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跟動物園的團隊約了會議,大概上也算不上會議,就是讓他們再帶著轉一圈,從動物保護和經營的角度上聊一下。
寧川的支具是可拆卸的,換衣服的時候就可以臨時拆下來穿上衣服再重新帶。
正好那個醫生給他綁紗布的時候,就好像報仇一樣,寧川感覺自己手上都要不過血了。
拆下來自己再綁至少先不難受,要不寧川要上嘴啃他發癢的手腕了。
他一隻手也綁不上。
“舅。”
他得需要許書瀾幫忙纏一下,然後再把支具勒緊就好了。
結果這一抬頭,才發現許書瀾兩手死拽著繃帶,滿臉深沉地往寧川受傷的胳膊上看去。
這也太嚴肅了吧,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看著就沒好事,寧川難得反應這麼快,瞬間就從床上彈起來,蹬地就往門外衝。
都跑出房門,才想起他這胳膊不能這麼甩動,又用左手托著右臂一路小跑往電梯方向跑去。
許書瀾:……
他就是想綁緊一點,也不至於奪門而出吧,跟那亂竄的貓似的按都按不住。
不過沒一會兒,寧川就讓李雲皓領回來了。
他倆撞在電梯拐角,李雲皓一拐彎就看見寧川托著胳膊衝過來了。
幸虧他閃的快,要不這麼結結實實撞一下,那傷還真不好說。
還是人家醫生有經驗,這樣的皮孩子就隻配打石膏。
李雲皓躲開後便給了寧川足夠的刹車距離,寧川又往前邁了兩步,最終停在李雲皓身後。
寧川滿臉神經兮兮道:“我舅要變異了,他看我眼神都變了。”
“變異了也不吃你這樣的,太柴。”
李雲皓給寧川調轉了個方向,兩人一前一後向著房間走去。
騙人,他二十歲小年輕的肉最嫩了。
寧川不停回頭要還嘴,幾次都讓李雲皓給轉回去了。
最終也沒辦法了,讓李雲皓卡住脖了,就隻能腦袋衝著前方沒人的地方說道:“你怎麼上來的?”
他們這酒店不是刷房卡才能到相應樓層嗎?
“向前台出示你的身份證。”
寧川下意識捂向自己小挎包的地方,才想起自己剛從房間跑出來,啥也沒拿。
昨天去醫院看胳膊好像把東西都給李雲皓拿了。
“還我吧,借你玩一天就得了。”
李雲皓把寧川身份證從兜裡掏出來,寧川自然是下意識伸右手接,讓李雲皓拿卡片拍了爪子一下。
寧川倒是反應也快,趕緊就換手了。
李雲皓把身份證放在寧川左手手心,還沒等人抓住,他就突然抽開了。
“喂。”
“能保管好?”
“當然了。”
寧川平時都在小包裡放著隨身帶著,看李雲皓是個老實人才給他的。
這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懂不懂。
很討厭,沒有信任了。
寧川搶過自己的身份證放進口袋裡。
小碎步快走兩步到房間門口探了個腦袋,先看個大概。
套間的意義大概就是門多,寧川一連探了三次頭,總算在主臥的沙發上找到許書瀾。
問題是……許書瀾壓根就沒動地方。
這有點太活躍了,還是速速捆起來比較好。
支具的目的不在於固定寧川的上下抬舉,而是怕他旋腕的時候帶動橈骨旋轉。
所以這繃帶必須包,要不然這支具都裹不緊這小細胳膊,一使勁就轉動了。
“試一下,能不能抬。”
李雲皓給寧川繃緊繃帶,塞進支具滿滿當當。
但上下應該還有60到110的活動角度,可以不影響寧川吃飯或者乾彆的事情。
現在還是科技發達了,他小時候就隻有打石膏一種,上下動彈想都彆想。
“行的。”寧川抬了抬胳膊道。
那老疼了,沒事閒的他也不會動的。
跟醫生比起來,李雲皓這明顯算是手下留情了,繃帶自帶彈力,也不像紗布那麼勒肉。
“那就這樣吧,走了,下樓吃飯。”
明明能叫客房服務也不叫,就帶著寧川去自助餐廳,當著所有人的麵純折磨。
他這右手也就勉強拿點東西也不好用,沒受傷的左手還沒右手好用呢。
呀!
煩死了,寧川乾脆不拿了,就一手托腮坐椅子上等著。
李雲皓端東西回來剛放下,他一扯盤子,就端到自己麵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