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亢奮了好幾個小時的寧川睡得晚,第二天根本起不來。
寧聽白來寧川屋裡轉了幾圈,臭小孩就往屁股上蓋了個小薄毯子,正抱著個枕頭把腦袋往裡一埋,看著也沒換氣的地方啊。
這睡過去的還是暈過去的?
“還睡呢?中午飯也不吃了?”
寧聽白就勢拍了拍寧川。
完全沒有反應。
寧聽白看著好玩,嘗試幾番無果。
乾脆從旁邊雪貂窩裡把奶茶也抄出來,哎嘿,睡得跟寧川一個樣子。
不過軟乎乎的挺好玩,就先拿在手裡玩,也是怎麼折騰都不醒。
“唉。”寧聽白歎了口氣,先抱著奶茶出去了。
許疏桐看了看寧聽白手裡熟睡的奶茶。
“怎麼了,你兒子一著急現原型了?”
“或許吧,咱們先吃吧,睡得可香了。”
寧聽白拎著奶茶衝著自家媳婦晃了晃,軟塌塌的像條毛巾似的,就那麼隨著搖晃的節奏擺了擺。
寧川大概就睡成這樣,左搖右晃不帶醒的。
許疏桐一笑,她對自家兒子那樣還是有點概念的,既然叫不醒,那就是叫不醒了。
留些飯出來等他睡醒了吃吧。
兩口子往空盤子裡布菜,知道寧川愛吃雞翅就多留了一些。
“那一會兒走的時候還等寧川嗎?給他留個紙條?”
“去哪?又出國嗎?”
寧川揉著眼睛往樓下走,剛才他隱約覺得有人在他房間裡為非作歹,睜開眼沒刷牙沒洗漱就先往樓下走,一耳朵先聽見這一句。
“這回在國內,我們去燕京開會,順便玩幾天。”
“哦……嗯?帶我去啊!我也去!你們工作就算了,出去玩也不帶我?”
寧川往沙發上一撲拖住站在沙發邊的寧聽白,兩手抱得死勁,把拖油瓶的形象表現得淋漓儘致。
“兒子。”寧聽白語氣沉重地喚了聲寧川。
“有沒有可能平時都無所謂,但就是出去玩才不帶你啊。”
“沒這個可能。”
寧川拒不承認,休想把他一個人扔在家。
“我說人家家長都在暑假時候帶孩子出去玩,我一次都沒有過,唯一一次旅遊是上次跟我舅出去考察,今年是我最後一次暑假了!”
寧聽白:……
彆說,讓小東西說得人還挺愧疚。
“燕京……倒是也沒什麼可玩的。”
“嗯。”寧川點點頭。
他還能不知道嗎,他在那地方住了多久,二十年,就沒人覺得他說話普通話過於標準了嗎。
但是他想去,工作正忙就算了,在家閒著也是閒著,能爭當拖油瓶的機會也不多了,就讓他也感受一下。
雖然有個小跟屁蟲,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許疏桐拍板道:“那就一起去,正好路上開車也可以搭一手。”
開車去啊,那確實好厲害。
一千多公裡,開車要開十三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