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謝謝你。”
朱教授接過寧川遞過來的單支玫瑰,隻能算是非常禮貌的笑了笑。
寧川這種極度真誠又像小朋友交朋友的方法,在整個成年社會階段的交際過程中,真還是讓人應付不來。
不過當寧川希望正式表達的時候,這麼多年上過的學還是能助他一臂之力的。
“開學後,我會去貴校拜訪的,一定詳談。”
寧川單手抱花,騰出手跟朱教授握了握手然後告彆。
就這麼說兩句話的工夫,寧川兜裡的手機都響爆炸了,所有人都這麼聽著,朱教授自然色很識相地離開了。
等朱教授走後,寧川掏出手機,給寧聽白回了電話過去。
寧聽白道:“本來說在出口接你們的,但現在在地下停車場了,自己過來吧。”
“哦,好吧。”
“3出口。”
“好。”
寧川拽著唐冰從剛出來的一層到達口又回到機場,然後坐電梯往地下停車場方向走。
機場一層停車限時,還是地下更穩妥點。
當然寧聽白也是完全不知道寧川還帶著朋友,要不然說什麼他也得到出口去接的。
“爸爸。”
寧川舉著花衝寧聽白揮了揮手。
所謂距離產生美,隔段日子不見的寧川向來是個小甜心。
就是質保時間不太長,一會兒就會變成皮小子。
“這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唐冰。”寧川托著手給寧聽白介紹。
“寧先生您好,我來蹭個車。”
“喔,老師好。”
畢竟跟寧川當了這麼長時間朋友了,隔三差五也能見幾回寧川的家長。
唐冰跟寧聽白打過照麵,往常就是點點頭,互相之間也沒說過話。
今天還是第一次,寧聽白幫著唐冰把行李塞進後備箱。
然後把寧川塞進後座。
“爸,給你朵花花,給你兩朵。”
寧川又開始揪他那捧花,因為本身就是開得很好,很大朵的玫瑰,寧川揪出這四朵來徹底就散了。
“哇,但你先幫我拿著好吧,我要開車。”
“好哦。”寧川點點頭。
唐冰坐到副駕駛去跟寧聽白聊天,這下給了寧川完美做手術的地盤。
“您家庭住址?”寧聽白問道。
“給我送到華師就好。”
“好的,但您先等會兒啊。”
寧聽白的視線透過後視鏡,他叫寧川道:“兒子,兒子。”
“嗯?”
“咱挺大個發明家能有稍微體麵點的方法嗎,就這麼用嘴啃膠帶啊?”
“嗯……我用鑰匙劃。”
“好嘞,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
彆說寧川還怪禮貌的,有人跟他說謝謝他還知道回應呢。
實在是拿寧川這小呆小子沒辦法。
寧聽白無奈搖搖頭,回神把注意力放到路麵上認真開車。
從機場高速外一成不變的綠景,到了城裡熟悉的商鋪、樓棟,寧川突然從後座探出頭來。
“到家了?”
寧聽白一腳刹車停在華師教工樓下。
他搭理寧川道:“呦,不搞研究了?”
“我早就弄完了,看。”
寧川把他修好的花束展示給寧聽白看。
還彆說雖然寧川的修複過程是又拉又拽又上嘴啃的,但這手工活兒還是真的挺好。
整理完之後花束美貌依舊,完全沒有動過手術的痕跡,屬於微整。
“哎呦,真棒,這我們也就是搞研究了,要不然出去賣花也能出去賣花。”
“哼。”
他爹又借著誇他方式損了他,寧川哼了一聲,他才不計較,反而是推開車門跟唐冰一起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