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不愧是甘畫,李雲皓都喝成那樣了,甘畫依舊是那般精致和優雅。
怎麼形容?
微醺,那點子酒,灑灑水啦。
寧川自從被甘畫調戲過一回後,著實是有點害怕甘畫。
“怎麼啦?寧總…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不歡迎嗎?”
不用人指引,甘畫自然就邁著大長腿奔寧川身邊走來。
她個子高,還愛穿高跟鞋,寧川看她都得抬頭。
“怎麼會,歡迎,熱烈歡迎。”
寧川沒辦法,隻能一邊說著歡迎,一邊挪到李雲皓身邊躲起來。
甘畫隻是笑,寧川越是小兔子樣,她越興奮。
“寧總,作為東道主,總得招待一下吧,晚上一起喝一杯?”
甘畫帶著些調戲意味地拉過寧川的手,把一張房卡塞到寧川手裡。
這玩意!從哪裡掏出來的?
不行!不要!總得留得清白在人間!
寧川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房卡就掉到地上。
“李哥在畫姐那裡都占不到上風,就我這酒量,怕是掃興得很。”
“喝酒要分人的嘛,李雲皓,嗬,但跟寧總…我肯定是,一杯…就倒的。”
甘畫還裝作滿臉無辜,直勾勾地看著寧川。
“我……”寧川不要,寧川拒絕,寧川一個勁往李雲皓身後塞。
好在李雲皓比寧川大了一整圈,他能完完整整躲在李雲皓身後。
其實甘畫是開玩笑的,她是生意人,即便愛玩,她也知道那些人能動那些人不能動。
但寧川不處世也不入世,他沒見過甘畫這樣的,根本就分不清。
這也是甘畫願意逗他的原因。
確實好玩。
但彆給玩壞了呀。
也是無奈,李雲皓清清嗓子,壓著聲音嚴肅道:
“我們這是正經公司,沒有三陪業務,甘總要是有需要大可以去找其他公司合作,我們也不是什麼非得要綁定在一起的兩家企業。”
“切,沒勁,走了。”甘畫衝著難得正經的李雲皓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包挎上肩。
又是同剛剛探出腦袋的寧川笑笑。
“可得隨時找姐姐啊,姐姐等著你。”
甘畫送來一個飛吻,把兔子嚇回窩了。
“那我送您。”於助理還是很有眼力見的,撿了房卡,趕緊迎著甘畫往電梯方向走。
“咳嗯,出來吧,跟小媳婦似的。”
誰…誰跟小媳婦似的。
本來是理直氣也壯地過來報仇的,如今寧川剛讓人救了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就此作罷。
因為甘畫的存在,周邊都出了看熱鬨。
接待室門口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周娜也探出頭來湊熱鬨,成圍觀了。
“娜姐~”寧川跑過去拽著周娜的腰帶不撒手。
“鬆手,鬆手,掐肉了。”周娜緊急拍拍寧川的手表示救命。
本來一臉委屈的寧川呲個大牙,多少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
好在周娜一向佛係,情緒穩定的有點像卡皮巴拉。
這也是李雲皓最佩服她的點。
“唉,可能是坐長肉了吧。”周娜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今天怎麼這麼多小蘿卜頭?”
樓道裡總共就六個人,小蘿卜頭還能有誰,他們四個大學生唄。
一說這個就來氣,寧川抱著周娜的胳膊一個勁地告狀。
李雲皓倒想還嘴,但一張嘴就是唐老鴨的動靜,隻能看著寧川小話癆似地給他定罪,再聊下去,他都夠判十年的了。
李雲皓雙手抱拳作揖做求饒狀,從兜裡掏出潤喉糖就往寧川嘴裡塞,試圖給他的嘴巴封上。
那寧川自然不從。
“好啦,不要鬨啦,本官明白了,判他晚上給你們買零食,再送你們回去的好吧。”
周娜開口定刑,李雲皓努力求饒。
寧川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