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見人過來,也是揚起張笑臉,主動開口道:“林村長,有些日子不見了,想不想我?”
“哎呦,那可是天天想,夜夜想,想得老頭我都睡不著覺。”
“啊,那倒是也不用哈。”
寧川直接一個捂臉,本來是他賤兮兮地招唄人,誰能想最後尷尬的還得是他。
看來還是功力不到家。
他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本身坐了一個多小時,再加上睡覺也不換姿勢,腿都有些麻了。
李雲皓跟周娜先進到村子空地找了個不礙事的空地把車停好才過來。
林村長就帶著三人進到廠房院子裡去看。
圈出地又除了草,這片荒地已經基本見了雛形。
林村長解釋道:“前陣子修路,這難處也不能讓李老板一個人擔著,我就說叫點小孩兒回來幫忙,還彆說,平時一個個跟倔驢似的,這一叫都回來了。”
“是吧,我當時就跟您說那電影得接著放,這不就都回來了。”
“哈哈哈,是,說的有道理。”
剛才那小夥子被轟走了又回來,手裡抱著幾瓶礦泉水。
把水遞給他們就撓撓頭,滿臉不好意思地走了。
林村長確實是仁義,他算得上最早進城賺到錢的那一夥。
但這麼多年過去,村裡就剩他一個老的沒走了,其他的要不帶著父母去城裡住,要不就是老人走了乾脆就不回了。
村裡誰家能沒個困難,林村長幾十年儘可能的幫襯也都被村民看在眼裡。
彆說是村裡修路,就算是啥事沒有,林村長既然叫了,他們也得回來。
“那小子算是我半個侄子,他家老太太你認得,姓孫,家裡拉了幾顆西紅柿秧,你可沒少吃。”
“啊哈哈。”
可以了,可以了,這都兩個多月過去了,咋還找他後賬呢。
再說那西紅柿都是孫奶奶塞他手裡的,那不吃不就浪費了。
但越吃越塞,越塞越吃。
誰知道那幾顆秧子怎麼那麼能結果。
村裡還是那副模樣,唯一變化就是多了這幾個重勞力。
李雲皓當時說的是想在村子裡留下的,他都給安排工作。
包括倉庫裡開個叉車,後勤原料的出村進村拉個原料的工作總還是需要男人。
來就有活兒,不來的話,婦女也不是不能頂半邊天。
隻是說,最好不要。
畢竟生理性結構差異和激素水平注定了兩者適合不一樣的工作。
硬來的話,李雲皓很難去平衡工作效率和員工健康之間的關係。
總不能說,把人招來乾了沒幾個月就都累出工傷了吧。
“所以呢,那位先生決定留下了嗎?”寧川歪歪頭問道。
“嗨,叫啥先生,叫他虎子就行,虎子!”林村長大聲招呼道。
“哎,來了。”
張小虎拍拍手裡的土,緊趕兩步跑過來。
“林叔。”
他跟林村長打了聲招呼後,就又不說話了,往邊上一站,手腳都快不知道往哪放了。
可跟剛才攔他們不讓進的時候判若兩人了。
“你等著房建完了還走不?”林村長問道。
“我……”
“讓你琢磨點事兒還不夠費勁的,給個痛快話。”
“林叔,這我在城裡一個月2400塊還管住,回村子就家裡那點地連我奶都養不活了。”
寧川眉毛一挑,拱了拱李雲皓道:“你到底跟人談的什麼條件,瞧給嚇的。”
“我還沒談呢。”
寧川聳聳肩,看情況也是。
“虎子哥,你在城裡賺得多與少,我一個學生不清楚不好評價,但你每月沒有花銷嗎?”
“花銷?花銷還行,反正每個月能存一千來塊。”
張小虎在城裡見過大老板開這種車,至少要好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