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不錯唉!”
千仞雪僅僅隻是吃了一口,便被楚河的手藝給俘獲了。
聽著千仞雪的誇獎,楚河也是十分受用的揉了揉鼻尖。
還好前世連拚好飯都吃不起,隻能自己種點菜,才練就了這樣的手藝。
看著完全不在乎吃相的千仞雪,楚可也樂得清閒,沒有去提醒。
兩人吃飽喝足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楚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閉眼。
與之有著一同感受的可不隻是楚河,在自己營帳中,千仞雪同樣也陷入到了無法入眠的狀態中。
眼神直直地望著帳篷的頂端,目光空洞,眼神呆滯,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營帳外,蟬鳴入耳,微風浮動。
營帳內,卻是同時陷入失眠中的兩人。
直至太陽初升,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整整一夜未合眼的楚河有些昏昏沉沉地揉了揉額頭。
因為有著魂力的原因,即便幾天幾夜不睡覺,對於楚河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隻不過雖然身體上沒有感覺到很累,但楚河的精神卻在此時陷入到了疲憊當中。
走出營帳,看著泛著白光的天邊,楚河打了個哈欠後便開始從馬車內找出早飯該用的食材。
想了想,最終楚河還是將提前準備好的包子拿出來加熱一下。
現做的話不僅耗時間,可能還會耽誤今天的行程。
正當楚河還在處理者手中事情的時候,不遠處,千仞雪也打著哈欠拉開了營帳的門。
根據千仞雪的狀態來判斷,對方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是一整夜沒睡。
不過自己半夜沒睡著便出來看星星了,倒也顯得不是那麼無聊。
二人吃完早飯後,楚河架起馬車便也開始了趕路。
一路上兩人都相顧無言,誰也沒有開口,氣氛略顯得有些安逸。
不知道千仞雪有沒有感覺到,早在兩人離開武魂城之後,就有一道熟悉的人也正在跟著自己。
千仞雪或許感受到了有人靠近,但絕對感受不出來究竟是誰。
對方身上有著自己殘留的些許氣息,而且實力強大,至少比現在的自己要強上很多。
範圍縮小了很多,靈鳶正在後麵跟著自己。
自己留在靈鳶體內的東西可以幫助她提純體內的火焰,讓她的火焰得到進化也說不定。
不過,從昨天開始靈鳶就一直隻是在後麵跟著,並沒有來和自己見麵的意思。
因此楚河心中猜測,對方這次來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至於是誰安排的,除了比比東以外,應該就沒有彆人了。
千道流,絕對不可能。
楚河心中猜測,回頭拉開了馬車的簾帳,看向馬車內。
此時的千仞雪已經依靠在了馬車柔軟的靠椅上睡了過去,心情得到了放鬆,哪怕此時身處顛簸的環境中,千仞雪也仍然能夠睡著。
楚河慢慢的將馬車停下,靠在了路邊,走下馬車後,升起的冰牢將馬車保護在了裡麵。
楚河要去見一下靈鳶,時間緊迫,所以自己一定要快。
後方樹林深處,靈鳶那紅色的瞳孔中突然顫抖了一下。
空中那些飛翔的火烈鳥也全部化作魂力,消失在了半空。
那些以靈鳶魂力幻化出來的火烈鳥,可以飛在空中和靈鳶共享視線。
從先前火烈鳥的視線中所看到的信息,楚河正在快速向自己靠近。
怎麼辦,自己要不要躲一躲。
雖然已經把身子交給他了,但自己這一次是主動請纓暗中保護他的。
正當靈鳶還在糾結的時候,楚河的身影迅速在林間閃爍幾瞬。
靈鳶下定決心準備躲起來,然而當她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眼前一道身影閃過。
已經來到她身前的楚河一刀斬出,瞬間將靈鳶身後的那人攔腰斬斷。
“笨呐,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楚河說著,連忙伸手將靈鳶拉開,躲過了從地麵中伸出來的黑色巨手。
直到這個時候,靈鳶才算是回過神來。
自己一路上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楚河的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居然被人跟蹤了。
身為封號鬥羅,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先前楚河攔腰斬斷的那人身體已經化作了黑影融進了地麵當中。
楚河能夠感覺到,這一片周圍到處都是先前那人的氣息。
就仿佛是與周圍的大地融為了一體。
楚河的視線不斷環顧四周,時不時地將那些從地麵中伸出來的黑手斬斷。
感受著斷肢上的那些令人作嘔的氣息,讓楚河突然聯想到了一個地方。
殺戮之都。
這種氣息和曾經爛命華帶著自己勇闖一個邪魂師據點時的很像。
已經不能說是很像了,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楚河,是邪魂師。”靈鳶麵色凝重的說道。
眼下距離武魂城足足有將近50裡,若非馬車上的馬匹都是剛到百年左右的魂獸,否則的話,普通的馬是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跑出50裡的。
靈鳶的話音剛落,從地麵中突然傳來了幾道嘶啞的聲音。
這些聲音像是幾人的聲音融合在一起的,讓人聽起來感到毛骨悚然。
空氣中的那股惡臭味越來越重了,就連楚河也是不自覺的捂住了口鼻。
“本想抓住你們那個小聖女的,好不容易布局好,沒想到回去武魂殿以後居然就不出來了。”
聽著沙啞的聲音,在兩人的眼前,逐漸升起了一個由黑影所組成的人影。
“既然抓不到你們武魂殿的那個小聖女,那麼抓一個封號鬥羅也是穩賺不賠的。”黑影說著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陰森扭曲的臉。
“做個自我介紹吧,彆人都叫我及時雨,一名普普通通的八環魂鬥羅。”及時雨說著,腳下緩緩升起了白黃紫紫黑黑黑黑八枚魂環。
雖然不是魂環最佳配比,但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完全不輸於一些低等級的封號鬥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