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各管一攤的道理。
瑞豐主營運輸業和房地產業,真說是針對建設公司,他多句嘴就多句嘴了,采礦業跟他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要說什麼。
反而是鳴洲做鋁產品加工,那是正兒八經的甲方,雖然可能沒采購劉家的礦,但對於這個行業還算得上舉足若輕。
臭小子不舍得使,就會使喚他這個親舅舅。
“彆啊舅,你也是鳴洲股東的。”寧川往前坐了坐,滿臉真誠道。
許書瀾:……
總共就置換了那一點點股份,就好像是賣身了一樣,討債鬼好能討債。
寧川看他舅很不情願的樣子,賣乖笑出一排整齊的大白牙。
“主要是李雲皓他很沒有氣勢唉,他老是樂嗬嗬,萬一出門受欺負了就很不好哎。”
許書瀾嗤笑一聲,他都懶得反駁寧川了。
“那你讓他彆笑了。”
那一米九多大個兒,知道的是搞實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搞槍械的呢,誰會欺負他啊。
笑還不是天天拿寧川當玩具玩,給他家外甥逗成傻子了。
“你去吧舅。”寧川糾結著開口道。
他還是覺得許書瀾更適合處理這種情況。
“行,我去。”
許書瀾懶得跟寧川多說廢話了,正兒八經說,這是他家領導,誰惹得起寧川啊。
“走吧,送你回家。”
許書瀾起身套上西裝外套,其實外套穿不穿都兩可,但車鑰匙在兜裡呢。
不管怎麼說,許書瀾對於他任何時候的外在表現還是比較注重的,做什麼事就什麼打扮。
平時休息在家的時候他也跟寧川一樣會穿工裝褲運動鞋,隻是畢竟是出來工作了,待人接物要有社會應有的禮儀,恰當的穿著也是其中一部分。
寧川之所以能跟李雲皓玩得很好,是因為他們都不是愛在這方向上下功夫的人。
雖然在一些特定需要撐麵子的場合上依舊會給自己上鞍子,但對於自家下屬或者比較熟悉的那一部分人,他們更願意去展現自己的內在修養。
這東西沒有一個對錯之分,但如果讓許書瀾來評價的話,這是一個比較累的笨方法。
尤其是寧川的這件有迪士尼標誌的短袖衛衣,明年就畢業了,還一副大學生樣呢。
等寧川畢業了,他要考慮拿出一部分業務讓寧川試著經營了。
兩人坐專用電梯下樓,實際就是樓層太高了為了效率安排一部高層電梯截流。
但因為二十層往上就那麼幾個部門,工作人員要相對少,所以慢慢就變成了領導專用梯。
其實他舅也沒有太多架子吧,就是很凶。
寧川伸手摸了摸許書瀾的腦瓜頂,成功挨了兩腳後老實了。
寧川現在已經是家裡的最高海拔了,許書瀾隻有一米八二,穿得還是薄底的皮鞋。
寧川本身就快長到一米八四了,他穿得還是aj4。
但那也不是他能把爪子放許書瀾頭頂的理由。
立秋之後,天就越黑越早了,還不到六點,太陽就下山了,隻留下陽光折射過來的光,亮還是蠻亮的,就是不見太陽了。
寧川難得在副駕駛這麼安分。
但與許書瀾想的乖順不同,寧川單純是因為他舅車上也沒什麼吃的、喝的、玩的,又剛挨過踢,這會兒正賭氣呢。
車輛駛到小區門口,許書瀾不打算進去了,他今天沒跟阿姨說不回家,估計已經做好飯了,就不在他姐家裡蹭了。
所以車一停穩,寧川就像兔子一樣,解安全帶,開車門,一氣嗬成地竄出去了。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