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是個五十多歲的男性，突發胸痛，伴有呼吸困難。”蘇雨晴邊走邊向林辰介紹情況，“心電圖顯示異常，但具體病因我們一直找不出來。”
“家屬呢？”
“在病房裡，情緒很激動，一直在責怪我們醫術不精。”蘇雨晴歎了口氣。
來到病房，林辰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男子，旁邊圍著幾個神情焦慮的家屬。
“你們又請了什麼醫生來？”其中一個女人語氣不善，“我們家老張都這樣了，你們還在試來試去的！”
“這位是我們請來的專家，醫術很高明。”蘇雨晴耐心解釋。
林辰沒有理會家屬的質疑，專心為患者檢查。聽診、觸診、查看各項檢查報告…十分鐘後，林辰眉頭微皺。
患者的症狀確實很複雜，但他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蘇醫生，這個患者的病史你們詳細了解過嗎？”林辰問。
“了解過，他說沒有什麼特殊病史，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
林辰點點頭，準備進一步檢查時，患者突然渾身抽搐起來，緊接著心電圖顯示一條直線。
“不好！心臟驟停！”蘇雨晴大叫。
林辰立刻開始心肺複蘇，但無論他怎麼努力，患者都沒有任何反應。十五分鐘後，他不得不宣布搶救失敗。
“時間…下午四點二十分。”林辰沉重地說。
病房裡瞬間爆發出哭聲和謾罵聲。
“你們這些庸醫！把我老公害死了！”那個女人衝過來要打蘇雨晴。
林辰擋在蘇雨晴前麵，“請節哀，我們已經儘力了。”
“儘力？你們就是這樣儘力的？”患者的兒子憤怒地指著林辰，“我要告你們！”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對蘇雨晴來說簡直是噩夢。患者家屬不僅在醫院裡大吵大鬨，還叫來了一大群人，在醫院門口擺起了靈堂，撒起了紙錢。
“蘇醫生，院長要見你。”護士小心翼翼地通知蘇雨晴。
院長辦公室裡，氣氛很壓抑。
“蘇雨晴，這次的事件影響很惡劣。”院長嚴肅地說，“雖然我相信你們已經儘力了，但為了平息家屬的憤怒，也為了醫院的聲譽，你先停職一段時間。”
蘇雨晴臉色蒼白，但還是點頭接受了處理決定。
林辰陪著蘇雨晴走出醫院，外麵的情況更加混亂。數十個人圍在醫院門口，拉著橫幅，上麵寫著“還我親人命”、“庸醫害人”等標語。
“這明顯是有人組織的。”林辰皺眉觀察著現場，“正常的醫療糾紛不會鬨成這樣。”
“你的意思是…”蘇雨晴似乎想到了什麼。
“昨晚我們破壞了那個人販子團夥，今天就發生這種事，太巧合了。”林辰的臉色越來越沉重。
正在這時，蘇雨晴的手機響了。
“雨晴，是我。”電話裡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趙公子？”蘇雨晴的臉色變了。
“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我想我們應該見麵聊聊，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彆這麼說嘛，老同學一場，我怎麼能看著你受委屈呢？明天晚上八點，金石酒樓，我等你。”
電話掛斷後，蘇雨晴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是誰？”林辰問。
“趙誌遠，一個…很難纏的人。”蘇雨晴猶豫了一下，“他約我明晚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