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寧川從不做無用功一樣,他挨得每頓打都是應該的。
許書瀾不算有什麼潔癖吧,但也不代表他喜歡被莫名其妙地親一口吧。
這也就是寧川,換彆人許書瀾早炸了,那也就不是胳膊上挨兩下子這麼簡單了。
等到許書瀾吃完東西,早就吃完了的其他人收收桌,分配一下回家路線。
“舅,你找李哥啊?”
寧川可沒忘許書瀾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
“嗯。”
“那老舅你辛苦一下,先送下師傅,然後給我李哥也捎回去。”
反正許書瀾肯定回北邊山莊,都順路的。
許書瀾應下了。
那便讓他們三個路上聊去吧。
寧川也自覺爬上車後座。
彆的時候也就是個比喻,但周娜這個甲殼蟲是真的得往裡爬,不算後備箱它就隻有兩個門,得把副駕放倒了才能進去。
周娜看著寧川直接一仰就躺倒了。
“你也太自覺了吧,怎麼好意思讓美女給你開車的。”
“一般來講,美女才不給開,但我家仙女姐姐得開。”
寧川眼巴巴地望著周娜。
他沒人要了,那三個人都走了。
“哼。”
周娜輕哼一聲,坐上駕駛座打著火,認命送寧川回家。
寧川又仰倒在座椅上。
他今天喝了點酒,小號的酒杯喝了一杯半,大概有個三兩。
多是沒多,但有點上頭。
寧川家離著黃鶴樓很近,過了長江大橋一拐就到。
就這麼五六分鐘的車程,周娜一回頭,寧川都睡熟過去了。
“川哥兒。”
周娜回身揪了揪寧川的腮幫子,一撒手就彈回去了,帶著臉蛋子都顫了顫。
那手感沒得說。
周娜又伸手拍了拍寧川的臉蛋。
算了,放棄了。
咋說呢,自從寧川養了雪貂之後,終於找到能用來形容寧川睡著狀態的動物了。
太像了,寧川醒著的時候也像,都是長長一條,醒的時候瘋瘋癲癲,睡著了根本叫不醒。
壞了,她好像發現真相了,寧川其實是隻雪貂。
哎嘿不鬨了,她得想辦法進門了。
因為是新買的車,門口保安不可能認識,就是說拎著寧川脖領子給保安看一眼的話,她也拎不動啊。
“您好,我就送個朋友,但是沒有他家裡的電話,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嗎?”
“送哪戶?”
門衛翻了本電話冊出來,作為一個老練的門衛,這都是常事。
一般運營車輛就不攔了,社會車輛情況就複雜點了。
有那天天開過來的跑車,保安看著都眼熟了,結果人家男女朋友分手了,男方到女方家門口一頓砸門。
幸虧是有驚無險,安保公司就是一個又道歉又賠錢唄,所以現在得有業主同意然後簡單登記了才能進。
“一棟2601。”
“寧先生家嗎?”
“對,這就寧川。”
周娜說著話又回頭拿手指頭捅了捅寧川,甲殼蟲的後座位置連個窗戶都沒有,保安也看不見。
倒是真適合睡覺,狹小昏暗,感覺進去就缺氧了。
寧川是真不醒啊,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事兒他們之前也研究過,寧川就是天生的睡眠閾值高,睡著後對聲音和光線都不敏感。
給兩拳行,邦邦給他兩拳就醒了。
周娜綁著安全帶有點夠不著,要不她還真有點心動。
“那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