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峰的殘陽把岩壁染成血色,林獄踩著滾燙的碎石登上峰頂時,掌心裡的“戰”字指骨突然爆發出灼熱感。指骨表麵的人族戰紋與峰巔的萬魂咒陣共鳴,竟在地麵照出三百年前逆鱗軍被熊族活埋的畫麵——上千具骸骨堆疊成山,每具骨架的指骨都被生生擰斷,正是大綱中記載的“熊腹穀慘案”。
“血猿,你遲到了。”裂山妖將的聲音從霧中傳來,熊掌上的骨戒碾碎了一塊人頭骨。林獄抬頭,看見對方身披用逆鱗軍戰旗改製的熊皮甲,甲片縫隙中滲出黑血,正是用三百名人族心臟浸泡過的“噬魂甲”。更讓他心驚的是,妖將背後插著九柄骨斧,每柄斧刃都刻著“殺”字,斧柄上還掛著風乾的人族耳朵。
“你的甲片……在發抖。”林獄故意壓低聲音,指骨引動風係塔力,將周圍的沙礫卷成漩渦。裂山妖將狂笑,熊爪猛地拍向地麵,萬魂咒陣爆發出血光,竟將林獄的風渦硬生生壓碎:“死到臨頭還嘴硬!本將倒要看看,你的血猿皮下麵,到底藏著什麼!”
話音未落,九柄骨斧同時出鞘,在空中組成熊口狀的殺陣。林獄眼神一厲,玄鐵槍化作的指骨從齒間彈出,槍身戰紋與指骨共鳴,竟在掌心凝聚出破甲槍芒。當骨斧劈下的刹那,他猛地旋身,槍芒劃出的弧線精準命中每柄斧刃的接縫處——那是用萬魂咒粘合的弱點,被槍芒觸及後紛紛崩裂,斧刃碎片竟被九塔印記吸收,讓槍芒多了幾分熊骨的紋理。
“破甲訣?!”裂山妖將驚駭欲絕,熊眸中映出林獄肩背的塔紋縫隙。他猛地甩動熊頭,天靈蓋處的萬魂咒印爆發出紅光,竟將破碎的骨斧重新凝聚,斧刃上的“殺”字變成血色:“嘗嘗‘千魂斧’!”
林獄握緊玄鐵槍,槍身吸血之力暴走,竟將妖將周身的血腥味吸入槍身。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槍紋中流動的不再是單純的妖血,而是三百年前那些冤魂的怨念,每一次槍芒揮出,都伴隨著人族戰士的呐喊。當千魂斧再次劈來時,他不再格擋,而是側身讓斧刃擦過麵頰——
“哢嚓!”
林獄臉上的蛛絲麵具被斧刃割開,蛇形疤痕在血光中爆發出九塔印記的光芒。裂山妖將的熊爪驟然停在半空,看著麵具下露出的人族麵孔,瞳孔猛地收縮:“人……人族?!你不是血猿!”
全場嘩然。圍觀的妖兵們舉起骨燈,燈光照亮林獄棱角分明的下頜,以及那道標誌性的蛇形疤痕——正是懸賞令上畫的九獄塔獄主!一名狼妖兵顫抖著舉起懸賞令獸皮,畫像上的麵具裂痕竟與林獄臉上的傷口完美重合,獸皮邊緣的魂引符文瘋狂跳動,顯然已確認目標。
“抓住他!十萬靈石!”不知誰先喊了一聲,上千名妖兵同時掏出魂火弩,弩箭上的“賞”字咒印與林獄的疤痕共鳴,竟讓他瞬間動彈不得。裂山妖將趁機揮出熊爪,指甲上的萬魂咒印直指他的咽喉:“九獄塔獄主?正好用你的心臟,祭奠我熊族先烈!”
林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就在熊爪觸及皮膚的刹那,他猛地張口一吸,將周圍所有弩箭上的“賞”字咒印吸入腹中。九塔印記爆發出鎮壓之力,竟將咒印煉化成滋養指骨的能量,指骨表麵的“戰”字突然爆亮,竟在裂山妖將的熊皮甲上照出逆鱗軍的黑鱗戰紋——那是三百年前被熊族剝下的戰旗殘片!
“這甲……”裂山妖將低頭,看見甲片上的妖文正在剝落,露出底下用鮮血繡的人族戰紋,“不可能!這是用逆鱗軍屍骨煉的……”
“逆鱗軍的屍骨,”林獄的聲音帶著九塔回音,玄鐵槍突然暴漲,槍尖紫電與甲片上的戰紋共鳴,“該拿你的熊骨來還了!”
槍芒洞穿熊爪的瞬間,林獄肩背的塔紋縫隙中滲出破甲金血,竟將裂山妖將的噬魂甲熔斷成金水。更讓妖兵們膽寒的是,金水中竟浮現出無數人族麵孔,每個麵孔都在撕咬妖將的血肉——那是被萬魂咒禁錮的冤魂,此刻在九塔印記的鎮壓下得以解脫。
“不!我的甲!”裂山妖將發出絕望的嘶吼,熊眸中倒映著林獄背後展開的九塔虛影。他猛地自爆妖丹,試圖與林獄同歸於儘,卻被玄鐵槍搶先一步刺入丹田,槍身吸血之力暴走,竟將妖丹連同裡麵的“戰”字指骨一起吸收。
當妖將的屍身化作飛灰時,林獄手中多了一枚完整的指骨,指骨上的“戰”字與其他指骨共鳴,竟在他背後形成戰旗狀的塔紋。他抬頭看向落日峰的懸崖,那裡站著個身披黑袍的身影,金瞳在暮色中閃爍——正是蘇青鸞,她手中的玉佩與指骨產生共鳴,竟在懸崖上照出逆鱗軍的集結信號。
“走!”林獄握緊指骨,玄鐵槍化作流光融入體內。身後的妖兵們被九塔虛影震懾,竟無一人敢追。當他躍下懸崖時,聽見裂山妖將的殘魂在風中哀嚎:“九獄塔獄主……妖皇不會放過你……”
落日峰的陰影逐漸吞噬妖兵的喧嘩,林獄看著掌心的“戰”字指骨,知道麵具破碎隻是開始。裂山妖將的死不僅讓他獲得了戰係塔力,更暴露了逆鱗軍的存在,而妖城的十萬靈石懸賞令,終將引來妖皇最精銳的部隊。
“下一站,”他望向東南荒原的方向,指骨與玄鐵槍共鳴,“逆鱗軍的秘密據點,該亮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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