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說到,馮浩南和徐彪在砍完李波以後,兩人一臉輕鬆,仿佛剛剛完成了一件特彆不值一提小事。他們慢悠悠地坐進汽車,朝著礦區方向折返。那神態,就好像是結束了一天工作,正悠閒回家的上班族。根本不像是剛砍完人的狀態。
車子不緊不慢地行駛著,離礦區大概還有一公裡左右的時候,徐彪突然感覺一陣尿急,那種感覺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湧來,讓他實在是憋不住了。他趕忙讓馮浩南停車,然後迫不及待地跳下車,找了個稍微隱蔽點的地方開始放水。
就在這個時候,李波的屬下莽子帶著一群人開著兩輛車氣勢洶洶地追了上來。莽子坐在駕駛座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和憤怒。他打開駕駛的車窗,伸手拿起放在旁邊的五連發獵槍,那獵槍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馮浩南通過後視鏡發現後方來車是李家的車輛後,心裡“咯噔”一下,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他不假思索地對著還在放水的徐彪大喊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徐彪此時剛放完水,正手忙腳亂地提褲子,還沒等他把褲子提上,就聽到馮浩南這一聲喊叫。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當他剛把頭轉過來的時候,就驚恐地發現後方汽車副駕駛的車窗處,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穩穩地瞄著自己。那黑洞洞的槍口就像一個張開的惡魔之口,仿佛隨時都會將他吞噬。
與此同時,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莽子直接扣動了扳機。徐彪隨即就感覺大腿上傳來一片灼熱感,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烙在了腿上。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隻見褲子被鋼沙打出了無數個孔洞,鮮血就像小溪一樣,從大腿上的小孔裡往外流,很快就把褲子染成了暗紅色。
此時的徐彪根本顧不上疼痛,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趕緊逃命。他拔腿就往馮浩南駕駛的那輛牧馬人越野車方向快速跑去,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就像一隻被獵人追趕的野兔。
莽子見第一槍沒有把徐彪打倒,隨即又開了一槍。但是這一槍並沒有打中徐彪,也許是因為徐彪跑動的速度太快,也許是莽子有些慌亂。徐彪借助這個空檔,快速地鑽到了牧馬人的副駕駛座位上。
馮浩南還沒等徐彪把車門關好,就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彈射了出去,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汽車隨即快速地往礦區大門口方向駛去,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
後麵的莽子見徐彪和馮浩南跑了,氣得暴跳如雷。他把上半身探出車窗,對著牧馬人後車窗又開了一槍。“嘩啦”一聲,後車窗直接被打碎,鋼化玻璃的碎片就像雪花一樣,四處迸濺,有的甚至濺到了徐彪的臉上。
與此同時,礦區一邊周沫幾人也聽到了槍聲。那槍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劃破了夜的寧靜。周沫隨即打開了自己這間宿舍的窗戶,對著門口的守衛大聲喊道:“什麼情況?哪裡傳來的響聲?”
門口守衛其中一個年輕小夥聽到周沫的喊聲,趕忙抬頭回應道:“應該是下麵傳來的,離我們不遠,聽聲音像是獵槍發出來的。”
周沫隨即有些疑惑地說道:“這大晚上的誰能跑這裡開槍啊?來打獵的?不對啊,這一帶沒見過什麼野生動物啊。”周沫皺著眉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就在周沫疑惑之際,門口處一輛牧馬人像瘋了一樣從門外開了進來。門口的守衛都認識這輛車,也沒加阻攔,隻是在心裡暗自想到:浩南哥今天是怎麼了?這車開得怎麼和被狼攆了似的呢?
馮浩南把汽車開進礦區大門口以後,隨即一個急刹車。汽車被巨大的慣性推出去十多米的距離才堪堪地停了下來,那巨大的衝擊力讓汽車的車身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馮浩南推開車門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焦急。他大喊道:“人都乾嘛去了?趕緊給我處理,有人打上門來了!”那聲音就像一聲炸雷,在礦區裡回蕩。
周沫隨即疑惑的在窗口問到:“什麼啊?誰打上門來了啊?”
就在周沫詢問之時,徐彪推開副駕駛的車門緩慢的走了下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右腿還在不停地流著血。他隨即對周沫說道:“是李海家的人打過來了,沫哥,我的右腿剛才挨了一槍。”
周沫聽到徐彪的話語後,隨即也來不及了解事情的原委。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隨即關上窗子,快步的往樓下走去。他的腳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決心和勇氣。
在經過葉濤的房間時,王倩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道:“小沫,外麵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啊?”
周沫隨即眼神凝重的說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你在樓上彆下去,馬上給濤打個電話,就說李家的人打到礦區來了,讓他拿個主意。”周沫說完,又加快了腳步。
周沫交代完以後隨即快步下樓。周沫走到樓下的時候,樓下已經站滿了護礦隊的打手。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把寬背大砍刀,那砍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為首的是隋明明、蔡壯和李鑫。李鑫見周沫從樓裡出來以後,隨即說道:“小沫,現在怎麼辦?”
周沫隨即說道:“先去門口看看什麼情況,然後等濤的指示再說。”周沫的聲音沉穩而堅定,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此時的礦區門口,兩輛三菱汽車停在路中間。莽子此時還算清醒,他知道礦區裡麵肯定會有護礦隊駐紮,而且人數肯定不少。要是貿然闖進去,很容易被彆人包了餃子。所以追到礦區門口的時候,他就命令司機停了下來。
此時莽子為首的李家軍的六七個人各自的手裡都端著一把五連發獵槍。那獵槍在他們手中就像一種權力和威懾的象征,讓他們顯得更加凶狠和囂張。
礦區門口的兩個守衛也拔出了腰間的手槍,他們的眼神警惕而堅定,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兩方人馬開始陷入了對峙狀態,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緊張的氣氛在夜空中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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