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這不就是瞎胡說了嗎。
他家啥時候當著外人的麵揍過孩子,那不是給寧川留下了喊救命的機會了。
要打也得背著人打,尤其是得背著他姐。
這些日子可不行,他姐在國內呢,不太好操作。
等過些日子的。
許書瀾也不說話,隻是單純留下了一個威脅意味很重的笑。
“來了嘛,真是的。”寧川還是慫的。
許書瀾從西裝內兜掏出塊手絹,不是,那個……方巾,口袋巾。
說手絹的話感覺有點傷害他舅酷霸拽的格調了。
寧川是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在西裝上隨身配置這種東西。
那是不是也可以藏把槍,突然掏出來biubiubiu。
或者冬天的時候塞個暖寶寶,暖暖胃,好像有點歪,那暖暖脾也行,不挑。
“展還沒開始呢,先玩成這樣了,這是什麼?鍋灰?”
寧川在那裡滿腦子跑火車發呆。
許書瀾就抓著寧川的後腦勺給他擦臉,這才早上八點半,溫度都沒上來呢,就已經一臉汗了。
腦瓜子也是濕濕的不乾爽。
寧川這小狗玩意兒,臟兮兮的,腦袋上的汗沾他一手。
這下巴上蹭的什麼一抹子黑?
擦不掉,臟死了。
“我來我來,我自己來。”
寧川自覺接過手帕巾一通擦,這種事兒哪能勞煩他舅大駕。
這種絲織品軟噠噠一塊,又使不上力氣,就是擦不乾淨。
周娜從包裡給他掏了張消毒濕巾來擦。
不擦就算了,擦就擦乾淨嘛。
有時候這地主老財的東西確實是沒他們這老百姓的東西好用哈。
“對了娜姐,我們有弄米花,就有時候街上賣的那種。”
寧川拉著周娜往自己攤位走,許書瀾就跟在後麵。
其實他們剛剛也有看見,包括剛剛這邊圍的成群的人。
“給。”寧川給周娜拿了一杯。
然後大人不記小人過地也給了王震一杯。
到他舅這裡了,寧川卻攥住了紙杯。
“舅,你吃過這東西嗎?”
“你想說什麼?”
從對寧川的了解來說,包沒有什麼好事。
寧川衝許書瀾眨了下左眼。
他這不是覺得他舅霸道總裁,不吃這些路邊小零食嗎。
“你先琢磨一下你是怎麼認識這些東西的。”許書瀾麵色不改,隻是語氣平淡地說出這句話。
“哦。”寧川隻是哦了一聲。
但寧川老實了,不僅把手裡那份給了許書瀾,甚至又給他拿了一份。
“吃,吃兩份。”
那倒不必了。
許書瀾隻是接過寧川手裡的其中之一。
“啥意思?”
周娜站一邊看熱鬨都沒看懂。
“俺是俺舅帶大的,小時候,俺舅上學吃飯的飯錢,還得給俺買零食,就這點爆米花,俺舅餓三天啊。”
許書瀾:?
寧川張嘴就來,屬於零幀起手,許書瀾是一點沒防住。
這時候像揍他已經來不及了,他早就溜展台裡麵去了。
臭小子,嘴上沒一點把門的。
但其中一點真沒錯,寧川還真能算是許書瀾帶大的。
那時候上小學,家裡爹媽兩口子出去撒野了,寧川就隻能去姥姥姥爺家托管。
正常吃穿用度不用擔心,包括寧川現在的衣服還都是每個季度有人送上門來,直接穿就行。
但小孩嘛,不是吃喝就可以的,還是想找人一起玩。
正好那時候許書瀾也是上學,基本上是上下學時捎帶手接送,然後下學路上再玩一會兒。
周末就兩天不怎麼出來,但趕上寒暑假得隔三差五帶出來遛遛。
彆的小孩吃的東西,許書瀾也會給寧川買。
所以重點在於,寧川之所以認識這些東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舅帶他吃過。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