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倫敦會議的開始,倫敦再次變成權利和陰謀的漩渦中心
第二天上午,威斯敏斯特宮的倫敦巡警們全部站在街道兩邊等待著各國元首馬車的到來的隊員們全部荷槍實彈在街道上巡邏,周圍房屋的樓頂上都站著英國軍隊的士兵進行警戒,這是加入安保序列後要求加上的在昨天已經被關注了一天,泰晤士報大肆報道了大明部隊的風采,掀起了一股模仿部隊的風潮
倫敦的小孩子用薄木板和水桶塗成黑色,水桶模仿頭盔,薄木板模仿身上穿的戰術盔甲
很快,載著各國元首的馬車從米爾班克路駛來,馬車慢慢停在威斯敏斯特宮門口
旁邊報社的記者們手中的筆都快寫出火星子了
在照相機還沒發明出來的時期,一般報社的現場報道都是靠記者的描述和描寫,一些報社會專門安排會速寫的記者來畫現場的畫麵
第一個下來的是整個拿破侖戰爭的主角,拿破侖
拿破侖還是那身經典的騎兵軍官服,隻不過這身份衣服是新的
泰晤士報記者現場評論為,歐陸的暴君已經踏上屬於他的斷頭台
第二個下來的是亞曆山大一世,他穿著代表沙皇俄國最高權利的皇帝服飾,隻是沒拿代表沙皇權利的節仗
泰晤士報評價其為,一個不願意承認失敗的狂熱戰爭販子
第三個下來的是奧地利皇帝弗朗茨一世,弗朗茨一世穿著奧地利的皇帝服飾在梅特涅的陪同下從馬車上下來
泰晤士報評價其為,兩個走在一個名為平衡的獨木橋上的人
第四個下來的是,腓特烈三世和他的宰相哈登貝格,普魯士國王跟拿破侖一樣喜歡穿軍裝,腓特烈三世穿著普魯士軍官製服
泰晤士報評論為,德意誌霸權的蟄伏爭奪者,在妥協與抗爭間重塑普魯士道路
第五個下來的是以第三方觀察員身份參會的,大明皇太子朱雲熙
朱雲熙穿著太子禮服,溫潤如玉和帥氣的長相讓在場的女人無不心動
泰晤士報評價為,東方帝國的神秘皇太子,宛如一塊玉石被絲綢所包裹
19世紀英國報紙的一貫做法,通過文學化比喻傳遞政治立場,既滿足公眾獵奇心理,又服務於國家外交戰略
拿破侖等人先後進入威斯敏斯特宮,特戰大隊的隊員們立刻跟上進入威斯敏斯特宮
眾人沿著鋪設好的紅毯向著會議室走去
斯潘賽站在會議室門口笑著看向正在走來的眾人
旁邊的皇宮衛兵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巨大的會議室裡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形會議桌,桌子上擺放著茶杯和鮮花作為裝飾
“陛下”
斯潘賽對著拿破侖行禮道
拿破侖取下帽子回了個禮後便跨步進入了會議室
拿破侖在皇宮衛兵的引導下坐在了圓桌東邊的位置
緊接著亞曆山大一世坐在了西邊的位置,腓特烈威廉三世和弗朗茨一世坐在東南和西南的位置
朱雲熙則是坐在了東北的位置,斯潘塞則是坐在西北的位置
各方陪同出席的各宰相陪坐在旁邊,隻有斯潘賽和朱雲熙是單人位置
拿破侖坐到椅子上後就閉上了眼睛,左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扶手上的軟墊
“諸位都到了,那麼倫敦會議,正式開始”
小喬治最後入場,直接坐在了圓桌北方的位置上
斯潘賽是以小喬治的名義邀請的他們,所以小喬治也是要參加的
“英國作為東道主,為各位準備了倫敦會議的《最後議定書》所有辯論結果都以最後議定書作為裁定標準”
斯潘賽站起來說道
很快就有皇宮衛兵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份最後議定書藍本,皇宮衛兵將最後議定書放在眾人麵前
“以防有人會因為議定書上的內容而產生分歧,所以在場所有人手中的議定書皆為最初始的藍本,大家可以根據會議進程而進行修改,保證大家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斯潘賽拿起議定書的藍本說道
眾人紛紛翻開議定書看了起來
無論是原版曆史的維也納會議還是現在的倫敦會議,本質上都是歐洲列強對於戰後利益劃分的分贓大會
“首先,英國方麵提出,拿破侖政權的合法性和在法國統治的正統性,英國方麵覺得,戰爭既然以雙方慘敗收場這個時候再去討論這個問題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倒不如我們就此承認拿破侖對於法國統治的正統性”
斯潘賽說道
斯潘賽說完沒有去看在場其他人的表情而是直直看向了正在閉目養神的拿破侖
“感謝英國代表的提議,首先我們需要明確的一點是,王權的神聖性和代表性不需要因為某場戰爭而發生轉移和偏移,正如太陽的光輝不會因為烏雲而失去光輝,波拿巴陛下對於法國的統治是經過千千萬萬法國百姓的認可和選擇鑄就了波拿巴陛下在法國統治的正統性和唯一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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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尼斯站起來說道
“遠在羅馬的教皇庇護七世陛下在1804年親自為波拿巴陛下加冕,承認了其在宗教教廷中的禮法地位”
奧爾尼斯說道
“難道不是因為拿破侖發動政變奪取了波旁家族在法國的統治地位嗎?教皇承認無非是因為法國的實力強大,教皇無法不承認這樣一個強大國家的君主不是受教廷承認的人嗎?”
涅謝爾羅迭發出異議說道
“如果以涅謝爾羅迭先生的話來說的話,若是法國的百姓的選擇都無法承認波拿巴陛下的統治正統性的話,那沙皇陛下在俄國的統治那是不是就算非法政權呢?據我所知,沙皇陛下治下的農奴,日子可是過的比歐洲的奴隸還苦,當初陛下推翻不得民心的波旁王朝不就是因為如此嗎?”
奧爾尼斯似笑非笑的看向涅謝爾羅迭說道
懂不懂民選皇帝的含金量啊)
涅謝爾羅迭一時間還被噎住了,若是反駁奧爾尼斯的民意決定正統性的話,那坐在旁邊的沙皇就應該從俄國皇帝的位置上下來,占俄國總人口四成的農奴足以成為推翻沙皇統治的決定性力量
若是堅持神權的絕對性,拿破侖在1804年同樣被教皇加冕,教皇加冕就代表了羅馬教廷承認了對於拿破侖在法國統治的禮法正統性
反駁那一條都會造成足以致命的決定性後果,涅謝爾羅迭必須謹慎回答
思考了一會,涅謝爾羅迭覺定禍水東引逼在場有人出手使用暫時擱置爭議的權利
"正如1797年普魯士強占但澤引發俄法《蒂爾西特條約》對抗,今日薩克森歸屬問題同樣需要全歐協調,英國是否準備容忍普魯士打破德意誌均勢?"
涅謝爾羅迭突然開口讓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本以為他會為奧爾尼斯反擊做出對應回擊,沒想到他直接來了一手禍水東引
腓特烈三世一愣,旋即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涅謝爾羅迭
“你們之間互咬就算了,這裡麵還有我的事?”
腓特烈三世心中暗罵道
斯潘賽同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涅謝爾羅迭
我們在討論法國正統性的問題,你卻給我來一句德意誌地區問題
當無法解決一個問題的時候,就把他變成一個更大的問題,這很符合俄國外交的手段
“俄方代表的回答和當前提議無關,我建議直接進入表決階段”
腓特烈三世立馬開口說道
倫敦會議中,參與國的君主是有直接提議進入表決階段的權利的,但不能上來就直接進入表決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