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就越荒涼。
寧川就也是這麼大一隻了,即便讓人賣了也沒人要,要不他都要懷疑他爸哪隻眼睛看他不順眼,要拿他換錢了。
不中嗷,給他扔這裡他還真費勁能回家。
和之前去旺子村那樣每幾裡一個山村的地方還不一樣,北方大片的耕地、林地,幾百裡看不見多少住家。
這是開車,真是下去走,那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兩千公裡路,雖然開過伊春就是小興安嶺的山脈範圍了,但進了黑河市就一直往西開,眼看著人為公路都已經消失了。
車旁邊的草都快比腿高了,就那麼壓著過,有的剛長出來的小樹苗,躲不開就撞斷了過。
他算是知道這地方長得樹苗為什麼都不粗了,合著長一回撞一回啊,禮貌嗎?
這是去哪啊。
寧川抓著車門上麵的扶手幾次欲言又止,他是真覺得現在說不定自己在哪個國家呢。
“那個……我可沒帶護照……”
可彆說一會兒乾到邊境了,再讓人抓了。
寧川話音剛落探頭一看,翻過這個山頭,突然出現建築了。
看吧,軍營。
直接紮人家部隊去了啊!
部隊的人似乎對他們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在核實了他們的證件後就放他嘛進去了。
“寧先生,辛苦了。”
寧聽白擺了擺手,把車正正經經停進院裡了。
不過其實這事兒寧川能理解。
18年往前,護林都是武警編製,換句話說這片林子都是人家管,他們這麼大咧咧地開車又撞人家樹苗又壓人家草的,再不打招呼就該挨打了。
不過寧川還是想簡單了,不光是打過招呼的問題,就是人家森林警察請來的兩口子。
其實隻是需要許疏桐這個專家級獸醫而已,寧聽白是那個開車當司機的。
至於寧川……
嗯……寧川……
這地方的飯還挺好吃的。
那不然呢,他不會救治動物,而且他也不敢在這種地方開車,他又不是趙學依。
不過寧川還是把他的零食分給了部隊裡比他還小的戰士們。
幸虧買的多,這三天趕路,他就跟個花栗鼠一樣一直在後麵嗑,好在還有些。
“許醫生,還是得麻煩你們,我們是想著把那香獐子弄下來的,但那東西怕人,就護林站的人能過去給喂兩口吃的,我們也不敢給它打麻醉什麼的怕給打死了。”
許疏桐點點頭應道:“我知道,我們在北京碰見林園長了,她跟我們說了,車也開不過去了吧。”
“對,不過不遠,就那邊山上,走過去十七八公裡。”
寧川:“啊?”
許疏桐被寧川驚訝的小表情逗笑了。
他家這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小懶蛋,平時出門超過一公裡就得打車了,上學吃過最大的苦就是從宿舍走到教學樓,那個超過一公裡了。
她笑道:“謝隊長,我也有事兒得麻煩您,我兒子您照顧一下,他不能跟著去。”
“哦哦,明白的,肯定給您照顧好,咱們也早去早回。”
這回寧川沒再吭吭唧唧地偏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