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定性為餐補的話,麻煩還很多。
比如食堂還要做一份營收,賺了要繳增值稅、所得稅,虧了,菜場買的菜沒發票也抵不了其他稅,吃力不討好。
很多資金流入流出定性不同,結果都不同。
比如他們做建材,賣一份瓷磚同時給客戶裝好,總共收了一萬塊,那麼這一萬塊他們交13個點的增值稅,這叫混合銷售。
但如果把這一個行為看成先銷售給客戶瓷磚,也售賣給客戶服務,同樣收一萬塊錢,但服務部分就可以隻做9個點的增值稅,剩下一部分錢。
經營也就剩這點摳摳搜搜的樂趣了,要不多沒意思。
寧川筷子頭上插的雞翅都掉了。
到底有意思在哪裡了?
他聽都沒聽懂。
寧川現在就知道,如果真就是這個公司給他經營的話,他早給自己送去唱鐵窗淚了。
怎麼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知識。
也幸虧他專業換的早,這在工商管理類不得學死他。
“那要這麼說的話,乾脆把積分係統落實了吧,讓他們拿這些之前剩的積分不等額地換些公司產品。”
“這樣都不吃飯了。”
非得三百五百的攢著換東西去了。
“那就換懲罰,就幼稚些,有點丟臉的那種,頒發個不好好吃飯獎?”
周娜在旁邊聽得想樂,這小腦瓜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但如果是懲罰的話,我肯定不參加啊。”
除非那種大顯眼包,不為彆的,就為顯眼的才會參加這種活動吧。
“我們懲罰與機遇並存,多弄一點搞個抽獎,裡麵摻雜小概率的無緣無故請假卡,多睡一小時卡,讓行政看著弄嘛,總比一句話就清掉的好。”
這樣價格不對等的遊戲,就應該就不會有人不吃飯攢很多積分來抽這個懲罰了吧。
抽兩次在辦公室唱“我愛錢,錢愛我,錢從四麵八方來”就老實了。
哇……
寧小川這點子王,反正彆管合理不合理,他有的是鬼點子。
主要不就是要告訴員工他們飯卡裡的不是錢,午餐是公司義務的,不是每月發他們三百塊,讓他們自己買。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換個途徑是不是稍微和諧一點兒。
要不然他李哥在公司群裡挨罵,他也是很心疼的。
那平時跟著罵的都是六層小王罵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研究一下唄,弄個in的小軟件,前端有三天就搭出來了。”
“那讓他們弄,你要玩嗎?”
寧川搖搖頭,“我不,我老社恐了。”
這樣對社恐也是種保護吧,給他們不參與的權利。
其實……哎呦。
李雲皓還說他舅管理瑞豐的套路老舊,老李頭他也挺沒意思的。
隻不過說瑞豐是那種層級分明,規矩嚴苛的沒意思。
鳴洲是那種今天又來上班啦,真好,又活一天的沒意思。
大有種活人微死,都吊著一口氣的感覺。
不會是讓他們住養老院住的吧。
他還覺得養老院挺好的呢。
不是不是,住養老院的崽子們好歹還有點興趣愛好,沒事的時候還能打打麻將,插插花。
還得是於浩然這種,歲數老大不小了,也沒個對象,就圍著李雲皓身邊轉來轉去的,無聊!
於浩然:?
不是,他是助理啊。
寧董也挺不講理的,還讓不讓他乾了。
總之,現在賺錢也沒個儘頭,抽空多組織些員工活動吧,看看有什麼合適的。
“把那個旅遊搶票的業務也挪到這個係統來,差不多要再組織了,但不要再欺負網友啦。”
上次居然是被騙了,連他都被騙了。
打擊黑客組織這麼大的事兒也不通知他。
他是公司唯一的執行董事,他董事長唉。
沒辦法,鳴洲的股份變動後,明麵上的股東就剩下李雲皓和周娜兩個人了。
如果李雲皓這個大股東再不通過董事會聘任他,他也就隻能躺家裡等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