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說到,葉濤向李珂詢問完下一步,該怎麼做以後,隨即走出了大案隊的門口。葉濤剛一出大案隊的門口,就剛好遇見了剛下出租車的周沫和李鑫。二人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與期待,上前急忙問道:“闖子的事怎麼樣了?”葉濤皺了皺眉頭,那眉頭間的褶皺仿佛刻滿了憂慮,有些無奈地說道:“有些麻煩,弄不好可能會坐牢。我剛問過李珂了,她說讓我們想辦法活動活動,可能還會有希望。”李鑫一聽,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活動活動?怎麼活動啊?”周沫看了看李鑫,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思索與決斷,思索片刻後說道:“還能怎麼活動?用錢活動唄。不過,用錢隻是一方麵,現在主要是我們不知道這個錢應該往哪裡送,這個才是關鍵。”說到這裡,葉濤也有些煩躁起來,他不停地用腳跺著地麵,仿佛要把心中的煩悶都宣泄在這堅實的土地上,繼續說道:“哎呀,這裡麵的好多門道我們也不懂。走,我們去找興叔,他肯定會明白。”三人一拍即合,葉濤隨即給孫紹興打了個電話。趕得也特彆巧,孫紹興今天剛好沒事在家閒著呢,他那有些空曠的房間裡,隻有他自己的身影在微微晃動。他隨即告訴了他們三人住處的位置。三人打車就急忙趕了過去。孫紹興的住處在老城區,周邊比較老的樓房基本都已經拆遷了,就隻剩下這一棟樓房還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如同一位被歲月遺忘的老者。周圍是一片斷壁殘垣,殘磚碎瓦隨處可見,所以顯得有些荒涼。幾人下車以後,站在路邊開始等待孫紹興。周沫看了看周圍,不禁打了個寒顫,說道:“興叔就住這啊?這環境和廢墟差不多,這也太破了吧。”幾人正在交談之際,孫紹興從單元門裡走了出來,並且聽到了幾人的談話。他穿著一件略顯陳舊的衣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環境好壞能怎麼樣?我一個人住,就是一個棲身之所而已,在哪都一樣。”三人聽到孫紹興的聲音,隨即都轉過身來。周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興叔,我不是那個意思。”孫紹興笑著揮了揮手,說道:“不礙事。”葉濤有些意外地問道:“興叔,你一個人生活啊?”孫紹興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淡然地說道:“嗯,一個人生活。離婚有幾年了,兒子跟著前妻生活。行啦,你們來找我,是商量怎麼把你朋友撈出來的事吧?”李鑫驚訝地說道:“不是,興叔您會算啊?我們還沒開口,您就知道我們來乾什麼了啊?”孫紹興笑著說:“我估摸著,差不多到這個程序了。得,你們都還沒吃飯呢吧?走,我先帶你們去吃點東西,然後一邊吃一邊聊。”四人步行了十多分鐘後,來到了一家麵館,那麵館的招牌在風中微微晃動,似乎在向過往的行人招手。然後他們走了進去。
幾人和麵館的服務員各自點好自己要吃的麵以後,四人圍著一張靠著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孫紹興先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說道:“按理說呢,這種事我不太愛摻和,但覺得你們這小哥幾個都挺不錯,索性就幫幫你們。想要把你朋友運作出來,差不多得需要十幾萬塊錢吧。還有,即使是出來了,也是個緩期執行,檔案裡還是會留下不良記錄,這種情況基本都是判一緩二。你們商量商量,為了免除這一年的牢獄之災,值不值得花這十多萬的現金?”周沫和王闖是多年的好哥們,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毫不猶豫,說道:“興叔,不用考慮,闖子我們倆情同手足,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身陷囹圄。不就是十幾萬塊錢麼?這個錢我拿。”葉濤也隨即說道:“對,不用考慮,要是周沫手裡的錢不夠,我這裡還有。”李鑫也跟著說道:“也算我一個。”孫紹興看著三人堅定的舉動,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既然你們這麼堅定,那我就幫你們跑一跑。”吃完飯以後,周沫馬上到銀行取了十五萬,那厚厚的一遝錢在他手中仿佛有著沉甸甸的分量。他交到了孫紹興的手裡。孫紹興接過錢掂量了一下,然後又遞回到周沫的手裡。周沫見孫紹興這個舉動,有些懵了,問道:“興叔您這是什麼意思?”孫紹興笑了笑說:“錢你拿著,我就不碰了。這幾天你們跟著我,到哪個部門用多少錢,你再給我。”葉濤說道:“興叔,我們既然來找你,就是完全相信您,沒必要這樣。”但是不管三人怎麼勸說,孫紹興就是不肯接這個錢,一直堅持著一開始的說辭。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按著孫紹興說的去做。
在之後的這些天裡,四人就開始忙碌起來,每天奔波於各個部門之間。一會兒去法院那莊嚴肅穆的大樓裡,在長長的走廊中穿梭,尋找著可能解決問題的關鍵人物;一會兒去檢察院那充滿公正與威嚴氣息的場所,小心翼翼地遞上材料,闡述著王闖的情況;一會兒又到了市局那秩序井然卻又透著緊張氛圍的地方,與相關人員進行著焦急的溝通。在這期間,李珂在閒暇的時候也沒少幫著找關係。她利用自己在警局中的人脈與資源,四處打聽消息,為王闖的事情儘心儘力。經過了十來天的緊張運作,事情終於有了眉目,果然和孫紹興說的差不多,王闖最後被判了個判二緩三。判決下來以後,孫紹興和三人說道:“判的比預期想的有點重,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幾人也都點了點頭,表示這個結果能夠接受。不管怎麼說,王闖不用在裡麵受罪了。判決後的當天下午,王闖從看守所裡被放了出來。王闖走出大鐵門後,首先抬頭看了看那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那天空中飄著幾朵潔白如雪的雲朵,仿佛是自由的使者。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地來了個深呼吸,儘情地感受著自由的氣息。此時看守所的對麵,葉濤、周沫、李鑫、葉曉宇站在馬路對麵。周沫有些疑惑地對葉濤說道:“濤,你看那傻逼乾嘛呢?怎麼感覺像是在做法呢?關了幾天不會是被關瘋了吧?”葉濤笑了笑說道:“應該是在感受自由的氣息吧。”周沫隨即大喊一聲:“哎,傻逼,乾嘛呢?還不過來!”王闖正在閉眼深呼吸,聽到是周沫的聲音,隨即停下了剛才的動作,快步向幾個人走了過來。周沫對著王闖的胸口打了一拳,那拳頭帶著幾分親昵與嗔怪,說道:“你小子可算出來了,這幾天為了你的事,可把你爹我累壞了。彆說彆的,今天所有的消費你買單,補償補償哥幾個這幾天的奔波。”王闖嘿嘿地笑著說道:“哥幾個受累了啊。”葉濤拍了拍王闖的肩膀,說道:“說什麼呢?彆聽小沫瞎說,都是兄弟,客氣的話就彆說了。一會先帶你去洗個澡,洗洗身上的晦氣,然後再找個飯店,給你接風。”周沫接著說道:“把興叔也叫上,闖子能出來,和興叔有直接關係。”葉濤說道:“行,等到了飯點我給他打電話。”李鑫說道:“行了,彆在這傻站著了,走吧,先離開這。”隨著幾人的離開,此次事件終於暫時平息。然而,令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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