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說到,幾名悍匪來到一樓大廳後,很快控製住了人群。隨即三人控製人群。為首的悍匪和最後一個背背包的悍匪,走向了大廳東北角方向的一間裝著特製房門的屋子,厚重的金屬光澤在黯淡的燈光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背背包的悍匪率先湊到門前,他彎下腰,眼睛緊緊盯著門鎖和門框,手指在表麵來回摸索。片刻後,他皺著眉頭,語氣凝重地說道:“這門是德國進口的,工藝十分複雜,沒有密碼和鑰匙,根本打不開。”
為首的悍匪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罵道:“用個雞吧鑰匙啊!咱們包裡的c4炸藥,難道是拿來擺著看的?”
背背包的悍匪麵露難色,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囁嚅著:“這麼炸的話,裡麵價值連城的東西不都得炸壞了麼?”
為首的悍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蠢貨!c4可以定向爆破,隻要控製好藥量和角度,根本不會有問題。彆磨磨蹭蹭的,趕緊裝炸藥!”
背背包的悍匪不敢再多言語,迅速將身後的背包取了下來。他從包中拿出足量的c4炸藥,雙手穩穩地將炸藥粘貼在門板上。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電子雷管,精準地插在炸藥中間。做完這一切,兩人貓著腰,迅速後撤到安全距離之外。緊接著,為首的悍匪按下了遙控上麵的起爆鍵。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氣浪裹挾著碎石和煙塵瞬間彌漫開來。房門被強大的衝擊力直接炸飛,還沒等煙塵散儘,兩名悍匪就迫不及待地衝進了房間。房間麵積不大,隻有四十平左右。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目瞪口呆。屋內三麵牆壁上,掛滿了價值不菲的名人字畫,在字畫下方,是一米多高的實木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類精美絕倫的古董瓷器。
但這還不是最讓他們震驚的。最震撼的,當屬屋子中間地麵上碼放的六摞鈔票。每一摞鈔票的體積,足有一立方米大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為首的悍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感歎道:“這還隻是一部分,黎家這些年得吃多少人血饅頭啊!媽的,搶他就對了!”
就在二人交流之際,屋子裡的燈突然毫無征兆地熄滅了。大廳裡的人群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場麵瞬間失控。為首的悍匪對著大廳裡的三個悍匪大聲吼道:“彆著急!把戰術手電打開,照著門口!誰敢跑,直接突突了!”隨著這聲怒吼,三道刺眼的手電光瞬間照亮了大廳的出口,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人們急促的呼吸聲。
與此同時,葉濤頭上戴著事先準備好的頭套,像一隻敏捷的黑豹從莊園內的配電室裡溜了出來。他貼著牆根,躡手躡腳地來到這棟獨立的三層小樓側麵的一扇窗戶前。先是小心翼翼地向裡麵觀察了一下,發現大廳那邊有手電光閃爍。他伸出手,輕輕推了推窗戶,窗戶竟然被推開了一條縫。葉濤心中一喜,暗自嘀咕:“黎嘯聰啊黎嘯聰,今天是該著你死啊!就算把你們這裡的人都乾死,警察也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想到這裡,葉濤繼續輕手輕腳地推開窗戶,慢慢從窗戶爬了進去。進入小樓後,他順著樓梯,悄無聲息地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走廊昏暗而幽深,兩側分布著眾多房間。葉濤站在樓梯口,眉頭緊皺,一時間犯了難。他在心裡琢磨著:“不能一間一間地找吧,這得找到什麼時候。萬一驚動了其他人,可就麻煩了。”
此時,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莊向陽和黎嘯聰正小聲交談著。莊向陽滿臉焦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說道:“媽的,這夥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也太大膽了!”黎嘯聰同樣心急如焚,來回踱步,回應道:“希望他們拿完錢趕緊走,千萬彆傷害下麵的人。但凡有一個人被打死,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莊向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急切地說:“對了,賬本也在那間屋子裡,千萬彆……”黎嘯聰連忙打斷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說道:“賬本藏得隱蔽,他們應該發現不了。再說,這夥悍匪是衝著錢來的,應該不會動賬本。”莊向陽聽後,歎了口氣:“但願吧。”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兩人的心上。莊向陽臉色驟變,低聲說道:“來人了,快躲起來!”二人剛藏好,門就被輕輕推開了。葉濤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眼睛在房間裡掃視一圈,發現屋子裡沒人。他自言自語道:“奇怪了,剛才明明聽見這個屋子有動靜,怎麼會沒人呢?難道是聽錯了?”說完,他又輕輕關上了房門。
過了一分鐘,莊向陽小心翼翼地把頭從沙發後麵探了出來。這一探頭不要緊,他發現門口旁邊的牆壁前,一個頭戴頭套的人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原來,葉濤剛才隻是做了個關門的假動作,人根本沒出去。
葉濤冷冷一笑,笑聲中充滿了寒意,罵道:“操你媽的,還和老子玩這套!”莊向陽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再藏也沒有意義,便慢慢從沙發後麵站起身來。葉濤快步上前,一拳狠狠打在莊向陽的肚子上,惡狠狠地說道:“我今天隻想找黎嘯聰,和你無關。現在,你告訴我黎嘯聰在哪?最好老實說!”
莊向陽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說道:“他可能在一樓大廳的人群裡。”葉濤停頓了一下,故意提高音量吼道:“操你媽的,你敢騙我?我剛從一樓上來,怎麼沒看到他?”其實,葉濤這是在詐莊向陽,目的是讓莊向陽誤以為他和樓下的悍匪是一夥的。
莊向陽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連忙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就是個司機,今天是陪領導過來的,彆的什麼事都不知道。”葉濤低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莊向陽,冷冷地說:“跪好了,不許抬頭!”莊向陽連忙把身子伏得更低,連聲道:“我知道規矩。”
葉濤慢慢退出房間,開始向樓下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懊惱:“媽的,這麼好的機會沒利用上,真他媽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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