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還真是平安夜,寧川掛完吊瓶沒多久就徹底退燒了,半夜也沒再反複。
睡相雖然一般,但睡得是真香。
第二日一早,兩人在家吃過早飯後,李雲皓就給寧川放歸大自然了。
當然了,寧川這隻小兔子的三個窟,既然不想去公司,那要麼回家,要麼去學校。
課肯定是上不了一點的,他都病成那樣了,不多歇幾天對得起誰。
寧川偷偷摸回自己家,也不為彆的,就是想洗個澡。
問肯定是不讓洗,但他難受。
其實對自己這身體,寧川心裡有點譜。
他這身體弱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可你說他病吧,他又剛剛好擦線通過。
就比如當年出生,早產兒四斤以下的要進保溫箱,他剛剛好四斤半。
你說他營養不良不長肉吧,他庫庫拔個,整天出門跟個螳螂精似的。
但他好像也沒有特彆輕……
為了確認一下自己的體重,寧川站稱上看了一眼。
服了。
他直接把體重秤塞衣櫃裡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中午飯後,穆醫生掐著點過來給寧川輸消炎藥。
小子一看就是好了也不難受了,還盤在沙發上啃薯片。
“我如果說你,不讓你吃,你肯定也不聽,但你現在這身體狀況最好忍兩天。”穆醫生撕開一次性的輸液管,給寧川掛吊瓶。
“可是我太瘦了嚼嚼嚼)。”
穆醫生把他手裡的薯片拿走。
寧川手上掛著針也不敢亂動。
不吃就不吃。
穆醫生太知道寧川是為什麼瘦。
他身體雖然一般,但沒啥毛病,純粹的不吃飯。
這麼說也不對,是隻吃愛吃的,不愛吃的他給你糊弄。
弄得胃也有點不好。
“沒事的,你正常飲食再加上臥床一個月會長些分量的。”
臥床什麼?臥床多久?臥床一個月?誰臥床一個月?
“誰要臥床一個月啊?!!”
穆醫生攤攤手,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確了。
寧川這是輕症,很快就會恢複指標。
但本身因為心肌炎造成的心肌損傷隻有通過充分的休息和營養補充才能慢慢恢複。
所以為了寧川的健康,他還是老實在家睡覺的好。
“我可以鍛煉。”寧川淚汪汪地扒著沙發邊妥協道。
雖然寧川平時懶得出奇,但要是跟一個月不出門比起來,那也不是不能克服。
“嗯,這回就不勉強了,估計你這一年內都不用考慮運動的事情了。”
嚶!
穆醫生看著寧川的表情,無辜笑了笑。
“彆這樣,你不是很愛睡覺嗎,這下就可以睡夠了。”
寧川本身這個嗜睡的毛病也跟他心力不足有關。
給他吃中成藥不願意吃就算了,吃營養藥也裝不知道,那就一個膠囊而已。
這下可以了,在家躺著好了。
“這才一個月而已,如果你不聽話,就安排你住院。”穆醫生喝著茶水笑嗬嗬地說道。
寧川徹底絕望了。
這屬於霸淩了。
休息一個月這種事,跟輔導員說了恐怕不行,寧川給係主任撥了個電話。
天呐,他總共才上了一個月的學。
好像上輩子也沒那麼嬌氣,什麼感冒發燒的,那疫情都挺過來了,還差這個。
生病不就是躺兩天吃一點藥,爬得起來就去上班,爬不起來就在家躺著唄。
哪有那麼多講究。
這下真成嬌氣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