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國醫堂的雕花木窗灑在案台上，陳凡正在整理昨日的病曆。自從那場線下比鬥結束，來找他看病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不乏一些疑難雜症。
“師父，外麵又來了一群人，說是京城第一醫院的。”小徒弟林宇匆忙跑進來報告。
陳凡抬頭看了一眼，透過窗戶能看到門外停著幾輛黑色轎車，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朝這邊走來。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戴著金絲眼鏡，神色傲慢。
“來者不善啊。”老中醫王震天從後堂走出來，搖著蒲扇說道，“這幫人昨天就在打聽咱們這裡的情況，估計是坐不住了。”
果然，那群人直接推門而入，為首的中年男子掃視了一圈醫館，最後將目光落在陳凡身上。
“你就是陳凡？”男子語氣冷淡，“我是京城第一醫院副院長劉建國，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
陳凡沒有起身，繼續整理著手中的病曆：“有什麼話就說吧。”
劉建國顯然沒想到陳凡會如此淡然，臉色有些難看：“你這個什麼國醫堂，涉嫌非法行醫，我們已經向相關部門舉報了。”
“非法行醫？”陳凡終於抬起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的行醫資格證書就掛在那裡，副院長的眼神不太好嗎？”
劉建國順著陳凡的手指看去，牆上確實掛著一張中醫師資格證書，還有幾張相關的執業證明。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證書可以造假，關鍵是你有沒有真本事。”劉建國身後一個年輕醫生開口道，“聽說你最近很火，敢不敢和我們比試一下？”
王震天冷哼一聲：“年輕人，口氣不小啊。你們現代醫學動不動就是各種檢查設備，離開了機器連個感冒都看不出來，還好意思說比試？”
“老頭，你這話就不對了。”年輕醫生不服氣，“現代醫學才是科學的，你們這些老中醫就會故弄玄虛。”
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懷裡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小女孩麵色蒼白，精神萎靡，顯然病得不輕。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女兒吧！”婦女眼中含淚，“我們跑了好幾家醫院都看不好，聽說這裡有神醫。”
劉建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主動走上前去：“這位女士，我是京城第一醫院的副院長，讓我來看看孩子的情況。”
他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額頭，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舌頭，然後搖頭：“這孩子的情況很複雜，需要到醫院做全麵檢查才能確診。單憑望聞問切是不可能看出什麼的。”
婦女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抱著孩子就要往外走。
“等等。”陳凡開口了，“把孩子放在這裡，讓我看看。”
劉建國冷笑：“年輕人，可彆逞強，這要是出了什麼事…”
陳凡沒有理會他，走到婦女麵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小女孩的麵色，然後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搭在脈門上。
片刻後，陳凡鬆開手，對婦女說：“孩子是脾胃虛弱導致的積食，加上最近天氣變化，又感染了風寒。不是什麼大病，調理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婦女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什麼脾胃虛弱，這明顯是…”劉建國剛要反駁，卻被陳凡打斷。
“孩子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經常哭鬨，晚上睡覺不安穩？”陳凡問道。
婦女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而且她最近總是低燒，醫院說是病毒感染，開了一堆藥都沒用。”
陳凡轉身去藥櫃裡抓了幾味藥，包成一包遞給婦女：“回去按照我寫的方子煎藥，一天兩次，三天後再來複診。記住，這幾天不要給孩子吃油膩的東西，多喝溫開水。”
婦女千恩萬謝地抱著孩子離開了。
劉建國臉上滿是不屑：“故弄玄虛！什麼脾胃虛弱積食，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現在的家長就是容易被這種江湖騙子蒙蔽。”
“是嗎？”陳凡淡淡地說，“那不如我們打個賭，三天後如果孩子好了，你們這些人就從這裡滾出去，以後不要再來找麻煩。如果沒好，我關門不乾了。”
“好！”劉建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西裝革履，氣度不凡。
“陳醫生，久仰大名。”男子笑著走上前，“我是華康集團的董事長李華康，今天特地來拜訪您。”
華康集團？陳凡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好像是一家大型的醫療設備公司。
李華康繼續說道：“聽說您醫術高超，我們想和您合作，共同開發一些中醫診療設備。隻要您願意合作，我們可以提供最好的條件。”
“不感興趣。”陳凡直接拒絕。
李華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陳醫生不要急著拒絕，您可以考慮考慮。我們華康集團在醫療行業有很大的影響力，如果合作的話，對您的事業發展會很有幫助。”
“我說了不感興趣。”陳凡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李華康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看了看在場的劉建國等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陳醫生不願意合作，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聽說最近有人質疑中醫的療效，我覺得這種質疑很有道理。畢竟現在是科學時代，那些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確實應該被淘汰。”
王震天老臉漲紅：“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現代醫學更加可靠而已。”李華康假裝無辜地說，“當然，如果有人能夠證明中醫確實有效，我們也不會反對。”
陳凡明白了，這些人是串通好的，想要聯手打擊國醫堂。
“既然如此，那就比試一下吧。”陳凡站起身來，“不過不是我和你們比，而是讓病人來做評判。”
“怎麼比？”劉建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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