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說到,葉濤趁著夜色的掩護,孤身一人偷偷潛入了老八的住處。彼時的老八,即便處於睡夢中,可那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所練就的高度警覺性卻絲毫未減。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異樣氣息,幾乎是在瞬間,便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冰冷的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了站在麵前的葉濤。
葉濤直麵黑洞洞的槍口,卻沒有絲毫的慌張與畏懼,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而沉著冷靜,仿佛眼前的危險不過是一場平常的小風波。而老八這邊,此刻正滿臉囂張地瞪著葉濤,那副模樣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不可一世,他嘴裡罵罵咧咧地吼道:“操你媽的小崽子,老子在這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驚險場麵沒經曆過?像你這樣的毛頭小子,老子見得多了去了。就憑你也想跟老子鬥,你還嫩了點!”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帶著嘲諷的輕笑,似乎篤定葉濤已成為他的甕中之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麵臨的危機。
在社會的江湖法則裡,有一句廣為流傳的話:一個人啊,逼不能裝得太大了,一旦逼裝大了,那就如同給自己身上開了個口子,隨時都可能被人撕開。此刻的老八,顯然就是那個把自己逼到危險邊緣的人,過度的自負讓他失去了對局勢應有的判斷。葉濤靜靜地看著老八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心中隻覺得可笑至極。緊接著,他不緊不慢地抬起一直緊握著的右手,然後緩緩地打開手掌。老八的目光下意識地隨著葉濤的動作移動,當他看清葉濤手裡的東西時,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驚愕與恐懼。原來,葉濤的手中握著的是一顆顆黃澄澄的子彈,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葉濤猛地將子彈往床上一扔,伴隨著這一動作,他的嘴裡爆發出一陣憤怒的咒罵:“我操你媽,老八,你以為你有把槍就牛逼了?實話告訴你,我不吹牛逼地說,我從十八歲起就開始在槍林彈雨中闖蕩,像你這樣的貨色,我見得太多了。我葉濤不是怕事的主,隻是平時不想惹是生非罷了。要是按照我在國外的行事風格,就憑你這副德行,在我麵前連半個回合都撐不過去。”
此時的老八,儘管臉上依然清晰地寫著驚訝與懼怕,但他那顆狡猾的心裡卻還殘存著一絲僥幸的念頭。他暗自思忖著,隻要能等到葉濤放鬆戒備的那一刻,他就可以迅速從床上搶奪一顆子彈塞進槍裡,然後果斷地一槍擊斃葉濤,這樣他就能成功脫身。不僅如此,他連後續的計劃都已經在腦海中精心謀劃好了。他想著,在殺死葉濤之後,就把現場偽裝成葉濤入室搶劫的模樣,再巧妙地把葉濤的指紋印到槍身上,如此一來,便可完美地洗刷掉自己開槍殺人的嫌疑。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卻完全低估了葉濤的能力與反應速度。
就在葉濤說話的間隙,老八瞅準了他認為的絕佳時機,左手閃電般地前伸,目標直指那散落在床上的子彈。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葉濤的動作比他更快。還沒等老八的手觸碰到床上的子彈,葉濤便先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隨身攜帶的爪刀,毫不猶豫地朝著老八的左手刺了下去。這一刀又準又狠,直接將老八的左手手掌由上至下貫穿。整個過程快如閃電,以至於老八隻感覺到眼前寒芒一閃,緊接著手掌便傳來一陣刺骨的涼意,隨後,劇烈的疼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從手掌迅速傳遍全身。老八疼得忍不住“嗷”的一聲慘叫起來,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刹那間,鮮血如噴泉般從他的手掌湧出,迅速染紅了周圍的床單和被褥,將原本整潔的床鋪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老八這一聲淒厲的慘叫,如同夜空中的一聲驚雷,把嬰兒床裡的孩子嚇得瞬間驚醒。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嚇得不知所措,隨即“哇哇”大哭起來,那哭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老八的女人聽到孩子的哭聲,心急如焚地想要過去安撫,可當她看到眼前這血腥而混亂的一幕時,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根本不敢挪動分毫。
老八此時疼得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滾落,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也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葉濤則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狠狠盯著老八,仿佛在看著一個已經被宣判死刑的囚犯。他冷冷地說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做個了結。你給我挺住了,千萬彆叫,否則有你好受的。”老八儘管左手的疼痛已經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他的頭腦中卻始終沒有停止轉動,求生的欲望讓他拚命地想著如何才能從這絕境中脫身。終於,他強忍著劇痛,咬著牙對葉濤說道:“行,了結就了結。但是禍不及家人,你放過我的女人和孩子,我跟你走。咱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你劃出道來,我們一對一地比劃比劃。”
葉濤聽了老八的話,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此時躲在老八身後瑟瑟發抖、花容失色的女人,以及在嬰兒床裡哭得聲嘶力竭的孩子。看著這一幕,葉濤心中的那一絲憐憫被觸動了,他微微歎了口氣,隨即說道:“可以。”與此同時,他伸手拔出了紮在老八左手手背上的爪刀。隨著爪刀的拔出,鮮血再次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老八強忍著疼痛,把右手裡的空槍往床上一扔,然後在床邊艱難地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床上的女人,輕輕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同時,他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和他出去,你在家裡保護好孩子的安全,保護好自己。”說完,他便率先一步走出了臥室。葉濤見狀,也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女人則急忙從床上走下來,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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