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銷售帶寧川他們到卡座。
寧川一屁股坐下。
那坐吧,都坐。
銷售剛要走,寧川招招手讓他回來。
“這地方太小了,還有包廂嗎?”
銷售剛要說話,寧川頭都沒抬直接道:“我聽不見,你下來說。”
酒吧才是什麼人都能碰見的地方,寧川這態度就算客氣的。
銷售趕緊蹲到寧川身邊小聲道:“我給您換個大的卡座,包廂那邊有低消。”
“開四瓶路易十三。”
“啊?”
“沒有走了,不在你們這兒玩了。”寧川假裝起身道。
“有有有,ucas給客人收個豪華包。”銷售張羅道。
隨後蹲在寧川身邊道:“我們這裡一支路易十三是,乾喝辣口,我送您二十瓶軟飲,您看再點些什麼嗎,四瓶他聽著不順耳。”
寧川笑,“四瓶不好聽,那開三瓶吧。”
銷售:……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早知道送十瓶礦泉水了。
“哈哈,嚇到了?逗你的,再開兩瓶大藍帶,拿兩紮酸奶,配點吃的。”
寧川又掏了張銀行卡讓他刷,最醜的一張,建行挑不出一張好看的來。
銷售興高采烈地走了,酒吧也不是天天能碰上這種一晚上消費十多萬的有錢主。
偶爾來這麼一個居然讓他碰上了,他要不是個男的現在已經坐到寧川腿上了,就恨自己生錯了性彆。
寧川他們被帶到包廂去,四下無人,大家都搶著喝飲料。
這上班呢,上班!
真喝啊。
他們路上順來的轄區警察小聲跟學校警務站的警察說:“我覺得你們這個同學也有必要查查,他像是住在這兒的。”
“邊去。”
同是警察,跟寧川熟悉了倒是也覺得正常。
即便寧川平時怎麼跟他們在一起客客氣氣的,但圈層不同,接觸的圈子也不一樣,他多懂些……
這也不算多懂吧,這純粹拿錢開路。
誰過來說開你們這裡三瓶最貴的酒都一樣好使。
但下一步做什麼?
不能是開始搖骰子吧。
“不。”寧川伸出一根手指。
他推門喊道:“給我拿兩副新的撲克牌。”
啊,對,搖骰子沒什麼意思。
還要不要那個學生啦!
又打上牌啦!
用不上他,他就回去值班了,大半夜給他拎過來,誰說學校好乾的,一點都不好乾。
他們這個草台班子組合湊在一起就是為了充當個草台班子嗎。
如果不是寧川整幺蛾子,他們現在已經亮警官證衝進去了。
要不還是衝進去吧。
警察剛想跟寧川說話,門響了。
“您要的撲克牌。”
“小費。”
寧川遞了幾張錢過去,三五百吧。
那也不白拿是不是,服務員把錢收好,開口道:“謝謝先生。”
寧川手撕撲克牌上的塑封包裝,順嘴道:“那倒不用,我問你門口停的那些個跑車是那個包廂的?”
“在您隔壁房。”
什麼客人隱私保密,那是酒店,這是酒吧。
誰給錢就聽誰的,這就是道理。
“這個唄。”寧川敲了敲身後的牆。
“嗯。”
寧川掏兜,把兜裡的跑車鑰匙遞給服務員,“你拿這個過去問問我有沒有資格過去喝兩杯。”
服務員拿著車鑰匙跑了。
寧川坐下喝了一大杯酸奶。
他拿手指捅了捅洋酒的酒瓶子,指甲敲在上麵當當響。
一會兒該你出鏡了。
何輔導員並沒有像寧川那樣沉得住氣,他問道:“寧哥,咱這樣真行嗎?”
“我不知道。”
“那你一上來就點十多萬的酒。”
“我看電視劇裡都這麼乾,不是嗎?”
為此他還特意向甘畫請教了一下,他喝酒就沒揚巴過,兩瓶啤酒的量他不配啊,他也不能拽拽地來,灌一肚子酸奶回去吧。
這真是第一回。