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舅,許川聽起來怪怪的,不好聽。”寧川眨眨眼,滿臉乖巧地笑道。
他這名和姓好歹也叫了十九年,真給改了還了得。
但許書瀾並不這麼認為,他早就看寧川前麵這個寧字不順眼了。
他今天就要把外甥變成大侄子。
“姓許,名隨你定。”
霸總依舊是霸總,寧川已經急得有點原地打轉了。
“他們說十八歲以後改名特彆難,戶籍都不給改的。”
但此話一出,寧川自己都一咯噔,這難道對許家來講還算得上困難嗎?
“聽起來不是問題。”許書瀾如是說道。
“真的不行,改姓許了,我爸會揍我的。”
“他敢。”
“他敢不敢的不知道,但如果不跟那老兩口商量就真把名字改了,我媽他老人家不光敢打我,還敢打你。”
“……哼。”
你還彆說,這真惹不起。
得了,寧川那點小心思,他還能不知道嗎。
許書瀾從沙發上站起,把寧川拉到鳴洲辦公室的立身鏡前,一左一右站在鏡子前。
一比對還是很明顯的,他倆在五官和臉型上有很多相似之處,但終究一個枝丫嫩葉,一個釉彩玉葉。
同脈相傳,卻各自生長,各有各的風骨。
換句話說,寧川還嫩著呢,慢慢混去吧。
“有事,走了。”許書瀾道。
確實也待了挺久了,光看沙發上那個坑也知道坐了有段時間了。
於浩然,不愧是鳴洲的演技最佳,這種情況還跟他演,他真的完蛋了。
算了顧不上他,先給他舅送走,這樣他寧川才能在鳴洲稱王稱霸。
“好嘞,慢走就不送了啊舅。”
許書瀾挑眉看了眼一旁難得打扮周正卻依舊沒有正形的寧川,輕輕歎出口氣。
居然走到辦公室門口同坐在辦公桌後看熱鬨的李雲皓道了聲:“辛苦。”
這才開門,宛若輕車熟路的離開了辦公室。
這對嗎?
這包不能對的。
寧川緊跑兩步,扶著門框偷偷往外看,確定是於浩然迎上來把他舅送進了電梯中。
這才一把攬上了辦公椅上李雲皓的脖子。
“老實交代,你倆有沒有搞錯啊?”
不是那時候寧川想緩和關係拉倆人吃飯,結果互相冷戰給寧川晾成鹹魚乾的時候了。
倆個多月前去旺子村的時候還互相嫌棄呢。
他就忙了這兩個月,你跟我說這倆人就蜜月期了?
背著他都乾什麼了?
“說!”
他今天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
“大概是瑞豐準備要在港交所上市了。”
“唔,是要上市了啊,等等!俺家要上市了?”
“你這是哪裡學來的口音?”
李雲皓聽寧川這分不出東南西北的自創的口音覺得好笑。
這還是當時逗他舅的時候甩出來的奇怪語調,有一句沒一句的亂說,這一著急還改不過來了。
“那沒關係,你是說我家裡有準備上市?”
“目前幾個股東的意見還沒達成一致,但許書瀾執意要做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變故。”
寧川皺著個眉頭陷入沉思。
看著還跟真事一樣,許家說話最不管用的就是寧川了,都拿他當小孩。
“愁什麼呢?”李雲皓問道。
寧川翻過身在椅子上坐好,敲敲桌麵。
“我是不是把家裡錢都花空了,我舅才想到要上市圈錢的?”
“你想說慧農雲倉?”
畢竟瑞豐04年整年營收都不足百億,整體流動資金自然也達不到這個數字。
但慧農雲倉整整三十億資本甩出來,瑞豐甚至沒有半點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