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警車、救護車的聲音，交替出現，而小區有人墜樓身亡也成了一件大新聞。
王虎被警察帶走了。
王小雅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章秀芳被醫院宣布死亡。九歲的王小雅像一個木偶，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哭得眼淚都快乾了。
章秀芳早前的紡織廠派了婦聯主任、工會代表過來探望，兩人都是女同誌，一起在醫院陪著王小雅。
公安還要做筆錄。
兩人陪著王小雅去了警局。
“你爸和你媽是為為什麼吵起來的？”
“我媽從紡織廠下崗後，紡織廠給補助了一萬八千多塊錢，再有我媽以前攢的，存了兩萬塊錢的定期。我爸天天逼我媽拿錢出來，說要給二爸交房款，我媽不同意。”
旁邊的王龍母親說：“我都說寫借條，可她就是不借。”
王小雅說：“不是我媽不願借，是奶奶說她來寫借條。媽媽說，要是奶奶寫了，將來奶奶就會用孝道壓我爸媽，根本不會還。我媽要二爸、二媽寫借條，並且要說明每年還一部分。可二媽、二爸不願意，他們隻想拿到錢，根本沒想過要還……”
顧源與小銀一直跟著王小雅，目睹了王虎將章秀芳推下樓摔死，也年到年幼的王小雅在公安局錄筆錄。
王龍跳腳罵了一句：“你胡說八道！”
“二爸，我爸殺了我媽，我媽的死、我爸坐牢，這全都是你和奶奶害的！這一輩子，我王小雅都不會原諒你們。要不是你們挑駁我爸，我爸不會三天兩頭的打罵我媽！
如果你一早和二媽寫好借條，同意每年還五千塊錢，我媽肯定會借的。”
“每年還五千，我們一家喝西北風去，工資就那麼一點，哪攢得出五千塊錢……”
“警察叔叔，看到了吧，嘴上說借錢，他們就沒想過還。這兩萬塊錢，是政府和紡織廠給我媽的補助，我媽說了，要用這錢供我上學，她還說要學會做煎餅，到時候就擺個煎餅攤子，日子總能過得下去……”
王小雅的母親沒了，父親坐牢，她與孤兒差不多。
王奶奶想帶她去王龍家，王小雅問：“我媽的那筆錢是給我讀大學用的，你們如果是為了交房子尾款，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們的。
再說了，我媽的死，我爸坐牢，你們都有錯。
你們就不怕我，懷著滿腹仇恨，在你們不注意的時候，一包毒藥，把王小軍、王小兵兩個崽子給毒死？
你們可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凶手啊？”
王奶奶、王龍妻聽到她的話，機械廠小區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王小雅笑得古怪，“還接我去嗎？就算你們出錢把我養大，我長大了可不一定會領情，畢竟如果我媽在，我肯定比跟著你過得好。”
王龍妻說：“媽，算了吧！就讓她當孤兒！我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何必再養一個。”
王小雅沒有舅舅，倒是有一個姨媽，隻是姨媽在外省。機械廠的人聯係了姨媽，姨媽說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讓你將王小雅送到孤兒院。
雖有奶奶、二爸，九歲的王小雅進入孤兒院。
她母親留下的那張存折，暫時由紡織廠婦聯代為保管，約定好，將來她滿十八歲後就可以拿去使用。
小銀飛在空中，“宿主，這個世界真奇怪，情節進展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