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前輩的臉，又比龍炎年輕許多。
薑瑩故作淡然地問：“過去的事莫再提，你想為司武、鳳依說情？”
龍炎問：“你看到他們了？”
“新任天寶神王看到聖皇與天尊鬥法，打壞了三個六級文明時空，起因是爭月亮神女的傾慕，都想殺了對方。
天寶神王一怒之下，下令賞罰之神發動賞罰劫，我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賞罰劫化成在奔洪降臨，居然有人因為罪孽深重降為凡人凡魂，還有的降成修士、天仙，更有一成的人變成了石頭、花木。”
龍炎倏爾起身，“你是說司武、鳳依他們……”
薑瑩不緊不慢：“他們二人被賞罰神力化成洪浪衝到下界，是幾級文明時空我沒瞧清，當時被罰的人太多，隻顧著看熱鬨了。”
三夫人幸災樂禍得很是明顯，“鳳依作惡多端，讓胎魂都不放過，隻怕是被罰做石頭、草木，這得修多少年才能輪回成人。”
滅明雲淡風輕地說：“自作孽不可活。”
夢衣轉著眼眸，“小妹，當真有人因賞罰劫變成石頭、草木。”
薑瑩肯定地點頭，“變成石頭、草木的，一半是修黑暗神力、法術者，一半是邪神。”她轉向滅明，麵帶憂色，“三哥的修煉功法是毀滅之力覺醒時的記憶傳承，還是自己摸索、編修的功法？”
滅明驕傲的答：“毀滅神力蘇醒時自帶記憶傳承。”
“如此，我就放心了。”薑瑩停了一下，“許是我幾次投胎是早夭的緣故，我的功法全是自己摸索、編修而成，一路都是苦學、苦修，更不曾得長輩指點。隻是有一點……”
眾人齊齊望向薑瑩。
“小妹有何疑惑？”
無極天的她，在母體孕育三百餘年而流產落胎，隻是一灘血水，未曾出世就早夭。那麼，一個未曾出世活下來並夭折的胎兒，是怎麼成了女兒、妹妹呢？
薑瑩的話出口，在場所有人都吃驚了。
她其實是顧源，因為她是凡人界的顧源通過修煉，一次次的進化之後才有了當下的自己。
她將腦袋一扭，“龍炎，在人間，不能順利出生臨世的孩子就不算投胎成功，若是落地成人，哪怕隻活一個時辰、一天，方算一世。
追溯前緣，我的第一世不是無極天的血水之胎，也不是天神界的鳳凰蛋，而是祖星人間的兩儀獸幼崽，雖然在太極、太陰夫婦用神力、仙元庇護隻活了三天，那也算一世，對嗎？”
龍炎微微頷首。
那麼，我與英華女君並非母女關係？我這一身血肉亦非承自於她。這個理論並沒有問題。
天地之間何為父母？
“給予血肉生命者，為生身父母；養育教導者為養父母。”
她與英華女君之間兩樣不沾，對方明知一切，卻認她為女，要說這裡頭沒有算計，她自不相信。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為薑瑩的話驚住了。
薑瑩站起身，“飛升無極天後，多得英華女君照應，造大小世界時，贈送源源不斷的吃食。但我亦知，那些吃食多是東神國太上皇、南神國太上後所贈。
我回贈兩國五個大世界的掌天印。
英華女君，請將多出的掌天印還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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