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特涅從杜伊勒裡宮出來,走到宮殿前都是草坪上時,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梅特涅回頭一看居然是一顆俄軍的24磅攻城炮的未爆炮彈
“怎麼了,首相先生”
馬爾蒙走過來說道
“啊!沒事”
梅特涅擺了擺手說道
將梅特涅送走之後,馬爾蒙的一個親信軍官走過來
“元帥,都準備好了”
軍官說道
“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馬爾蒙說著看著遠處燃燒的巴黎城便不再說話
作為馬爾蒙的親信,自然是知道馬爾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
軍官點點頭便離開了
梅特涅順利回到奧地利軍隊營地見到了正焦急等待的弗朗茨一世
“情況怎麼樣了”
弗朗茨一世焦急的問道
“陛下,臣覺得,我們應該退出反法同盟”
梅特低頭涅行禮但遲遲沒有抬起頭來,身體也保持著行禮那個動作
“把過程說來聽聽”
弗朗茨一世歎了一口氣重新坐下說道
緊接著,梅特涅將與拿破侖見麵時雙方說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弗朗茨一世沉默了,見弗朗茨一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梅特涅繼續說道
“陛下,公主殿下讓我問您,您對公主殿下的政治婚姻是否感到後悔?您對於帶兵攻打公主殿下的丈夫而感到羞愧?您是否對於撕毀密約付出代價而感到後悔?”
梅特涅將路易莎的三問原封不動的給了弗朗茨一世
“我......”
弗朗茨一世聽到這三問隻感覺心口一陣一陣的疼痛,剛到嘴邊的試圖狡辯的話語又被他咽了下去
弗朗茨一世看著保持著行禮姿勢的梅特涅無數次欲言又止,嘴巴張了又張,但就是說不出口那些試圖狡辯的話
最後弗朗茨一世隻能以沉默作為回應
營帳內的沉默持續了十分鐘,這十分鐘弗朗茨一世感覺像是渡過了十年一樣漫長
他的腦海不禁回想起路易莎大婚那天,路易莎將雪絨花塞到他手裡的畫麵
雪絨花是奧地利的國花)
“梅特涅,宣布撤軍吧,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讓亞曆山大抱著他的聖彼得堡美夢溺死在塞納河裡吧,我們不奉陪了”
弗朗茨一世緩緩開口道
“是,陛下”
梅特涅抬起腰說道
巴黎的夜晚被大火映照的通紅,如同晚霞的火燒雲一般
巴黎城中的戰鬥隨著夜的流逝慢慢停歇,正剩下了大火燃燒的劈啪聲和建築倒塌的聲音
巴黎聖母院的大鐘在火焰中搖擺,巴黎聖母院下的法軍士兵,躲在掩體後麵和其他士兵依偎在一起,他們的身上滿是泥土和鮮血混合後留下的汙漬
內伊坐在那裡安靜的看著大火中的巴黎城,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在巴黎聖母院的大鐘上,大鐘準時被敲響,沉悶的鐘聲向四周擴散,掩體後被允許睡覺的法軍士兵慢慢醒來,站崗的法軍士兵鬆了一口氣在和接崗的法軍士兵交接後回到被作為軍帳的房屋中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或許是昨天的慘烈戰鬥讓雙方都沒有要趁著夜晚突襲的想法,平靜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一個在聖多米尼克大街上法軍控製端的法軍士兵在嘈雜聲中緩緩睜開眼睛
他把頭小心翼翼的探出掩體就發現對麵一百米的奧軍陣地上,所有奧地利士兵正在集結
“準備迎戰!”
那法軍士兵一個激靈立馬開口大喊道
周圍的法軍士兵也是一個激烈立刻拿起武器對準了正在集結的奧地利軍隊
“怎麼回事?”
一個軍官走過來問道
“奧地利軍隊正在集結”
那法軍士兵回答道
“準備戰鬥!”
軍官大喊一聲
法軍士兵們也開始集結,等待著奧地利軍隊發起攻擊
等了一會,遲遲不見奧地利軍隊進攻,那軍官拿出望遠鏡看向奧地利軍隊陣地,隻見集結完畢的奧地利軍隊正一隊一隊往後離開
一個奧地利士兵取下了插在旁邊房屋頂上的奧地利國旗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了
南城區的其餘和奧地利軍隊前線接戰的法軍士兵也發現了,奧地利軍隊集結不是進攻而是撤退
“奧地利人撤退了?奧地利人撤退了!”
一個法軍士兵歡呼起來,頓時周圍的法軍士兵都歡呼起來
此時,東城區方向傳來爆炸聲和槍聲,法軍士兵們都看向東城區方向
此時遠處傳來奧地利士兵哼唱奧地利國歌的聲音,法軍士兵看向仍然飄揚在旗杆上法蘭西的三色旗幟
“皇帝萬歲!”
一個軍官大喊道
“皇帝萬歲!”
周圍的法軍士兵跟著齊聲歡呼
東城區這邊,俄軍陣地上正發生著一場慘烈的內戰
前線負責進攻的俄軍士兵在清晨就接到了發起進攻的命令,一晚上饑渴交加,加上清晨連飯都沒有吃就進攻的軍事命令,成了壓垮俄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前線俄軍直接槍斃了過來發布命令的軍官,和憲兵發生了衝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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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軍士兵和憲兵爆發了激烈衝突,剛開始是肢體和語言上的衝突
直到一個被打的憲兵扣動扳機打死了一個俄軍士兵後,情況直接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俄軍士兵們紛紛舉槍對著憲兵就直接開槍,憲兵們也毫不猶豫開槍還擊
但平時作威作福,養尊處優的憲兵哪裡是從昨天慘烈戰鬥存活下來的俄軍士兵的對手
很快憲兵就被全部擊斃,憤怒的俄軍士兵們把這些平時欺負自己的憲兵屍體吊起來
讓其他俄軍士兵開槍泄憤
最先爆發內戰的是俄軍前線的三團俄軍士兵,他們槍處決了營中堅持讓他們發起進攻的俄軍軍官和憲兵,焚燒俄軍軍旗,插上了法蘭西三色旗
叛亂就像病毒一樣在前線都是俄軍士兵中傳播,經過昨天高強度戰鬥的俄軍士兵們因為這道進攻命令而選擇發動叛亂
一時間俄軍控製區內,前線的俄軍士兵和後方的俄軍預備隊,憲兵發生戰鬥,直接把前線的法軍士兵們看懵了
他們怎麼開始自相殘殺了?
前線俄軍大規模叛亂的消息傳到亞曆山大一世麵前
“什麼!大規模叛亂!”
亞曆山大一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時巴克萊德托利急匆匆的趕來剛剛走進軍帳就看到亞曆山大一世將麵前桌子上食物全部推到地上
桌子上的食物十分豪華,有魚有肉,有奶有蛋,而外麵的普通士兵吃的隻有硬邦邦的大列巴和河裡打上來的生水
想吃肉?那是軍官們才能享受的東西
巴克萊德托利將地上的還在盤子裡的肉撿起來放回桌子上
“陛下,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巴克萊德托利說道
“派憲兵去把這些該死的賤民全部處決!軍官帶頭連坐”
亞曆山大一世說道
沙俄時期的俄國軍隊下層士兵基本都是由俄國農奴組成,這些人參軍隻是為了那每天能有一口的食物,並希望立下戰功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困苦
但事實是,這些人的軍功多被軍官所頂替,獎勵下來的東西根本到不了他們手裡
“陛下.....”
巴克萊德托利一聽,這麼搞不搞的所有軍隊全部叛亂,連忙想勸諫
此時,一個軍官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