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您對我的定義,又有什麼意義呢?”
此刻的青衫少女就像一把劍,一把未出鞘的劍。
內斂溫潤,卻始終都在蓄勢,外柔內剛,而非是真正的軟弱。
她的臉龐、眉目則是如洛神般的秀麗典雅,淡雅清麗,風姿宜人。
哪怕神色淡淡,話語暗藏桀驁,她的風度卻依然是秀美而恬靜,如玉般的溫潤,自有一番風骨。
“這樣才算是有點意思,人做什麼事,本不需要彆人的認可,而是看自己做了什麼,起到什麼效果而已。”
陽朔哪怕是在讚賞彆人,語氣中也帶有幾分似是輕慢的狂意。
“很可惜的是,我這人不喜歡聽彆人嘴上說過什麼,倒喜歡仔細觀察你現在做過些什麼。”
“我能看見你的求生欲望強烈,唯有在這一點上,讓你有些像石之軒的女兒。”
“但如果放在所謂的大義上,你所做的,與往上十餘代靜齋行走所做的,並無任何不同。”
“如此一來,你與她們有何不同?你叫師妃暄,還是叫碧秀心,叫言靜庵,叫梵清惠,有什麼區彆嗎?”
師妃暄不得不承認,這個魔頭言辭的確鋒利,但她也不會這樣簡簡單單就認輸認命、承認自己所堅守的大義不過如此。
——如果隻是這樣就承認,那靜齋也就混不到現在的地位了。
“尊駕是在說我護衛虎魄殘片、提醒各方小心幕後黑手挑撥的事麼?”
“如果說我這麼做是因為行使靜齋的大義,是我自身的私心作祟,那尊駕策劃這些紛爭,不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想要實現,也是為自己的私心麼?”
“站在尊駕的觀念中,既然你我都是為了私心,那就各憑本事。”
“現在我成為你的階下囚,乃是成王敗寇應有之理。尊駕若硬要我服你心中的大義,倒沒有多大益處。”
師妃暄的辯論,是借力打力的那一種,“再者說,如果一定要為我之大義下定論,也隻有因我大義而受惠者才有資格評判。”
“身處局外自然高高在上,尊駕怎麼知曉,其餘擁有虎魄殘刃之人,不願接受他人的保護呢?”
可陽朔的杠精純度顯然還在她之上,“你說人各有誌,人當然也各有想法。”
“我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我隻知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此乃合乎天道。”
“他們既然選擇卷入紛爭,那就該做好賠去一條性命的準備。”
“而最終的贏家,絕不會被那等有皮無骨的道理說服。”
師妃暄一時無話,竟是難得氣躁,心中不由懊惱道:‘唉,我與這樣冥頑不靈的魔頭有什麼好說的?說再多怕也隻能惹自己生氣罷了,萬萬說服不了他。’
在講道理上,也就隻有這麼個陽朔,會讓靜齋仙子感到如此挫敗了。
師妃暄確實想勸自己彆和陽朔爭辯,但是人們總難逃一些潛在的定律。
難免有些不準的直覺,你越反對,那就說明我越對了!
喜歡武俠:馬甲扮演,皆是天驕請大家收藏:()武俠:馬甲扮演,皆是天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