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說到葉濤幾個人從派出所被帶到了刑警隊，隨後被分開進行審訊。從種種跡象表明，此次審訊絕對非同一般。審訊室裡，葉濤正與審訊他的刑警周旋著，他內心焦急，不斷在心底祈禱孫紹興能早點到來。
在審訊室外麵，刑警隊的領導看著審訊陷入僵局，內心煩躁不安。他在走廊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時不時停下腳步朝審訊室方向張望。一旁的下屬見狀，趕緊說道：“領導，把老於叫過來一趟吧。”領導點了點頭，下屬便轉身離開審訊區域，回到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審訊室的鐵門從外麵被打開，一名刑警徑直走到負責審訊的刑警旁邊，彎腰耳語了幾句。那名刑警對自己的搭檔打了個招呼後便轉身離開。從審訊室出來後，他直接來到了領導辦公室。領導見他走進來，裝腔作勢地說道：“老於啊，審訊進行得怎麼樣了？”老於剛要開口回答，領導隨即說道：“來來來，坐下說。”說話間，領導從桌子上拿起一包煙，那香煙的外包裝是玉溪的包裝，然而裡麵裝的卻是和天下尊尚香煙。熟悉香煙的人都知道這香煙的價位，其市場價在一萬四至一萬八一天。這意味著領導每吸一條煙，就相當於一個中低階層家庭全家人一個月的收入。以一個刑警的工資收入根本抽不起這種香煙，即便他身為領導，可這煙到底是怎麼來的呢？此處不言而喻，相信讀者朋友們都能明白其中的門道。
領導拿出一根名貴香煙扔給老於，老於艱難地拿出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後說道：“其他三名嫌疑人的審訊情況我還沒來得及了解，單從我審訊的這個嫌疑人來看，審訊起來有些難度。此人的狀態非常冷靜，完全不像一般人。通常來說，隻要一進入刑警隊的審訊室，在這種威壓環境下，不管有沒有犯罪，精神都會崩潰一半，再加上審訊人員的嗬斥，肯定會嚇得尿褲子，有什麼說什麼。但這個嫌疑人卻一點畏懼都沒有，麵對審訊還能思路清晰。按照以往的審訊經驗來看，此人的心理素質確實強於常人。不過能有這麼大的底氣，有一部分可能是他們說的確實都是事實。否則按照我們這麼多年的審訊經驗，是絕對看不出端倪的。”老於說完以後，看了看領導，同時也在等待著領導的下一步指示。
領導把手中的香煙熄滅，然後說道：“老於啊，你這就是經驗之談了。我們刑警辦案是靠證據說話的，現在證據就擺在眼前，人證物證都有。他們說不承認就不承認吧，現在上級對我們基層的破案率和破案速度要求都很嚴格。”坐在沙發上的老於聽了領導這些話後，隨即說道：“但是現在嫌疑人拒不承認，而且您經常教育我們要依法審訊，禁止嚴刑逼供。一時間我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目前隻能是我們這邊繼續審問，再派幾個同誌去現場進一步調查。”領導聽到老於這麼說以後，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樣辦案效率太低了。老於啊，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對於有些頑固不化的犯人，還是可以稍微上一些手段的，至於尺度你們自己拿捏。我隻要結果，明天晚飯前，我要看到四份按手印的認罪書。”話音一落，刑警老於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是，領導，我儘量讓您滿意。”領導聽到老於的這句話後，皺了皺眉頭說：“什麼叫讓我滿意？我們是人民的公仆，所做的事一定要讓人民滿意。對了，還有個事，隊裡的監控係統損壞了，而且壞得很嚴重，恐怕一時半會兒修不好。行了行了，你快去審訊吧。”老於聽到這裡後明白了領導的意圖，隨即走出了領導辦公室。他在心裡暗暗地想：“操你媽的老登，這逼裝得都圓了，小心吃太多撐死你。”但心裡想歸心裡想，工作還是得繼續。
而領導這邊見老於走了出去，隨即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蘇宏達焦急的聲音：“領導，他們都認罪了麼？”領導用有些為難的語氣說道：“小蘇啊，事情有些難辦啊。這四個人都不承認在你那偷了東西，你是不是搞錯了啊？”蘇宏達聽到這裡隨即明白了領導的意思，說道：“領導，我們這邊不可能搞錯。這樣吧，我明天早上去找您，再詳細地跟您說一下事情經過。”蘇宏達的話音一落，領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
刑警老於這邊又重新返回了審訊室。他抬頭看了看牆角的監控，發現監控上的紅點消失後，隨即隨手把帽子摘了下來，往審訊桌上一扔，然後看著葉濤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認罪還是不認罪？”葉濤看著老於說道：“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承認什麼？”老於隨即對一旁的同事說道：“你去出去，找一本書和一把錘子來。”同事一聽馬上會意，轉身走了出去。葉濤隨即也明白了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麼，便說道：“怎麼的，你們還敢刑訊逼供啊？我出去一定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驗傷，去法院告你們。”老於冷冷地說道：“出去，去哪啊？今天即使你們是鐵打的，我也有辦法讓你們認罪。再說你們本身就是和人家打完了架進來的，你們身上的傷也可以是打架時候弄出來的，這一點沒法去驗證。”說話間，剛才出去的同事一手拿著錘子一手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走了進來。老於先是接過書墊在了葉濤的胸前，然後又問了一句：“你說還是不說？”此時的葉濤憤怒到了極點，罵道：“我操你媽，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們說什麼？我操你媽。”葉濤話音一落，老於帶著滿臉的猙獰說道：“還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說著，他接過錘子重重地砸在了葉濤胸前的書籍上。葉濤頓時感覺到一陣窒息的感覺，但是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老於見此情景，隨即說道：“哎呀，你還真抗揍。好，好，很好，那你就給我挺住了。”隨即一錘接著一錘，一下比一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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