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們講到,林峰滿腔怒火,腳步匆匆且帶著幾分憤懣離開了市刑警隊。
與此同時,在魏薇家那寬敞而又略顯冷清的客廳裡,董海濤正大大咧咧地與魏薇的父母麵對麵坐著。隻見董海濤一臉張狂,毫無隱晦之意,大大咧咧地說道:“我今天親自登門拜訪,想必二位心裡明鏡似的,很清楚我是為了什麼事來的。在咱襄平市,能讓我董海濤親自上門調解的事兒,那可真是少之又少。”董海濤這番話,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魏薇父母麵前無形之中裝了個又大又圓的“逼”,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都現實一點兒。你們痛痛快快說個數,咱們把這事兒了了。”董海濤一邊說著,一邊翹著二郎腿,臉上滿是漫不經心的神情。
魏父此時緊緊地盯著董海濤,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裡麵幾乎快要冒出火來,仿佛眼前這個囂張至極的人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的雙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說道:“我們不要錢。我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他們把我女兒的後半生都給毀了,我們要錢還有個屁用啊!董海濤是吧,我聽過你的名號,也知道襄平市有你們這群為非作歹的畜生,但我不怕你們。有什麼畜生手段你們儘管使出來,我奉陪到底!還有就是,你回去替我轉告那幾個小畜生,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給我女兒討回個公道!
董海濤麵對魏父的謾罵,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先冷靜冷靜,彆在這裡瞎激動。你現在要是不接受私了,最後可能什麼都得不到。我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我今天能坐在這裡和你們談,那完全是可憐你們。要不然,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是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坐在這兒跟你們廢話的。”
董海濤的話語一落,魏父被氣得嘴角一陣抽搐,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就像波濤洶湧的大海,仿佛壓抑著無儘的怒火。他有些費力地罵道:“我操你媽!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激你唄?我操你媽的,你彆忘了你也是人,你家也有女人。你這樣助紂為虐,就不怕哪天這種喪儘天良的事報應在你家女人的身上啊!”魏父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刺向董海濤那醜惡的靈魂。
董海濤隨即麵色陰沉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凶狠,惡狠狠地說道:“老家夥,彆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啊!我再說最後一遍,我能來完全是為了你們好。”還沒等董海濤把“好”字說出口,憤怒到極點的魏父直接從茶幾上抄起了一個玻璃杯,毫不猶豫地對著董海濤的頭部就砸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董海濤一個冷不防,額頭上直接被砸出了一個雞蛋黃大小的包。他疼得齜牙咧嘴,雙手下意識地捂住額頭,同時破口大罵道:“你給我滾你媽的,操你媽的,用不著你來這假惺惺的,你馬上給我滾,越快越好,這事沒商量!市裡沒人管,我就去省裡告,省裡要是還沒人管,我們就去京城。我就不信,就沒有能管得了你們這群王八蛋的地方!”
董海濤一邊捂著頭上被砸出的包,一邊惡狠狠地瞪著魏父,一邊說道,行,那你就去告,你要是能告贏了,我就改姓魏,隨你的姓。”說完以後,他起身快步離開。
而客廳的這段激烈對話,被躺在臥室裡麵的魏薇聽了個清清楚楚。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滾落下來,打濕了枕巾。她一邊承受著自己所經曆的非人的遭遇,內心的痛苦如同一團亂麻,越纏越緊;一邊心疼年邁的父母,他們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操勞和憤怒,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還有就是,她總是感覺對不起自己的愛人林峰,她把這一切的錯誤都毫無道理地歸於自身。哀莫大於心死,也許這個曾經美麗善良、充滿活力的女孩,心裡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可以用心如死灰來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她就像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嬌豔和生機。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魏薇的母親一手小心翼翼地拿著一杯裝滿熱水的水杯,那熱水還冒著騰騰的熱氣,仿佛帶著母親對女兒的溫暖關懷;一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眼前的一幕直接驚得魏母呆立在原地,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說不出話來。她手中的玻璃杯隨即脫手掉落在地,“哐當”一聲,摔了個粉碎,那清脆的破碎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隻見臥室內,魏薇側臥在床邊,右手平伸出床沿,右手手腕處有一個像嬰兒嘴大小的傷口,鮮血正滴滴答答地從手腕處的傷口裡往外流,一滴,兩滴,仿佛是她生命的沙漏在一點點流逝。那鮮血和地上早已彙聚成的一攤血彙合在一起,那觸目驚心的紅色,仿佛在訴說著她無儘的痛苦與絕望,就像一幅悲慘的畫卷,讓人不忍直視。
十分鐘後,急救車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魏薇家樓下。那聲音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是的,這個美麗單純的姑娘,最終還是沒能抗住身心的摧殘,選擇了輕生。經過醫生們的奮力搶救,再加上魏母發現得及時,魏薇才得以保住生命。魏母看著病床上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女兒,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的眼神中滿是心疼和不知所措,”魏父則站在醫院走廊儘頭的窗戶旁,一根接著一根地吸著廉價的香煙,那繚繞的煙霧仿佛是他內心無儘的愁緒,彌漫在整個走廊裡。他眼神呆愣愣地望著窗外的景象,窗外的世界車水馬龍,但他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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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峰手中拿著裝滿開水的暖壺,那暖壺還散發著微微的熱氣,他輕輕地推開病房的房門。他動作輕柔地拿過一個臉盆,兌了些溫水,那溫水的溫度剛剛好,就像他對魏薇的愛一樣溫暖。然後他打濕了一條毛巾,那毛巾在水中輕輕擺動,仿佛是他溫柔的心意。他腳步緩慢而又沉穩地來到病床前,輕柔地擦拭著魏薇蒼白的臉頰。那蒼白的臉頰就像一片沒有生機的白紙,讓林峰心疼不已。魏薇就這樣麵無表情地任由那溫濕的毛巾輕拭著自己的臉頰,她的眼神空洞而又麻木,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具飽受折磨的軀體,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靜靜地躺在床上。
在林峰的極力勸說下,魏父和魏母最後決定先回家休息,然後第二天來替換林峰。兩位老人從林峰的眼神中也切實看到了真誠和對自己女兒滿滿的愛意,那眼神就像一汪清泉,清澈而又深情。所以他們十分放心地離開了醫院。他們一步三回頭,眼神中滿是對女兒的牽掛和不舍。
然後在魏家這邊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無儘的悲憤中的時候,另一邊可沒閒著。黎嘯聰此時在辦公室裡,坐在那寬大的老板椅上,表情嚴肅地對董海濤說道:“事情都辦好了麼?”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仿佛在下達一道重要的命令。董海濤隨即回應道:“嗯,辦完了。人是我親自挑選的,都可靠得很。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去刑警隊自首了。”董海濤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黎嘯聰歎了口氣說道:“事關重大,千萬彆出什麼紕漏啊。這要是出了問題,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董海濤隨即信心滿滿的說道:“放心吧,做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心裡有數。”
黎嘯聰聽完董海濤的話以後,點了點頭,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真他媽的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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