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沒答話,幾個縱躍間就落在了那崖上,同時用了一塊黑色的紗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
——這不是為了掩飾麵容,而是留有後手。
哪怕真有厲害的毒藥,有這塊特彆處理過、浸泡過藥液的麵巾布也能多爭取一段時間來扭轉局麵了。
眼前是讓人看不透的瘴氣,淡藍色的北冥真氣則縈繞著厲寒周身,就像一層介於虛實之間的薄膜,讓他與那瘴氣仿佛身處兩個世界一般。
………………
厲寒知道在他當時和玉劍公主說話的時候,有個呼吸很輕的女人躲在了屏風後麵。
哪怕那個女人刻意隱藏了自己的影子,也瞞不過他的洞察與感知。
天命山莊的奇人異士很多,比如能夠接手無極仙丹煉製的術士,還有一些懂得雜七雜八東西的人。
但是厲寒並不關心這些。
自然他也不會去想,那個女人從屏風後出來以後與玉劍公主說了什麼話。
那少女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容貌絕色,如仙人白玉,秀麗絕倫,嬌美不可方物,眼波流轉間頗有些盈然超脫於冰雪間的玲瓏剔透,她柔聲道:“盈盈多謝表姐的信任…”
“也多謝表姐願意伸出援手,讓盈盈這幾日有個安穩的住所,緩一口氣,想想以後究竟該怎麼做。”
這少女不是彆人,正是任盈盈。
任盈盈的母親是個大家閨秀,也是玉劍公主母親“杜先生”的妹妹,杜太師的嫡次女,因那位杜二小姐與任我行有了首尾,不願歸家,在眾人眼中便“病逝”了。
但是玉劍公主一心要做尋常公主做不成的事,自然是利用起所有能夠被她利用的力量。
任盈盈禦下時恩威並施,臨敵處果斷狠辣,聰慧沉靜,頗顯聖姑手段,但玉劍公主較她卻還要更勝一籌。
玉劍公主微微一笑,“怎麼樣?人你也見到了,覺得他如何?”
任盈盈俏麵一紅,便嬌怯地說道:“厲公子氣度不凡,且頗有其父邪靈的風采,自然是好的…”
她的心裡在想,表姐說厲寒是個頂天立地有情有義的好男兒,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不卑不亢,果決冷靜。
她任盈盈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且是魔道巨擘的女兒,厲寒又是邪異門的少主,難道世上還能有比他們更加般配的人麼?
表姐是天潢貴胄,世俗頂頂尊貴的女子,可表姐的身份也象征著無窮無儘的麻煩。
不管是繁瑣的,還是那些會殃及生死的。
若非如此,表姐本身又想要維係與厲寒乃至邪異門的關係,怎會動給她任盈盈與自己心愛之人牽紅線的心思呢。
不過,這也是件歪打正著的好事,任盈盈正愁找不到營救任我行的人選,等救出了爹爹,女兒家的終身也有了好歸宿,那亦是雙喜臨門的好兆頭呢。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玉劍公主也不想做親手把有好感的人介紹給表妹的事情,但皇室與世家的教育都告訴她,如果自己得不到,那退而求其次,能夠維持關係,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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