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說到,在飯店門外,林峰瞅準時機,操起手邊的煙灰缸,卯足了勁直接砸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小流氓。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小流氓慘叫一聲,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其他小流氓原本正囂張地叫嚷著,一見有人從後麵偷襲,瞬間紅了眼,他們惡狠狠地瞪著林峰,隨即紛紛舉起各自手中的刀槍棍棒,氣勢洶洶地朝林峰砸了過來。
剛才被這些人圍在角落裡的石雲飛,一開始被這混亂的場麵弄得有些暈頭轉向,此時,他好不容易定了定神,這才看清了林峰的麵容。刹那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隨即十分高興地喊了一聲:“班長!”
這幾個小混混平日裡基本都是泡在煙酒和女色之中,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他們平時打架大部分的時候也都是依仗著人多勢眾,從表麵上看上去挺唬人的,一個個張牙舞爪,嘴裡罵罵咧咧,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實則外強中乾,就像紙老虎一樣,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必敗無疑。很不幸的是,今天他們就遇到了高手,而且還是一個已經剛黑化不久的高手。
隻見林峰身姿矯健,在小混混們的包圍圈中閃轉騰挪。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十足的力量和精準的技巧。幾乎是每出一次手,就肯定會有一個小混混倒下。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有的小混混剛舉起棍棒,就被林峰一腳踢中膝蓋,疼得跪哀嚎;有的小混混揮舞著刀衝過來,林峰側身一閃,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臂,輕輕一扭,刀就掉落在地,小混混也被摔得四仰八叉。
短短的五分鐘時間過去後,幾個小混混儘數被林峰放倒,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斷。直到這個時候,石雲飛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見到多年未見的老班長,石雲飛神情十分激動。隨即說道:“班長,你不是進特種部隊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峰此時從衣兜裡拿出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手上沾染的鮮血。聽石雲飛這麼問,他先是微微歎了口氣,隨即苦笑著說道:“哎,一言難儘,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這是得罪什麼人了,這幾個人這麼拚命地追你乾啥?”
石雲飛無奈地撇了撇嘴,表情十分無奈地說道:“因為工作的事唄。”他看了看四周,又接著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今天難得咱們戰友重逢,先找個地方好好喝點,咱們邊喝邊聊。”
林峰點了點頭,同時說道:“那就走吧,彆在這杵著了。”
二人隨即就要離開此地。半個小時後,石雲飛提著兩箱罐裝啤酒,兜裡還揣了兩袋花生米,二人來到了海邊。他們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礁石,席地而坐。石雲飛迫不及待地粗暴地打開了啤酒的外包裝,拿起一罐啤酒,“嘶啦”一聲拉開拉環,然後熱情地遞了過去。
林峰接過啤酒,二人隨即碰了一下。“砰”的一聲輕響,那聲音仿佛是過去歲月的回響。然後他們直接把整罐的啤酒一飲而儘。一罐啤酒下肚以後,石雲飛臉上泛起了紅暈,笑著說道:“第一頓酒就在這湊合一下吧,班長。我主要是想找一下咱們當初在部隊出外演習時偷偷喝酒的感覺。”
石雲飛的話音一落,林峰的思緒也被拉到了曾經那段崢嶸歲月中。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曾經年輕的自己和戰友們在野外風餐露宿,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在月光下偷偷喝酒的場景。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那個時候真好,現在想想就和童話一樣。”
石雲飛見林峰說話的語氣儘顯滄桑和感慨,隨即換了個話題:“班長,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特種部隊服役嗎?”
林峰先是喝了一大口啤酒,啤酒順著喉嚨流下,帶來一絲涼意。然後說道:“先不說我的事,說說你自己怎麼回事吧。”
石雲飛想了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奈。說道:“我去年年底退伍的,和大部分農村兵一樣打回原籍。回來以後也沒什麼適合的工作,主要是在部隊待的這幾年已經和社會脫節了。本來想去外地闖一闖,但我爸死活不同意,非要托關係給我找一份體製內的工作。但後來簡單打聽了一下行情,二十五萬,公檢法三個部門可隨意挑,但是即便是去了也都是在最基層工作,而且要先乾三年的合同工,三年後能不能轉正還要看表現。一開始我不同意,但是拗不過我爸。我爸先是賣了家裡的幾頭牛,又和親戚東拚西湊的借了一些,算是把錢湊夠了。後來村子裡的一個老光棍聽說我爸在給我找工作,於是就去我家和我爸說他在市區又認識的人,能把我安排進市局工作。這個老光棍吧,平時其實挺不著調的,但是我爸一聽有機會能把我弄進市局工作,第二天帶著錢就和這個老光棍去了市裡,然後稀裡糊塗的就把錢交了。”
林峰聽到這裡插話道:“這麼不靠譜的事,你也沒事先提醒一下你父親啊?”
石雲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等我知道的時候,我爸把錢都交完了,事先他根本沒和我說。”
林峰隨即說道:“後來呢?”
“後來等了大半年,我爸打過好幾次電話,這邊一直說正在給辦著。直到前天,這邊收錢辦事的人給我爸打電話說工作的事辦完了,讓我快點來市局報到。”
“嗯,這不挺好麼,都去市局上班了,怎麼還被小混混追著打?”
“好個屁啊,想到這些我就“”窩火。媽的,確實給我安排進市局了,但是不是警察,是看大門的保安,等於我花了25萬找了一份當保安的工作。”
林峰聽到這裡笑了笑,然後說道:“你這個工作找的也是沒誰了。25五萬就找個看大門的活,然後呢?”
石雲飛隨即說道:“然後昨天我就去找到收錢辦事這個人開的一家典當行去要錢。這個逼養的和我說保安不也是市局的保安麼,按照約定確實把我安排進市局了。一時間弄的我無話可說。最後他告訴我愛乾就乾,不愛乾就滾回農村老家去。我一時氣不過,就把他車的風擋玻璃給砸了。在後來他就派手下報複我,你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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