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說到,葉濤幾人被審訊人員拖出了審訊室。幾人看到葉濤幾人的慘狀後,心裡都是十分難受。然後幾人相繼被攙扶進李珂和王倩的車內。刑警隊這個領導看到李珂幾人的表情後,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和不安,隨即說道:“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沒有對他們使用非常規手段。”李珂心裡明白,在這種沒有正式證實葉濤幾人的傷勢具體是在何處造成的情況下,麵對刑警隊這個領導這番漏洞百出的話,隻是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她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的話,誰會相信?”
孫紹興看了看這個領導,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指責,然後說道:“這就是一個省會城市司法部門應有的辦案方式麼?就算他們幾個人真的是嫌疑犯,但是在這種遍體鱗傷的傷情情況下,不應該先送去醫院進行救治麼?您作為這個級彆的領導不會不知道這最基本的人道主義原則吧?還是這裡麵另有不可告人的隱情啊?”這個刑警隊的領導輕蔑地看了看孫紹興,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的辦案方式合不合規,不用你這個編外的特勤來多嘴多舌、指指點點。”孫紹興眼神犀利地看了看這個領導,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黑暗,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個事情不算完,我現在先帶他們去醫院,咱們的賬慢慢算。”這個領導又是輕蔑地看了看孫紹興,然後滿不在乎地說道:“你隨便。”說完以後,他頭也不回地直接轉身往刑警隊裡麵走去,那囂張跋扈的背影顯得無比囂張和冷漠,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的不可一世。
兩台車如離弦之箭般極速地開出了刑警隊,然後風馳電掣般地往附近的醫院快速駛去。刑警隊這個領導麵色鐵青,猶如烏雲密布,那陰沉的臉色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氣衝衝地回到了自己辦公室,隨即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般拿出手機,快速地撥通了董海濤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這個領導隨即破口大罵道:“你那個手下是不是傻逼,我操他媽的,你知道我操作這樣的事要承擔多大的風險麼?”董海濤一時間也是有點懵逼,腦袋裡頓時一片混亂,如同漿糊一般,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領導您先消消氣,事情到底出什麼差頭了麼?”這個刑警隊的領導氣急敗壞,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風箱一般,大聲怒吼道:“你這個傻逼手下陷害人家的證據被人家用手機給錄下來了,導致我現在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局麵。這件事要是對方死咬著不放,後續將會引發一係列難以收拾的麻煩。”董海濤隨即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然後趕忙說道:“領導您放心,即使有什麼事我們也都會扛下來,絕對不會連累您。”這個領導聽完董海濤的話更加氣憤,額頭的青筋暴起,仿佛要衝破皮膚的束縛,隨即怒不可遏地罵道:“你們抗,你們拿你媽了個逼抗啊,現在火已經快燒到我身上了。算了,現在罵你也沒什麼用。我現在要疏通上麵的關係,讓上麵把事情壓下來,但是這花銷會很大,你們看著辦。”董海濤隨即明白了領導的意思,心說這個老逼養的說了半天還是要錢。隨即說道:“領導您放心,疏通關係的資金您不用操心,明天早上八點前我派人把資金給您送過去。”這個領導聽到董海濤這麼說以後,嘴角微微地向下彎曲了一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心滿意足地掛斷了電話。
隨即,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部平時不經常用的手機,開機以後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隨即說道:“哥,你在哪呢?”電話那邊傳來了個男子的聲音,男子說道:“領導在省委開會,現在沒辦法接聽電話。”刑警隊這個領導隨即說道:“哦,是李秘書吧,我哥開完會以後你告訴他,就說我有急事找他。”秘書也聽出了這個刑警隊的領導是誰,當即說道:“是二少爺啊,您放心,您哥開完會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他。”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後電話掛斷。這個刑警隊的領導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斂財和明目張膽地違規辦案,就是仗著自己的哥哥在省裡極其重要的部門擔任手握重權的乾部,不論他做事如何過分,如何無法無天,在遼省也沒有人敢公然指責和反對他。
此時在醫院這邊,幾人到了醫院以後,醫生迅速給葉濤四人開始進行全麵細致、無微不至的檢查。經過醫生嚴謹細致的檢查,周沫、李鑫、王闖幾人的情況相對比較輕一點。最嚴重的是葉濤,由於胸前多次遭受鈍器的猛烈重擊,導致了肺部嚴重感染。此時他不僅咳嗽不止,那劇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來,身體也開始發起了嚴重的高燒,體溫高得嚇人,仿佛燃燒的炭火,偶爾還會咳血,那鮮紅的血液讓人觸目驚心,人也陷入了深度昏迷,意識模糊不清,如同墜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醫生隨即開始進行緊張而有序的急救措施,他們全神貫注,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經過一番艱苦努力,終於穩定住了葉濤的病情。另外三人,在醫生的仔細檢查以後也被推到了病房。周沫臉上的傷口被縫了十五針,那一道道細密的縫線像是醜陋猙獰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原本俊俏的臉上因為這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徹底毀容了。王闖和李鑫分彆在自己的病床上毫無力氣地癱軟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和活力,猶如被霜打過的枯草。王倩一邊拿著濕毛巾給昏迷的葉濤輕輕地擦汗,動作輕柔而小心,仿佛在嗬護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一邊憂心忡忡地說道:“這件事我們就這麼忍下了麼?這也太窩囊了。”孫紹興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不忍又能怎麼樣,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胡作非為,事先肯定想好了周全嚴密的對策。能把他們四個從刑警隊裡艱難地撈出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體製內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和黑暗,裡麵的黑暗程度也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
事情過去兩天後,葉濤的病情明顯好轉,雖然偶爾還是會咳嗽幾聲,但不再發燒也不再咳血了。另外三人基本都能隨意下地活動了,隻是身體還略顯虛弱,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王闖看著病床上的葉濤和周沫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裡開始默默地做著自己的盤算。他緊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想了許久以後,在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況下悄悄地離開了醫院。走出醫院的門口後隨即把電話關機,仿佛要徹底與外界隔絕,直接包了台出租車火急火燎地回到了襄平市。周沫見王闖出去好一陣子也沒回來,心裡開始有些不安。作為兄弟,他太了解王闖的性格,遭受了這麼大的冤屈,王闖肯定不會咽下這口氣,默默忍受。隨即拿出電話,心急如焚地撥通了王闖的號碼,但是撥了好幾次都是關機。此時的葉濤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對周沫和李鑫說道:“你們兩個馬上出去找闖子,務必要把他找到,阻止他做傻事。”二人也沒廢話,簡單收拾了一下,心急如焚地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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