北鎮撫司的血脈能承受雙重時空的壓力……”

“所以你接近我,是為了這個?”張小帥的眼神突然冷了下去,他想起初見時蘇半夏總盯著自己的玉佩,想起她總能在危難時精準出現,那些被誤認為“默契”的瞬間,原來都是設計好的。

“是,也不是。”蘇半夏的銀鐲光芒突然黯淡,她低下頭,發絲遮住含淚的眼,“父親是上一代星核守護者,他死前提及雙魚玉佩的持有者,說你會是兩個時空的關鍵。但我沒想到……”

她的話被新的爆炸聲打斷。

寧王的精銳已經衝破外圍防線,最前麵的士兵舉著長刀撲來,刀身反射的光裡,張小帥再次看見那個雪地場景——現代的蘇半夏正舉著槍對準自己,喊著“星核不能落入時空亂流”,而他懷裡的雙魚玉佩,正與她槍上的星核瞄準鏡產生共鳴。

“原來我們在哪都要對立。”張小帥突然笑了,咳出的血濺在蘇半夏的銀鐲上,讓幽藍的光芒瞬間暴漲。

磁石鎖鏈與繡春刀突然交叉成十字,星核能量與雙魚玉佩的光芒形成道旋轉的光輪。蘇半夏感覺到父親的星核圖譜正在銀鐲上流動,與張小帥的血脈產生完美的共振——這不是對立,是父親說的“相生”,磁石鎖鏈的禁錮,本就是為了讓兩個時空的能量完成最後的融合。

“不是對立。”蘇半夏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她握住張小帥的手按在自己的銀鐲上,“是共生!”

光輪炸開的瞬間,兩個時空的畫麵徹底重疊。

明朝的斷壁與現代的雪地合二為一,寧王的長刀與未來的槍口對準了同一個點。張小帥和蘇半夏的身影在光輪中交織,磁石鎖鏈化作星核能量的脈絡,雙魚玉佩的殘片自動補全,變成完整的星圖。寧王的嘶吼在雙重時空裡回蕩,卻很快被光輪吞噬,像投入熔爐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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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芒散去時,斷壁殘垣上長出了新的青苔。

蘇半夏抱著昏迷的張小帥坐在廢墟裡,銀鐲恢複了普通的樣子,隻有內側的星核圖譜還在微微發燙。張小帥懷裡的雙魚玉佩已經消失,融入他胸口的傷口,那裡的皮膚正緩緩愈合,留下顆北鬥星形狀的疤痕。

遠處傳來親衛們的呼喊,是幸存的北鎮撫司士兵。蘇半夏抬頭看向朝陽升起的方向,那裡的雲層裡似乎藏著現代都市的輪廓,像個溫柔的幻覺。她低頭摸了摸銀鐲,知道父親的秘密終於有了歸宿——星核不必被守護,因為它早已融入需要守護的人。

張小帥的睫毛又顫了顫,蘇半夏趕緊按住他的傷口,指尖傳來平穩的心跳。她想起父親手冊最後那句話:“當銀鐲與玉佩共振,時空的裂隙會開出花來。”此刻看著斷壁間悄然綻放的野菊,她突然笑了,眼裡的淚終於落下來,砸在張小帥的疤痕上,像顆溫柔的星子。

時空的煙幕彈

“父親當年也是這樣……”

蘇半夏的話像顆炸雷,在張小帥混沌的意識裡劈開道裂縫。他想抬頭追問,喉嚨卻被血沫堵住,隻能發出嗬嗬的氣音。磁石鎖鏈還纏在腰間,帶著蘇半夏銀鐲的幽藍餘溫,這溫度讓他想起雪地裡的軍用保溫壺——又是那個現代時空的碎片,像塊頑固的刺,紮在明朝的焦土上。

“東廠援軍到了!”

親衛的驚呼還沒落地,密集的腳步聲已從街角湧來。張小帥眯起眼,看見群穿著飛魚服的人影衝破濃煙,領頭的檔頭戴著副不合時宜的金絲眼鏡,鏡片在火光裡反射出冷光,像極了現代實驗室裡的精密儀器。

“閃光彈掩護,活捉雙魚佩持有者!”

檔頭的聲音尖細如鶴唳,手腕輕抖,枚黑鐵丸子滾落在地。張小帥的瞳孔驟然收縮——那不是大明的迷煙散,丸子表麵的金屬紋路分明是現代電路板的蝕刻痕跡,引線燃燒的滋滋聲裡,還混著細微的電流嗡鳴。

“轟隆——”

刺目的白光炸開時,張小帥下意識地拽過蘇半夏護在身後。他聽見士兵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這煙霧怎會麻手?”“我的刀!好像被吸住了!”混亂中,繡春刀的刀柄突然傳來熟悉的震動,和雪地裡對講機的頻率完美重合。

“是電磁脈衝彈。”蘇半夏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響起,銀鐲在白光中劇烈震顫,“能乾擾金屬器物,是現代特種部隊的裝備!”

張小帥猛地轉頭,金絲眼鏡檔頭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對方正用一種非人的速度甩出鎖鏈,鐵環碰撞的脆響裡,夾著微型電機的轉動聲。更詭異的是他的戰術動作——俯身規避的角度、甩鎖鏈的發力方式,都帶著現代格鬥術的影子,與東廠檔頭該有的陰柔身段截然不同。

“抓住他!”檔頭突然改用英語喊話,雖然發音蹩腳,每個音節卻清晰無比。

張小帥的意識像被重錘砸中。

雪地裡的畫麵再次翻湧:現代的自己正對著審訊室的單向鏡怒吼,鏡後的觀測者戴著同款金絲眼鏡,手裡把玩著枚雙魚玉佩殘片,嘴裡說著“明朝的時空錨點必須清除”。那時他以為對方是寧王餘孽偽裝的研究員,此刻才驚覺——這人根本是穿越來的,是潛伏在兩個時空的獵手。

電磁煙霧裡,磁石鎖鏈突然瘋狂扭動。

蘇半夏的銀鐲爆發出幽藍強光,與煙霧中的電流產生激烈對抗。張小帥看見她的發絲根根豎起,像被靜電吸附的蒲公英,銀鐲內側的星核圖譜正在發光,與自己懷中的雙魚佩形成奇妙的共振。他突然明白,父親留下的不隻是星核秘密,還有對抗現代科技的方法。

“他的眼鏡是接收器!”蘇半夏突然拽著他翻滾,躲開迎麵飛來的鎖鏈,“能定位雙魚佩的能量場!”

張小帥的繡春刀順勢出鞘,刀身劈砍的軌跡劃過煙霧,精準斬斷了三枚飛來的鎖鏈。他的動作裡,既有明朝刀法的沉猛,又融入了現代格鬥的刁鑽角度——兩個時空的戰鬥本能在這一刻完美融合,讓金絲眼鏡檔頭的瞳孔驟然收縮。

“看來兩個時空的記憶開始融合了。”檔頭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冷如蛇蠍,“可惜,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煙霧中突然伸出數隻戴著絕緣手套的手,抓向張小帥的衣襟。他能感覺到對方指尖的金屬觸感,那是現代防刺服的特殊材質,絕非大明的錦緞。雙魚佩在懷中燙得像塊烙鐵,殘片上的《楓橋夜泊》突然浮現出一行小字:“東廠深處,藏著時空裂隙的鑰匙。”

“蘇半夏!星核能量!”張小帥突然大喊,將繡春刀反手遞給她。

蘇半夏的銀鐲與刀身相觸的瞬間,幽藍光芒如潮水般湧出。電磁煙霧在光芒中迅速消散,露出底下群穿著飛魚服的“怪物”——他們的飛魚服內襯藏著現代戰術背心,腰間的玉佩實為微型炸彈,連靴底都釘著防滑鋼釘,每處細節都透著時空混搭的詭異。

“他們不是東廠的人。”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冰碴,“是穿越者,和寧王一樣,想利用雙魚佩打開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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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眼鏡檔頭突然冷笑,從袖中摸出個金屬方塊,按下頂端的按鈕。張小帥的視野裡,雪地裡的畫麵再次閃現:現代的自己正盯著監控屏,屏幕上的方塊與檔頭手裡的一模一樣,標注著“時空定位器”。

“定位完成,裂隙即將開啟。”檔頭的聲音裡帶著狂熱,“張小帥,你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時空錨,乖乖成為祭品吧!”

飛魚服們突然同時後退,在地上擺出古怪的陣型。張小帥認出那是現代的能量傳導陣,與星核圖譜的某個節點完全吻合。他拽著蘇半夏後退,卻發現雙腳像被粘在地上——雙魚佩與定位器產生了強烈的引力,正將他拖向陣型中央。

“用銀鐲砸他的眼鏡!”張小帥突然想起雪地裡的反製戰術,嘶吼著將蘇半夏推出去。

銀鐲在空中劃出幽藍弧線,精準撞在金絲眼鏡上。鏡片碎裂的瞬間,定位器發出刺耳的警報,飛魚服們的陣型突然潰散,有人捂著頭慘叫,有人身上的戰術背心冒出黑煙——他們的現代裝備失去了信號同步,瞬間變成累贅。

“不可能!”檔頭捂著流血的額頭,看著張小帥懷裡的雙魚佩,“你的記憶明明還沒覺醒……”

“不需要覺醒。”張小帥的繡春刀抵住他的咽喉,刀身的血跡正在褪去,“因為不管在哪個時空,我都討厭戴眼鏡的斯文敗類。”

這句話說完,兩個時空的畫麵突然完美重疊。

明朝的焦土上,繡春刀劃破了檔頭的咽喉;雪地裡的監控屏前,現代的自己正舉槍瞄準,槍口中的火光與刀光在時空中交相輝映。張小帥的意識在劇烈震顫,他終於明白——所謂的雙重時空,從來不是割裂的兩端,而是纏繞共生的繩,而他自己,就是繩結的核心。

蘇半夏扶住搖搖欲墜的他時,定位器的警報聲已經停止。飛魚服們的屍體正在化作光點消散,像從未存在過。金絲眼鏡檔頭的屍體旁,碎鏡片反射著兩個太陽——一個是明朝的朝陽,一個是現代的雪地反光,在焦土上拚出完整的雙魚形狀。

“東廠深處……”張小帥摸著懷中發燙的玉佩,終於讀懂了那句小字,“我們得去東廠。”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指向北方,幽藍光芒如指南針般堅定。她看著張小帥胸口的血跡,那裡的北鬥星疤痕正在發光,與銀鐲的星核圖譜形成閉環。她知道,父親當年沒能走完的路,該由他們繼續走下去,穿過時空的煙幕彈,找到那個藏在東廠深處的裂隙鑰匙。

遠處的晨霧裡,傳來更密集的腳步聲。這次的腳步沉重而整齊,帶著純粹的大明軍威。張小帥握緊繡春刀,感覺雙魚佩的溫度漸漸平穩,像找到了新的平衡點。他和蘇半夏對視一眼,無需多言——無論前方是東廠的陰謀,還是時空的亂流,他們都必須走下去,用星核的光芒,驅散所有來自未來的陰霾。

俑腹裡的密道

竹節斷裂的脆響混著弩箭破空聲,在東廠的巷道裡炸成一片混亂。

老王揮舞著染血的打狗棍,竹節中暗藏的磁石機關“哢嗒”作響,三支短弩箭呈品字形射出,精準釘在追來的飛魚服手腕上。他的破布鞋在青石板上打滑,露出的腳趾甲縫裡塞滿黑泥,卻每一步都站得穩如磐石——這是北鎮撫司老獄卒的本事,在方寸之間騰挪,比誰都懂巷道裡的生死距離。

“蘇姑娘!接住!”

老王眼角的餘光瞥見蘇半夏懷中昏迷的張小帥,那身染血的飛魚服在幽藍銀鐲光裡泛著可憐的紅。他突然矮身,從破爛的衣襟裡掏出個用油布裹著的物件,奮力扔過去——那是個巴掌大的陪葬俑,陶土表麵的文官臉被歲月磨得模糊,卻在飛空中突然閃過道金屬光澤。

“賬本在俑腹!”老王的吼聲震得巷道回聲亂顫,打狗棍突然橫掃,逼退撲來的兩個飛魚服,“帶張百戶從密道走!左轉第三塊鬆動的石板!”

蘇半夏的銀鐲自動彈出道藍光,穩穩接住陪葬俑。陶土冰涼的觸感裡,她摸到俑腹側麵有道極細的縫,像被人刻意撬開又粘合的。身後的張小帥突然哼唧了一聲,雙魚佩的殘片隔著衣襟硌在她手臂上,燙得像塊烙鐵。

“老東西找死!”

飛魚服的怒喝裡,數支淬毒的箭矢破空而來。蘇半夏眼睜睜看著那些烏黑的箭鏃穿透老王的胸膛,帶出的血珠在他破棉襖上洇出朵醜陋的花。老王卻像沒感覺到疼,反而用儘最後力氣,踉蹌著撞向巷道旁的紙紮巨像——那是座丈高的閻王假人,紙糊的袍袖裡鼓鼓囊囊,不知藏著什麼。

“轟——!”

老王掏出火折子的手還保持著點火的姿勢,整個人已經被閻王假人吞沒。紙袍瞬間燃起熊熊大火,裡麵塞滿的雷公砂在高溫中炸開,劈啪作響的火星裡混著鉛彈的呼嘯,將追來的飛魚服炸得人仰馬翻。蘇半夏在火光裡看見老王最後豎起的大拇指,像在說“放心走”。

“走!”她咬碎牙,抱著張小帥衝向老王說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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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葬俑在懷裡硌得生疼,蘇半夏騰出一隻手去摸,指尖剛摳住石板邊緣,就聽見身後傳來金絲眼鏡的冷笑:“密道?那是本檔頭故意留的陷阱,裡麵的機關連你們現代的防爆服都擋不住!”

這句話像冰水澆頭。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劇烈震顫,她摸到俑腹的縫隙裡,果然藏著張薄薄的紙——不是賬本,是張手繪的機關圖,上麵用朱砂標著密道裡的十六處翻板,每個翻板旁都畫著現代才有的電路圖,與飛魚服腰間的微型炸彈符號如出一轍。

“老王他……”蘇半夏的眼眶瞬間紅了。

這哪裡是賬本,是老獄卒用命換來的機關破解圖!他故意說“賬本在俑腹”,就是為了讓飛魚服以為他們會帶著“誘餌”鑽進陷阱,卻在最後關頭用雷公砂為他們爭取時間,連陪葬俑的陶土都特意選了防磁的,剛好能屏蔽金絲眼鏡的定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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